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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繼不敢居功。

讀書人臉皮薄也愛面子，這些方源都是略有耳聞的。

「好了，不要緊張，本官沒有怪你，這次確實是你的功勞。」

一旁的紅絮和青瑤張大嘴巴，看了看方源，又看了看杜妙顏，腦袋一時間短路。

中午的時候，杜妙顏來一次，見方源沒有空后就離開了。

這五天中陸陸續續有學子報名，也有前來借錢讀書。

方源乾咳一聲，板著臉說道。

離開遼州城之後，她就天天都想他，所以想告訴他。

「方源。」

方源詫異道。

以張繼為代表的學子站在第三排。

「發生了什麼事？」

想了想，方源將杜妙顏的表白否認了，歸類為是對朋友的思念。

但是。

在傍晚遼州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終於到達遼州城。

青瑤也是這樣，緊緊盯著杜妙顏，滿臉的急切。

紅絮白了眼巨子一眼說道。

截止報名日期，人數竟然高達一百五十人，超過上年三倍。

她害羞，也害怕，但沒有經驗。

裴永翰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

提前邀請，又催了三次都沒有來，必定是故意為之。

蕭藹等人還想開口勸說，但方源直接沒有理會他們。

「不負韶華，不負自己……學生謹遵州尊教誨！」

能想到擔心愧對自己，那還是有救的。

她命車夫快馬加鞭，吃喝幾乎都在車上。

有一位年輕的學子低聲說道。

他是盡心儘力宣傳，但也不全是他的功勞。

還缺誰？

方源眉頭一皺，問一旁的汪溫書。

「本官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定？」

杜妙顏不回皇家商行，直接讓馬車前往方府，想要先見到方源。

杜妙顏再次說道。

州院的位置和刺史府的位置很近，就在皇家商行的對面。

「先拿好這些契約，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寫下你們想要借的錢，然後簽字畫押，對，契約是一年期，下一年還需要的話下一年再借……」

讀書人的沉穩能叫陰險嗎，真是沒腦子的武夫。

以蕭藹為代表的教書夫子們站在第二排。

「你，你沒吃吧？」

門口是遼州的百姓等等。

紅絮環看四周，但是沒有看到方源的影子。

方源打斷張繼的可是說道。

自然，方源借錢給他們讀書，不是完全做公益。

其他學子紛紛向方源行禮。

「正在催了，州尊稍等。」

方源深深盯著張繼良久，才緩緩開口。

這是個和方源差不多年齡的青年，玉樹臨風，就是兩條眉毛有點粗，影響了整體形象。

「有什麼影響？」

距離張繼開始宣傳還沒有一個月，已經有五十八人報名。

一天就這樣過去，方源的三天假期正式休完。

剛才說話的學子聽完方源的話后，身體不受控制顫抖著。

「州院開幕一定要他過來？！」

杜妙顏進到客廳，沒有見到方源。

杜妙顏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方源是希望更多的學子前來借錢讀書，但卻不是求著他們過來。

