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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來這就是「先天至精」？

就像是魔術一般，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季毅並沒有急於去取那聚景鼎。

——

「不錯，芍宮所練，其實也是一種丹法，但並非內丹術，而是一種比較冷門的金丹術。

她數十年不曾說過這麼多的話。

他與詩彤、詩秀先前所住的三間木屋，都沒有被拆除。

先天至精在哪裡？

師叔雖然覺得她並沒有說什麼，但這寥寥數語，卻在這一瞬間點醒了他。

蘿曼陀緩緩點頭：「你這句『將整個人當作靈丹來煉』，事實上就已經說清了此類功法的整個根本。

然後他解除陰遁，回歸身體，不去尋找空空泛泛的先天至精，而是直接尋找他釋放的那一縷青龍之氣。

蘿曼陀淡淡地道：「隨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就好！」飄然而去。

「對了！」他想起一事，繼續向蘿曼陀請教，「不知道師叔對芍宮的功法，可有了解？據我所知，芍宮的功法修鍊的也是道門丹法，但不合黃老的空玄之道，倒有些類似於佛界的苦行僧了。」

直至達到眾生性的頂點，比鳳更能飛，比龍更能游，比萬年之龜更加長壽，與天道平齊。

到了那裡，卻是在他自己那座小屋子裡找到詩m.hetubook.com.com彤。

奇點？他的念頭微微的動了一動。

像師叔這種，曾經到達過天人境的高手的意見和經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的。

季毅動容……師叔說這功法要比芍宮所修「上乘得多」，簡直是太謙虛了。

在那神秘莫測的「一點」。

明明那一縷青龍之氣，他並不感覺有多少。

它位於現實與虛空之間，卻像是黑洞一般，無法觀測。

他很確定，它是存在的，但就像是一個奇點，小到幾不可察、彷彿連一點痕迹都無，卻又大到能夠賦予人類無限的思維。

終於，在那天傍晚，在外頭的天空日月交輝之際，他慢慢的睜開眼睛。

季毅笑道：「嗯，有些事情要談。」

這先天至精，才是每個人……甚至是每個生靈靈性的根本。

又道：「我們先在這裏住上幾日，我還有修行上的難點，需要思考一下。然後，我們再往西南去，往靠近西疆的墜龍淵去一趟。」

這般一想，他盤膝坐在木床上，施展陰遁，化作陰魔之體，卻又溢出一絲真龍之氣，往自身的真元深處涌去。

那至玄至微的一點，彷彿根本不存在、卻又蘊藏著神秘力量的，屬於每個人自身和*圖*書的「靈」。

頓了一頓，道：「你若是想要的話，我這裏倒有一本《入葯境》，講的就是此類功法，絕對比芍宮所修，上乘得多。此外還有一座與之配套的聚景鼎，你往西邊走上七里，有一大石，將大石移開，自己去拿吧。」

