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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亞當如今正在做的事，說白了其實就是在試探海登——喲，哥們，你願意把獎金投資在我這邊嗎？

這就是為什麼魔葯比直接施法更便宜也更省力，也是為什麼現代魔葯都會直接用魔力更強的材料，而不是像很多古人一樣用普通材料湊合。

將心比心，海登也覺得如果自己被孔雀明王襲擊過一次老巢，並且自己居然還能僥倖活下來，肯定是跑得越遠越好，怎麼都不會留在原地的。

亞當擺著手說，

最開始的驚訝之後，亞當馬上就開始冷靜地計算海登和卡蓮搞上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有什麼新的利用價值。

「快一年不見啦，別來無恙啊，哥們？」

而且他還面帶微笑，親切地和海登打招呼，

其實吧，得知海登莫名其妙就和孔雀明王的獨生女搞上，亞當心裏說實話還是有點酸的。亞當他花了那麼大的工夫，從大學時期就開始努力鑽營，建立人脈，舌綻蓮花，甚至進了公司之後為了往上爬，為了足夠的業績還和反抗派的魔鬼恐怖組織打交道，好不容易才成為持國天王的女婿，為高管所信任，爬到今天的位置上。

「如果有賺錢的機會大家肯定要合作分享啊！」

但有缺點的同時也有優點。它顯然便宜很多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幾乎不會產生魔力殘留，事後無污染無痕迹。因為這種古典魔葯里，重要的不是這些材料實際上具有的能量，而是這些材料所代表的概念意義。

……這話倒也是沒錯。

這確實是黑魔女會喜歡的，那種別人很難發現的媚葯。

「畢竟蛇龍又不是單性繁殖的怪物。」

卡蓮離開之後，海登也回到工作室里開始忙正事。

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地，海登突然就直覺想到了那座卡蓮口中的荒土小鎮。

「反之，你這次開發的迷情魔葯成本卻很低。一種價格低廉，且不會有殘留影響的迷情劑，我們乾脆給母豬……給家畜大量使用，增加它們的繁衍速度，這不就是個商機嗎？」和圖書

先知很罕見。

然而，儘管卡蓮先是一愣，可還沒等海登繼續說，她就又搖了搖頭，

啊這

「對龍來說十幾年根本不算事。你們當年能在那裡獵到一隻成年蛇龍，甚至還有一顆龍蛋，那麼應該就至少還有另外一隻成年蛇龍吧？」

除此之外，艾比蓋爾還在這種配方里動了不少聰明的小心思。已經有了一套標準的流程，更加接近奧術而不是純粹的古典巫術。換句話說，理論上不管是誰，只要拿著材料照著標準流程操作，都可以做出這種迷情魔葯來。

有那麼一瞬間，海登甚至開始認真考慮自己要不要也做一份這種葯出來玩玩……只可惜就在他心理鬥爭的時候，他的手機先響了。

如果不是因為艾比蓋爾提前打過招呼，海登自己實在是看不出滿臉笑容的亞當居然是來探他口風的。

所以海登嘆了口氣，調整一下心理狀態，然後把手機接通了。老朋友亞當那張帥臉立刻從屏幕上被投影出來。

之前卡蓮曾經和海登說過，十二歲那年，她和父母一起下到地面上來打獵，第一次看到地面城市外被污染的荒土。

但卡蓮仍然很淡定地說：「至少你肯定比我閑。」

這話讓亞當挑起眉毛，反而露出理解的表情：「有啥好怪的？大家不都是同學朋友嗎？我還佩服你能和卡蓮搞好關係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倆本來大學的時候關係就比較好了。」

為什麼用鈔票？那還用說嗎？這可是古典迷情劑。而錢啊——可是非常性感的！

「總之，我不覺得你這個主意能成功……唔。」

同樣的道理，這也是為什麼海登和卡蓮都覺得年幼的蛇龍的血不能用來給艾比蓋爾做葯——年幼的蛇龍之血，要如何帶來衰老的概念？

「你那種建立在交感巫術基礎上的迷情劑對魔力強的現代人和魔獸都沒啥用吧？但如果是給魔力很弱的普通動物用，效果就很顯著了。」

還不如趕緊想想怎麼讓這個朋友把獎金拿來和*圖*書買你正在推銷的保險。

這是因為這樣一來，魔葯的效果才夠強。魔法原料裏面蘊含的能量會在鍊金過程中重新被召喚和釋放出來。魔葯製作利用的是原料中的魔力潛能。令魔葯生效的並不是製作者本人的魔力，而是在鍊金程序中對原本存在的魔力進行了加工重組。

