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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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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白虎殺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把娘子還給我

第一卷 白虎殺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把娘子還給我

徐志穹道:「那是我娘子,你覺得不該拚命么?」
眾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道:
何芳道:「我就是喜歡他,我日夜盼著他來陰陽司,我更盼著師尊把他招為弟子,那樣日日都能看到他!」
「謝兩位哥哥,我真是找美人去了,那是我娘子。」
陶花媛冷笑一聲:「我邀你上桃花小徑,你送我上刀山火海,昨晚的事情就不算齷齪?」
「客官,你好眼光,這傘是八字橋老舒家做的,八十四骨,紫竹柄的好傘,一把傘,就要六十二文,您要是覺得貴了,且在早市上再轉轉看看,有沒有一家比我這更實惠的。」
「哪敢和客官比,客官長得像天仙似的。」
陶花媛確實漂亮,比徐志穹那個姓韓的師妹也不差。
徐志穹詫道:「你看著?」
……
可沒想到夏琥掉進穢灰坑裡,人不見了。
……
徐志穹聞言,對孟世貞道:「孟大哥,我今夜有些事情……」
陶花媛抬起頭,笑看著何芳道:「好妹妹,你先下來,師姐有話對你說。」
韓笛本是來跟蹤陶花媛的,現在人跟丟了,心裏十分急躁。
陶花媛笑道:「我還嫌少了。」
……
陶花媛低聲道:「先別急著休息,我先把尾巴打掃一下。」
「這和我有什麼相干?」陶花媛把綢布口袋托在手中,一陣煙塵過後,夏琥從口袋裡鑽了出來。
徐志穹道:「我可沒殃及你家人。」
陶花媛冷笑一聲道:「若不幫我,我卻記恨你,若要幫我,我卻要問問緣由!」
何芳在樹上吐吐舌頭道:「師姐,當真捨得割么?」
「忠言自是逆耳,況且有師尊約束,師姐對徐志穹手下留情,可那負心漢痛下死手,這樣下去,姐姐是要吃大虧的。」
何芳詫道:「姐姐不講道理么?」
說話間,他偷偷用手指在夏琥的背上寫了一個字:議!
「寧燈郎,這是誰給你的?」
她把銀子當面倒出來,收下不到一半,把布袋和剩下的銀子還給了陶花媛:「客官,您收著,有這些,足夠了。」
「算,你找她去吧,且看你有沒有這膽量?」
寧文義搖搖頭道:「那姑娘沒留下名字,但和-圖-書長得可是真俊。」
「在這?你們好不知羞!」陶花媛臉也紅了。
何芳驚呼一聲:「姐姐,你長尾巴了?快讓我看看!」
五品陰陽師,就有這份手段,無論法陣、法器還是傀儡,只要一息尚存,總能在手段之中找到自救的辦法。
何芳笑道:「又是那個姓韓的,那蠢人挺有趣,明天或許能派上用場。」
茉莉花的竹筒里還藏著一個字條,上面寫著四個字:李七茶坊。
這掌柜的誰呀?這麼狂妄?
陶花媛詫道:「你們不是正聚在一起么?」
聽官人的話。
「快點報官,把姑娘救出來!」
陶花媛怒道:「我何時喜歡過他?」
「六公主算你家人么?」
陶花媛轉過身去,咬牙切齒道:「好一對厚顏無恥之徒,我今天算長見識了!」
意思是去議郎院。
夏琥連聲道謝,找個沒人的角落,重新檢查了銀子和袋子。
韓笛想趕緊離開,何芳在遠處喊道:「有個姑娘掉進灰坑了,就是這人給推進去的!」
這東西他認得,當初買了三株,送了三個姑娘,送給師姐的含苞待放,送給林二姐的半開半合,送給夏琥的開的最是嬌艷。
徐志穹又喝了一杯茶,舔舔嘴唇道:「這樣,各退一步,我跟你走,你讓我見娘子一面。」
可她這一口一個小泵娘,讓夏琥有些反感。
韓笛困在人群當中,百口莫辯。
等煙塵散盡,綢布袋回到了陶花媛手裡,陶花媛嫌棄的拍打了半天。
本以為陶花媛會堅持讓夏琥送貨,沒想到她痛快答應了:「雇個力夫好啊,快去吧!」
「你和他有什麼冤讎?為什麼下這毒手!」
夏琥的眼珠同時在左右搖擺,意思是:她還另外有個幫手。
「好!」徐志穹答應一聲,沒再客氣。
「師姐脾氣這麼暴躁,若是不得你應允,小妹也不敢出手相助啊。」
夏琥能說話,手可以勉強活動,但雙腿不能動:「不礙事,中了這婆娘的奸計。」
賣傘的姑娘,正是夏琥。
陶花媛道:「我已經吃大虧了,從遇到他我就一直吃虧,要不把你當誘餌,把他引出來,咱們倆一起上和圖書,一定擒得住他。」
夏琥面帶笑容道:「姐姐好大方,這傘不好拿,我去給您雇個力夫。」
「想甚來?把那小泵娘還你,你還肯走么?
