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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耳朵老鷹爪子烏鴉翅膀蝎子尾巴，褐色肌膚，可可愛愛的【魔法少女帕祖祖】，很快就從虛空中顯現出來，進入空間，睜開眼睛。

這回答可就更出乎海登的意料了。

但海登還是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聽到這話海登可就不困了。

強化人是次級的調整者，換句話說幾乎就是「劣化神族」，藉由基因改造、藥物投入、生化奧術等各種途徑來誕生，是超越普通人類的存在。就算比不上普通神族那樣被戰錘砸到頭都不會受傷，再怎麼說也不應該病懨懨的吧？

「我知道先問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奇怪，但我還是不禁想要詢問——為什麼你才十五歲，就要選擇做這樣的工作，當【魔法少女帕祖祖】的中之人？你應該知道這實際上就是新技術的人體實驗吧？」

海登想到這裏，忍不住伸手也要去拿一根炸雞腿來吃，卻被安潔拉立刻擋下：「主人，炸雞對您來說太油膩了。」

海登就在房間門口無語地盯著這副僵持場面看了好幾秒，然後走上前來伸手拍打安潔拉的腦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話雖如此，最後那盤炸雞腿還是被帕妮婭小小姐美美地吃掉了。

無論現代奧術還是古典巫術，都講究「相似律」這個法則。越相似相近的兩者越容易讓魔法有效率地發生和通過。如果要讓中之人披著虛擬主播偶像的虛擬外皮，扮演【魔法少女帕祖祖】，顯然應該找和帕祖祖越接近越相似的演員才對。怎麼會找這個帕妮婭來做？

噗

艾可女士皺了皺眉，有些犯難地說，

「我還要……更加努力……更好的往上……」

生命在於吃飯。古人誠不欺我。

海登看著這個帕妮婭，不禁這麼想到。

「謝謝。那我就自己多看看，自己多和帕妮婭小姐打打交道。」

啊這

難道是雙重人格？

這話倒也不假。

他來之前還以為【魔法少女帕祖祖】的中之人會是個特別外向甚至難相處、蠻狠的性格，結果現在卻看到一隻疑似社恐的白毛蘿莉ｗｗｗ.hｅｔuｂｏoｋ•coｍ•cｏｍ。這可真是出人意料。

……

她的臉上滿是剽悍而又自信的笑容，用獅子爪爪叉著腰，挺胸抬頭，仰天大笑！

「海登！你剛剛獻上的炸雞腿非常棒！明天再帶兩隻過來獻給我！否則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人救得了你！」

噫

這次自己居然要和小孩子打交道了，還是年紀只有他自己一半的小孩子。

海登一邊這麼想，一邊和艾可女士一起往回走去——結果他們才剛走進之前的房間，便看到了一幅非常珍奇的景象：

帕妮婭這線上線下的表現差別實在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一時間連海登都愣住了。

然而帕妮婭這時候已經從操作艙里被拖了出來，所以她的鼻子可沒有辦法得到保護。儘管她試圖保持對安潔拉這個怪人偶的距離與警惕，撲鼻而來的炸雞香味卻是毫不留情啊！即使她想要像一隻警惕的貓一樣，不要隨便靠近可疑的餌食，但光靠那香味，帕妮婭就已經感覺自己嘴裏的口水不斷溢出來了！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隨便給人家餵食啊！」

得

說到這裏，海登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這位帕妮婭小姐看起來就小小的，實際上到底幾歲了？」

所以海登立刻先連接到之前那個古代蘇美爾塔廟造型的虛擬空間裏面。沒過一分鐘，爬進封閉操作艙的帕妮婭便也登錄了她工作用的虛擬形象。

「哦吼吼吼吼！」

順帶一提，艾可女士這時候已經離開這個房間了，打算給海登和帕妮婭一些空間去交談。

看來，艾可被米克特女神從高級行政助理降級成日蝕骷髏，她表面上嘻嘻哈哈，心中卻也不是沒有怨氣。雖然她不敢做什麼大事，但肯定很想報復米克特女神一下的。

他知道這世上有特化藝術技能的神族調整者。亞當的老婆艾莉西亞本來就是特化藝術技能的天女。海登只是沒想到，原來還有中產階級為了讓後代有機會提升階級（或者至少保持不掉落），居然會讓小孩子在出m.hetubook.com.com生之前就把基因調整成適合演藝事業的強化人。