「還那個魔女的人情很重要，但你也要量力而行。可別真把自己坑進去了。」

所以海登當然只能這麼說，一邊還在視訊里哈哈大笑，

海登已經聽到傻眼了。

他撓了撓後腦勺，小心地斟酌著措辭，盡量擺出點爽朗的態度，

因為風暴將至。

亞當如是說。

在這個大家都是魔法師的時代，奧術的迷情魔葯很容易被人發現魔力痕迹，然而這種古典式的葯卻幾乎不可能被察覺。

海登立刻抗議。

「還算和諧啊。」

看海登沒反應過來，亞當立刻笑眯眯地解釋，

「兄弟，不怪我用你給的研究資金不務正業，跑去攀卡蓮這根高枝吧？」

「雖然我們現在有工業化克隆量產生物體的技術，可那也是要花錢的，而且還很貴。」

艾力克是頂尖的第二級強化人，底子本來就好。海登又指點了他幾個月，如今這個「記名弟子」在凡人之中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比去年的海登還要厲害。有他在公社裡頂著，哪還有那麼多事需要海登動手？最近海登都只需要窩在家裡，整天學習鍛煉搞研究。

最後只要再拿出一張鈔票，撕成很小很小的碎片后丟下去，就可以完成整個藥方了。

至少海登可沒法笑的如此行雲流水，輕鬆自在。

這話確實是真的。

而且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是亞當。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海登這人的直覺預感，有的時候是很邪乎的。就連以前還在大學里的時候，海登的直覺就很擅長跳過過程，直接發現答案。卡蓮以前就懷疑海登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才能。

亞當也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部分而已。況且所謂的人性就是很容易和-圖-書覺得自己付出的最多卻收穫不如別人嘛。

不過反正亞當想要的也就只是這個態度罷了。他馬上就露出滿意的笑容，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實際上，我最近還真看到一個賺錢的機會，而且還是你讓我看到的。」

無論舊神也好，新神也罷，連祂們都沒法通過基因調製，或者任何現有的魔法技術手段，來製造出一個擁有確實先知天賦的人。實際上，這幾乎就是一種沒法被確實觀測和確認到的才能。因為先知做出預言的現象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沒人有辦法要求一個先知預言任何具體的事，甚至沒人有辦法知道一個人確實是先知。

「……所以說，你到底為啥還要一大早跑來我家吃早飯啊？」

而他說這些話顯然不是為了要和海登打哈哈的。

那次他們在一座荒土小鎮附近打了一條成年的蛇龍。因為素材沒用，就把龍的屍體丟給附近的小鎮居民，自己只拿了一顆龍蛋回去。

然而實際上，卡蓮現在每天有十到十四個小時都在工作，而且完全沒有節假日這種概念——大部分社畜姑且還有那麼一丁點呢。

和現代奧術魔葯相比，這種古典迷情魔葯的效力要小得多，而且也更容易被抵抗掉。這算是它的缺點。

當然啦，所有魔葯都會用到正常的非魔法素材，比如豪豬的刺或者玫瑰花瓣之類的。然而所有現代魔葯的每個藥方都需要至少一種來自魔法動植礦物的原料——比如龍的血，或者曼陀羅草的根莖之類的。

幾乎所有現代的魔葯，每個現代鍊金術的配方，都需要使用至少一種來自魔法植物、動物或礦物的原料。

而等到他仔細查看艾比蓋爾給他的配方，海登又不禁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海登說到這裏，摸了摸下巴，

上個月之後，歡喜天不再直接使用武力發動攻擊。從那以後海登就沒再自己親自下場打過架。這就像武俠小說里那些打出赫赫名聲的大鏢頭根本就不需要親自下場一樣，最近「報應軍事雇傭和-圖-書中介公司」的日常工作，幾乎全都只要艾力克來帶隊就行了。

