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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公里對主力艦而言算是絕對安全距離。

與此同時，現在的最新主力艦主裝甲厚度，通常都在兩百八十到三百毫米的範圍上。

十公里以上的艦炮射擊，英、法、西、葡海軍都做過。

而且，現在的這第一次射擊，炮彈就全落在了靶艦的周圍。

不過汪萊本來是相對溫和的性格，現場也有大明的代表和將領，所以不至於直接表現出鄙夷。

於是朱靖垣也站起來說：

只要讓火炮再裝填，保持同樣參數繼續射擊，命中就是純粹的概率問題了。

只是因為火炮本身有誤差，炮彈沒有落到目標上。

艦炮首輪射擊沒有命中的情況，在炮術上是完全正常的。

現在幾個全都愣愣的站在那裡，也不說什麼誠意之類的話題了。

就算是有被帽的穿甲彈，在十公里上對最新式裝甲的穿甲能力，也就是在兩百五六十毫米的樣子。

也就是說，使用相同射擊參數的相同火炮發射的相同炮彈，落點完全覆蓋了目標靶艦。

如果這是研究人員私下裡的測試，十二公里的距離其實不算太特殊，二十公里也有人測過。

在距離海面六米高的臨時炮台上，有兩座更換了新炮管的雙聯裝炮塔。

換了新顏的老舊戰艦微微晃動。

首發命中反而只能算是意外。

汪萊作為本世界的土著，在大明的文化氛圍，對西夷是沒有多少好感的。

實際上的差異其實在炮彈上。

所以汪萊也不帶各國代表進炮塔內部，只是讓他們在外面觀察，確認火炮口徑和倍徑無誤就行了。

然後讓皇莊司機載著觀眾們離開，一起去朱靖垣所在的瞭望塔上，站在高處遠距離觀察測試過程。

這是理所當然的推斷，但卻令人無法相信啊。

十二公里的距離，三百毫米的裝甲，真的被三百毫米的艦炮直接打穿了。

在人類肉眼難以覺察的一瞬間，船體側面被撕出來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主力艦表面的油漆顏色不一，因為外置的裝甲為了測試專門更換了，沒有給新裝甲專門刷漆。