陶花媛笑道:「好啊,你把這話說給師尊聽,卻別再讓他冤枉我。」
陶花媛目露凶光道:「你若沒有緣由的幫我,我卻怕你害我。」
夏琥含羞,鑽進徐志穹懷裡,在肋下寫了一個字:「罰!」
何芳道:「我不是姐姐那樣的人,心裏喜歡,嘴上卻又不認。」
這事不尋常,夏琥用罪業之瞳盯著陶花媛看了看。
夏琥強忍著沒笑出來。
何芳道:「師姐,你當初于暗中偷襲,想要殺了徐志穹,彼時徐志穹對你一無所知,也沒什麼防備,你卻沒能得手,如今他見過你了,時時加著防備,你再想生擒他,豈不痴人說夢?」
「你不知小聚為何意么?」徐志穹目光真誠,夏琥雙頰紅透。
楚禾在旁打趣:「比我們韓師妹還俊么?」
你先跟我走,等見了該見的人,我再放了那泵娘。」
眾人聞言皆笑,徐志穹也跟著笑了。
這株是送給夏琥的。
何芳道:「反正這女子在我們手裡,把她殺了,徐志穹念想不就斷了。」
有路人也跟著喊道:「是她推進去的!」
銀子沒問題,但這袋子可能別有機關,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用料上乘,做工精緻,刺繡精美,是個稀罕物件,不可能隨意送人。
眼神交匯,徐志穹明白了夏琥的意思:你走了,她可能會殺了我。
「那是我娘子,真是我娘子。」
「瘋蹄子,你說什麼瘋話?好像你今夜便要出嫁似的!」陶花媛苦笑不得,「先說你怎麼幫我?」
吃過丹藥,氣機充足,陶花媛把所有傷口全都轉移到傀儡上,頭髮也恢復回來。
「這坑可深了,有幾十丈,指不定陷到哪裡去了。」
面容複原之後,陶花媛氣機耗盡,被燒掉的頭髮暫時無法複原,正惱火間,忽聽有人在樹上哂笑。
徐志穹上前將她抱住:「娘子,受苦了嗎?」
「緣由好說,」何芳挺胸抬頭,「我與徐志穹有私情。」
「你這麼惜命的人,肯為這泵娘www•hetubook•com.com拚命?」陶花媛有些不信。
陶花媛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了。
李七茶坊,是個畫茶坊,來這喝茶的人,都會聚在一起切磋畫藝,如果畫藝上乘,畫出一幅精品,能從茶坊掌柜手上買來一幅畫。
陶花媛起身,思量片刻道:「我都要了。」
徐志穹轉臉對陶花媛道:「我此去,凶多吉少,日後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娘子想見,容我們夫妻小聚片刻,可否?」
見陶花媛心情好轉,何芳跳到身邊,問道:「小妹願助姐姐一臂之力,不知姐姐可否應允?」
街角有個穢灰坑(垃圾坑),夏琥隨手把袋子丟進了坑裡,揣著銀子正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回罰惡司。
不多時,力夫來了,背著折傘,跟著陶花媛走了。
王振南也在旁道:「志穹,別莽撞,你一個人不是她對手。」
「客官,您相中了哪把傘?」
「這就叫了娘子了?徐志穹的眼光也不算高啊。」
「什麼東西?」徐志穹接過去一看,是一株乾花,茉莉花。
陶花媛不懂畫,但覺得這茶坊的環境還不錯,雖然大廳人多,但雅室非常清靜,也不知用了什麼隔音的手段,彷彿這一間屋子已經與凡塵隔絕。
黃昏,徐志穹來衙門點卯,準備巡夜。
看她年紀二十齣頭,也就比夏琥大個一兩歲,小泵娘也是她該叫的么?
