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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洋道：「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拜拜。」

江清淮穿著黑色睡衣出現在屏幕裏面，看起來似乎有些驚訝，因為葦慶凡很少會晚上給她打電話，更別說還是視頻電話了。

「你不是學醫嗎？」

周海洋明顯有點懵，「那……你們學校宿舍開了嗎？」

「沒啥忙的，梳理一下明天開會的重點就好了。」

李婉雲語氣輕快了一些，「好啦好啦，不跟你說了啊，我得趕緊睡覺了，不然我姐要說我了，掛了啊。」

李婉雲語氣平靜，「有事嗎？」

「過完年第一天上班，能有什麼安排？」

「但普通朋友不會沒事就跟我打電話，想要跟我說話啊。」

「沒有啊！」

李婉儀羞臊又好笑地嗔道，「婉雲不一定會接電話，馬上就出來了。」

「喂～」

「關你什麼事？」

「那我親兩口，看到又沒什麼……」

他很積極地表態道，「等後年你們要實習的話，可以跟我說，只要他不是太差，我都可以做主，反正實習么，可以慢慢學……你要是想來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一起實習。」

江清淮想了幾秒鐘，道：「我覺得『憶江南』和『長相思』更好一些，不過憶江南是詞牌，排除掉的話，就『長相思』吧……『暮江吟』也挺好的，但可能大眾感知度不高，綜合來看，我投『長相思』。」

「我就喜歡你！」

江清淮沒好氣嗔道，如果不是一直沒啥進展，也沒經驗，多半就要嬌嗔一聲「找借口也不用心」了。

李婉雲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喜歡的男生也在實習，我想趁機多跟他相處一下。」

「沒事，我就問一下。」

葦慶凡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正要接著說話，看到茶几上的兩台白色將進酒里有一台響了起來，屏幕亮起，顯示的來電人名稱是「周海洋」。

「呃ｈetｕbｏｏk.ｃom•ｃｏｍ……想找你說說話，給你發靈犀你又不回……」

「也有道理……」

「你們沒在一起，我就還有機會啊。」

李婉雲才不肯承認，抬起頭來，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些，「而且，我又沒談過戀愛，害羞也正常啊……」

李婉儀嗤笑一聲，斜睨著妹妹笑道：「你這樣解釋，就挺不正常的。」

李婉儀惡狠狠瞪他一眼，想要掙扎，葦慶凡也不說話，吻住學姐嬌艷的紅唇，雙手熟練地伸過去，隨後被她給按住了。

「……我覺得你就是最好的那個，最適合我。」

葦慶凡十分驚奇，隨後義憤填膺起來，「那男生腦子不好還是眼睛不好？我們家婉雲能看上他，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麼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滿京城也找不到幾個啊！」

「誰的？」

李婉儀追問道：「什麼事情？」

李婉雲表情似乎有些無奈，沒有聲息的嘆了口氣，語氣依舊平靜地道：「你要說什麼？」

「我懂啊！」

然後，她看到了客廳裏面的場景：姐姐坐在剛剛的位置上，姐夫也坐在剛剛的位置上，似乎在看電視，姐夫還在說：「這女人是壞人吧……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是反派！」

「……嗯，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那我實習一下也沒事啊。」

李婉雲暗暗叫苦，覺得姐姐肯定是已經懷疑了，否則應該不會是這樣的表現，不禁暗暗後悔當初那個畫蛇添足的謊言……

「人家只把我當普通同學啊。」

兩人似乎談過不止一次這個問題了，對類似的話題都很坦誠，那邊的男生很執拗，李婉雲似乎也不想太傷害對方，可似乎在這個前提之下又拿對方沒有辦法，於是再次沉默。

「……哦。」

「葦總教得好。」

李婉雲拿著手機，嘆了口氣www.hetubook.com.com，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周海洋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那邊是個清朗的男聲，不過似乎有些緊張和忐忑，聽到電話接通之後，略微鬆了口氣的感覺，故作輕鬆地笑道：「婉雲，你在幹嘛呢？」

李婉儀笑吟吟地道，「而且，你都不喜歡人家了，還害羞什麼呀？」

李婉儀看著妹妹，笑道：「你不是說他不喜歡你嗎？這不是主動給你打電話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名叫周海洋的男生有些無奈地道：「你別總是這種態度啊，不是你說的么，我們還是同學，可以做朋友。」

李婉儀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妹妹，「剛好我也能順便看看，什麼樣的男生能讓我妹妹從高中喜歡到現在，而且居然還不喜歡我妹妹……」

「嗯。」

葦慶凡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沒好氣道：「正因如此，我們倆都有著豐富的經驗，可以避免婉雲再被騙……你個當姐姐的必須得擔起責任。」

江清淮把手機放到支架上面，隨意的理了理頭髮，柔聲笑道：「這個得問宣傳部、市場部、產品部啊，我一個小秘書，問我幹嘛呀？」

「問問啊，要不要一起回去？」

江清淮把手機攝像頭轉過來，給他看自己面前的書桌和書本，又問：「你呢？」

吃罷晚飯，葦慶凡陪著李婉儀、李婉雲一塊下樓遛狗，上來之後，他洗了澡，然後給老媽、黎妙語分別打了個電話，掛掉之後又給江清淮打了個視頻電話。

李婉儀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數學與應用數學，我不是跟你說過么……怎麼了？」

「你上班？」

「對啊，去我姐公司實習。」

葦慶凡聽到是小姨子的愛情問題，頓時來了興趣，聞言一拍大腿，很熱情的幫小姨子排憂解難，「應用數學的就業前景還挺廣的，數據分析hetubook.com.com、圖像演算法，這些都可以……我們公司就招這個專業的！」

