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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銀狐

作者:玩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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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漢魏南北朝 第二十章 為天下百姓討個公道

第三卷 漢魏南北朝

第二十章 為天下百姓討個公道

周不疑苦笑道:「寫得很好,就是有點……」
沈晨又扭過頭看向他笑道:「放心,等我寫完之後,會送去給孔明和主公看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會不太利於統治,但卻一定利於吸引民心。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先確定一個區間,安排人手各自帶隊,白天先打探消息,確定不會出現變故之後,晚上再舉火為號,統一展開行動。
但沈晨這次打算出兵五萬,不可能將宛城的人全部帶走。
因此沈晨批判了這種現象,並且認為應該限制這樣的權力,同時深刻剖析了這些隨意殺人的心理,將他們的罪責定為《反人類罪》。
歷朝歷代很多皇帝動則殺夷三族殺九族,明清尤其昌盛,皇帝一開口,死的人就是幾萬甚至幾十萬。
也就是說,公檢法的存在從隋唐之後就已經有了,只不過皇帝的權力依舊無人限制。
沈晨目前有兩個宅院,一個是新野黃門亭的鄧沈莊園,一個是位於宛城的原鎮軍將軍兼南陽太守府衙,現在的左將軍府邸。
周不疑應了一聲。
可沈晨認為,漢代和隋唐都是封建王朝,它們沒有本質區別。
從隋文帝開始,死刑權力收歸中央,並且設立三司,所有地方上的死刑都必須經過三司和皇帝審核批准,否則決不會執行。
裏面的反面教材連劉備的一些祖宗都有,大量兩漢的皇帝和權臣,沈晨也都一一進行了批判。
上位者也不能任憑自己的喜好做事,盡量要保證百姓的利益。譬如屯田制度真八二甚至九一,完完全全是剝削百姓,顯然是不行的。
畢竟在罵皇帝,還是劉備的一些老祖宗,難免觸怒劉備。
漢文帝是明君吧,因為有人盜竊了高祖廟前的一對玉環,要滅人三族。漢宣帝也是明君了,可就是他開了文字獄的先河。
「寫得不好嗎?」
對方沒有說具體時間為哪日,而是給了一個大概區間,沈晨覺得這還稍微靠譜一點。
因此沈晨認為,南朝的律法應該是主要打擊官僚階級、世家大族對百姓的侵害行為,保護百姓的利益。
九月六日,南陽新野縣城,沈氏書院。
「還沒寫完呢。」
並且國家將再設立兩個監管部門,一個監管部門查官員問題,另外一個部門核查地方斷案的遺漏。
並且沈晨又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說人命大於天,要搞什麼人人平等之類。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黃浮做東海相,觸怒他的人「無少長皆考之」。荀昱荀曇兄弟做地方官「纖罪必誅」,史弼做平原相,一太學生觸怒了他,「弼即箠殺齎書者」。
「唯。」
因此這本書本質上是對上位者權力濫用的抨擊,對www.hetubook.com.com底層民眾的一種保護。
除了最後一個張裕可能罪不至死,另外兩個基本是死有餘辜了。
凡此種種,沈晨就是打算建立一個制度較為健全,中央集權程度較高,政治清明,法律嚴格,保護底層的一個國家。
只是古代賢者向來都是以規勸為主,譬如規勸君王輕刑罰,重人命之類。
整本書的論調很簡單,那就是上位者必須講道理。
