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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儀低頭看著妹妹，似笑非笑地道：「這個人，該不會壓根就不存在吧？」

「那小說作者肯定是男的！還通過小說認識未來女朋友……意淫，而且三觀扭曲……」

「你問這個幹嘛？」

「怎麼都選長相思啊？」

李婉儀到沙發上坐下來，接著道：「這都快兩年了，也沒見過，你好像也沒怎麼提過了……」

李婉雲沉默了兩秒，然後點點頭：「對啊！」

李婉儀一提就來氣，「你知道，還跟她走這麼近？」

「人家確實好啊。」

她看起來心情不錯，葦慶凡也跟著開心不少。

「這是小說改的！」

「錯覺啊。」

「我都掛不上去，你還想用手掛……」

「對啊，現在工程機穩定了，保密等級也降下來了，別拿到大街上用，別被人發到網上就行。」

「腦子有坑！」

李婉儀問：「這是古詩的中端系列？」

李婉儀哼了一聲，晾好衣服回屋，又回頭問：「對了，你之前說喜歡的那個男生，叫什麼來著？」

李婉雲不說話，把枕頭放在姐姐腿上，自己枕著，又伸手去夠茶几上的果盤，插了一塊火龍果遞給姐姐，自己又去插了一塊蘋果塞嘴巴里，邊吃邊道：「你這麼有空，不如琢磨一下怎麼防著江清淮……總琢磨我幹嘛呀？」

李婉雲用力點頭，「最後的時候這個丫頭……就是那個小女孩，又被綁架了……」

李婉雲對他的態度，在得知黎妙語的事情之前有一個明顯的分界線，在得知之前，對他的態度比較簡單，有感激、有親近，可能還有些崇拜。

李婉儀笑道：「畢竟是母女嘛。」

李婉雲甜甜笑了笑，「我看到妙妙用的了，還是大屏幕更好一點，而且電量也更耐用，我就不換了。」

「他戰勝了心魔，把綁匪打死了？和*圖*書」

「瞎說什麼？」

「你翅膀硬了是吧？」

得知了黎妙語的事情之後，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變化，有一段時間似乎都不想看到葦慶凡，葦慶凡察覺得到這種疏離，也能理解，畢竟在她看來，自己可能屬於曾經讓她感覺很噁心、痛恨的那一類人。

「好像在寫東西，我也看不懂。」

李婉儀低頭看了她一眼，把內衣拿起來一一掛上，微微蹙眉道：「你怎麼開始學起妙妙來了？自己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東施效顰啊！」

「北師大？」

「你做什麼就吃什麼唄。」

李婉儀笑著問：「還有誰？」

李婉雲繼續講解，「然後他當兵的時候救過一個人質，是個小女孩，後來這個小女孩長大了，跟他女朋友長得一模一樣……」

李婉雲抬起頭，很無辜的和姐姐對望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摸狗，不說話。

葦慶凡笑道：「『也』是什麼意思？」

「還剩一點，慢慢吃。」

「啊？」李婉儀沒聽懂。

葦慶凡不必換衣服，吃著水果看電視擼狗，隨後等姐妹倆換好衣服出來，陪著一塊去附近商場買菜，又添了些用品，回來之後準備晚飯。

她坐了起來，給姐姐講述劇情，「就是……這個男的是以前是特種兵，拯救人質的時候，那個人質是他女朋友，然後他開槍的時候她女朋友用頭撞綁匪，剛好偏了，也不是打偏了，反正把她打死了……」

李婉儀洗完澡后也換了睡衣，室內比較暖和，睡衣並不厚重，紫黑色睡衣鉤勒著婀娜動人的身段，裊裊走過來兩步，卻沒關書房門。

李婉儀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這個不好再換一個就是了，你以為你在武俠小說裏面啊，動不動就終身不嫁？」

