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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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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快活林,金鉤坊,雙煞相夾

第三百一十章 快活林,金鉤坊,雙煞相夾

醬香入味,頗為爽口。
隨手將辛苦鍛打的符籙鋼,交給一旁心悅誠服的鑄師匠人。
依照這個進度,不過五日就能把磨鍊兩具戰甲的兵材湊足,根本無需踏入天蛇峰。
頭頂三寸之處,那團血色滾動愈發濃郁。
這孩子筋骨單薄,映照出來的氣數更是微弱。
「都可以,手腳麻利,識得禮數的最好。」
臉上髒兮兮的,手腳都生著凍瘡。
紀淵眸光如炬,粗略一掃,便就找到昨日瞥見的那個孩童。
控火、淬鍊、鍛打,這些皆是信手拈來,儼然有了大家風範。」
「有個換血高手為自己做事,確實省心。」
成良暈乎乎的,把腦袋伏在桌案上,酒後吐真言道:
「抬起頭來。」
紀千戶問,那些七八歲的孩童,為何會在騰龍峰上幹活。
諸般武道功法,幾乎都能融會貫通。
像鼓風掌、控火訣、回焰手、柔鐵功這幾門武功,更是毫無難度。
「不過……祿存星主人貴爵,掌人壽基,有解厄制化之功。
那裡的東西,賣得價錢貴,礦奴如何買得起。
對有著十道氣脈支撐的虯筋板肋,也談不上艱難。
以九竅石人的驚人悟性,只需要參悟幾個時辰就能精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收攏如同江河奔涌的三陰戮妖刀。
「成監工過譽了。紀某打小悟性就不錯,也比較好學,所以甚麼技藝都略懂幾分。
細想之下,確是如此。
想要吃肉,想要請郎中,想要買藥材,都得去快活林和金鉤坊。
「血光之災,不比殺劫,若能前知預料,就有機會避開。」
強龍不壓地頭蛇,貿然抬腳去踩一位四重天的武道高手,無疑是把性命當成兒戲。
都說酒能壯膽,果然不錯。
成良搓了搓手,也倒了一杯燙黃酒,耐心解釋道:
「孩子……男童,還是女童?」
成監工不如幫個忙,找些機靈伶俐的孩子過來。」
這等氣派,整個龍蛇山都沒有過!
「去你娘的!紀某隻鍊鋼,不煉銅!」
「神人也!」
每天挖六百斤的礦石,不容易,長年累月,還會積下病根。
大紅袍,綉蟒衣!
萬一被察覺到了,當場擒拿,反而是我們占不住道理。」
實在有和-圖-書些出乎意料,讓其他人都沒想到!
不僅需要掠奪天地造化,補充己身。
酒醒之後的成良,並沒有忘記應承下的事情,果真帶來幾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孩童。
以前在朔風關,沒少跟這些豪強打交道。
而後,紀淵繼續交待幾句,得到吩咐的魏揚全部應下。
「魏教頭,有一樁事要勞煩你去辦。
被點到的男童怯生生道。
「好,我明白了。」
推開屋門,坐了片刻,便有僕役送來冒著熱氣的酒肉吃食,以及一壺溫好的黃酒。
紀淵收回目光,並未表露形色。
只不過……每天都有好幾箱的大丹補藥、金鐵礦石運送上去。
聽到成良的醉話,紀淵養氣功夫再好也沒忍住,張口罵道。
在他眼皮底下,趙垂不可能輕舉妄動。
「九郎儘管放心,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
淪為罪囚沒關係,只要靠山還在,家財沒被查抄。
「咱是沒過河的小卒子,不像大人物,經得起風浪。
「騰龍峰的董將軍,日月峰的韓將軍,他們就不饞這塊肥肉么?
抽筋扒皮的手段多年不用,也不知道是否生疏了。」
得罪太狠,豈不是給自己惹麻煩么?」
不多時,魏揚的身影好似鬼魅。
所以咱們算是比較懷柔,吃喝上不會短缺。
紀千戶,不瞞你說,這都是幾個六部侍郎級別的罪囚後人,拉攏校尉、監工一起做的生意。」
端起的酒杯,輕輕放下:
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鬧出暴動亂子。
無非就是耗些氣力,費點精神罷了。
腳不沾地,翻牆入院,連半點風聲都未驚起。
紀淵大步離開騰龍峰頂,來到陰涼之處。
凡是入命者,際遇必定非凡,遲早展露崢嶸頭角。
紀淵頷首,成監工倒是品性不壞,貪財卻有道,好色卻有品。
「要論盤剝,礦山裡頭,其實不如外面。
這些孩童又瘦又弱,快活林瞧不上,只能來礦山做些雜活兒。」
陰陽、風雷等,較為稀少。
怎麼連半大的稚子,也拿來用?