周不疑說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就怕引起三方再次大戰。」
但實際上在古代它的名字叫三司。
這也是在掘世家大族的根。
人們都說科舉終結了世家。
沈晨問。
隋唐以後,除了皇帝可以亂殺人以外,在地方上再像漢代這樣,隨便一個縣令太守就能滅人全族的事情,已經少有發生。
但當他起身之後,整個人就變了,摸向了掛在旁邊牆壁上的虎膽刀,沉聲說道:「天下四方,韓遂馬超勢力覆滅了,今就變成了天下三分。去歲大疫,三方都不動刀兵,陳平已久,也該到了動手的時候。」
連皇帝都不能直接下令殺人,即便有人觸怒了皇帝,也該由廷尉審判定罪,如果審判結果此人無罪,皇帝也不能強行更改法律,這就是沈晨在書里要說的重點內容。
二人前去傳令。
如桓帝靈帝,因為反對宦官干政,得罪宦官而抄家滅族的大臣和太學生不計其數,黨錮之禍死了不知道多少無辜人,就是桓帝靈帝過於信任宦官,殘酷鎮壓黨人所致。
書里進行大量論證舉例,表達了統治階級權力過大的危害,重點就在於他們可以隨意捏造罪名,甚至不需要罪名就殺人。
宛城目前前線有人馬五萬,武關一萬。
世家大族沒落其實也是從這之後開始。
只是這樣的話南郡章陵更加空虛,郡兵幾近於無,城防也完全空守,只剩下江陵還有不過數千人,整個南郡已經變成了沒有設防的區域。
而沈晨拋出《人論》僅僅只是個開始,繼續下去,將會讓世家大族在底層百姓面前不再有威嚴,底層百姓不懼怕世家大族的時候,那麼世家大族就會感覺到恐懼。
所以沈晨的這些論調,在他們眼中肯定是形如廢紙。
在家庭上,他的妻子劉甯目前就住在黃門亭沈氏莊園,膝下一兒兩女,最大的長女出生於建安十七年年初,今年都已經六歲了。
隋唐的制度與之相比,進步了太多。
周不疑這下就放心了,點點頭沒有說話。
只是在周不疑看來,他提出的概念和想法,還是太先進了,讓他有些驚懼。
沈晨沉聲道:「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高祖也曾經說過和_圖_書:『王者以民人為天』,百姓是基石,當權者棲息在百姓身上,有的為吸血蟲豸,有的為皮毛髮膚,是當吸血蟲豸還是皮毛髮膚,自有公論,上位者的權力本就該限制,而不能濫用。」
是的。
「嗯。」
是的。
沈晨笑問。
「就怕不戰。」
聽起來是不是耳熟。
不允許隨意殺戮民眾,也不允許世家大族侵佔民眾的田地和人口,一直在維護百姓的權益。
因此在人才培養方面,至少沈晨已經為地方以及軍隊培育了大量中下層骨幹。現在南陽駐紮的八萬大軍,除了一部分郡兵以外,基本都是能打硬仗的一線士兵了。
「嗯。」
雖說在封建時代講人權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沈晨也不是說一定要講人權,而是在《人論》中表明態度,認為統治者應該講道理。
但同時也不能過於鬆弛,有罪該罰,無罪當放,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沈晨不是在抄後世作業,而是在抄的隋唐以後,到宋朝的作業。
因此即便從漢末公元200年,進步到公元581年,這項制度領先了將近四百年,大抵也不至於立即讓國家崩潰。
當時沈晨在武關待了一陣,但他和徐晃都沒有對打的意思,到第二年他就留下部將張泉繼續駐紮武關,回了新野。
並且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觀點,分析的極為深刻。
從建安二十年,也就是四年前的公元215年開始,曹操寇略關中西涼,又派遣徐晃駐紮武關,防守南陽方面的沈晨軍進入關中。
再看看曹魏。
沈晨緩緩站起身,他此時穿著儒服,桌案上俱是筆墨紙硯,平時寫書研究制度和社會情況,還會為給學生講課備備課文,打扮像個謙謙儒者。
到時候還不得扶老攜幼,紛紛投奔南方?