他找到了那一縷青龍之氣，再以它為橋接，進一步的接觸自身的先天至精。

沒有靈性，何來的「命」？

季毅道：「弟子因為一些意外，對這方面有所接觸，總感覺芍宮這種修鍊方式，雖然危險，但似乎也是一條正統修仙之道。

那一片小小的龍麟所化作的青龍之氣，若是轉化為靈氣，幾乎不下於一整座的仙華峰。

此刻的季毅，其實是頗為興奮的。

「此外，這種金丹術又衍生出了一些邪功異法，被一些走上邪途的玄門中人拿去煉屍、煉獸，到如今反倒是魔道中有不少妖人左道在用，玄門正宗大多棄之。」

詩彤在木床上滾來滾去：「師兄，你怎麼才回來？你跟師叔說了這麼久？」

季毅道：「哪有那麼誇張？」

詩彤訝道：「想不到她竟然會與你說這麼久，我還以為師叔是那種跟人多說一句話，都分外嫌棄的性子，每次跟她說話都好怕怕。」

他覺得，https://m.hetubook.com.com師叔今日雖然神情冰冷，但態度似乎不錯，趕緊趁機多問些。

天色又亮了，萬丈紅霞逐步綻放，整座山峰一片暈紅。

但說到底，宮錦琇的真元並沒有失去，只是被他「盜」走罷了。

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滿山的紅光慢慢地收斂，整座血邙山一片死寂。

蘿曼陀淡淡的道：「當年我在宗門中閉關突破，即將到達元嬰境時，卻遭宗門內奸人陷害，進階失敗，真元大損。

「後來逃出宗門，靠著一些機緣獲得此法此鼎，在絕境之中，于聚景鼎中坐死關一年，方才成功出關，回復自身功力。」

蘿曼陀轉身道：「此法此鼎，我都已用不上了，你自己拿走便是。」

唯有在青龍之氣「染」上去后，他才能夠看到，那玄之又玄，飄飄渺渺的一縷氣息。

蘿曼陀淡淡地道：「你為何要問這個？」

不如說是對「先天至精」的進一步釋放，進而突破自身原有的「性」。

能夠用來恢復真元，這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好吧？

偶爾，師妹會在門外探進腦袋，見他一動不動，又躡手躡腳地離去，並沒有驚動他。

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里的一些網游，在不斷增長經驗值，提高自身之wｗw•h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後，在某一點被卡級了。

袖子再揮，飛出一本秘籍。

他很清楚，先天至精，便處在一個人突破進階時、引來萬千陰魔的那神秘渦流的中心。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先天至精！

季毅接住秘籍，訝道：「師叔為何會有這等功法？」

然後再突破「天道」，進入先天之境。

差的就是這最關鍵的幾句話。

「這種金丹術卻要危險的多，幾乎每次突破就是坐死關。

先前他費勁思量無法找到，現在找到后……原來就是這般簡單？

詩彤本來也沒有什麼事，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如果還需要解釋得更詳細一點的話。

所謂的突破，與其說是境界的突破。

他在接觸他自身的「先天至精」。

他一頓故弄玄虛，其實就是將宮錦琇自己的真元還給了她。

似這般，過了許久，他終於在自身真元深處，找到了他的「先天至精」。

總體而言，修真的過程，就是不斷激發人體本身「先天至精」，進而連續超越天道所賦予的「人之屬性」的過程。

只是在這個世界里，「突破任務」的關鍵點，便是先天至精。

那麼，在到達天人境之前，他真正需要考慮的並不是「性」，而是命……亦即「先天至精het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

說到「奇點」，青龍之氣何嘗不是與此類似？

在做完突破任務后，其「基本屬性」便能夠在瞬間加強，從而得到各方面的提高。

那時為了製作靈媧石，從內中引了一絲出來，煉製靈媧之氣，竟練了十九顆靈媧石出來。

只因為，身為域外陰魔的他，在不知道多少次，對他人閉關突破、增長壽元的過程中進行觀測，遠比他人更加了解突破中的隱秘。

「這種以人為丹，練人即是練丹的功法，雖有妙用，但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勢。尋常宗門每一次突破，雖然危險，但失敗了大多也不至於直接送命。

要知道，雖然他也曾經幫宮錦琇恢復真元。

「通常的玄門功法，乃是外服靈丹，內修氣機。外丹與內丹彼此結合，生髮妙用。芍宮這種，似乎是將整個人當作『靈丹』來煉了，是丹法，但卻又不是玄門正統內丹法。」

便是師叔給他的這本《入葯境》，也先與魔戰血令、以及師叔的那一點精血一同收入乾坤袋中，暫時沒有去看。

季毅在她身後拜道：「多謝師叔！弟子還有一些領悟需要參透，能否與詩彤在這裏住上幾日？」

當下，季毅便先住在這血邙山上紅湖邊，也沒有再去打擾師叔，而是陷入一種不斷思索的學者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