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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十丈、百丈、千丈！

反正虛無的形態下，也沒有什麼器官、內髒的說法，這麼做不會對自身造成傷害。

意念微動，光芒扭曲，升騰起了無形的火焰。

但這還沒完。

應該，沒被發現？

「什麼意思？」

光芒。

「但萬一呢？」

「哎，可惜了。」

也就先前封鎖真實空間的缺口，以及封鎖『姜妄』的時候，他才小範圍的將軀體凝聚了一部分。

許崇頭皮發麻。

下一瞬，屬於他的透明虛無，以一個平面瘋狂延展開來。

「這豈非意味著，我可以藉助吞噬天賦，藉助面板，獨掌完整的光明權柄？！」

許崇冷不丁以意念爆了句粗口。

「奇怪……」

而一旦被逃走了，空間權柄就意味著再也不會被找到。

看來，除了長生規則，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個會引起覬覦的東西。

薩羅一陣氣急敗壞，繼續追擊。

薩羅死死的盯著許崇離開的方向，既是不甘，又是憤怒，「叫姜妄是吧？等著，我拿你沒辦法，不代表所有虛無都拿你沒辦法！」

「看來這種漫無邊際的灰霧，並不是虛無之花的真正形態。」

主要是『空間的皮毛』，和『光明失落』這兩點。

「薩羅能掌握空間的皮毛，就代表肯定還有其他虛無或者真實，也掌握了空間的皮毛或者是權柄。」

四周的空間都已經陷入了凍結的狀態，根本無法打開裂縫。

「來，我們繼續。」

許崇分析到這裏，忍不住看向四周。

而吞噬天賦……

「我叫薩羅，很高興認識你。」

千丈方圓，是許崇的極限。

「我就知道……」

「看來你要選擇第二種了。」

原本由許崇佔據的那一小塊透明區域，眨眼被灰霧擠滿。

薩羅又驚又怒，「你不過是三等位格，與我差距太大，這麼做根本威脅不到我，而你自己的話，說不定會因此降格！」

許崇心中發狠。

大量灰霧開始以火球為中心，飛速的凝聚。

灰霧劇烈動蕩，昭示了薩羅的暴怒。

雖然他很快就再一次的追了上和-圖-書去，但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他感應到軀體又被磨滅了一部分。

然後就愣住了。

許崇遺憾的嘆了口氣，一邊縮小軀體，一邊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連連撕裂空間離去。

屬於許崇那空心且透明的球形虛無，突然爆發出了無比凌冽的白光。

薩羅對許崇的沉默並不在意，自顧自繼續道：「成為我的一部分。」

薩羅震撼無比，同時又有些發懵，「光明的權柄不是早就失落了嗎？你從哪裡竊取到的光明權柄？！」

這一次薩羅問完了，但沒等許崇回答，他就知道了答案。

似乎是了解到了許崇的手段，篤定能吃死他，這一次薩羅並沒有凍結空間。

結合從薩羅那裡得到的信息，和面板出現的『失誤』，一個大胆的猜測在許崇心中形成。

「燃燒吞噬的速度下降了，這是……灰霧在凝聚？」

「這特么也太誇張了……」

許崇繼續沉默。

……

那些被奇怪的方式所包裹但卻仍屬於他的那部分虛無，開始急劇泯滅。

「放你走？不不不，你沒有放走黑沉他們兩個，我當然也不會放走你。」

不得不說，展現出了完全不輸于權柄的作用。

好處是只要將軀體凝聚到極致，真正以二等位格的虛無之花形態呈現，就再也不會被三等位格的虛無磨滅掉軀體。

「我選第三條。」

這怎麼可能？

許崇丟下一道意念波動，再次挪移。

龐大的意念帶著震撼，像是在看什麼新鮮事物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從許崇身上掃過。