李婉和圖書儀笑了一聲，用撐衣桿把衣服掛上去，李婉雲撇撇嘴，幫姐姐把衣服掛好，然後讓她再掛到上面去。

「不用啦。」

李婉雲抿著嘴笑，「你們門都不關。」

李婉雲又插了一塊蘋果塞嘴裏，然後跟著姐姐回房間，換了衣服出門。

問的是葦慶凡，他想了一下道：「一起去吧，多動動。」

李婉儀橫了她一眼：「你不去問了？」

李婉雲抬起頭來，神情似乎有些警覺，「我高中同學啊，你又不認識。」

李婉雲沒有多說，咕噥一聲，就又出去了。

「……」

李婉雲有些驚喜，蹲下來逗狗玩，「它跟黃花真的好像啊！」

呵呵剛剛回來，又在四處溜達巡視，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湊到李婉雲身邊嗅了嗅，然後用腦袋蹭了蹭她的小腿。

心情不錯的他沒多少信心的在心裏面給自己辯解了一句，插了塊蘋果塞嘴裏，味道很好，脆甜多汁，於是又插了一塊，邊吃著，邊思索完善著規劃。

「你不是說他也在京城讀書嗎？」

「對啊對啊！」

葦慶凡點點頭，又笑道：「現在都直接喊『妙妙』了啊？」

李婉雲微微提高嗓門，對這姐姐這種類似於「派任務」似的態度很不滿，「你總不能讓我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吧？那我成什麼人了啊？」

李婉雲微微睜大眼睛，很嫌棄姐姐的樣子，「你男人，你自己問去。」

李婉儀白了她一眼，起身去書房，丟下一句：「早點找個男人談戀愛，你也不小了，慶歡都談戀愛了。」

「妙妙啊，還有年前表決的時候，也是長相思比較多。」

這話有點容易往別的方向聯想，葦慶凡笑道：「又不是什麼商業機密……我再想想吧，你要換手機嗎？」

「就是本來殺綁匪的，但是把他女朋友打死了，https://m.hetubook.com.com巧合嘛……然後他誤殺人質，就退伍了，留下心理陰影……後來把這個故事寫了出來，發到了網上……」

「我充其量也就叫『花』，不算渣……吧？」

葦慶凡見她不配合，撇了撇嘴，道：「讓你做個選擇的，手機名字，長相思、花月夜、古原草、暮江吟……你覺得哪個最好？」

「啊？」

李婉儀對這個題材沒啥興趣，尤其是看到這個名字就更沒興趣了，李婉雲道：「好看！這個很好看！」

李婉雲也走過來，拿一個抱枕塞懷裡，然後往姐姐身上一靠，道：「人家又不喜歡我。」

「好看也不看！這編劇肯定是個男的……」

李婉儀瞪她一眼，「而且哪裡對她比對你親了？你說說。」

李婉儀果斷再次調台，「爛俗……有什麼好看的？三觀都不正……」

李婉雲在看電視，見他出來，問：「姐夫，你吃完了嗎？」

李婉雲理直氣壯地道，「覺得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啊。」

「本來就這麼體貼啊。」

葦慶凡保持著君子風範點頭，「嗯。」

李婉雲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辯解道，「我覺得妙妙很可愛啊。」

李婉儀白了他一眼，見葦慶凡站起身來，於是扭身出了書房，葦慶凡端了還剩下一些的果盤跟著出來。

李婉儀打開電視，隨口問道：「你以前不是說感覺他也喜歡你嗎？」

「什麼事？」

「《我是特種兵》……這有什麼看的？」

「一個比一個沒良心！」

李婉儀拍了她一下，自己拿了牙籤插著水果吃，又調了一下台，李婉雲忽然叫了一聲：「這個，這個好看！」

「我倒是想防，你們一個個的……」

「啊！」

葦慶凡很隨意地回答，又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轉m.hetubook.com.com了過來，招手道：「剛好，有事跟你說。」

