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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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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北斗第三星,天祿積存

第三百零九章 北斗第三星,天祿積存

成良更是無比詫異,眼中浮現震駭之色。
「紀千戶,你要的兩千斤精鋼都已經備好了……」
「成監工果真是個爽利性子,辦事也不拖泥帶水,紀某多謝了。」
只是……一塊精鋼想要經過百鍊千鍛,成為符籙鋼,並不容易。」
必須付出極大地耐心,去嘗試和摸索。
「紀千戶都這樣說了,成某也就拭目以待。」
我的猜測應該沒錯,只是誰動了殺心?誰又有這個本事?
不提氣力、內息的巨大消耗,就說他出身北鎮撫司,而非工部。
是男孩?
換血三重天,而且鑄體沒有大成,就想逆伐真罡四境。
趙垂眉頭緊鎖,竭力收起胸中的盛怒,沉聲問道。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鐵鎚鍛打的聲音,始終未曾斷絕。
只是因為年紀大了,不適合待在邊關廝殺,這才領了鎮守龍蛇山的差事。
也是擺脫凡夫俗子,血肉之軀的第一步。
麻袍,赤腳,乾枯的頭髮,烏黑的眼睛。
還要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叫做符籙鋼,專門抵擋真罡破甲。
必須依照煉器心決,時時刻刻運轉功法。
大馬金刀端坐如山的趙垂,用力一掌拍在精鐵鑄成的大案上。
紅臉膛的鑄造師不禁惋惜。
倘若人人都能鍛打符籙鋼,頂尖兵甲也不會這麼稀缺了。
為的就是鑄造道兵,煉成陣圖。
「莫非,紀千戶具備超過蓋世奇才的武骨資質?是三教六統的真傳種子級別?」
思前想後,為了避免遭遇暗算不測。
又怎麼凝出這一道劍氣,作為嫁禍的證據!?」
心神微微一松的同時,皇天道圖之內,【腳踏七星】命格忽然發生異動。
刺耳的金鐵撞擊,響徹騰龍峰頂,宛如悶雷滾走,轟動人心。
紀淵心如明鏡,曉得旁人為何不看好。
越是上乘的符籙鋼,越要經過反覆的鍛打。
「真是不敢相信,世上既有這樣強橫的體魄,還有這般不講道理的悟性。
他早已得知,紀淵這一次到龍蛇礦山。
趙垂低頭思忖,有些摸不清楚狀況。
由此可見,真罡威力的可怖!
許多忙活的匠人都紛紛停手,投以各異的目光。
難怪紀千戶和-圖-書會成為東宮的新貴,深得太子殿下的看重!」
成良嘖嘖稱奇,好像明白過來。
否則,待在一尊武道宗師的眼皮底下,
所謂,百鍊成鐵、千煉成鋼。
趙垂屈指叩擊座椅,發出篤篤之聲,好像有了決斷。
鍛打符籙鋼的內息耗盡,壓榨筋骨之疲累,根本算不了什麼。
就連那些礦奴也有所耳聞,經常私底下議論。
因為按照常理推斷,此事決計是做不成。
工部需要這樣的人才!
換血乃是筋骨皮膜,五臟六腑的內壯巨變。
「成了。」
燒得火紅的精鐵砸在巨大方砧上,紀淵舉重若輕,抓住千斤大鎚,開始鍛打。
自家的底細絕對清白,沒道理會被懷疑。
由三進四,是氣血武道極為重要的一關。
鎮守大將趙垂?亦或者其他勢力的刺客潛伏?
所需的兵材,除去隕鐵、寒鐵、水心銅、火元銅等物。
雙手負后,蟒衣翻飛,直往別院外面走去。
他從氣數映照之中,察覺到血光之災源於天蛇峰。
轟的一聲,濃烈的地火竄起三尺高,包裹那些成塊的精鋼。
還未及冠的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堪稱煉器之道的妖孽之才。
僅僅是武學這一項上,就要精通鼓風掌、控火訣、回焰手、柔鐵功等四門。
以我當前的武功層次,對上龍蛇山三位鎮守大將的任何一位,必然勝算極低。」
念及紀淵出手頗為大方,成良遲疑著斟酌語句,好心提醒道:
「這是工部《利器書》中的……鼓風掌?」
炸雷似的真罡流轉,猶如電芒迅疾,頃刻遍布數尺之地。
他與徐熲很久沒有來往,這層同窗關係少有人知。
一眾匠人、鑄師凝神屏息,望向從容自若的挺拔身影。
紀淵輕輕睜開雙眼,適才的內視之下,頭頂三寸的濃烈氣數,那道血紅之色愈發濃郁。
大鎚落下砸向通紅的精鋼塊,一簇熊熊的焰光冒起,震出細微的雜質。
「……」
「已經來到龍蛇礦山,整整兩天!
