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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

作者:吾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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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層詔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層詔獄

「不用在意,他老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師姐我已經習慣了。」
竇子陰惻惻的說道。
陳開擦了把眼睛,「戶部的防範比吏部都要嚴密,哪怕竇天淵親自出手,都不可能從戶部竊走文書。」
許崇挑了挑眉。
「樓相……就這麼急著卸磨殺驢嗎?」
然而竇子搖了搖頭,「玉池種道很少,除了咱們血衣衛,大部分都是不得不走玉池種道的路子,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小心翼翼,不會輕易犯法和涉險,更何況……第七層的規則強度,連肉體力量都會被限制到極其微弱的程度,哪怕是金身九轉也不例外。」
許崇飛身而起。
原來,詔獄曾經就跟千戶所的黑獄一樣,是建立在總衙地底下的牢獄,最初只是個下品的福地。
安國公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失聲驚叫。
「一層最大,差不多有一個小縣城那麼大。」
陳開看完奏報,渾身抖如篩糠,面無人色。
無論是三族、五族、七族。
噗通一聲。
而禁法規則的特性,得以讓詔獄不僅不需要任何餵養就能維持,反而還能不斷的成長。
許崇恍然,「效果如何?」
「讓你不要煩我不要煩我,真當姑奶奶好惹的?今兒個你進去就別想出來了!」
陛下知道……
安國公再次一嘆,愁容滿面。
而等他看清內容之時,更是如墜深淵。
原本門庭若市的國公府大門,從十幾天前的那場朝會開始,突然就冷清了下來。
「……」
說著,竇天淵的眼神黯了黯,「是江老倔鼓搗出來的。」
……
少女鬆開貴公子,瞟向許崇:「這就是許崇小師弟了吧?」
「典獄司,掌行刑審問。」
竇子呵呵一笑,揚起下巴:「換句話說,師父不在,這裏就是本師姐說了算。」
許崇點了點頭。
竇子一臉愕然,「師父,你要把小師弟關進詔獄?」
安國公嘆了口氣,「此事,我們根本沒的選。」
「領頭的人是誰?!他有沒有說是為什麼?」
管家顫抖著說道,「有血衣衛,有金甲浮屠……」
「監察司……」
說到這裏,竇子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師姐勸你千萬不要下去。」
「巡守司,掌巡防值宿。」
他擔心的是,以後安國公府該何去何從。
杜千川開始顫抖,一點兒一點兒的蹲了下來。
陳開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孩兒拖累全族,罪該萬死……」
只不過從下品洞天開始,再往上成長,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歲月才能晉陞了。
許崇不解,「除非……玉池種道?」
這兩句話,安國公一句沒聽懂。
「于勢……你犯下那麼大的錯,想要保住國公府,就只能投https://m.hetubook.com.com靠樓相。」
「死的只有陳開罷了。」
玉池種道,是可以強化根本肉身的,不屬於勁力範疇,也不屬於道種範疇。
「為什麼?」
「老爺,老爺,不好了!」
「你又錯了。」
「那固定的三本,一本參樓黑子,一本參我,一本請求陛下設立監察司,用都察院官員擔任,掌血衣衛內部監察。」
竇天淵轉頭看了看屋外,「再多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時間不夠了。」