何芳一笑:「姐姐這是嫉妒了么?這聲娘子卻該留給師姐對吧?」
陶花媛抬頭看了看夏琥:「小泵娘,你這傘漂亮,人也長得俊俏。」
「是啊,不是不怕羞么?還怕看么?來呀!」
守門的老燈郎寧文義對徐志穹道:「剛才有個姑娘來找你,給你送了一件東西。」
陶花媛拿出陰陽傀儡,將身上的傷勢一點點轉化到傀儡之上。
在哪寫字不好,非在咯吱窩。
「殺不殺,你說了不算,得由師尊做主,」陶花媛拿出手帕,仔細擦拭布袋上的污跡,「你說你,非把我的布袋弄到灰坑裡,只要這泵娘碰了我的布袋,我隨時能把她裝進去,弄這麼多波折作甚?」
陶花媛不收:「小泵娘,姐姐喜歡你,這銀子和袋子都送你了,你若不收,就是hetubook.com.com折了姐姐的面子。」
說雇力夫,是因為擔心對方讓她送貨,雖說修為高的人不都是壞人,但與這樣人少些接觸為妙。
兩人默默看著陶花媛。
何芳嘆口氣道:「當初我算計了他義兄,他對我戒心也很重,我卻當不了這誘餌,但是有人能,咱們先找地方歇息片刻,我再和姐姐慢慢說。」
躲在暗處的陶花媛動用術法,綢布袋中飄出一陣煙塵,袋口張大,將夏琥整個吞了進去,
算了,都是生意。
「客官,每把傘要六十二文錢。」
「要麼看戲,要麼笑,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湊熱鬧么?」
剛走兩步,忽見韓笛心急火燎沖了上來,一頭撞上了夏琥。
陶花媛隨身帶著丹藥,可惜剛才被青燈里的刑具打碎了,雖說有些厭惡這位師妹,但補氣療傷更要緊。
「別扯閑淡,是六公主派人來盯著我了,現在正追著我的假身跑。」
夏琥在市井跌爬慣了,尋常的手段算計不到她,這種東西不能留在身邊。
孟世貞皺眉道:「你若是找美人,我就讓你去了,你若是找仇人,可得叫上兄弟們,我記得昨夜那個女子,身上也有桃花。」
何芳低聲道:「姐姐,大白天里,路邊突然少了一個人,難免惹人懷疑,再說戲耍這姓韓的蠢人,也很是有趣。」
兩人開始了。
陶花媛皺眉道:「用你教訓我么?」
夏琥淚光盈盈道:「官人,你要去哪,你可不能走?」
陶花媛駭然道:「你說甚?」
這人有五品修為,恐怕別有所圖。
深夜,徐志穹來到李七茶坊,進了二樓雅室,坐在了陶花媛面前。
徐志穹神情淡然道:「不然還能去哪?你也不可能放我們走。」
「都要了!」夏琥指著攤子道,「客官,我這裡有七十多把傘!」
「這女人當真管用么?」
夏琥全無防備,被她撞了個趔趄,倒退了兩步,一腳踩進了穢灰坑,腳後跟正踩中了綢布袋子。
還真就這麼狂妄!
徐志穹在她腋下寫了一個字:官!
「這姑娘哪去了?」
何芳道:「我早就說給師尊了,日後等他進了陰陽司,我就要與他成親,我們喝合卺酒那日,你要來,但不準https://www•hetubook.com•com哭,心裏再不是滋味也不準哭。」
陶花媛冷笑一聲道:「又想耍花招?好啊,來吧,我看著,我看你們怎麼走出這屋子。」
每天來茶坊求畫的客人,從茶坊裡邊一直排到街對面去,要不是何芳有手腕,別說雅座,連大廳里站的地方都沒有。
李七茶坊的掌柜,是大宣第一畫師,李沙白!
次日天明,陶花媛來到早市上漫不經心閑逛,路過一個賣紙傘的攤上,停了下來。
「說誰是婆娘!」陶花媛瞪了夏琥一眼,轉臉對徐志穹道,「人也看見了,跟我走吧!」
陶花媛冷笑:「我是替你心酸,人家都有正妻了,你還能給人做妾不成?」
「你知道我家人在哪?」
時才和夏琥撞了一下,本來沒當回事情,只罵了夏琥一句:「走路不長眼!」
夏琥客氣了一小下,然後也不客氣了。
「我懶得算賬,這些都給你了!」陶花媛把一個綢布袋扔給了夏琥,夏琥一掂量,差不多十兩重,打開布袋一看,是實打實的銀子,在周圍攤販艷羡的目光中,夏琥剛一出攤,賺了十兩銀子,直接清貨。
兩人對飲兩杯,徐志穹審視著陶花媛:「我真沒想到,你出手如此齷齪。」
「笑!再笑一聲試試!看我不割了你舌頭!」陶花媛怒喝一聲。
「小泵娘,你這傘真好看。」陶花媛蹲下身子,拿著一把紅傘把玩了許久。
寧文義嘆道:「若說容貌,難論高低,可這個姑娘,卻比韓姑娘穩重的多,志穹啊,老哥哥我眼光不差,這姑娘既然對你有意,若是門戶當對,你可不能錯過了。」
何芳道:「管用,徐志穹和她甚是親密,還叫過她娘子。」
眾人跟著起鬨,馬廣利慨嘆道:「這傻小子,還真是有股子桃花運!」
花錢買畫,還得來你這茶坊喝茶,還得畫藝上乘,還得畫出精品,才有買畫的資格?
她想回罰惡司。
「罷了!」徐志穹一揮手,「把娘子還我,我跟你走。」
轉身一瞬間,兩人的氣息,消失了。
寧文義道:「我想起來了,那姑娘頭上還帶著一株桃花。」
何芳搖頭道:「現在下來,卻不討師姐打么,小妹這裡有些丹藥,師姐先吃了補補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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