空間權柄讓他始終能快薩羅一步轉移，避免被困住。

而現在，他從天玄界出發，跨越了十萬里距離，卻仍舊沒能脫離灰霧散布的區域。

薩羅的意念從近在咫尺的位置波動而出，帶著好奇和嘲諷：「不過，吊東西是什麼意思？」

許崇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小心翼翼的運用權柄。

「怪不得看著外強中乾……」

「……」

薩羅鬱悶無比，開始不管那個噁心的虛實，以意念所在處為中心，自顧自的凝聚www.hetubook.com.com軀體。

另一邊，許崇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

念及至此，許崇的心頭不可抑制的火熱了起來。

同時，一道晦澀的波動傳開。

「果然，哪怕以真實掌握了虛無，仍舊保留了真實的狡猾……」

「萬一那99％的光明權柄，是沒有任何人掌握的，甚至連皮毛都沒有呢？」

形成球形的虛無軀體之內，猛地張開一條巨大裂縫，將諸多散漫的灰霧連同許崇一起，再一次的送往了十萬里之外。

「所以，這兩條路你要怎麼選呢？」

許崇看著仍舊充斥了每個方向的灰霧，心情更糟糕了，「這吊東西，直徑到底有多大？」

「姜妄？真實的名字都這麼奇怪么……」

這個叫『姜妄』的雖然只有三等位格，但能磨滅掉他的部分軀體，其實很正常。

其實在成就虛實位格后，許崇也能以虛無的形態，將『軀體』膨脹到極其誇張的程度，但充其量覆蓋個直徑萬里的球形區域就到了極限。

許崇沒有回應，而是在快速思索。

薩羅的意念一陣獃滯。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龐大到無法想象的意念呼嘯著而來，只是剎那，就凍結了他剛剛打開的空間裂縫。

「看來我是沒的選了。」

可問題是，自己的軀體被磨滅，『姜妄』的軀體卻沒有半點損傷……

這是否是從另一個方面，印證了『光明失落』？

許崇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許崇冷笑。

雖然他不明白一個完整的權柄代表了什麼，但不用想也知道……

「我的軀體已經減少了千分之一，不能在這麼繼續下去了……」

許崇只是轉換思路，將空間裂縫在軀體內打開，就成功的轉移了出去。

但他在乎許崇的記憶！

吞噬掉灰霧磨滅后的能量，除開能完全彌補他自身的消耗外，還給面板補充了整整61點神元！

但問題是，唯獨光明權柄後面有加號，空間權柄則沒有。

許崇微微皺眉，「按理說，光明和空間都被歸入權柄一欄，證明它們都是同等和-圖-書層次的力量，怎麼會出現61點神元能提升光明，卻不能提升空間呢？」

「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選擇第二種辦法……」

那必定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

而反觀那個空心的巨大火球，不僅沒有絲毫縮小的跡象，反而似乎燃燒的更旺盛了。

「不得不說，比起我之前遇到的那兩隻，你有點兒智慧……但不多。」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區區三等位格，居然能竊取到空間權柄！」

跟包包子一樣，屬於薩羅的灰霧，就這麼被許崇『吞』掉了一塊。

好在他一開始打算跑路，就將虛無的規模縮小到了極致，不比真實肉身大多少，對於漫無邊際的灰霧來說，稱得上極其不顯眼的一粒微塵。

許崇切換成真實形態，面對身後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

光明權柄則是加大了對方的損耗，讓原本1：1的敵我損耗比例，變成了1：2甚至更多。

怎麼辦？

一直這麼繼續下去，他很可能有降格的危險。

在剛剛暴漲至千丈極限的瞬間，薄如蟬翼的透明虛無，從邊緣處突兀往中間卷攏。

當然，1是許崇的損耗，2是薩羅的損耗。

畢竟他為了更高效的孕育出更多的虛無之種，一直都保持著將軀體伸展到極致的形態，平均下來大多數灰霧連四等位格的強度都沒有。

一種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權柄！

好吧，同歸於盡不現實，用『寧死也要打痛對方』來形容更恰當。

就這樣，兩個位格不同，規模不同的虛無，在大墟中你追我趕。

單從灰霧的規模，和對方強大到離譜的意念來看，很明顯硬剛是不現實的。

「呱噪，還沒完呢。」

薩羅一陣不解，可還不等他問完，許崇的動作讓他又一次震撼了。

每一次薩羅都能追上許崇，但每一次都不等他凝實這個區域的軀體，許崇就會再次挪移而去。

「這你要是還能追上來，我把姜字倒過來寫。」

「61點神元提升不了空間權柄，是因為剩下那99％的部分都已經被和_圖_書佔據，而同等層次的光明權柄能被61點神元提升，說明光明是真的失落了。」

不出意外，61點神元，讓面板上出現了可提升的加號。

「雖然我竊取到的空間只有皮毛，還不足以形成權柄，但只是追上你還是很簡單的。」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心態，他擁有的所有能力，在這次追逃戰中，完美的配合在了一起。