「來吧，來吧，孩子，過來吃吧。」

安潔拉輕輕擺動著裝炸雞腿的盤子，不停誘惑這隻蘿莉。

安潔拉做的炸雞腿有多好吃，應該不需要費太多筆墨多說。

安潔拉倒是不在乎海登拍打她，反而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只是想幫主人您與這位小姐打好關係，成為好朋友而已。況且這位小姐看起來實在太消瘦了。」

【魔法少女帕祖祖】的中之人，帕妮婭小姐從密閉操作艙裏面被開盒出來之後，艾可女士先給她拿來了衣服。說來有些好笑，即使已經離開了操作艙，帕妮婭身上的衣服仍然是一套自帶數據介面的灰色緊身衣。

雖說未成年人在演藝界並不少見，海登還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無語。

海登豎起拇指，以示瞭然。

這提議倒是不壞。海登本來就是想多打探一下煙霧鏡公司這次這個新晶片技術和模仿帕祖祖力量的巫術究竟是怎麼回事。帕妮婭願意近距離表演給他看，那當然是最好了。

巫的天賦嗎？亦或是先知的天賦？

突然間，帕妮婭似乎嘀咕了一些什麼。然後她伸出手，像海登示意了一下操作艙，

和海登不同但很類似的天賦？

她說到這裏，露出很警覺的神情。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可惜安潔拉一如既往，她總是說不太清楚她自己感覺到的東西。無奈之下，海登也只能先轉過身來和這位帕妮婭小妹妹交流：「就像艾可女士說的，我是想要來和你們公司洽談商業合作的其他公司代表。」

她裹在炸雞表面的這層面衣嚼頭十足，用牙齒咬破這層面衣時，其中富含的肉汁卻又滿溢而出。從鮮嫩雞肉中溢出的油脂與肉汁，以及這層薄薄地充滿咬勁的面衣融合之後，便能在口中留下濃厚而無上的美味！

結果他這個問題反而讓帕妮婭用奇怪的目光把海登打量了一會：「你……不會是來勸我……不要工作的吧？」和圖書

帕妮婭挺起胸，稍微流露出了一些自豪的感情，

「海登先生，我說這話您可千萬別見怪——老闆說讓我帶您過來看看【魔法少女帕祖祖】的成色，再決定具體的合作項目——換句話說，在決定好具體的合作項目之前，我也不能把核心的秘密技術講給您聽啊！」

海登轉頭又看了看那個病懨懨，正緊張地和安潔拉對視的白毛蘿莉，怎麼也不覺得她哪裡特別合適了。

「可是，她的身體哪怕只以普通人類作為標準，看起來也太虛弱了。」

但是帕妮婭可不是真的傻孩子，好歹她也十五歲了，不是什麼真幼|女。這樣的景象反而讓這個本來就很緊張的女孩子更加又驚又懼。嘴饞歸嘴饞，生理反應歸生理反應，不管安潔拉的炸雞腿能引起人類對美食多麼大的本能渴望，這副古怪的畫面實在太嚇人，她怎麼可能乖乖上鉤？

但艾可女士說到這裏，卻又突然話鋒一轉：「不過，老闆允許您到處看看。所以如果您是自己看出來，而不是我們這些員工告訴您的，那就不管我們的事啦……」

啥？

艾可女士不疑有它，隨口便回答：「三個月前剛滿十五。怎麼了嗎？」

這什麼鬼？

剛才剛從密閉艙里爬出來的帕妮婭，整個人都很奇怪。她的呼吸很稀薄，而且不僅僅是呼吸很稀薄，而是整個人的存在感都極其稀薄。

看得出來，她即使離開了操作艙，也仍然堅持要和星界網路保持連接。即使面對著海登和安潔拉，帕妮婭也仍然要繼續在自己腦子裡上網。

安潔拉笑眯眯地回答。

這可真是奇怪。

沒想到，真沒想到。【魔法少女帕祖祖】的虛擬皮套裏面，居然真的是這個瘦瘦小小病懨懨的白毛蘿莉。不過海登看她現在這麼一口一口努力乾飯的樣子，倒也沒像剛才那麼病懨懨了。