「那就選這個唄。」

「所以嘛，我都不提了。」

李婉雲很奇怪的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姐姐為什麼這樣說，「肯定存在啊，他就在北師大啊，叫周海洋。」

「你和我姐說話我聽見了啊。」

「我幹嘛要問啊？」

「那我去換衣服。」

李婉儀道：「她可愛是她可愛，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婉雲說起來，似乎還有點鬱悶，「以前一直喊她姐姐，就已經很虧了，反正我這樣喊她也不介意。」

「嗯嗯。」

「姐姐，它跟我很親哎！」

「那能一樣嗎？」

李婉儀笑了笑，「那有點難了，北師大女孩子這麼多，這都進大學兩年了，估計早都有女朋友了，哪裡還輪得到你？」

李婉雲用力點點頭，又抬起頭看著姐姐，笑道：「我們倆也很像。」

「你個縱容小三的，好意思說別人愛情觀扭曲？」

李婉雲又哭又笑的，氣息未定，趴在沙發上伸手夠到遙控器，又把電視調了回去，悶聲說道，又問：「你要不要去問問姐夫？」

葦慶凡有點好笑，又道：「行，我知道了。」

葦慶凡來到茶几旁坐下來，又把同樣的問題向李婉雲問了一遍，李婉雲想了想道：「我也選長相思。」

「你做什麼就吃什麼。」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體貼了？」

「那我也得喜歡啊！」

李婉雲小聲咕噥道：「我感覺你對她比對我還親……」

葦慶凡有點鬱悶，在「憶江南」因為是詞牌而排除之後，他更喜歡「暮江吟」和「花月夜」。

呵呵大概見都不理自己，又湊了過來，蹲在沙發旁邊看著姐妹倆依偎聊天，李婉雲伸手拍拍它的狗頭，輕輕哼道：「學習、工作和賺錢才是真理，又不是非要談戀愛。」

李婉雲將一件毛衣展開和_圖_書，掛在衣架上面，然後微微踮著腳，想要試著掛到晾衣桿上。

「嘁！」

李婉雲腳步輕快的回到客廳，見姐姐正在晾衣服，碎步走過去，幫忙一塊晾曬。

李婉雲插著一截香蕉，咬了一口，水潤明眸望著他問：「鳥鳴澗是嗎？」

李婉雲抬頭看著姐姐，故意眨一眨眼，「我覺得比你還好，至少不打我。」

現在，小姨子似乎想通了，正本溯源，還了自己清白。

李婉儀回到客廳，李婉雲拍拍呵呵，她跟著姐姐，狗跟著她，一塊回到客廳裏面，返身將陽台門關上。

李婉儀見她不掙扎，於是去撓她痒痒，李婉雲終於開始徒勞掙紮起來，李婉儀收拾了她一陣，把妹妹拾掇得眼淚汪汪，服帖求饒，這才放開了她，伸了個懶腰，又問：「晚上吃什麼？」

「你就是欠打！」

「……」

她看了眼姐姐，然後把臉扭向一旁，脖子一梗：「人家又不是因為長得像才在一起的，不是當成替身就好了啊……肯定會很幸福的！」

葦慶凡給她使了個眼色，李婉儀回了個白眼，「沒事的話我和婉雲去買菜了。」

李婉儀去鏟了貓砂回來，道：「換衣服，去買菜……你要去嗎？」

李婉雲去搶遙控器，「真的很好看……」

李婉儀看了眼妹妹臉上甜甜的笑容，問：「他在幹嘛呢？」

李婉儀想了想，很快道：「我選『長相思』。」

李婉儀沒理她，輕輕打開書房門，見葦慶凡正插著一截香蕉塞嘴裏，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她都沒我大呢，我總不能一直喊她姐姐吧？」

李婉儀打斷道：「最後他和這個小女孩在一起了？」

李婉儀把妹妹按在沙發上，李婉雲知道打不過，乾脆躺平，任她打，反正是親姐，也不捨得真打自己，咕噥道：「好看就行了啊！而且人家也會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