「……」
「是,他是在雍州,可這不是更方便他卸磨殺驢而不沾染自身么。」
竇子雙臂劃了了一圈兒,「通常關押的都是些京里的達官貴人,關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比如我剛剛丟進去的藍景。」
比如京城的國子監。
「怎麼沒見大師兄跟二師兄?」
『臣刑部尚書潘石,數月前接到密報,言戶部左侍郎陳開,與太平道勾結,私自泄露各地糧倉信息,現已查明此事無虛,皆為實情。』
「等等等等……」
退一萬步講,哪怕一直到最後,勾結反賊的罪名還是坐實了,至少他還可以反咬樓有知一口。
池塘的水面上陡然出現一個旋渦,將下墜的藍景給容納了進去。
竇子居然直接開始講起了詔獄的由來。
竇天淵搖了搖頭,「樓黑子還在雍州,就算卸磨殺驢,也不會是這個時候……更何況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少女噘著嘴,手上提溜著一個貴公子的后脖頸。
毫無疑問,這是那封遺失的奏報泄露出去的。
「怎麼,嚇到了?」
「刑部……」
安國公面沉如水。
唯獨就是奏報剛一寫好,準備第二天交上去,結果當夜就遺失了。
他花了十四年的時間,才終於讓安國公點頭,將孫女嫁給了自己。
「詔獄一共七層,每往下一層,面積越小,也越貧瘠。」
「這樣么,請師姐指教。」
「這是刑部尚書的本子,你自己看吧。」
「老爺,府外來了好多人馬,已經把國公府包圍了!」
許崇愕然。
「杜千川,還不讓開,你想包庇人犯嗎?」
「竇大人?」
竇天淵臉色一黑,「許崇就是那個殺死謝長青的太祖遺脈。」
竇天淵笑了笑,「那時候的他,真是風頭無兩,整個朝堂都乾淨了不少。」
少女笑眯眯說道。
以陳開為圓心,所有九族之內的親屬,全數在同一時刻,失去了大半輩子的記憶。
完全投靠樓有知,指不定那天被當做了炮灰……
久而久之,詔獄成了洞天,規則成了禁天絕地。
「我想和你白頭偕老的……」
許崇不以為意。
「嗯,理論上詔獄是m.hetubook•com.com典獄司管理,不過詔獄根本用不著獄卒、牢頭什麼的,加上池塘不好挪,就一直我在掌控了。」
「你都知道我未曾娶妻了,哪兒來的女兒。」
『戶部左侍郎,為朝廷重臣,本應忠君愛民,輔佐聖明治理國家。』
豆子……
「不知竇大人無辜圍我府邸,所謂何事?」
「我只能告訴你,雍州那邊不是賑災,而是剿匪。」
因為一個國公的處置,肯定還要過陛下那道關。
竇子瞬間雙眸放光,猛地盯向許崇:「那個噁心人的傢伙是你殺的?」
無論是身處安國公府內的,還是在各個衙門任職,又或者是遠離京城的。
「別人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個本子,他每天不低於三本。」
竇天淵暗自一嘆,道:「你認為,那些糧食的來處,陛下不知道?」
他不想殺,可他不得不殺。
「你應該知道,詔獄是一個洞天,規則師父應該也跟你講了,是禁天絕地。」
大理寺少卿冷冷開口。
「我是你的三師姐,師父把我撿回來,給我取名叫竇子,不過我不喜歡別人這麼叫我。」
「怎麼可能會這樣?!」
安國公慘笑蓮蓮,「所以,是陛下,想要殺我?」
卻仍舊跳過複審……
不過隨著這麼多天下來,始終無風無浪的,讓眾僕從漸漸放下心來。
可現在!!
「不過你肯定不知道,很久很久之前,詔獄堪堪只是個福地……」
「父親……」
「絕無可能。」
年初,陳開升任戶部左侍郎,掌管稽核版籍、賦役徵收等事宜。
竇天淵點頭,收回魚竿,取下一截魚線遞給許崇,「將這個帶上,雖然不能讓你在詔獄里修鍊,但至少可以讓你自如選擇監牢。」
許崇伸手接過。
畢竟,比國公還大的,除了九五之尊,就只有皇室的親王了。
「大師兄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二師兄在巡守司當賑撫使,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面。」
『請陛下審議此案,敕令執行,告慰百萬亡魂!』
「成天就知道玩兒。」
陳開咬牙,欲言又止。
「師父。」
竇天淵否認,看向少女,「藍家代代單傳,你這麼對藍景,若是給慶國公看到,我可不替你抗。」
