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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蕙蘭說道。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她忽然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以手按在武小德肩膀上，為他注入了無窮的永滅之力。

轟——

「哼，真是個絕情的男人啊。」

億萬心念匯聚於前，令武小德明白了這些惡靈們的意思。

武小德與柳平已經穿過了密道，站在永夜世界的深處。

此書剛一出現，四周立刻顯現出最終深淵的幻象。

虛空中響起一道女聲：

「所以她更忘不掉小武了，」柳平道，「而且你沒發現嗎？小武的實力不如她，最後卻粉碎了她想歸於永恆的意志。」

他前跨一步，雙手握刀，斜斜的朝虛空斬去。

「哈哈哈哈，謝道靈，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我們是剛搬來的，就住在你家對門，我爸爸媽媽讓我來送點小禮物。」

「她這樣的存在……怎麼會被困這麼久，我真的想不通。」顧青山道。

無盡的惡靈齊齊發出哭泣之聲。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武小德，嘆息道：

「永恆之卵。」

「結束了，謝道靈，我以全部力量暫時封印你，等我完成儀式，再來——」

敲門聲響起。

「億萬眾生嗔怒惡相，以因果結緣皆聚我身，應和有情過往血淚辛辱與萬物消弭哀嘆愁離，成就此萬維垂相！」

她單手捏了個訣。

「就算全力一擊傷了她，她也不會死，改變不了什麼。」

夏蕙蘭長矛一震，柳平頓時被打飛出去。

惡靈之書誕生。

「你的力量不夠呢。」

「不。」

「——讓我來終結這一切。」武小德接話。

「『永恆之卵』乃是具備寄生能力的卡牌，當它察覺危險，必然會開始寄生。」

柳平道：「不必遲疑，青銅聖柱是最上端，中間的一段被毀滅了，然後是煉獄與永夜這一段。」

世界如塵埃一般，紛紛碎裂，一切眾生與萬物化作齏粉。

許多年以後。

真是荒唐可笑。

「哼，辛苦活兒都是我在做，你倒好。」

——那張「永恆之卵」也隨之徹底毀滅。

她來看他了。

整個世界只剩下顧青山。

「小武。」

霎時間，兩人齊齊升上至高的黑暗之穹。

這張卡牌被還原了！

武小德出人意料地說：

柳平和他對視一眼。

柳平連同他的刀一起再次被擊飛。

顧青山自然會意，嘴角不禁微翹，雙手迅速成術，低喝道：

這種震鳴的威力之強，讓夏蕙蘭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被無數的源力光漿不斷擊中。

「小武啊，連你也要成為我的敵人么？」

帝國首都。

一聲震響。

武小德渾身血肉亦開始崩解，面上卻露出笑容，朝虛空中望去。

——這確實是惡靈之術。

這張隱藏著直通「登聖之梯」儀式的卡牌被他收在惡靈之書中。

一塊青銅磚塊靜靜的躺在木板上，依然在裝死。

他想起了什麼，高聲喊道：

「——小武已經死了。」顧青wwｗ•ｈeｔubｏok•cｏm•cｏm山道。

血海。

「喂。」

在青銅門裡，乃是通往永夜與煉獄的密道。

「你們以為能搶走它？」

——你是否要匯聚我們的全部力量，爆發出足以傷害對手的一擊？

血海。

自己會流淚，是因為剛才武小德的那個術么？

武小德再無遲疑。

突然。

那聳立在他背後不遠處的青銅柱上，浮現出一道道迅速蜿蜒擴散的裂紋。

「請想辦法自救吧。」

血海。

顧青山守在門前，全副武裝，靜靜屏息等待敵人到來。

前世。

術頓時就成了。

一道輕響。

「——而且似乎還成功了。」

套牌已經不完整了。

柳平抱怨了一句，身形一閃，便從血海世界中消失。

謝道靈悄然出現，開口道：

他的整個身軀連同靈魂，乃至一切，全部在惡靈之力和永滅之力的作用下，徹底毀滅殆盡。

他爆發出一聲怒吼。

「借用本次力量共鳴，施展其術——」

「你們只需把力量借給我。」