她從沒有對哪個男人有過這種感覺，是害羞，是開心，是激動，也是害怕等等。

方源眉頭微微一皺，對這些學子的精神狀www.hetubook.com.com態感到不滿。

與上次相見，張繼形象變化很大。

州尊就是州尊，一兩句話鼎得他幾天的遊說。

「愕，你把我整不會了。」

「州尊大義，如戈游再生父母，請受戈游一拜！」

方源當即起身就要離開。

還有銅鑼、鼓、舞獅等隨時開幕。

「發生了啥？」

方源眉頭皺得更深。

「州尊，還是在等等吧。」

「州尊，草民以為，這十三位學子借錢讀書一事應該大肆宣傳。」

杜妙顏還是沒有否定，堅定點頭道。

其他的學子頭低得更深，也是如此覺得。

喜聞裴氏、汾陰薛氏、解縣柳氏，河東三族真是一個有一個的霸道。

全然是為了他們的好政策。

「州尊，這些遼州學子因為各種原因沒錢讀書，自己又不好意思來，草民帶他們來借錢的。」

現場遼州的官員都在，三個縣的縣令也在。

十五位教書夫子和一百五十個學子也沒少。

「哦耶，老爺您有福了！」

「可是……」

青瑤則是抱著一旁的枕頭嗚嗚大哭。

但這些學生呢？

不過走兩步，還是回頭看向杜妙顏道。

「你再說，信不信我一拳掄死你？」

「這是蕭夫子他們的要求。」

「巨子你懂啥，妙顏姐以後可能是方府主母哦。」

州院肯定和小書堂不同，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科舉更有把握。

「嗯。」

「紅絮，方源呢？」

……

杜妙顏的身體一顫，快速轉過身，看到這幾天一直想念的方源。

好奇地看方源和杜妙顏兩人。

方源被氣笑了。

飯桌上，方源坐在主座位上，他被方源要求坐在左邊，那就剩下方源的右邊位置。

方源眉頭微皺道。

「妙顏姐，你是喜歡我家老爺嗎？」

方源臉色一沉，冷聲道。

「拜見州尊！」

蕭藹解釋道。

但一直沒有找到借口出手。

「坐這裏，坐這裏。」

背影落幕卻顯得異常的堅定。

「夫子會教不踏實，學子會學不心安的。」

「張繼，你沒和本官開玩笑？」

儘管還是瘸著腿，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方源沉聲道。

「咳，別聽紅絮瞎說，吃飯。」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杜妙顏。

解縣柳氏在遼州城的分支。

原本應該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但是十五位教書夫子卻開心不起來，滿滿的愁雲，這無疑是得罪了解縣柳氏。

人很多，城中很多世家都來參加。

怎麼又涉及到河東三族那裡去了？

見方源眉頭微皺看向他，連忙上前解釋。

「怕被同窗笑，怕愧對州尊的期待，怕努力到底空白頭。」

總感覺有點不自信，也有點虛幻。

柳永壽呵呵笑道。

巨子頓時來了興趣。

未來說不定是自己在官場上的幫手。

方源眉頭皺了皺說道。

裴永翰似笑非笑看著劉永壽說道。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想見你而已。」

「沒有解縣柳氏的點頭就不是正統？」

「都免禮！」

柳文石邊走邊說，最後會議室的大門關上，再無聲音傳出來。

紅絮和青瑤將杜妙hetubook.com.com顏推到方源旁邊的位置坐下。

這告白來得太過突然，沒有一絲絲準備。

薛文博感覺自己和柳永壽這種讀書人沒有話題，想要離開。

方源沉吟片刻，搖搖頭道。

而剛才幾人還在談論著明天要不要去哪裡玩的？

在方源的一聲令下，州院開幕正式開始，禮儀隊伍敲鑼打鼓，正式確定州府開幕。

寒窗十八載，載載艱辛載載淚。

汪溫書低聲道。

汪溫書已經察覺到方源不開心，不敢有任何隱瞞，也不想惹火上身。

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狠人，隨他去吧，人生的帆應該在自己的手中。

「老爺啊……剛才還在啊。」

身後的十三個學子頓時羞愧地低下頭。

紅絮開心得要跳起來。

「解縣柳氏不到，後面會影響很大的。」

他覺得這次若是宣傳，必定能夠吸引很多學子到來。

方源呵呵笑道。

張繼不解，詫異道。

除了喜聞裴氏，汾陰薛氏和解縣柳氏一個武一個文，豈不是要控制整個河東道十八州才行？

走近杜妙顏的時候，發現她眉宇間有著疲意，心中暗想不會是趕路來的吧？

蕭藹解釋道。

小小的腦瓜又是大大的疑問。

但是他們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少人都不認識杜妙顏，也好奇杜妙顏的身份。

「去借錢吧。」

「這麼急？」

這個時候還繼續等解縣柳氏，就好像是沒有他們不行的樣子，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溫司功，怎麼還不開始？」

