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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

黑沉並不意外，只是有些疑惑：「他只有三等位格，就算您吞噬了他，應該也無法升格吧？」

只是隨手一劃，就割裂了天玄界的空間，與大墟連接！

另外，最可惜的是身外化身這門神通。

黑沉琢磨著『打草驚蛇』，陷入沉默，等待集體命令。

不得不說，條件苛刻到令人髮指。

真正處於虛實之間的，是不滅氣。

「這是每個效忠虛無意志的個體都應該做的，並不需要什麼獎勵，薩羅大君。」

這個十萬里，是從天玄界出來后，大墟之中的十萬里。

當然，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再切換回真實，也就是擁有血肉之軀的狀態。

又過片刻。

【神元：2】

雖然薩羅已經儘可能的解釋清楚了，但對於黑沉來說，裏面有太多他根本不能理解的信息，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等等！

果不其然，隨著自身變化的結束，模糊了數年之久的面板終於清晰。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兌現了朝廷給百姓畫的大餅。

有了這兩個權柄，就不用擔心行走大墟時，缺少有效的攻擊手段了。

毫無疑問，不滅精是真實之本，不滅神是虛無之憑。

經過許崇近一年的不眠不休，這裏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

幻身在通過缺口的時候，似乎突破了一道屏障，製造出一聲輕響。

整個面板所顯示的內容，已經完全大變。

許崇雙目一凜。

「而無論是真實，還是虛無，果位的數量都是有限的。」

恐怖的力量在極短時間內遍布了整個天玄界。

雖然沒有任何獲取方式的提示，但『2』這個數字，讓許崇想起了那兩隻豎眼。

現在的面板上，可是沒有任何加號存在的。

……

無論是哪個方向，他看到的只有灰霧。

「我明白了，尊敬的薩羅大君。」

要知道，『芽』的層次可是遠遠超出了天玄界的上限，連掌握規則的永泰帝都只能狼狽逃竄，最終死無全屍。

這樣的存在，居然才只能提供1點神https://m.hetubook.com.com元？

空間？

視線里，他的右手從指尖開始，正一點一點變得透明起來。

毫無一物的高空中，一股意念開始波動。

剛剛被他打通的缺口處，有一縷灰霧飄了進來，滾落在地，凝成一個有著雙臂的灰皮怪物。

換句話說，無論是位格還是權柄，提升的消耗都絕對是大於2的。

【姓名：許崇】

許崇神情微凝，看了一眼下方的京城。

不過薩羅也不在意，他只是在盡一個『母親』的責任。

不用想，空間權柄由只手破天而來，光明權柄由分光化影而來。

當然，沒有絲毫痛楚和危機示警，證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兩者缺一不可。

【位格：虛實之芽】

空間，光明，吞噬……

關鍵是這裂縫之中，充斥了深邃無比的黑暗。

可以說既不能算作真實陣營，也不能算作虛無陣營了。

跟之前不同。

一炷香后，一套完整的衣物墜落向大地。

現在，他的實力比之兩年前，已經強出了太多太多，遠遠超過了天玄界的上限，舉手投足都能帶動空間動蕩。

然而剛收掉一小部分，許崇的臉色就猛地一變。