海登自己當然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花掉快半條命才撐到今日。不過在外人看來，海登可就像是走狗屎運攀上了高枝，並不知道海登的辛勞。

……

海登剛聽下來便很清楚。正如「探口風」這個說法，亞當這是來試探他的合作意向呢。

相較之下，海登可真實在是太閑了。

如果海登真的是個先知，而且這真的是他的預知，那麼完全不理會他的想法顯然是很不明智的……

酸？酸能值幾個錢？朋友買彩票中了頭獎，你酸有用嗎？

綜上所述，海登覺得自己這套想法還是比較有可行性的。

海登並不知道亞當經過了多複雜的思考過程，但他起碼聽得出最後的意思。

為此，亞當甚至讓同謀的大魔鬼奪舍自己的老婆。

卡蓮也只是懷疑而已。因為海登的直覺確實很准，有的時候會准到可笑的程度。有的時候海登只是隨口胡說的幾句話，事後卻會發現都說中了。

這表現可能稍微有點浮夸了。

等練完功吃完早飯之後，卡蓮就會儘快趕到辦公室去。光是店裡的事情不需要她費心太多時間，但是卡蓮最近正在聯繫和安排一些更加複雜的事情。她想要建立一個供應基礎物資的基地，一個在社會動蕩時可以依靠的避風港……她之所以做這麼多，全都是為了應對孔雀明王提到的，即將要到來的巨大風暴。

「你想再去一次我當時和父母一起獵龍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條成年的蛇龍？」

反倒是卡蓮更忙。她現在也算是逐漸做起勢來的新資本家，在普通人的想象中，這種人可能完全不用再辛苦工作，可以躺在無數鈔票上錦衣玉食。

結果海登和卡蓮呢？

艾比蓋爾給海登的這個古代迷情魔葯配方，沒有用到任何魔法材料。它的賦形劑是香檳酒，材料是巧克力、玫瑰香水、蕾絲、紅色蠟燭燃燒的燭光，一聲嘆息，以及用情書燒成的灰。

「萬一呢？」卡蓮ｈttｐs://ｗww.hｅtｕｂook.ｃom•ｃｏm若有所思地說，「況且反正你最近也比較閑嘛。」

然而亞當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雖然一開始稍微有點酸，但並沒有真的嫉妒。

「我還是不建議你直接傻乎乎地跑過去，那也太蠢了。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把地址給你。」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呃，誰會想要給普通動物用迷情魔葯啊？

……啊？

「蛇龍這種怪物雖然原始而無智慧，卻也很是狡詐。除非遭遇強大的敵人攻擊驅趕，一般都會長年躲在同一個經營好的巢穴里。反過來說，既然都已經被武神攻擊過，就算真的有第二隻蛇龍，現在也早就跑了。」

所以，每次聽到海登說這種話，卡蓮就恨不得在他腦袋上敲兩下。

……當然啦，完全把這種直覺當真也同樣很不明智。

「現在我們都是要給密特拉集團的高管當上門女婿，我們本身又是好兄弟，那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當然就更方便互相幫忙啦！」

卡蓮話音未落，突然就又皺起眉頭，把剩下的話給吞了下去。

「我聽說你居然和卡蓮處起來了。沒被她整天家暴吧？」

「誰比較閑啦！？」

所以卡蓮只是拿出手機，在地圖上做了個標識，然後發給海登。

只可惜她還有事要忙。只可惜她還有很多工作。

亞當這人，賺錢方面的想象力會否太恐怖了一些？

「就是你發給我那個迷情魔葯的配方啊。」

除此之外，最近卡蓮還把自己丟掉十年的功夫重新開始撿起來了。每天早上六點她會固定準時起床，先至少練一兩個小時的武功。這樣其實不可能讓她進步多少，但至少能讓她生疏的身手和戰鬥意識都逐漸恢復到十幾歲的鼎盛時期。

「那當然，我們是好兄弟嘛！」

艾比蓋爾讓他先看看迷情魔葯的方子，對好口供，免得之後亞當打電話過來探口風的時候露餡。這事聽起來不顯眼，但海登仍然得做好。

為什麼？

結果這下反而是海登被卡蓮弄得有點懵：「啊？你就這麼把我這隨便一說也當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