所以沈晨即便在書里指責了劉備的老祖宗,大抵他也不會過於生氣,到時候大家好好商談推廣沈晨書中的律法以及規章制度就是了。
就這麼簡單的三個理由,大抵也就足夠天下民心歸附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文化入侵的一種方式。
周不疑點點頭:「是有些害怕,怕是北方世家大族和曹操孫權等人要惱怒了,連大王都……」
但實際生活當中,不僅皇帝看心情殺人,連大臣、地方州郡長官、縣令以及軍鎮將領,也是看心情殺人。
「末將在。」
常言道領先一步是天才,領先十步就是瘋子。
現在北方世家蓄奴嚴重,吉本、耿紀、韋晃、金禕幾個沒什麼權力的太醫、少府、司直就能聚集上千奴僕,可見世家大族奴僕有多少。
沈晨要告訴北方百姓的是,曹魏不管你們的死活,我管。曹魏壓和_圖_書榨剝削你們,我不會。曹魏可以隨意把你們的三族夷滅,季漢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限制地方官員、朝中大臣、世家大族肆意殺戮底層民眾這個權利之外,勢必會造成一個法制較為寬鬆的社會。
但孟子提的比較隱晦,且歷朝歷代,都是嘴上說著以人為本,實際上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暗封建社會。
這也是為什麼周不疑會認為曹操孫權他們看了會很生氣的一點。
畢竟相較而言,劉備可從沒亂殺過無辜,總共就殺過三個大臣,一個彭漾鼓動馬超造反,一個劉封對關羽見死不救,一個張裕散布謠言。
此時如果南朝法制比較寬鬆,法律又比較保護底層民眾,那麼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所以周不疑看著才覺得嚇人。
這是一棟大宅子。
沈晨目前還在研究《人論》,他覺得等寫完推廣的時候,應該江東已經滅掉,之後就是漢魏南北朝的時代。
底層百姓害怕權貴是因權貴勢力強大,可以隨便殺他們。
主要也是北方世家不像南方已經在進行人口清理,廢除奴隸制度。
「令人感到害怕嗎?」
此刻沈晨就在屋內,看著手中的密信。
這種東西一不可能做到,二是他自己也沒這種想法。
要是北方百姓都接受了裏面的觀念,會極大動搖曹操的統治,所以才會被包括曹操在內所有世家厭惡。
而唯一與隋文帝不同的是,沈晨更進一步,希望能夠限制皇帝亂殺人的權力,同時也希望「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不再是個空談,僅此而已。
沈晨的論調必然也是與天下當權者為敵。
還有生人婦就不用多說,對世家大族較為包容,對底層百姓的保護不夠,民心並不是對曹魏歸附,不然後來也不至於司馬家輕鬆就能奪了曹家江山。
前院和中院以及左右庭園、閣樓、亭舍都是講經義的課堂。
因而沈晨並不是在搞什麼人人平等,也不是在搞什麼人權至上,只是在向隋文帝這樣一位偉大的千古一帝進行學習,在大範圍上保護底層百姓,即便不能杜絕,可至少能很大改善這種局面。
這樣北方百姓一看,南方朝廷居然是如此正常的一個朝廷。
因為書里著重強調了人的生存權力,以及法律制定的本來面目是規範所有人。而不是少數有權力的人隨意更改法律甚至無視法律,按照自己喜好做事。
而沈氏書院是除了左將軍府以及黃門亭鄧沈二氏莊園之外,待得最多的地方。
在教育問題上,他已經成功培養了一代弟子,傑出者百餘人,號稱沈門百賢,如今多在荊州和益州各地為官,幫助諸葛亮法正他們推行新政,治理地方。
「傳令,和_圖_書大軍開拔,奔赴宛城。」
沈晨寫的這本書確實有些嚇人,這本《人論》主要中心思想,其實就是以人為本,探究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力和存在的意義。
每日陪伴妻子,逗弄孩兒,並且時常來沈氏書院繼續教書,培育下一代。
當一個世家大族不能再隨便殺自己的奴僕,欺壓自己轄區百姓的時候,那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通訊不暢,上千人不能統一指揮,再加上有的人會因為突生變故而畏縮,有的人會因為臨時計劃有變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到時候一團亂麻就不好。
比如地方官員,一地縣令隨意破家殺人,一地府尹動怒便可動則滅族抄家。
這種思想其實古代就有,孟子就是其中的推崇者。
可在隋唐之後,世家大族再也不能像漢代這樣,靠著一人成為朝中高官,家族在地方胡作為非,肆意收攏奴僕,殺戮民眾。