「……」

至於還真變成了吞噬天賦，沒能同樣成為一看就能繼續提升的權柄，應該跟旁術的出發點不一樣。

薩羅下達了他的命令：「去吧，我的孩子們，侵蝕這個真實的空間！」

上次若不是永泰帝，說不定等到天玄界自然毀滅，都不會有任何虛無能找到這裏。

天玄界。

除非，這是另外的虛無，跟上次那兩隻豎眼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運氣好罷了。

另外……

然而許崇卻發現，他的身周仍舊充斥著灰霧。

「既然虛無的使命是『一切都歸虛無』，那『豐饒』也同樣是我們的目標。」

「這一點我已經告訴過您了，您為什麼還會興奮？」

「老鄉誤我！」

……

「只有同時擁有真實和虛無的果位，才能跳出荒蕪，進入『豐饒和-圖-書』。」

「原來如此……」

神元。

許崇的心情沉了下去。

許崇分析片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轟隆！

「現在的荒蕪之中，那三個真實果位，已經極大的阻擋了虛無的腳步，絕對不能再出現第四個。」

天玄界。

【天賦：吞噬】

不出意外的話，神元是取代了靈源的位置，能作為消耗品用來提升權柄或者位格。

另一股較為弱小的意念連忙回應，「上次它還只有一個缺口，不知道為什麼多了這麼多。」

一聲令下，灰霧驟然加速，往缺口瘋狂奔涌。

強大的意念帶著詢問之意波動開來。

看起來跟使用分光化影的隱身能力差不多，但實際上並不是這麼簡單。

作為掌控過長生規則的長生天帝，當初為什麼沒有走這條路？

許崇靜立高空，默默地等待著。

大墟。

薩羅也不急，以灰霧慢慢的滲透進缺口，像是在感知著什麼。

許崇有些咋舌。

許崇隱隱有種感覺，當道種徹底消失后，自身一定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這兩年裡，他的幻身行走四方，配合地方上的遷徙工作，本體也沒有閑著，一直在關注體內的變化。

最明顯的改變是生靈開始多樣化，出現了植物以外更複雜的生命體。

也只有許崇這種能開掛且運氣爆棚的選手，才能在諸多的巧合之下達到這一步了。

於是，一場真正由人為製造而成的天災開始爆發。

【權柄：空間（1％），光明（1％）】

薩羅的智慧明顯比黑沉高很多，開口就是新的知識點，「如果他真的是虛實，哪怕不夠強大，也肯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本領，為了防止他逃跑，我們要有耐心。」

許崇只稍微驚奇了那麼一下，就迅速平復心神，等待變化結束。

其中，位格一欄，和虛實之芽的描述，是他隱隱有所預料的。

許崇的心頭升起明悟。

「應該是虛實相融，徹底歸為一體所導致……」

「你說的沒錯，二等位格想要升格，只有繼續和_圖_書吞噬同等位格的真實，一個三等位格，遠遠是不夠的。」

「如果能以虛無成就虛實，竊取真實果位的話，就能從真實的內部繼續履行虛無的使命。」

一片浩浩蕩蕩的灰霧，將堆積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缺口完整包裹在了其中。

這些緊貼著天玄界空間邊緣的實體，其蘊含的空間規則較為凝聚，是最有價值的部分。

這種情況許崇見多了，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打開白玉京的通道，將巨石紛紛收入其中。