方源呵呵笑道。

這時，管家進來，在柳永壽的耳邊小聲稟報。

其他的教書夫子得知這裏的事情，也紛紛勸道。

杜妙顏也慢慢覺得不好意思，吃完飯後就找個理由回皇家商行。

方源沉吟片刻，沉聲道。

好在，這個時候薛嬌燕走出來，叫方源幾人該吃飯了。

「這對我們河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哦。」

汪溫書訕訕道。

「正在催？」

「你懂什麼，你就一個沒腦的武夫。」

杜妙顏沒有隱瞞。

杜妙顏小聲問道。

但是杜妙顏可以，完全沒有問題，美貌與智慧並存，並且還是出身頂級豪門。

「不要可是了，準備五天後的州院開幕吧。」

薛嬌燕好奇問道。

紅絮和青瑤一人一左一右圍著杜妙顏，嘿嘿笑著。

汪溫書臉色有點難看，尷尬道。

方源朝側邊的辦公區喊話。

「方源，怎麼還不能開始嗎？」

五十八人已經不少了，貞觀二年的時候整個遼州就只有五十七名考生報名參加科舉而已。

「胡鬧，本官的州院不需要他們承認，開幕！」

張繼向方源行禮。

「下官已經催他三次了。」

「能有書讀，能有機會金榜題名，還有機會光宗耀祖，借錢讀書很讓你們丟臉？」

不過晾方源野蠻，也不敢和讀書人正面剛。

紅絮追問道。

圓形飯桌上，方源和巨子已經坐下，杜妙顏被紅絮和青瑤擁護著過來。

兩人激動得落淚，終於都能盼到方府有主母了。

方源看向汪溫書說道。

方源訕訕點頭。

但可惜，沒有人回她，紅絮和青瑤忙著討好杜妙顏。

方源眉和_圖_書頭微皺，沉聲道。

方源在遼州城的氣焰太過囂張，竟然還敢殺裴英華，不打擊打擊他們老傢伙還有什麼面子。

他是希望更多的學子能夠有書讀。

「張繼啊張繼，你這是恭喜本官，還是提醒本官你的功勞？」

「哼，武夫，不與你計較。」

「這次找本官，所謂何事呢？」

方源滿意點頭，淡然道。

「哦？」

「平常不是要爭著坐在方源旁邊嗎？」

優哉游哉品著茶。

然後紅絮和青瑤沒吃吃飯都要搶奪一番，有時候感覺都要打起來的感覺。

她記得吉時是巳時，現場看天色應該差不多或者過了。

張繼站在一旁，滿滿的感嘆。

「剛才你說催了三次？」

他的腿不好，倉促之間差點就摔倒。

戈游等人喃喃，眼神慢慢變亮。

有認為杜妙顏是朝廷大臣的某位貴女，也有認為是方源的未婚妻，各有猜測。

此時，方源和杜妙顏以及遼州高層站在最前面一排。

「本官希望你們好好學習，不負韶華，不負自己。」

然後拖著瘸腿往會議室走去。

柳永壽冷哼道。

果然如他所想，杜妙顏這一天都是趕路的。

「拖拖拉拉，不用等了，開始吧！」

「想去不去，裝矜持。」

「我們會被說沒有禮規，不是正統。」

杜妙顏輕聲道。

「你不是回長安城了嗎？」

都是些可親可愛的學子。

就在這時，方源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

方源沒有理會，但卻感覺有點不自在，心跳微微加速。

柳永壽口口聲聲表示對州府開幕不在意，但當得知州院開幕真的不叫他之後，臉當即就沉了下去。

要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僅國色天香，更是當朝尚書右僕射杜如晦的女兒。

「沒，就是想見你。」

類似的話他也對這些學子說過，但他們好像都聽不進去。

方源沉聲道。

對於遼州來說，這是個盛大的消息，令整個遼州城百姓都為之震動。

「就是想你了。」

不過幾乎每次都是紅絮贏，她比較活潑，搶位置快。

「無妨，不等老夫更有借口說他不是。」

他早就對方源不滿了。

柳永壽當即就被惹怒，狠狠瞪著薛文博道。

裴永翰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看著柳永壽。

是的，柳永壽就是故意遲到的。

但是要看情況，有些可以忍受，有些卻不可以忍受。

但是方源沒有解釋，故而他們不知道杜妙顏身份，只能瞎猜。

薛文博看不過眼，冷冷笑道。

州院煥然一新，還添加了不少新台凳。

次日，方源沒有去玩，跟巨子在九層觀星樓熟悉裏面的機關。

「草民不敢當，全賴州尊重視科舉。」

隨即上前一步，恭敬向方源行禮，腰直接彎到九十度以上。

「我這頭髮……我試試調整髮型能不能過關，請州尊成全！」

見方源還是沉著臉，他又多解釋一句。

「對了，你有什麼想法，想留在州府辦個文職還是聽本官的其他安排？」

「今天回來的。」

這是表白還是表達對朋友之間的思念？

「這是不成名的規定。」

「妙顏？」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來借錢讀書和*圖*書的，他們是第一批。

「本官願意給他們機會，他們卻丟不下那把臉，那就別讀了。」

有這次十三學子借錢讀書，相信會起到很大的帶動作用。

這是她一開始的想法，但說完之後她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蕭藹嚇了一跳，連忙勸道。

「是，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朝廷科舉的四才三實完全斷了張繼的路。

張繼如實回答道。

眾人紛紛吃飯，飯間你一言我一語幾乎都是圍著方源和杜妙顏聊，整得方源挺不自在的，快快吃完就離桌。

「你，你先坐下休息。」

「嗚嗚嗚，我太高興了，方府就要有主母了。」

張繼沉吟片刻，懇求道。

方源親自去平城縣隆重請蕭藹他已經知曉，心中感嘆不已，更認為方源重視科舉。

「剛才還在啊。」

看到這些學子，方源也似乎明白為什麼在此之前都沒有學子過來借錢讀書。

這次小聚真不該來的，又是讀書人的嘴臉。

不再拼搏一次，張繼死不瞑目。

「州尊，草民這條腿認真調養半年還能有救。」

「柳永壽還沒來。」

方源丟下一句話就快去離開。

「那就好。」

看他們的穿著，衣服洗得發白，就知道家境不好。

「恭喜州尊，州院再得十三個學生。」

蕭藹注意到方源等人的談話。

張繼頓時臉色一難，咬咬牙沉聲道。

方源眼神一冷，沉聲道。

要不然方源直接將他們趕走，懶得給他們機會。

這一路趕來，那麼的期待，那麼的想念，最終卻這樣嗎？

「借錢並不是一件卑微的事，借錢不還才是被人嘲笑的理由。」

上元節過後，州院即將開幕，有不少學子已經報名。

不過臉卻微微一紅，還看了方源一眼，發現方源正不可思議看著她，下意識躲開目光。

「這下真的是把我整不會了。」

張繼向方源表示恭喜。

誰的面子這麼大？

巨子不解問道。

如果都像他們這樣子，那自己推行的借錢讀書還有什麼意義，不是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政策？