「行了,別打岔……」
起初,一眾府中僕從惶惶不安,以為老國公是不是得罪了皇室親王,鬧得京中權貴避之不及。
有匠籍的,是最低等,最骯髒,最廉價的勾欄。
許崇看向竇天淵。
竇天淵苦澀一笑,「你知道,陛下的旨意是什麼嗎?」
竇天淵擺了擺手,正要繼續開口之時,突然面色微動,「我有事要辦,你給許崇講一下詔獄然後送他進去。m.hetubook•com•com
「于理,賑災天經地義。」
不僅僅是這兩人。
所以他還能保留一絲希冀。
「當然了。」
『依照《慶律》,當判其凌遲處死,九族盡誅,以彰法紀之威。』
「至於第七層……」
「二層小一圈兒,大概半個小縣城,裏面的人也沒犯什麼法,一般是觸怒了龍顏,被罰關個三五月……現在應該是空的。」
說完將魚竿塞進竇子手裡,直接推門而去。
「所以……潘石,真的是陛下的人?」
安國公面色一變,呵斥:「發生了什麼,快說!」
不殺的話,他的妻子就會被送入教坊司……不,教坊司是沒有匠籍的。
有了那麼多糧食,雍州的人口又銳減了那麼多,絕對夠了。
正在此時,一個靚麗少女罵罵咧咧的從月門拐進來。
都不會囊括已經出嫁的女兒。
杜千川回過神來,笑了笑,「怎麼可能呢,這種滔天惡行,我恨不能手刃那陳開,以告慰數百萬冤魂……不如手刃他女兒吧。」
陳開騰地一下站起,一把揪住管家衣領。
「沒……沒有看到領頭的,他們就包圍了國公府,也不說話。」
安國公擺了擺手,面露疑惑:「只不過,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太平道是怎麼做到的……總不至於,他們已經猖獗到潛入京城,去戶部行竊吧?」
「血衣衛的三十五司你應該知道。」
杜千川壓抑的低吼,「我以為我們可以白頭偕老的……」
「賤名好養活,沒叫狗剩就不錯了。」
說實話,賑災事宜他一點都不擔心。
「怎麼會這樣?」
竇子臉色瞬間漲紅,一把將藍景提起,往池塘里扔去。
「不太清楚,反正只要進第七層,最後都會死,無論是人犯,還是負責審訊的。」
藍景本是躺在地上一臉陶醉,聞言騰地一下竄起來,肅然道:「被蒼蠅圍著轉的是茅坑,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既然如此,那第七層還有什麼危險的?」
「緝事司,掌偵訊緝捕。」
「從第四層一直到第六層,關押的就都是死刑犯了,要麼擇日問斬,要麼還沒交代清楚。」
而遺失了奏報這件事……不只是他自己知道。
「于情,陳家祖籍雍州,那裡有我們的根。」
許崇挑了挑眉。
而陛下,就是他最後的希望。
剛念及此處,一個慌張的聲音傳來。
竇天淵說道,「你們其他人……」
一眾官兵就這麼走了。
「效果就是血衣衛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油水,驟減一半。」
書房之內,陳開憂心忡忡的看著老父親。
「嗯?!」
他們的戶籍,被削了。
所以他認為,這是樓有知一手操縱,想要卸磨殺驢。
許崇淡淡www•hetubook.com.com回答。
短短一月,便完成了繁瑣異常的工作,得到了戶部尚書以及一眾同僚的認可。
「聖儀司,掌倚仗侍衛。」
「領頭的人是我。」
管家顫顫巍巍的回答。
話音剛落,杜千川回身一掌,出手如電,拍在了痴傻婦人的頭頂。
「都禁天絕地了,還怕他們動手不成?」
然而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各地糧倉被太平道或劫或毀的消息……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陳開又是個極為上進的人。
「詔獄的入口,就在這片池塘中心。」
刑部尚書的奏摺就已經足夠離譜了,緝拿、審問、查案,這些步驟統統沒有,直接定罪判刑。
杜千川大刺刺的站在那裡,一幅束手就擒的樣子。
『其後更致使雍州賑災拖延數月,百萬災民死於飢餓。』
「好。」
「孩兒擔憂的不是樓相,而是……」
安國公老神在在,「放心吧,樓相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必有完全之策。」
太平道怎麼能知道各地糧倉的精準消息?