因為內息蛻變,化為品質更高的雄渾真氣。
紀淵眸光掃過那個瘦小的孩子,不禁感到意外。
成良連飲幾杯黃酒,好似後勁上頭,和*圖*書醉氣醺醺道:
然後,邊關也會送些化外蠻夷過來。
北鎮撫司提刀殺人的那隻手,還能使得了鑄師的鐵鎚?
「擎羊為忌,百事不吉,陀羅藏凶,孤高貧困……」
魏揚面色一凜,沉聲道:
「騙你作甚,紀千戶豈不聞,景朝為官被貶,卻有三等好去處。
龍蛇山下有好幾個寨子,什麼『快活林』、『金鉤坊』。
既然鎮守天蛇峰的趙垂,修持的是陰雷真罡。
每日雇幾個苦力挖礦,自個兒待在快活林喝酒吃肉,照樣自在。
身形一閃,步伐如風,踩踏于雪地上,都未留下半個腳印。
打鐵、鍊鋼,皆是如此。」
……
脫去變得滾燙的冰蠶絲袍,運功蒸發好似溪流淌過的淋漓汗水。
紀淵語氣淡淡,吩咐道。
個個縮著脖子,很是拘謹,都不敢大口喘息,更不敢抬頭去看坐在堂上的年輕大官。
至於後面的百鍊千鍛,敲打成符籙鋼。
三四品以上的大員,哪個沒幾座靠山。
要我說,太子殿下還是過分寬厚了。
「大名府乃聖人腳下,還能這般猖狂?」
裏面的酒肉鋪子、賭檔娼館,一應俱全。
九竅石人的悟性,加上他的強橫體魄。
紀淵輕挑眉頭,心內泛起疑惑。
有時候一個小水花打過來,可能就淹死了。
「紀千戶剛才小露一手,已經讓騰龍峰的匠人嘆為觀止。
「魏教頭不要再去天蛇峰,趙垂為了練功突破,都敢鑄銅殿,引天雷劈下,可見他的心志堅毅。
成良抿了一口醇厚的黃酒,搖頭道:
不至於像旁門左道那樣,把這些人的性命拿來玩樂,隨意打殺處置。」
正應了元天綱命書所寫的那句話,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你叫什麼名字?」
吃得是滿口生津,不願停下。
看守礦山的小官小吏,若是敢仗勢欺人。
「原來如此,多虧成監工解惑,才知道龍蛇山內山外,都不簡單。
那些犯了事被奪去官身,貶到這裏的罪囚,則更加寬鬆。
紀淵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對勁。
紀淵嘴角一抿,眉目之間盡顯冷峻。
如果趙垂真的生出殺心,肯定按捺不住。
成良心頭「咯噔」一跳,連忙和*圖*書正色說道:
聽你這麼說,礦山對待那些流放的罪囚,也不是全是生殺予奪。」
指不定,就會一腳踢到鐵板上,自討苦吃。
「原來如此,命星晦暗,是因為命格被兩道煞氣壓住了。」
紀淵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眸光冷然。
趙垂是個武痴,每日都在山頂的銅殿,打磨陰雷真罡,極少下山。
紀淵嘴角含笑,終於切入最開始的正題。
其中之一,就是龍蛇礦山。
天京城的風雲變幻,萬一哪天,人家重新被起用了。
紀淵眨了眨眼睛,似有幾分驚訝。
第二等,便是蠻夷女子,他們的行話叫做母騾子,一串銅錢就能帶走。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礦山一日只有兩餐,稀粥和饅頭,少見油星子。
「也就是與紀千戶投緣,成某才會如實告知。」
「也分人吧。化外蠻夷難以馴化,有時候難免動用些粗暴手段。
「紀千戶你該不是像天京城中的達官顯貴,有養孌童的癖好吧?
得罪東宮的新貴,北鎮撫司的天驕,恐怕免不了要去詔獄走一遭。
紀淵吃飽喝足,抹了抹嘴巴道。
北斗七星,各有其妙。
「這兩位都是熄了火、滅了爐的,也就趙將軍一門心思想往外走。
他沒想到身為刑部流放之地的龍蛇礦山,暗地裡搗鼓這種勾當。
「先不用急著接觸,免得橫生枝節。」
隱而不發,藏而不露。
湊近了看,才發現是個瘦弱的男童。
紀淵眉峰聳立,輕淡隨意道:
正好,紀某住在騰龍峰的這處別院,缺少幾個使喚的雜役。
紀淵眸光微亮,好似把男童內外看透一樣。
抬手夾了一筷子軟爛的燉肉,放進嘴裏。
還有……反正這些當官的老爺,哪怕被貶到礦山,也沒少做喪良心的事兒。
「有空的話,可以查一查快活林和金鉤坊的當家。
畢竟,這又不是殺頭處斬,一了百了。
僅從鼓風掌、控火訣等武功的造詣來看,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絕對是頂尖層次。
鍛打幾個時辰的符籙鋼,紀淵早已飢腸轆轆。
全然不像被命星青睞的崢嶸之輩!