薩羅吐槽了一句，又問：「那麼姜妄，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以真實掌握虛無的力量，又是如何以三等位格，竊取到空間權柄的嗎？」

可逃走的話……

像之前的旁術一欄，雖然三門旁術強弱不同，作用不同，但毫無疑問都是處在同一層次的。

許崇心頭凜然。

許崇沉默良久，道：「如果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會放我走？」

薩羅似乎有些惋惜，「既然如此……」

許崇嘆息了一句。

「窩既尼瑪的七舅姥爺！」

作為高貴的虛無大君，薩羅當然不在意許崇的死活，更別說降格不降格了。

意念的波動微微收斂，帶著禮貌問候道：「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唯一的虛實？」

只可惜……

不得不說，薩羅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痛。

「光明權柄？！」

三天。

「而光明失落……」

這是之前對付過那兩隻豎眼的手段，不過那次是燃燒神魂，這次燃燒的是他自己。

許崇眼中精光一閃，想起了薩羅說過的話。

「……」

別看他之前的應對顯得遊刃有餘，其實一開始是抱了同歸於盡的念頭的。

如果是的話……

可他不得不這麼做。

薩羅饒有興緻道。

許崇想都沒想，就把老鄉給賣了。

許崇冷笑一句。

竊取權柄？

許崇緩緩放鬆心神，看了一眼面板。

雖然千分之一的軀體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不痛不癢，可十個千分之一呢？百個千分之一呢？

至於怎麼做到的……雖然對方很強，甚至強到能凍結空間，但凍結的只是他軀體外的空間，而在他的軀體之內，也是有空間的。

按照天玄界內的時間來算，許崇連續挪移和-圖-書了三天，才終於停了下來。

「如果每一個權柄都是唯一的，且完整的狀態都是100％，只不過被分攤到了各個掌握它的個體身上，那這一切都好理解了。」

薩羅惡狠狠的念叨了一句，再次加速軀體凝聚。

就目前他所觀察到的，大墟永遠都是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兒光線。

「至少，剩下99％的光明權柄，並沒有全部被佔據。」

哪怕能對對方造成一些損傷，也只是皮毛罷了，甚至還可能激怒對方。

相比起成就虛實，竊取權柄，他更害怕這個。

「姜妄。」

可惜，許崇對此早有預料。

「踏馬的！」

「可惜老賊姦猾，否則我未必不能風箏他到死。」

這麼做有好處，也有壞處。

薩羅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上面，然後就激動了起來。

「這個叫姜妄的虛實，一定有什麼必定能竊取到權柄的方法！」

虛實位格提供虛無的形態，讓他得以點燃自身跟對方拼消耗。

「莫非……」

半徑都最少十萬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薩羅好一陣發懵，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迫不及待想要被我同化嗎？」

壞處是伸展範圍縮小，很可能被那個虛實逃掉……

這一點，同階段的提升，消耗靈源數量一樣就能證明。

……

「威脅不了你，這個我知道，但降格的話……還真未必。」

「……」

「什麼意……」

是的，他成功的逃離了這裏。

薩羅一陣好笑，道：「不過，相比起你對待黑沉他們的殘忍手段，仁慈的我不僅不會傷害你，反而還會幫你剔除掉真實的部分，讓你成為純粹而高貴的虛無……嗯，意思跟成為我的一部分是一樣的。」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薩羅突然從這場老鼠戲貓的遊戲中驚醒。

現在雖然面板已經大變，但運行規律應該不會便才是啊……

「是不是代表著除了我，如今的大墟並沒有任何存在掌握了光明權柄？」

「該死！該死！」

「愚蠢！愚蠢！」

連灰霧的灰色，都是以虛無形態才能辨別出來。

除非……這是另一種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