就是公檢法。
從春秋時代開始,向敵我國家互相派內應、間諜的事情屢見不鮮。
吉本說他打算在九月十日到二十日之間發動叛亂,希望在這之前,沈晨能夠發兵,將曹洪軍主力拖延在南陽前線,方便他們控制後方。
一旁周不疑在看書。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不知不覺,沈晨已經坐鎮南陽七年有餘,年齡也已經三十一歲,即將向不惑之年奔赴。
歷史上魏國的法制較為嚴苛,對底層百姓的壓迫極為嚴重,特別是屯田制度,早期屯田制度還好,官府與屯田民五五或者六四分賬。
因此抽調章陵、南郡部分士兵,這樣加上剩餘的兩萬人,南郡有個三萬人駐守應該問題不大。
但沈晨卻覺得,漢朝是個野蠻的時代。
但沈晨卻知道這種變革和進步一定不能少,因此即便冒著觸怒劉備的風險,他也必須要寫出來,提前預防,準備將來實施。
周不疑沉默片刻,還在回味著書中的內容,片刻后,對沈晨說道:「師兄剛才燒了密信,北方有變了嗎?」
簡單來說,沈晨寫出這書,並且在書中提出,以律法限制皇帝、大臣、世家大族的權力,並且嚴格制定人命大於天,法律大於天的制度,以不能更改的最高法為基礎進行大力維護。
他見沈晨已經把信看完,就把書放下來說道:「師兄,這本《人論》……」
說罷他握住虎膽刀,昂首闊步出門去,對門外的兩位弟子說道:「單彝吳當。」
沈晨認為殺人的權力一定只能交予司法,即便某地某縣出現了殺人案,罪犯被抓獲,也不能由縣官處置,而應該交予廷尉來處理。
到晚期就比較離譜,八二甚至九一都有,官府拿走八到九成,只留給百姓一到兩成收穫,鬧得屯田民造反不計其數。
信里www•hetubook.com•com說,曹操的典農中郎將嚴匡,將於九月上旬送糧草往昆陽、舞陽、定陵、西平等曹軍前線運送大批糧草。
簡直是不能再看了。
因此古人對於「人」存在的定義還沒有完全準確,對於大漢人是不是人這個問題,當權者還沒有完全搞懂,手中掌握權力之後,往往容易肆意妄為。
而且他也沒有失心瘋到現在就發表,而是打算先研究研究,與劉備諸葛亮他們探討探討再做計較。
因為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上千人的行動給一個具體時間,萬一突然出現了變故,比如曹軍臨時增派了人手來陳留,或者萬潛調撥了軍隊守城,那該怎麼辦?
沈晨彷彿從儒者變成了大將,氣勢凜然,昂然說道:「要想掃清這亂世,就得戰場上決高低。天下不該三分,也不該二分,王業不偏安,漢賊不兩立。曹操和孫權的勢力,不是一個仁義的勢力。天下百姓受的苦太多了,也太久了,終究要我來討個公道。」
因此沈晨的最終目的,其實是在抬出隋唐以後的公檢法,讓原本視大漢百姓如草芥的世家大族,高門權貴,在法律面前,變得人人平等,從此再也不敢肆意對底層人進行殘害。
從中庭過影壁就到了後院,後院右側有一庭園,園中有綠茵參天,竹木森森。
靠近竹林的池塘邊豎著一棟小樓,小樓門敞開著,門口單彝、吳當二人如兩個門神聳立,護衛在側。
接到這封密信之後,沈晨把信件燒掉,輕輕敲擊著桌子。
太守權力實在是太大,而這些權力又會包庇他們的家族,讓他們的家族在地方為非作歹,隨意欺壓百姓而不會被處理。
如果按照他書中提出的概念實施,那麼將來各縣、各州的司法權將從縣令、郡守手裡收歸國有,而中央廷尉為最高法院,在各地設立分院。
所以他只批判的是隨意殺人的權力。
曹操如果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屠城,那他手中的權力還要了做什麼?
這一點是沈晨派去陳都的探子幫忙規劃的。
當中間權力被朝廷收走之後,他們也就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而已,雖然還是龐然大物,底層百姓依舊惹不起,但終究再也不復今日這般肆無忌憚。
書中就重點批判了曹操孫權他們的屠城行徑,將他們的定位放在了突破人類底線這個層次。
其中為將者有霍漾、吳當、吳濤、單彝、州泰等人,像單彝因打仗勇猛,如今已為校尉,吳濤、吳當、霍漾、州泰熟稔兵書,帶著將士們列陣殺敵毫不含糊,亦都各自有升遷。
作為地下工作者,之前就已經經過專業訓練,他們能有這樣的警惕心還是令沈晨非常欣慰。
只有後院是講師們休息的地方,有些池塘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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