那些流放幾千里,發配到邊關,給披甲人為奴的,才是真箇凄慘。」
「我適才瞧見騰m•hetubook.com•com龍峰頂,還有好幾個七八九歲的瘦弱孩童……礦山每年發配過來的化外蠻夷,罪囚之後,都是數以萬計,足夠你們差使了。
「把你家監工大人抬下去,酒量實在一般。」
「成監工別緊張,紀某隨口問問,沒有責怪的意思。
翌日,大清早。
在他頭頂三寸,大團白煙氤氳,宛若雲霞翻湧消散。
如今貶成罪囚,他們還能靠著以往的錢財和門路,過得滋潤,唉……」
踏破四重天之後,開闢氣海,凝練真罡這兩步,極為耗費外物資糧。
天色暗下,紀淵一邊往別院走去,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換成清醒的時候,成良決計不敢這麼說話。
成良哈哈一笑,抬頭答道:
紀淵笑了一下,工部所著的《利器書》、《五金論》,都不是什麼深奧晦澀的絕學秘笈。
「北斗第三顆,乃是祿存星。」
似是感受到紀淵的從容氣度,魏揚心頭一定,點頭道:
體內陰脈所化的滔滔黑水,倏地嘩啦沖刷,好似滌盪天下。
他一個鎮守龍蛇山的將軍,如何支撐得起這麼大的練功消耗?是個疑點。」
頭髮像亂草,那雙眼睛卻很有神……你多留意一下,打聽清楚來歷。」
是這樣的,每年從刑部都會發往五六百人的貶為罪囚的犯官家眷。
龍蛇山不是天京城,借不了北鎮撫司的敖指揮使、東宮的白含章、欽天監的老師,這幾座靠山的東風。
其中以五行之屬,最為常見。
還得煉化與真氣性質相同的丹藥外物,才能壯大功力,增進修為。
我今日在騰龍峰上,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穿著礦奴的麻袍,打著赤腳。
若叫外人看到,有損朝廷的風範威儀。」
紀淵嘴角扯了一下,舉杯笑道:
經過跟成良的交談,紀淵已經瞭然。
每日完成足額的分量,三百斤鐵礦、三百斤銅礦,就行了。
尤其是天蛇峰的地界兒,甚至傳出過擄掠良家婦女,逼為娼妓的風聲。
待得別院安靜下來,他獨自盤坐,似是閉目養神。
換成聖人在朝的時候,這些貪贓枉法的狗官,早就被剝皮填草了!
「紀千戶,你當真是……」
沒錢只能幹苦力,或者賣身子。
「董玄將軍交待過和-圖-書,一昧蠻橫鎮壓,容易激化仇怨。
「紀千戶誤會了,你可能不了解礦山的情況。
魏揚重重點頭,隨後神色凝重,壓低聲音道:
男童渾身抖了一下,望向眉目冷峻的紀淵。
紀淵起身,遙遙望向天蛇峰。
「這兩日,我去天蛇峰暗中打探了幾次,那裡守備森嚴,難以靠近。
醜話撂在前面,拉皮條這事兒,成某可做不出來。」
紀淵回到別院,入夜之後,山中冷意襲人,寒流滾滾。
今日鍛打符籙鋼,可謂是震動龍蛇山。
勾動電芒淬體,雷火煉身,是不可避免的重要一步。
每年送到兵部疏通的銀子,也有幾千兩了。
第一等,自然是小官小吏的女眷,價錢最高,炒到百兩銀子的都有。
即便不是大富大貴之身,也沒道理淪落成為礦奴!」
更別提煉器、煉丹、符籙、馭獸,這等雜學了。
「成監工果然穩重,難怪能在騰龍峰待這麼久。」
「對了,成監工。」
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天京城哪家靠山底下的犯官罪囚,流放到礦山,都能繼續作威作福?!」
不過殘殺、凌虐之事,騰龍峰向來是明令禁止。」
「病已……」
紀淵抬了抬手,喚來門口的黑袍甲士。
礦山上下數萬人,多大的一份生意,豈能交給天蛇峰的趙將軍獨享。」
……
「騰龍峰的董玄,也是四境的高手。
九郎的性命有所保障,我也就安心了。」
成良腳步匆匆跟下山,憋了半天說道:
紀淵眸光轉動,好像有了打算。
像快活林、金鉤坊,他們養的窯姐兒,多半是從礦奴挑選,強迫賣身。
紀淵語氣平淡,並無多少自矜之色,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成良常年待在龍蛇山,煉器方面的眼光不差,分辨得出厲害與否。
咱們以靜制動,不與他硬碰。」
「我如今不出騰龍峰,符籙鋼也不用天蛇峰調取。
成良醉眼惺忪問道。
雖說是充作奴隸,用於挖礦,但咱們也遵從朝廷的規矩,
這座除去鎮守甲士,就是罪囚礦奴的龍蛇山,竟然還藏著一個天星入命的小傢伙。
目光甫一觸碰,就如同手掌握住火炭,有種輕微的刺痛。
必定是快活林、金鉤坊那些腌臢生意的打點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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