「沒有！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會喜歡別人的……」

而當手機處於鎖屏狀態時，則會浮現出滑動按鈕，用戶必須滑動來進行選擇操作，這樣可以防止因為「輕點」這個操作太簡單了而出現誤操作。

「哦……你姐在京城定居了嗎？」

隨後聽到葦慶凡那句「我們家婉雲」，她臉頰一熱，不敢去看姐姐的目光，飛快看了眼姐夫，然後小聲道：「不是……反正你們不用管，我現在也不喜歡他啊！你別聽我姐瞎說！」

「幫忙啊！」

李婉儀對這事肯定很上心，葦慶凡不覺得需要自己來擔心，但態度是要擺出來的，畢竟妙妙那邊是老幺，學姐這邊好不容易有自己表現姐夫擔當的時候，不能放過。

「不用了，我已經在京城了……」

「真的假的？」

「也剛洗完澡。」

「這個好。」

「就隨便聊聊唄。」

「沒有，我住我姐家。」

李婉雲回到房間裏面，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後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屏幕上「周海洋」三個字，遲疑了一下，接通了電話，輕輕「喂」了一聲。

「……」

李婉雲手機沒有使用，自然是鎖屏狀態，她一根白皙手指點住紅色拒接按鈕，正要滑動的時候，目光忽然往旁邊李婉儀那裡瞥了一眼，然後挪開了手指，按了一下電源鍵，將不停響著的鈴聲給靜音了，沒有說話，小碎步去了姐姐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門。

葦慶凡點了點頭，「我再問問幾個男生。」

「嗯……」

李婉雲掛掉電話，又在心裏面重複了一下「數學與應用數學」這個專業，然後這才收起手機，準備回客廳去。

李婉雲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都跟你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你們學校那麼多女孩子，你可和-圖-書以找一個更好的啊。」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李婉儀好笑地道，「你就是個渣男，我被渣男騙了……憑啥給她把關？」

我是怕看到你們……

李婉雲沒想到姐姐會這樣「明目張胆」的詢問，略微一窒，但很快說道：「我們都大二了嘛，有學長在實習和工作了，好像不太順利，他有點猶豫，想要打聽一下就業前景，這個我又不懂……」

「闊以闊以。」

——

李婉雲又羞又氣，幾乎忍不住要喊一聲「我就是喜歡他，怎麼啦？」但只是低頭說了聲：「不跟你們說了……我刷牙去了。」

「剛洗完澡，在看書呢。」

「哎呀，江秘書很厲害嘛～」

洛神系統的來電顯示界面借鑒了ios：手機處於使用狀態時，浮現接通、拒接兩個按鈕，這樣操作簡單，更加方便；

葦慶凡盯著看了兩眼，笑著問：「你在幹嘛呢？」

兩人一塊笑起來，江清淮又問：「學姐和婉雲呢？」

那邊沉默了一下，接著應了一聲，「那……那……」

葦慶凡一直都很清楚搞好媳婦身邊關係的重要性，何況是小姨子的事情，當然要積極表態，「婉雲這麼漂亮，又沒啥經驗，咱們至少得幫忙把把關吧？」

「……」

葦慶凡笑了笑，「那個古詩中端系列，你覺得那個名字更合適啊？」

手按住門把手，她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故意咳嗽了兩聲，並且弄出比較大的響動，打開了房門，動作較慢的走出去。

「我還能說什麼？」

江清淮笑道：「市場部和營銷部那邊不都做過類似的了解嗎？而且主要用戶群體是年輕女孩子啊。」

李婉雲摹仿著剛剛周海洋的語氣，讓自己顯得情緒低落，「有事情才想起來找我，不過他學應用數學的，我也幫不上忙，所以說幾句話就掛掉了。」

「你以一個普通女孩子的心態想一想，哪個和-圖-書名字更順眼？」

「這可不是說我的。」

李婉儀瞪了他一眼，見妹妹走過來，問道：「誰的電話啊，還怕我們看到？」

「誰給她把關？」

葦慶凡終於逮著了獨處機會，等房門關上，飛快挪到了小姨子剛剛坐的位置，在那個並不能看出來的屁股印上坐了下來，伸手摟住李婉儀。

葦慶凡笑了笑，「這不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我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葦慶凡老實抱著學姐香軟的嬌軀，親了親她臉頰，又親親嘴唇，「我好想你～」

過了會兒，周海洋嘆了口氣，問：「你什麼時候回京城啊？」

他似乎準備掛掉電話，又似乎有些不捨得，李婉雲有些不忍，但隨即硬下心腸，正要掛掉電話，卻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道：「對啦，你是學什麼專業啊？」

葦慶凡陪她聊了一會兒，快到十點的時候才掛掉電話，走出書房，李婉儀和李婉雲正在看電視，見他出來，李婉儀問：「忙完啦？」

李婉雲沒有隱瞞，又道：「沒事的話我掛了啊，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低著頭去了衛生間，葦慶凡目送著小姨子的身影消失，然後很探頭湊向學姐，壓低了聲音，很八卦地問：「婉雲有喜歡的男生？誰啊？」

「幹嘛？」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李婉雲似乎有點抓狂，「……你們學校那麼多女孩子……」

「外面呢看電視呢。」

葦慶凡抬頭詢問，就見原本神情隨意悠閑的李婉雲忽然緊張了起來，飛快起身拿起手機，道：「我的，我的。」

「沒事啊，剛洗完澡，準備睡覺。」

「喂～」

李婉儀白了他一眼。

李婉雲又嘆了口氣，「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

「你說誰呢？」

李婉雲暗暗吐槽，渾若無事的走過去，在自己剛剛的位置上、挨著姐姐坐了下來，道：「周海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