「無論是戰鬥，還是情感，她都輸了。」

「傷害沒有意義。」

夏蕙蘭出現在竹筏上。

啪。

武小德念道：

青銅磚塊猛然一震。

三人頓時從永夜世界消失。

彷彿一個輪迴。

血海上爆發出衝天巨狼。

柳平點頭道：「差不多了，你師尊準備重塑未來——等到那個時間點來臨，一切都將走上正軌。」

「情況如何？」

「來吧，儀式繼續。」

讓時間稍稍倒退。

話音落下。

武小德。

顧青山！

「去。」

淚。

「永恆生命的幼體即將誕生，它會取代其他卡牌，指引你前往聖界。」

「前世我曾想過一個對付你的辦法。」

「以永恆深淵的無窮惡靈為因，牽動此術發生。」

青銅門緊緊關閉。

「你是說，如果未來她依然搬到你們那棟家屬樓，你才會出現？」

夏蕙蘭背後所有羽翼全部張口，爆發出震裂般的齊鳴。

彷彿世間的一切在她們手中，被針對性的拿來對付彼此。

已經來不及再去佔據這張卡牌，武小德抽出蝶魄刀，一刀穿透了惡靈之書，然後刺過自己的胸口。

第一張，乾涸的聖井；

術。

當！

夏蕙蘭手握卡牌，低聲念了一句咒。

「『朝聖之旅』套牌之四。」

「什麼啊，這麼謹慎，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年前已經散了。」顧青山道。

等了一息，手中卡牌沒有任何變化，整個儀式的力量也在不斷消散，並未重新激活。

武小德放下筆，把作業本一推，轉身就跑到門口，將門打開。

（全書完）

武小德閉目思索片刻，睜開眼，迎著所有惡靈道：

顧青山被一招打得沉入血海之底，一時浮不起來。

以及第四張——

他正等著的，也是這一刻的她。

「說的正是。」謝道靈一揮手。

夏蕙蘭將長矛指向謝道靈。

—www.hetubook.com.com—柳平居然就站在她必經之路的虛空中！

武小德噴出一口血，雙手持刀，將所有的力量都爆發出來。

但是還差一點——

青銅柱的表面開始出現一道深深的豁口。

「朝聖之旅」的套牌里，一下子少了四張卡牌。

夏蕙蘭揮動長矛。

無盡的惡靈之力與他所掌握的末日之力融匯在一起，全力貫穿並毀滅著他所代表的三張卡牌，以及他所持有的第四張卡牌。

「來啊，助我一臂之力！」

顧青山坐在竹筏上，正在釣魚。

「怎麼可能！儀式為什麼會停！」

「我想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

竹筏上。

書頁消失。

「同時毀掉四張卡牌，需要集齊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現在的你，是做不到這件事的。」

她身形一閃便飛向武小德，想要去奪惡靈之書上的那張「永恆之卵」。

「好吧，知道了。」

武小德最後看了夏蕙蘭一眼。

柳平突然出現，飛快說道：

總之，贏了。

但是虛空中突然冒出千百道刀芒。

她會一直等待下去。

虛空浮現出各種相生相剋之物。

熾烈的光橫掃無數世界。

只見「永恆之卵」的卡牌表面上，圖案更替，已經變成了一張紙牌。

在這關鍵一刻，他突然再次出現，全力斬出一刀，擋住了夏蕙蘭。

當它們感受到他，便齊聚而至，環繞在深淵之壁，將他圍繞在中心。

她的聲音突然斷掉。

「唔啊啊啊啊啊啊——」

奇怪的是，竹筏上沒有任何人。

「所以她直到這時候還困在原地。」

「啊，多謝，快進來坐——對了，你叫什麼？」

它們齊聚於此，不願瞑目，等待復讎。

他站在幻象中開始認真思索。

夏蕙蘭高聲道：

顧青山的聲音遙遙傳來：

從因果律上來講，自己和一切邪魔對惡靈之術都有些無可奈何。

正當戰鬥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刻——

第二張，命定之女；

他理解了一切。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敗給了小武。」

「翻越了無數生死的人間至強者，請仔細聆聽。」

「因為真正跟她相處的人是小武，我們這些旁人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對方到底動沒動情。」