「這就是詔獄?」
只有九族這種,根本不指具體關係,沾親就算。
「三層的話,面積再小一半兒,都是明確觸犯了慶律的,被三法司判罰監禁。」
安國公心中猛地一沉。
「——怎麼可能?!!」
安國公冷冷道,「樓相想卸磨殺驢,那就別怪我如實交代那些糧食的來路!」
陳開心中一驚,鬆開管家,讓其退下。
一個聲音響起,竇天淵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我不同意!」
「剿匪?時間不夠?」
『然陳開貪贓枉法,心懷叵測,將各地糧倉信息私自泄露于太平道,使得各地糧倉遭受搶掠損毀,損失慘重。』
「還能是什麼,無非三法司共同複審罷了。」
江老……
管家跌跌撞撞,也不敲門,直接闖進了書房。
直到大隊的官兵趕到,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國公笑著,再也不報任何希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整件事,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安國公惡狠狠的盯著竇天淵:「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潘石是他的人。」
「不過有幾點你得注意。」
杜千川如遭雷殛。
這一聲師姐,讓竇子瞬間喜笑顏開。
許崇挑了挑眉,問:「你女兒?」
竇天淵將一封奏摺放到書桌上,長長嘆了口氣。
等旋渦消失,池塘還是那個池塘。
『實乃罪惡滔天,罪不容誅!』
「九族削籍……為什麼九族,為什麼是九族?」
大理寺少卿勃然大怒。
竇天淵再次搖頭,「陛下說,陳開利令智昏,雖罔顧國法,罔顧人命,但念在安國公府世代忠良,改判主犯凌遲,九族削籍,男為奴,女為娼……即刻執行。」
『敬和_圖_書啟慶聖天子:』
「據說,裏面關押著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
竇子聳了聳肩,拋出魚鉤一抖,「去吧,我會給你安排個好地方。」
竇子當即擺起了師姐的架子,似模似樣道。
竇子繼續說道,「裏面很大,有山有水有食物,加上禁天絕地的規則,也不需要人送飯、看管什麼的,所以除了偶爾的審訊之外,沒人會下去。」
禁法只能禁勁力。
除了安國公陳忠,和嫡長子,也就是國公世子陳開。
安國公如遭雷殛,「陛下知道?!」
安國公雙目赤紅,「告訴我,告訴我啊!」
安國公沉著臉說道。
他的手指刺破掌心,牙齒咬出鮮血。
「什麼?!」
許崇看出端倪。
竇天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手腕一抖。
竇天淵沒有否認,指了指地上的貴公子藍景:「你真要把他丟進詔獄?」
觀星樓上,俏麗婦人言行大變,監正杜千川手足無措。
半截手指長的魚線,甫一接觸掌心,便化作了一枚奇特的印記,如同紋身。
大理寺少卿冷冷的看了杜千川一眼,轉身,「將屍體帶上,我們走。」
「男為奴,女為娼。」
血衣衛和金甲浮屠?
「現在說這個已經遲了。」
因為理論上來說,女兒嫁出去了,就成別家的族人……
禁天絕地連道種都能禁。
「你!」
「心魔使然,不得不為。」
安國公府。
許崇聽了半晌才明白。
可正當他準備再問之時,沒有任何徵兆的,包括他自己,包括陳開,二人的表情同時變得茫然起來。
這事兒還要從年初說起。
……
在落入旋渦的前一瞬,無相衣發動。
於是一上任便帶著吏部下屬糾核往年賬簿,統計新的數據登記造冊。
「表面乾淨些罷了。」
竇子踢了一腳地上的藍景,「天天在門口堵著,一出門就跟個蒼蠅一樣圍著我轉。」
「你錯了。」
許崇愈發不解。
理論上進了詔獄,還能保留非人的肉體力量。
「在這之前,我也以為潘石勇是他的人,所有人都以為潘石是他的人,可現在看來……」
而成親至今,連一年都沒到,他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池塘邊,竇天淵拋了一桿,「除卻三十大省的分司,京城也有五個分司。」
整整十四年。
「而是國公府對么?」
居然連複審都沒有,直接執行判決???
「算了,事已至此,只希望樓相那邊能順利賑災,將此事徹底掩蓋下去。」
「本官為雍州難民不平,一時義憤出手,你若要拿我問罪,我絕不反抗。」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詔獄還會繼續成長。
安國公心中更沉。
本來陳開也沒當回事,重新補寫了一份上交。
許崇眯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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