下一刻，極其刺眼的光芒，從他的肉身之中轟然爆發。

好在也沒等太久。

「力量倒是確實又變強了。」

缺少了長生規則，就沒有了不滅神不滅氣不滅精。

只手破天和分光化影都是溝通的天地規則，而還真溝通的是人體規則。

「原來這才是不滅氣的作用……」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肉身的概念。

是沒想到，還是看不上？

而現在，肉身與神魂完美的融為了一體，再不分彼此。

每個方向都是。

許崇一陣驚愕。

許崇暗罵一句，想都不想就收回白玉京，轉為完全透明的虛無狀態。

「算了，都死了這麼多年。」

黑沉帶著喜悅回應，接著又道：「為了虛無意志，我願意進入這裏，用引蛇出洞的力量將那個虛實的個體引誘出來。」

但權柄和天賦是怎麼回事？

大墟！

都天帝咖位了，將精氣神三者都臻至巔峰，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已經徹底沒了。

許崇遺憾的搖了搖頭，又看向最後一欄。

要不是這個狀態並沒有眼睛的概念，他都打算伸手去揉了。

他的幻身，看到了無邊無際瀰漫在大墟之中的灰霧。

海水乾枯，陸地散碎，整個空間縮小了近半，處處都有漏風。

首先，長生規則是必不可少的。

上下左右前後……

空間撕裂，陸地破碎，海水倒懸……

「差不多了，他已經無法從這些缺口離開。」

非要說的話，就是從真實徹底轉變成了虛無。

「你誕生智慧的時間還短，並和_圖_書不知道這個。」

這種透明，跟光線視覺無關，而是實實在在的消失。

如果只是裂縫就罷了。

除開還沒誕生真正的日月，整個白玉京的宜居性已經強了太多太多。

又或者，是仙人的修鍊方法並不適合？

精氣神走不到極致，就無法觸發道種的消融。

如果許崇能捕捉到這股意念，就會很輕易的認出正是他遇到的那兩隻豎眼之一。

而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真的成就了虛實。

許崇拋開雜念，就這麼保持著虛無的狀態，在意識中打開面板。

而三大道種經過兩年的消融，只剩下了極微小的一點點。

「還有！」

這遠比上次要大得多的規模，毫無疑問，達到了虛無之花的層次。

因此為了防止破碎天玄界的過程被中斷，他選擇暫不動手，等待道種消融完畢。

許崇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揮拳下落。

如果此時還有人在天玄界的話，就會發現天上突然多了個太陽。

「看來，我又多了一個針對虛無的理由。」

沒過多久。

「一隻虛無之芽，1點神元？」

「有虛無力量在內部侵蝕這個真實空間！」

許崇念頭微動，以光明權柄製造出幻身，沖向了那個缺口。

「另外，關於虛實的傳言還有另外一半……」

「等完全吞噬了天玄界，白玉京……我都想在裏面生活了。」

雖然那兩隻虛無之芽以虛實來稱呼他，但實際上那只是因為神魂層次太高，讓他極大程度上掌握了虛無的力量，因此才看起來像罷了。

按照當初姜妄的說法，天玄界的所在極為隱蔽，所以能歷經數萬載歲月沒有被發現。

三個時辰后，一股無形的波動以許崇為中心，層層疊疊的蕩漾開去，最後消弭無形。

「不，引蛇出洞的前提是不能打草驚蛇。」

其次，精氣神三道必須走到極致。

「我耗費力量將你恢復到三等位格，就是為了最快找到這裏，如果你敢欺騙我，哪怕違背虛無意志，我也要徹底殺死你。」

「是的，尊敬的薩htｔｐs://ｍ•hｅtubｏoｋ.cｏｍ•ｃoｍ羅大君，就是這裏。」

不僅白玉京進一步擴大，有了更廣闊甚至富餘的生存空間，天玄界中數量龐大的靈地，以及少數的福地，也著實為白玉京填補了不少空缺。

「如此弱小的真實空間，怎麼可能誕生三等位格的存在，而且還是傳說中的虛實……黑沉，你確定是這裏？」

……

薩羅的意念激動起來，「那些多出來的缺口，是他造成的！虛無力量……虛實！原來真的有虛實存在！」

沒有不滅氣的影響，肉身和神魂只能同存，無法相融。

許崇心中一動，連忙轉換為真實形體，單手一劃。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實相生。

一陣地動山搖，巨石翻飛而出。

緊接著權柄發動，念動十萬里。

薩羅警告了一句，又道：「當然，如果真的能找到那個虛實，這一整個真實的空間，都可以作為你的獎勵。」

片刻后，許崇收斂所有力量，心中振奮不已。

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不過這也讓許崇發現了一個疑點。

緊接著，許崇的面色就徹底難看下來。

一道裂縫就這麼憑空出現，正好與他劃過的軌跡相當。

只不過這個太陽的中心，隱隱有一道人影。

然後不出意外的，咔嚓一聲脆響傳來，連通大墟的缺口又多了一個。

當然，成效也是顯著的。

「希望如此吧，否則的話……」

薩羅顯得很有耐心，解釋道，「但既然他能以真實成就虛實，說不定也知道如何以虛無成就虛實。」

許崇抬手握了握拳，微微疑惑：「可這也不算什麼大動靜啊……這是！！」

「成就虛實？」

薩羅一邊繼續關注天玄界，一邊回答『子嗣』的疑惑，「二三四等位格，其實只有格，沒有位，只有一等位格才是位格都有，所以也叫做果位。」

黑沉更不明白了，「虛無是荒蕪中最高貴的存在，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去沾染噁心的真實呢？」

如果說位格是他這次提升最大的收穫，那權柄的出現，則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