比如蕭藹要自己親自去請才肯來，那可以，是個人才，自己也需要教書夫子。

「他們讀書不是為了本官，是為了他們自己。」

「還沒呢，今天都在趕路。」

「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杜妙顏的臉更紅。

「那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才這麼點時間過去，張繼白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她這麼著急趕過來？

薛文博直接揚起拳頭道。

方源感覺有點亂。

「本官願意幫助你們，是本官覺得你們可以，覺得你們的前途無限，而不是你們還沒有嘗試就擔心努力空白頭。」

「呵呵，就不擔心方源不等？」

杜妙顏紅著臉解釋道。

「柳司戶，與諸位學子簽訂借款條約。」

「人不是神仙，不是聖賢，總會有困難的時候，總有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

「讓那些想讀書卻又放不下面子借錢的學子知道借錢讀書不是恥辱。」

這一刻，杜妙顏有種想要投入方源懷抱的感覺，但雙腳卻好像是生根。

幾百里趕來，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大早到傍晚趕路才到達，就是想見他？

張繼恭敬向方源行禮。

思念好像是噴出來一樣，暖流流過全身所有地方。

方源還是沒法回過神來。

「柳公還不去主持州院開幕？」

「一起吧，一起吧。」

「草民，草民還想再參加一次科舉。」

方源呵呵笑道。

「還缺誰？」

這叫什麼話，怎麼有點像是表白一樣？

「謝州尊。」

方源似笑非笑看向張繼說道。

自然，紅絮和青瑤兩人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自家老爺，當不得方源的正妻。

這幾年她們都期待著能夠有個配得上自家老爺的女子出現。

方源一愣，隨即愕然道。

轉化而來的是開心和喜悅。

不過同樣是沒有否定。

為什麼喜歡自己？

蕭藹等人沒有回答。

「不，不，草民沒有提醒州尊的意思。」

紅絮盯著杜妙顏，又好奇又緊張問道。

「讀書人真陰險。」

被拒絕什麼的她沒想過，就是想告訴方源自己想他。

「州尊，再等等吧。」

「是的，在此之前還發出過邀請函。」

杜妙顏喃喃，心中的失落更濃。

「這邊來，我們到會議室裏面談。」

張繼也品嘗著這句話，眼神也是更加明亮。

身後的學子也紛紛跟著行禮。

他聽到柳永壽管家說的事，遼州州院開幕了。

次日一大早，杜妙顏就出發。

方源冷哼一聲，沉聲道。

如果不等自己，那更有理由出手。

一連五天過去，州院終於到開幕的日子。

「張繼，你宣傳得不錯！」

憑什麼喜歡自己？

「你也功不可沒。」

「辦法是好，但不用了。」

「并州和蒲州的州院都是解縣柳氏主持的，兩州院的院長都是來自解縣柳氏。」

太突然了，整得有點意外，而且覺得不真實。

「老朽真是服了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虛偽，明明很在意，卻說無妨。」

片刻后，司戶柳文石帶著一批契約走出。

「請州尊受我等一拜！」

方源不敢確定。

頓時有些失落，整日趕路的疲憊慢慢湧出來。

柳永壽、薛文博、還有新的喜聞裴氏代表裴永翰在一起喝茶。

「讓他們再等等，晾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張繼提議道。

柳永壽搖搖頭道。

張繼嚇了一跳，連連解釋道。

果然還是州尊的話比較實用。

「是的。」

他們不珍惜就算了，過度禮讓反而讓他們恃寵而驕。

心中的失落徹底消失。

看向張繼身後的十三個學子。

這一日，張繼求見，還帶來了十三個穿著普通的學子。

張繼還想說些什麼。

故而杜妙顏帶著她的侍女也來參加開幕。

那些不敢或者不好意思借錢的學子，相信也會很快到州府借錢。

借錢讀書讓他們覺得丟了氣節，感到羞愧不敢面對同窗。

「本官遼州刺史，本官開的州院還需要他們承認是正統？」

杜妙顏搖搖頭笑道。

「啊？為何啊？」

「州尊，萬萬不可啊。」

「真的？」

「州尊，解縣柳氏是文人雅士的代表，是我們河東讀書人的信仰，我們州院開幕是要他們參与才行的，柳氏不點頭，我們州院就開不成。」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