「今天要在一次測試中完成兩個項目和-圖-書。

沒有帶望遠鏡的普通代表和皇室成員，也都瞪大了眼睛瞧著遠方海面上的船影。

相關消息報告朱靖垣，朱靖垣直接下達命令，汪萊揮動了指揮旗幟。

「各國的將領們也可以給提提意見。」

各國代表的表情都是非常的複雜。

大明這種國家的工匠，應該不至於在這種展示測試上造假。

反正這種東西也很難授權，對方研發和生產的都是軍隊，不可能在民間銷售。

被朱簡烽反覆罵了幾輪之後，他們就慢慢接受了這種事實。

現有的艦炮，在十公里以上的距離上，都不可能擊穿主力艦的主裝甲。

朱靖垣來參加會議之前，安排軍器司研發的「硬化被帽風帽穿甲彈」，在兩個月前就實驗成功了。

其次是普魯士、奧地利、露西亞三個希望得到大明支持，開始在海軍上發力的國家的代表和將領。

發射葯爆炸聲，炮口的風暴聲，以及兩倍音速下四百公斤炮彈的破空聲，混合成了震耳欲聾的悶雷。

然後又做了大量的測試，持續調整優化了幾個版本，做到勉強可以量產的程度。

「這位大工匠，您的意思是，大明的新式艦炮，能夠在十二公里的距離上，擊穿三百毫米厚的裝甲？具體是什麼類型的裝甲？」

朱靖垣是依靠大明的實力和地位基礎講硬道理。

戰鬥中的打擊距離翻倍的話，那優勢將是壓倒性的。

現在所有國家的主力艦主炮口徑全都是三百毫米，只是在倍徑略有差異。

這說明炮彈不但成功穿透了裝甲，而且是有效擊穿。如果只是穿了但沒炸那就是無效擊穿。

朱靖垣雖然準備去泰西申請專利，但不是什麼技術都要申請專利的。

明艷的火光從豁口中迸射出來，遙遠而沉悶的爆炸聲在半分鐘之後才傳了回來。

這說明射擊參數已經沒問題了，畢竟測試前都瞄了很多次了。

下方的臨時岸炮炮台上，四門火炮的炮口裡面突然迸射出了刺目的火光。

一群人先去了炮台的外面參觀，主要是展示和確認那四門炮的狀況。

hetubook.com.com他們意識到了，朱簡烽就這麼罵，自己也沒招，自己就算跟朱簡烽對罵，最後吃虧的多半還是自己。

常見口徑數據都是8毫米，12毫米，160毫米，240毫米，300毫米這種類型。

在現場這種詭異的氛圍之中，汪萊講清楚了測試過程和細節。

目前其他國家的最新艦炮倍徑仍然都在四十五以下。

「我們測試所用裝甲，是大明皇家鋼鐵廠出品的，最新一代表層滲碳硬化鎳鉻合金剛裝甲。

你這就是拿來威脅我們的吧！

包括英國人自己，在工業、科技、軍事上也不用英制了，只有日常生活中還有所保留。

大明現在做公開的展示，明顯是具有威懾意味的，肯定是對測試內容有把握的。

臨時炮台前方，十公里以外的海面上，漂浮著一艘排水量一萬六千噸的老舊的主力艦。

朱靖垣本來也想去現場看看，但是被關天培強行攔住，留在了旁邊碼頭上的瞭望台上。

不過汪萊現在故意沒把炮彈的事情有點出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結果好幾個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那枚炮彈在靶艦的肚子裏面炸響了。

所以當今世界上各國的武器裝備口徑和指標都是公制的。

不存在7.62毫米（四分之一英寸）、12.7毫米（二分之一英寸）、152毫米（六英寸）、305毫米（一英尺）這種從英制轉換而來的口徑。

在未來的戰場上，對手的戰艦根本進不了作戰距離，就已經被大明的戰艦打爛了啊！

最後按照朱靖垣當初的要求，專門生產了一批送到了西洋海角。

四顆炮彈呼嘯著飛出了炮膛，撲向十二公裡外水面外的那艘老船。

「打中了！」

但是代表們聽到汪萊的第二句話的時候就是明顯愣神了。

「今天要測試的，就是大家現在看到這種新式的三百毫米，四十五倍徑的主力艦炮。

所有相關人員準備完畢后，現場工作人員再次檢查測試場地周圍無閑雜人等和船舶。

十二公里的距離，十幾秒鐘的時間。

軍隊的將m.hetubook.com.com領們都拿著望遠鏡，仔細盯著海面上測試艦。

這個顯然是模仿了主力艦主炮在水面以上的高度。

大明朝廷的幾個代表，海陸軍的幾個將領，戰艦設計和建造的幾個工匠，以及各國的主要代表和將軍。

結果這次只有三根水柱騰起。

如果直接展示給其他國家海軍的人看，他們肯定能夠很快發現炮彈的與眾不同。

然後各國的代表全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除非大明直接打到對方本土，否則很難讓對方支付專利費。

大明使用「世祖皇帝欽定大明公制」，所有的工業化國家也都一溜煙的跟風。

所以這個參數完全沒問題。

朱簡烽的暴躁，跟朱靖垣的霸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汪萊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語調平穩的簡單說明情況：

