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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一邊把剛才的談話內容做記錄，一邊問陳冬，關於孩子的死，他有沒有重要的線索可以提供，也就是王副院長殺人的細節。

他們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經過我身邊時，我聽到那些人的談話內容。

他無法再提供更多有效的線索了，小巴快速做完登記后，對陳冬說，他可以走了，接下來警方會根據他的證詞，對嫌疑人王副院長進行調查。

霖子也拿起繪本看了看，突然對我說：「強子，這案子絕對沒那麼簡單，而且我覺得肯定有第二本繪本。我現在就找陳冬家的小區物業去，你就不用去了啊。」

王副院長皺著眉頭，黑著臉，看起來十分屈辱，如果換成我，估計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陳冬氣的渾身發抖，手裡的煙哆嗦個不停，煙灰掉了一桌子。

陳冬把剩下的一口煙抽完，將煙頭摁進煙灰缸。

「其實收到第四封信以後，我就有所防備，所以睡前都會把小婉屋裡的門窗檢查一遍，根本不可能有人進hｔｔps://wｗｗ.ｈetｕbｏｏk•com•cｏm到屋裡殺人。」

「但我沒答應他殺我姐，所以他就把我的孩子殺死了，這樣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因為我之前提過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們可能馬上就會懷疑我。」

聽起來，王副院長確實有殺人動機，而陳冬的猜測也很合理。

很快，王副院長被一名警察拽著胳膊，從樓裡帶了出來，小巴走在他們的前面，精神煥發，志在必得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王副院長當初還提醒你們，不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忍不住問。

是誰告訴他們這些的？又是誰把這些閑人叫過來的？！

「哎，接下來的行動，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得跟上級去請示，而且如果真的有抓捕行動，也不能跟你們說，哥哥們，你們就別讓我為難了，好不？」

「是啊，聽說殺的就是他自己的親侄女呢，嘖嘖嘖……」

「會不會和小婉每天做噩夢有關係？」我問他，因為我深知被夢魘折和-圖-書磨的痛楚。

我茫然地看著他，「其實這些都是你的推測，也有可能是別人想害王副院長……」

我說你找物業幹嘛呢？

我目送著他們離開，沒有給小巴打電話，我知道他既然已經申請到了拘捕令，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還不簡單！」陳冬十分激動，「因為他想裝好人啊！這樣他就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了，誰也不會懷疑他。」

說完霖子就出了值班室的門。

而就在這時，從別的樓里也走出來一些護士，護工，還有醫院外的人，看著像病人家屬。

他跟著小巴快速上了警車，離開了。

這個繪本中的故事顯然不適用於王副院長，難道是我想錯了？

「誒，你們也聽說了？王副院長殺人了！」

我和霖子只好先回醫院，路上我拿出布娃娃的那隻眼睛看了看，利用我引出王副院長，難道這就是那個夢魘的目的？

說到這兒，他突然變得沮喪起來，「這是最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姐夫到底是用什和_圖_書麼方式殺人的……」

人群慢慢散去，這時我看到了站在遠處的一個人，瘦高，裹著一件軍大衣，一隻袖管空蕩蕩的。

只是，我也總覺得還有一些地方銜接不上，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那些圍觀的人對王副院長指指點點，我知道不用等到明天早上，關於王副院長的醜聞就會傳遍全醫院，而且還會有很多各種版本。

他一愣，「還不是想幫幫小巴嘛，怕他瞎胡鬧，把自己害了！」

陳冬帶著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小巴，彷彿是在質疑他。

「錯！當然不是別人要害他，我這個姐夫老奸巨猾，就像一隻結網蛛，先結一個大大的網，然後耐心地等待著獵物。」

我連忙攔住他，問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回到值班室后，我再次看到了那本兒童繪本。

我和霖子對視一眼，他也皺起了眉頭。

「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小巴著急忙慌的走了。

「他讓我殺死姐姐，其實是一箭雙鵰，姐姐死了，我也會被www.hetubook.com.com判刑，那父親的全部財產都會落到他的名下。」

小巴看看我和霖子，面露難色，哀求著說：

一直到下午五點鐘，霖子沒有回來，而外面突然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霖子也顧不上跟我解釋，重新穿上外套。

「哎呦，你們這醫院靠不靠譜啊，副院長竟然是這種人！」病人家屬也跟著議論。

我心裏一驚，鎖上值班室的門，循著聲音就跑出了樓道。

或許是那個布娃娃，又或許那本兒童繪本，我說不清。

「霖子，你怎麼對這案子這麼大熱情？」

因為聽小巴剛才的語氣，看他的神情，好像已經認定兇手就是王副院長了。

陳冬盯著我們三個，目光篤定。其實我心裏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他的話了。

霖子皺著眉頭，警告他：「這件事你最好再調查調查，我知道你小子立功心切，也愛耍小聰明，但要是冤枉了好人，而且還是王副院長這種有點身份的人，恐怕你這飯碗就要丟了！」

他說完帶著我們往外走，我看他這麼著急，難道真的和圖書就這麼給王副院長定罪了？

小巴也仰起頭直視著她，他們對視了一會兒，陳冬嘆口氣，有氣無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體差點失去平衡，我本想扶住他，卻被他猛地推開，倔強地離開了。

陳冬抓著自己的頭髮，「我不知道……孩子哭著說床下有鬼的時候，我竟然還說不用管……我以為她只是想和我們一起睡，以為她是嫉妒弟弟……」

警車已經開遠了，但還能聽到警笛的聲音，聽起來是朝行政樓的方向去了。

陳冬還說，如果他沒猜錯，王副院長下一步計劃，就是殺死陳冬的小兒子，然後全都誣陷到陳冬的身上，緊接著死的人就是陳冬的父親，最後就是王副院長的老婆。

我們也只是幾個小時之前才開始懷疑王副院長，難道是陳冬？

陳冬走後，小巴從兜里拿出一根錄音筆，眼睛里閃著光，「我要去整理材料了，就不送你們了啊！」

一路小跑，我來到行政樓下，當我趕過去的時候，果然有一輛警車停在樓前。

我站在遠處，觀察著那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