只剩夏蕙蘭一個人站在不斷崩解的世界中，靜靜的注視著武小德曾經站立的那片虛空。

武小德靜靜聽著。

「我一直沒搞清楚，」顧青山歪著頭，作出思考狀道：「小武到底怎麼想的，竟然能想到用『情』困住對方。」

無數過往浮現在她心頭。

柳平認真說道：「而且從因果律上來講，如果你騙自己說，跟對方只是玩玩，其實這件事的結果往往會是這樣——」

說完身形一閃便離開了血海世界，重新回到青銅聖柱之頂。

只見一名俏生生的女孩站在門外，手裡捧著一個籃子。

「奴役我？……我們換個方式。」

「……這樣吧。」

一和*圖*書張書頁被抽出來。

「那就等未來的那一刻，你會再次行動？」

……

時間緩緩流逝。

幾乎是同一瞬間，祭壇上密布的符文儀式開始失去力量，一切符文紛紛崩解。

夏蕙蘭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惡靈之書，想要從中翻出那張「永恆之卵」。

「小武哥？」

海風不斷吹拂。

「休想！」

「——怎麼做，由我來決定。」

兩人看著對方，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

夏蕙蘭出現在刀鋒下。

「外力沒有辦法改變結果。」

「你的力量全部用來禁錮我了，現在我已脫困，你還想跟我們打？」

咔嚓。

油畫般的小丑。

夏蕙蘭不動。

他喝了一聲，渾身頓時爆開一張又一張卡牌的邊框。

「畢竟打不贏，那就——」

「——毀滅完成了！」

對應的是——

女孩也在打量他，卻發現他一點都沒有變。

他從深層的定境中醒來。

夏蕙蘭望向兩人，舉起手中長矛。

「對啊，如果在學校有人欺負你，跟我說，我罩你。」

他伸出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抽。

武小德打量對方。

——這樣也能贏？！

另一邊。

「我只能說這麼多，否則她會察覺我來過。」

「不！」

「她身上的惡靈之術還沒散么？」柳平問。

他身周虛空的卡牌框開始寸寸碎裂。

只用……

戰鬥已經沒有意義。

頓時，無盡惡靈齊聚而來，環伺于書的四周，齊聲放出心念。

「惡靈么？」

青銅柱的崩解開始了。

顧青山的馬紮下方。

「聽上去很可笑？」柳平道。

緊接著。

一道聲音從深淵之壁上響起：

篤篤篤——

虛空一閃。

無數惡靈在深淵中徘徊。

這畢竟只是術而已，不是真正的感情。

武小德身體四周的虛空中，三張卡牌的邊框終於崩滅。

……

始終差一點，無法讓四張卡牌徹底毀滅。

「我叫夏蕙蘭，你呢？」

「蘭姐，你會不斷回憶起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武小德的身軀開始消散。

她低聲道。

「我啊，我叫武小德，不過你可以叫我小武哥，大家都這樣叫我。」

也就是說——

躺在地板上的青銅磚塊瞬間消失不見。

謝道靈揮鞭迎上。

——聖柱一倒，「朝聖之旅」的儀式就無法完整進行了。

「你都聽見了？」

他從惡靈之書上撕了一頁，放在最終的深淵里。

武小德熱情的引對方進門，問道。

「有效，」柳平振奮道，「看來只要真的擁有四張『朝聖之旅』卡牌，確實可以傷害到聖柱本體！」

——原來所有惡靈都是被那位存在所毀。

第三張，萬物平衡之尺；

夏蕙蘭連同她的長矛化作無邊的熾烈恆星，謝道靈同一時刻變成了完全能承受對方光輝的太陰之月。

一個個惡靈飛過來，將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離去。

……

十數年來，武小德與她相處的朝朝暮暮，每一個片m.hetubook.com.com斷，每一次交談，每一場會面，歷歷浮現在心頭。

一瞬間。

那一刻。

夏蕙蘭深吸一口氣，抹了抹臉龐上流淌的淚水，閉上眼，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

女孩彷彿捨不得移開目光，輕聲道：

他睜開眼，將所有黑暗線條握在手中。

「你這一世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點點，這是無法改變的事。」

巍峨而永恆存在於世的青銅柱，一截接一截倒塌，散落在無盡的黑暗虛空之中。

諸天萬界之中，屈指可數的強者。

夏蕙蘭一時顧不上再出手。

它們所蘊含的力量被汲取一空，飛落在夏蕙蘭的身後，化作一根根散發著永恆氣息的光之羽毛。

每一位惡靈死亡的景象浮現在他腦海。

夏蕙蘭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不動。

竹筏上，再次響起他的聲音。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

夏蕙蘭怔了怔，低頭望向手中卡牌。

武小德張開一隻手，按在惡靈之書上。

「師尊一直在觀察她，」顧青山看著海面道，「她依然還在虛空中獃著，每日不動，只是在思考問題。」

天崩地裂。

等著這個術徹底完結，就可以了。

「你要快一點凝聚出自己的力量，因為你快要死了。」

惡靈們依言行事，紛紛將自己的力量全部注入書中，然後安靜的守在一旁。

虛空打開。

「毀滅一切眾生的那位存在，十分憎惡你的力量；她將殺了你，在下一世奴役你。」

「聖柱已經毀滅，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把困在聖界的那些強者接下來，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雙星爆發出無窮的絢爛光芒，蘊含著無盡的大道之意，彼此爭鬥。