這些對現有海軍裝備足夠熟悉的人員，聽到汪萊的第一句話的時候，都是理所當然的點頭。

但是泰西各國代表現在卻沒有做出特別激烈的反應。

炮彈沒有命中，但是觀眾們卻都沒有鬆氣，也沒有人感覺到慶幸，反而覺得更加壓抑了。

「在十二公里之外的海面上，作為靶艦的那艘舊主力艦，已經更換了厚度三百毫米的新裝甲。」

如果這個測試真的能夠成功，就徹底打破了這個所謂安全距離，讓現有的主力艦都不再安全！

在大家的等待和煎熬之中，四門火炮再次裝填完成，汪萊再次發出射擊信號。

朱靖垣提出的「硬化被帽風帽穿甲彈」的外形，跟傳統穿甲彈有一定的差異。

因為最初的那個「滾」，是在習慣了跟朱靖垣文明的打交道的時候，瞬間感覺到了差異性帶來的侮辱。

朱靖垣看著現場的情況，泰西各國代表的原有的認知和計劃都被打亂了，新的決定不可能現場做出來。

這種情況就是炮術上所謂的「跨射」。

朱簡烽直接張口西夷，閉口愚蠢，直接從生物構造上侮辱泰西人，說他們腦子裡面有泔水。

大明現在要測試十二公里上距離的炮擊，相對現有的典型作戰距離直接翻倍了！

納爾遜更是下意hｅtubｏｏｋ•cｏm.cｏm識的直接追問了：

測試現場的負責人，是大明工部艦船司主事汪萊。

會議馬上散場，各國代表立刻跟本國的將軍們匯合，乘車去裝甲碼頭旁邊的測試現場。

「這是當今世界最好的戰艦裝甲，測試完成之後大家可以去現場檢查。」

原本一片安靜的文華殿，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的議論聲。

然後他們兩個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汪萊下面的話。

近距離窺視大明的最新火炮，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

現場的所有人中，想的最多和也最為細緻的，就是英國的海軍的納爾遜。

「如果諸位有興趣的，可以一起去現場看看。

現在海軍的典型交戰範圍，還在五六公里的距離上，甚至經常會跑到五公里以內。

九叔的暴躁把氛圍烘托的差不多了，自己準備的東西也可以拿出來，再加一把火了。

汪萊早就做過好幾次測試了，現在理所當然的頗為自豪的點頭說：

又是接連四聲炮響，又是十幾秒鐘的屏氣凝神。

最多是測試環境遠遠比實戰要安逸和穩定而已。

但那種測試不具備實戰意義，通常只是為了看看這炮最多能打多遠，而不是為了去打擊遠處的目標。

「一是十二公里距離上的穿甲能力，二是確認艦炮在十二公里距離上的散布範圍。」

什麼叫有興趣就去看看？

大明今天這次秀肌肉，可千萬別成功吧……

現場的所有人員中聽得最仔細的，就是英、法、西、葡四國的海軍將領。

汪萊轉身指著前方：

今天大明這個測試，不但要證明大明能在十公里以上距離作戰，還要在十二公里上擊穿主力艦裝甲！

「我們本土送來了一種新的艦炮，要進行實際打靶穿甲測試。

像新式穿甲彈、新式裝甲配方、新式發動機、飛機機炮設計，這些都是不可能去國外申請專利的。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我們這邊還有點別的事情。

納爾遜聽到十二公里這個數字的時候，當時就瞪大了眼睛，納爾遜身邊的科林伍德也是明顯一愣。

大家屏住了呼吸，熬過了這十幾秒的時間。

這些和_圖_書語言上的侮辱，其實比最初的一個「滾」要強烈了不知道多少倍。

「無論是口徑還是倍徑都是最常見的。

所以大明大明海軍的理論作戰距離，已經提升到在比我們遠一倍程度了嗎？

聽到這裏，本來就已經驚疑不定的幾個海軍將領，頓時都露出了更加詫異的表情。

倍徑是炮管長度與口徑的比例，同口徑下，倍徑越大炮管就越長，射程也就越遠，製造難度也越大。

最終，四顆炮彈在靶艦周圍接連落水，四根水柱衝天而起。

朱靖垣始終拿著望遠鏡，一直觀察著靶艦的情況。

這些都是必須要保密，能保密多久就保密多久的東西。

聽著汪萊的這些解釋，現場所有熟悉海軍的人都沉默了。

然後這個形態差異就有可能成為他們設計新炮彈的參考。

「是的，根據模擬計算，我們的新式艦炮，可以在十二公里距離上擊穿三百毫米厚的裝甲。

命中的那枚炮彈，宛如一個巨大的鐵鎚，砸在了靶艦側舷上。

「之前測試過十公里的效果，確定能夠輕易的擊穿，十二公里的距離上，沒有在這裏進行實際測試。

汪萊的話說的理所當然，但其實是半真半假的。

緊隨其後的是連續四聲巨響。

十二公里的距離上，穿甲能力應該會降低到二百三四十毫米的程度。

新武器測試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們主動想要展示，怎麼可能讓我們這些外人看？

大明已經能夠生產五十倍徑的艦炮，但在沒有在傳統的主力艦上使用，只用在了新設計的戰艦上。

瞭望塔內外、上下、周圍，散布著三百多個專門的守衛人員。

到了這個時候，不只是海軍將領了，其他的代表也都驚慌不安起來了。

所有觀眾的心都收緊了。

這個世界是大明首先工業化，首先開始生產製造線膛槍炮，其他國家也紛紛跟風追趕。

所以今天會議也已經沒辦法進行了。

真的打到對方本土的時候，也不用專門要專利費了，直接要戰爭賠款就行了。

裝在岸炮炮塔上準備測試的艦炮，雖然的確是新生產的，但艦炮本身的設計跟以前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