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登神之路
第五百九十九章 你笑什麼
「但支配者不至於拿這種陷阱搞我吧。」
「想到什麼了嗎？」艾登眼前一亮。
「所以不就是清水么？」復讎女神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用這種寒酸的東西招待我？」
復讎女神輕輕吹了吹茶水，呷了一口，又回想了一下，突然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哼！」
「哦，關我什麼事？」復讎女神一臉無所謂，「要我恭喜你？」
「那你笑什麼？」艾登怔了一下。
「這事如果是真的，說不定我曾經打敗過那個陰謀婊子呢！」復讎女神笑著說道。
「是的。」艾登點頭。
「你沒碰上騙子吧，他帶證件了？」復讎女神調侃了一句。
「這也不算什麼線索都沒有，我覺得失去記憶本身就是一個線索。」艾登喝了一口茶。
「是真貨。」艾登認真道。
「我猜有部分是假話，要麼就只是不完整的真話。這個先不管，照這意思，是說那婊子差點拿到過『仇恨』權柄？但這玩意卻到和-圖-書了我手裡……」復讎女神沉吟，她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茶泡好了沒有？」
「注意你的用詞，小子。」復讎女神掃了他一眼。
「我也這麼認為。事實上，血衣先生的背叛，完全就在陰謀女神的意料之中。」艾登點頭，「按她自己的說法，她是打算藉機完成『復讎』的儀式，順便給血衣先生設下一個考驗。」
「我看你思考了半天，結果你就給我一個這個答案？」艾登眉頭微蹙，搖了搖頭，「連證實都沒有證實的事情，居然能讓你傻樂成這樣？」
復讎女神垂下視線，看看艾登給她的杯子，皺起了眉頭：「我姑且問一下，這無色無味的液體是什麼？」
「那就說說看吧。」復讎女神頭一揚。
「這隻是開玩笑，但硬要認真地說，你確定要相信這個人？他和那個婊子關係怎麼樣？」復讎女神問。
「你覺得可能會在我成神之前么？前面都說了，支ｗww•hｅｔｕｂook.ｃom.ｃoｍ配者對凡人的力量可是壓倒性的。」復讎女神回道。
「第一，支配者的力量只有支配者可以抗衡。第二，陰謀女神曾經接近過精神王座，但最後她失敗了。」艾登簡略地說了一下。
平時艾登詢問血衣先生動向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在牢房門口跟她問幾句，今天會特意將她叫出來，還讓她坐辦公室里談話，顯然是有額外的話題要講。
「我是想告訴你某些事情可以進入正題了。還有，我碰到了『存在』的支配者，他似乎和陰謀女神認識。」艾登說，「關於如何擺脫陰謀女神的控制，他給了我一些提示。」
「我反倒覺得這個可能性更高。」艾登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你看失去的記憶，正好是在你得到權柄之前。我可以這推測，是否這就是成神之前的你成功從一位支配者手裡爭奪權柄的代價？」
「分析得有點道理，但犧牲點記憶就能贏過一位支配者
和*圖*書，是否太樂觀了一點？」復讎女神提出了質疑。陰謀女神差點得到「仇恨」權柄，而在血衣先生之前，「仇恨」權柄一直在復讎女神的手上，這就顯示出了一種可能性——陰謀女神在過去可能就已經和復讎女神為爭奪「仇恨」權柄交過一次手了，最後權柄留在了復讎女神手裡。
「所以我覺得他說的說不定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艾登說。
「我只是想到高興的事情。」復讎女神說。
艾登開了一下茶壺的蓋子，給復讎女神倒了杯茶，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倒確實很有可能。」復讎女神一臉嫌麻煩的表情，「不過光這麼說，我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聽著這提示不是很靠譜啊。」復讎女神評價，但沒有直接否定提示本身。
「沒辦法，成神之前的記憶，我都沒了。」復讎女神一臉無所謂的攤手，「不是幾乎，是真的都沒有了，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我成為聖徒了。」艾和-圖-書登直奔主題，「儀式，也只差一步。」
「似乎挺不錯，他們是同好，都是喜歡玩弄別人命運的愉悅怪，他還讓陰謀女神借用過自己的力量。」艾登說。
「有點意思啊。」復讎女神只是說了這一句就沉默了，艾登知道她在思考。
「我覺得並非沒有可能。支配者對凡人的力量是壓倒性的，前提是他正確地發揮了自己的力量。不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最起碼也該將對方當一個正經對手。」艾登分析道，「但陰謀女神不同，她恐怕可以說是這世界上和『危機感』距離最遠的人之一了。」
典獄長辦公室，艾登和復讎女神隔著餐桌相對坐著，大眼瞪小眼。
「什麼高興的事情？」艾登一頭霧水。
「生命之源。」艾登面無表情地回答。
「第一個很好理解，第二個……應該不是說把我拉下去的那時候吧。」復讎女神問道。
「茶才剛泡起來，你自己說口渴了才先給你倒點溫水的。」艾登解釋，「不www.hetubook.com.com要浪費別人的體貼啊。」
這個設想，他其實早就有了，他就是為了探明這個設想有多少可能性，才過來和復讎女神談話的，畢竟精神王座的權柄力量，復讎女神比他了解得多。
「你真不是在故意浪費我的時間？」
「哼。」復讎女神這才將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說吧，你又想跟我聊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是因為和那婊子爭鬥才失去的記憶？」復讎女神問。
「不。」復讎女神維持那副表情，搖了搖頭，「完全，想不起來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復讎女神就是「陰謀女神曾經失敗過」這一線索的關鍵人物。
「確實，沒有人會把戰略性的欺騙用在蟲子身上。」復讎女神對著艾登咧嘴一笑，全然沒在意自己現在的力量也跟自己眼中的「蟲子」一樣。
「那我們就把問題稍微細分一下。」艾登只能親自整理情報，「你覺得如果你跟陰謀女神爭奪過權柄的話，這事是發生在你成神之前，還是成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