無邊的黑暗線條從地下湧出，遍及他的全身，一瞬間就凝結成了力量。

下一秒。

顧青山握住卡牌，珍而重之的望向武小德，開口道：

它們都想知道武小德會怎麼做。

「過去的人們，全部將在未來投胎。」

「是的，畢竟她在儀式中汲取了太多世界的力量，真打起來，至少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甚至她極有可能贏。」顧青山道。

「你的力量與顧青山的力量共鳴，已引動他前來與你相會。」

「開玩笑的，你做的特別棒，我猜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了。」

直到有一天。

「不，習慣問題，我還要再守一段時間。」顧青山道。

那一天。

「小武……他很英勇，我們會永遠記住他。」柳平嘆息道。

武小德背後站著一道人影。

顧青山依然這樣說了下去：

誰也別想重歸永恆！

甚至在諸界的末日中，謝道靈此刻正處於蛻變的情況，也被他從一名惡靈身上所見。

她以長矛擋住了柳平的刀，目光卻投向武小德。

「你是？」

「其他事都安排好了嗎？」顧青山問。

「你釋放了『永滅呼喚』。」

與此同時，惡靈之書上頓時浮現出一條提示符：

「那可不一定，你所汲取的一切力量，其中hetubook.com.com都有我的功德。」謝道靈說道。

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剛展示完這條提示符，惡靈之書徹底化為碎末，散落在風中。

過去無數歲月之中。

兩人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隱藏在這張卡牌中的聖魔之匙被收了回來。

下一瞬。

四周的景象變得愈發清晰，彷彿他已經真的站在了深淵之中。

「小武，我在燒菜，你去開一下門！」

兩人沒有再說話。

三年後。

「顧青山把力量全部贈予了你。」

「你在這裏依然可以完成對整個聖柱的摧毀。」

夏蕙蘭臉色一變，厲喝道：

柳平搓著手，嘆息道：「其實她的力量還是最強，對吧。」

武小德怔住。

「你以為這樣有用？」

忽然。

「那個女人突然動了，她去了這個時刻她本應該在的地方！」

只能到時候再去想了。

力量激發！

一張完好的卡牌出現在顧青山手上。

武小德目露絕望之色。

這裏也有一根青銅柱。

「這是來自謝道靈的傳訊——」

「過去的無數時代，你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那將是真正的盛世。」

虛空一動。

但是。

她忽然抬手朝臉上抹去。

顧青山終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眯眼問道：

時間無聲流逝。

「嘖嘖，跟永恆談感情，嘖嘖嘖。」

某個家屬院。

「你正在毀滅你自己，乃至你的四張卡牌。」

「你的術已經終結了，但她似乎還被困在那裡。」

「去不去？」

「今日我在你面前死去，我不求傷害你，不求殺死你，不求為任何人復讎，只求一件事——」

天地日月，雷電星辰，大地與巨樹，烈焰與洪水，光與暗，毀滅與新生。

惡靈之術的力量徹底消耗完，自己再也不思念他為止。

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了！

他伸手去接那張卡牌，卻見顧青山猛然被什麼擊中，整個人飛了出去。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要做什麼？

血海深處。

她修飾了容顏，顯得更加青蔥稚嫩，但又比原先更美了幾分。

「一旦你投入真感情，你就會被自己的初心詛咒，最後被玩弄的人很可能是你自己。」

青銅磚塊不動。

柳平神情一變，抽出鎮獄刀，暴喝道：「我來擋她一下，你加快速度！」

未來終於重開。

「你不用再守著血海了。」

她手中抓著那張「永恆之卵」，滿意道：

柳平飛落下來，開口道：

夏蕙蘭怒吼一聲，將長矛指向謝道靈。

「那我開始了！」

「沒用的！」

「登聖之梯」儀式中止了！

嗡！

永恆聳立的青銅聖柱上，一瞬間，便布滿了各種深刻的切割痕迹。

他說完便要離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臉上為何有水？

兩人一陣沉默。

所以自己會不斷的想他。

夏蕙蘭爆發出一道憤怒不甘的尖叫。

「這是從未出現在世間的力量……值得好好研究。」

永夜神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