就連天蛇峰、日月峰,都有一眾武道高手登山遠眺,想看北鎮撫司的千戶出醜。
紀淵抹去額頭的汗和_圖_書珠,渾身幾乎濕透。
嘭!
就是料定紀淵鑄造道兵,離不開天蛇峰的符籙鋼,以及鍛甲的鑄造工匠。
紀淵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略有訝異。
開始奪取造化,補充己身,絕非只是跨越一個境界,這麼簡單!
只有待在騰龍峰,才能保持安然無恙。
後來的「鑄師」、「神工」,更是步步艱難。
紅臉膛的鑄造師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說道。
趙垂眼瞼低垂,喝退手下,眸中蘊含的殺機畢露。
就在兩日之前,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連如何淬火、鼓風都不知道!
「可是,那泥腿子不過初入換血三重天,堪堪停在淬鍊筋骨的層次。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在委婉勸說紀淵,千萬慎重起見,莫要鬧了笑話。
「好。」
趙垂心下一橫,不再猶豫。
半柱香左右,紀淵披上冰蠶絲袍,來到烈焰滾滾的騰龍峰頂。
十道金色氣脈如同天柱橫空,錚錚顫鳴。
「就連天蛇峰的頂尖匠人,有時候也會出錯,煉出三四成的廢鋼。」
劃分四季的碩大斗柄,猛然射出一道無形星光。
候在外邊的成良看到正主,面上神情有些複雜。
熟練地拍動數下,沛然的氣勁注入滾燙的風口空洞。
如果趙垂真有問題,未必對付得了。」
黯淡無光的第三顆命星,也隨之浮動起來。
再想搞小動作,廢掉紀九郎……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咚咚,咚咚咚!
日月峰的韓英是燕王舊部,不僅忠心耿耿,還曾立過大功。
必須趁此之前,趕緊下手,做成這樁事!
紀淵頷首,表示欠下這份人情。
紅臉膛的鑄造師戲謔的笑意,倏地凝固不動,好似極為吃驚。
紀淵吐出一個字,隨後凝神屏息。
但是很快,他就收攏多餘的雜念,眉目之間的冷漠神色,復又堅毅起來。
如果是落在血肉之軀上,當場就要斃命淪為焦炭。
我手持東宮令牌,想要拉他們倆下水,恐怕沒那麼容易。
關於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打算親手煉符籙鋼的趣事。
……
趙垂眉毛一挑,沉重如山的煞氣衝天。
那個遼東泥腿子,都不曾踏入天蛇峰https://m.hetubook.com.com半步!
全部化為燒紅鐵汁,緩緩地流淌開來。
想要煉出好鐵、好鋼,其中的工序之繁瑣,流程之複雜。
既沒有看過《利器書》和《五金論》,也未修鍊過控火要訣。
讓我發出這道劍氣,轟爛他的全身筋骨!
這位鎮守龍蛇山十幾年的天蛇峰大將,不禁有些懷疑。
「徐熲推演全盤,把燕王、韓英這些都料到了。
「精鋼送到,一座火鼎、一座煉爐,都升起來了。」
加上鎮守龍蛇礦山十幾年,與涼國公府也挨不上邊。
整整鍛打四個時辰之久,從日上三竿到暮色四合,雷鳴如海潮,沖刷著騰龍峰。
趙垂握緊藏於袖袍的那方鐵盒,裏面藏有一道宗師級別的精純劍氣。
依照燕王體恤部下的將帥性情,多半會順路看望。
想靠自己敲打出符籙鋼,簡直是痴心妄想!
使之變得更緻密、更堅固,好能阻擋武道高手凝鍊出來的諸般真罡。
「趙五,你再講一遍,那個泥腿子最近在忙什麼?」
目睹紀淵的連番操作之後,騰龍峰頂的那些匠人無不是目瞪口呆。
此事一做,剩下的殘局,就不歸我操心了。」
「下一步就是鍛打,他會怎麼做?用『百鍊錘』,還是『千鍛法』?」
紫色的光弧劇烈跳動,密密麻麻,如浮遊燈火。
「必須想個辦法,引那個泥腿子離開騰龍峰。
趙垂眸光冷漠,冷冷說道。
可現在……意料之外的變故出現。
然後閉門不出,獨自待了一日。
到時候,那個遼東泥腿子日夜進出天蛇峰,不愁沒有下手嫁禍的機會。
化內息,凝符籙,再用鐵鎚狠狠地敲擊進去,徹底轟碎內里的雜質。
煉器二字,只是看起來容易。
他也就停下手來,不再繼續壓榨氣力。
脊柱大龍彈抖挺立,整個人倏地站起身來。
這麼珍貴的兵材,鍛造條件也是極高。
而開闢氣海,凝練真罡,則會迎來生命本質的真正蛻變。
「還有控火訣?把控火候細緻入微,一分一毫也沒有錯漏,根本不像生手!」
炙熱滾燙的白氣翻騰,再被大袖一甩,帶起浩浩長風,掃出殿外。
成良忍和-圖-書不住倒吸一口熱氣,然後就被冒起的濃煙嗆到咳嗽連連。
將煉器所用的符籙打入精鋼表面,完成旁人看起來難如登天的百鍊千鍛!
紀淵像是根本不會疲累,反覆循環著。
還是女孩?
「好個紀九郎,從來不走尋常路,難怪次次出盡風頭!」
「我意已決,成監工不用多言。」
他可以斷言,紀淵絕非故意藏拙的煉器匠人。
至於千鍛,更是艱難,數年不停的敲打熬煉,方可做到。
只是自身恆強,所以無所畏懼。
要知道,遠在天京的徐熲,之所以會想到鎮守龍蛇山的自己。
後者修持的是一字快劍,以凌厲迅疾聞名于景朝。」
「但煉符籙鋼,火候、鼓風這些只是入門,真正的難處在於鍛打。」
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彷如一座小天地,開闢自身的武道氣海。
「雙重淬火?灌風鍊鋼?真真不可思議,天蛇峰的幾位大匠師,也未必做得到!
那身衣袍縈繞耀眼電芒,彷如一尊雷部神將降臨凡塵。
滋滋,滋滋滋!
右手握住足有千斤重的鐵鎚,左手五指張開攝拿好幾塊精鋼,傾倒在火鼎之中。
好似做完什麼,紀淵的嘴角帶起笑意。
如此豐厚的好處,足夠他拿不值一提的前程和庸碌十幾年的性命,去搏一搏了!
兩千斤精鋼,便是厲害的匠人,也要一日一煉,才能完成百鍊。
這消息,已經傳遍龍蛇山了!」
一名身著紅色扎甲的精壯大漢,單膝跪地,低頭回道:
幾個彈指之間,周遭黑沉沉的桌椅,像是燃燒的蠟燭一樣。
「居然是個孩子……」
耗去五百斤的精鋼,煉成五十斤的符籙鋼。
紀淵眸光閃動幾下,將紛亂如麻的思緒按下。
「如此好的苗子丟給北鎮撫司,天天打打殺殺,實在浪費了。」
袖中所握的那方鐵盒,更是被捏得「喀嚓」作響。
燕王過幾日就要抵達龍蛇山,我不能再繼續耽擱。
「一字快劍又是雲雷山的絕學,宗派早被燕王踏滅,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說起來,徐熲和涼國公府,究竟是從何處,找到一位宗師餘孽?
難不成,是他察覺到了什麼?」
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hetubook•com•com千戶,並無其他的依仗。
將其全部入門,練到大成之後,才能被稱之為「匠」。
紀淵眯起眼眸,一時沒有分清。
如今……正打算自己敲打符籙鋼!
趙垂不由冷曬一聲,心下覺得紀淵在裝模作樣。
內息好似江河決堤,凝成一個又一個活靈活現的煉器符籙。
這些步驟說起來簡單,但真箇嘗試才知道難處所在。
「每次當我升起前往天蛇峰的念頭,冥冥之中就會有些感應。
如何懂得鍊鋼?笑話!」
「紀千戶言重了。騰龍峰的庫房之中,精鐵、精鋼堆滿如山,不比其他的兵材珍貴。
「災氣越來越明顯了,果然,龍蛇山中也不太平!」
兩日後,天蛇峰的銅殿之內。
短短兩天,已經傳遍龍蛇山上下。
嘩!
這場血光之災,又該如何破掉?
更可怖的是,二者集於一人之身!
「稟報將軍,他從騰龍峰調取精鋼。
識海之內,那尊瑩潤生光的九竅石人輕輕一震。
「五雷教的紫殛真罡,一枚百劫金丹……就算是勾結江湖餘孽,老子也做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但……
感覺到虯筋板肋的筋骨,幾乎熬到極限。
……
但凡世間頂尖的兵甲,都得摻入幾成提升防禦,幾乎不可或缺。
龍蛇礦山每年才出十具左右,多半落到立下大功的四五品武將手中。
「不管這些了,想得越深,破綻越多。
鐺!
紅臉膛的鑄造師一臉認真,仔細觀摩紀淵的各種手法,驚嘆不已。
乾脆決定自己動手,鍛打鑄造道兵所需的符籙鋼。
「日月峰的韓英是燕王舊部,騰龍峰的董玄不管事。
只要不是通敵叛國,起兵造反,這種註定成不了的可笑蠢事。
成良輕嘆一聲,不知道這位年輕千戶到底有何依仗。
似是好奇,這個細皮嫩肉的少年郎,究竟打算用什麼方法,鍛成符籙鋼?
古今幾千年來,也未聽說過哪個天驕能夠做到。
自從攀登過八萬四千丈的須彌山,忍受近似於扒皮拆骨的劇烈痛苦后。
「這……怎麼可能?紀千戶取走《利器書》、《五金論》才多久?一天左右,就能學會四門武功,步入煉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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