「力量……好像恢復了？唔姆，那個炸雞腿好厲害……」

海登這麼問。

聽艾可女士講解完海登的身份之後（她們都把安潔拉當成海登的女僕），即使知道海登是www.hetubook.com.com她們未來可能的商業合作對象，帕妮婭仍然躲在艾可身後，一臉大寫的緊張。

雖然帕妮婭說話慢吞吞地急死人，但海登聽到這裏還是逐漸明白過來——這小姑娘，是拼著自己的命，寧肯當公司新技術的人體試驗品，也想要往上爬啊！

嘖

「這孩子有和您不同但很類似的天賦。」

在海登看來這可能是極大的危險，可是在帕妮婭看來這反而是機運呢！

安潔拉不知道是從哪兒變出了一盤炸得金黃的炸雞腿，在房間里不停散發出用油炸過的肉所具有的獨特香味。若不是因為【齊齊米媞娛樂】的其他員工現在都完全潛入到星網空間，都把自己關在密閉式的操作艙里，這顯然就是肆無忌憚的食物恐怖攻擊了。

而且海登看著看著，越看這個帕妮婭，越覺得奇怪。他的洞察力和感知力都已經不遜色于大部分神族，虛無縹緲的靈感直覺更是天賦異稟。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緩緩開口說：「【帕祖祖】的中之人……是我自己競爭……爭取到的機會。」

什麼天賦？

而海登呢，他在旁邊聽到她說這句話，聽見她說話的聲音，這才真正確定——沒錯，這孩子的聲音，真的是【魔法少女帕祖祖】的中之人。

明明白白，這個小女孩就站在那裡，躲在艾可女士身後，近在咫尺。海登的感官卻覺得她身上有種曖昧模糊的感覺，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彷彿距離遙遠。

結果艾可女士聽完海登這話，反而得意地笑了：「我們之所以選擇讓帕妮婭來扮演【魔法少女帕祖祖】，當然是因為她有資質，特別合適啊！」

海登只好無奈地問：「什麼天賦啊？」

安潔拉把腦袋湊過來，興緻勃勃地和海登說：「主人，這孩子很有天賦！」

明明的確近在眼前，如此真實，如此鮮明，卻又如海市蜃樓般朦朧。

吃掉兩隻炸雞腿的帕妮婭這時候看起來已經多了些活力和人氣。她乖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然專業的中之人在直播和錄像的時候，都會用和平時不同的和圖書聲線來說話，但海登的感官已經受到神族級別的強化，同一個人的聲音只要仔細聽就一定能分辨出來。

「我也想過要不要給她吃蛋糕什麼的，但感覺她應該還是更喜歡吃肉——不過先不說這個。」

於是，趁著安潔拉想要和帕妮婭說話，海登趕緊把艾可女士拉到外面去詢問：「你們幹嘛找這樣一個又瘦又小，病懨懨，存在感稀薄，看起來也不太擅長社交，而且一點也不像帕祖祖的小女孩，來扮演【魔法少女帕祖祖】啊？」

所以艾可女士笑了笑，解釋道：「帕妮婭是強化人。而且是擅長【模仿】和【扮演】，特化演藝功能的強化人。」

即使帕妮婭小姐看起來有些許社交障礙嫌疑，她也不得不拜服於這無敵的滋味，稍稍咬了幾口，便幾乎快要淚流滿面。

「這部分說起來就比較複雜了。三言兩語很難說完的。」

「剩下的……到網路空間里去看，好嗎？」

不過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這孩子看起來不是熊孩子，對吧？

…………啊？

然而此時此刻，海登看著這個帕妮婭，卻覺得她的呼吸淡薄，意志淡薄，就連存在感也過於淡薄。

「……太好吃了。」

而且她還不怎麼講話。

「不是。」海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要更加了解你的工作狀況。」

真怪。

不過她現在用力乾飯吃雞腿的樣子，看起來就很有存在感了。

其實海登並不討厭白毛蘿莉的。安潔拉的人偶造型雖然不是蘿莉，但也是白毛。說來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安潔拉好像很喜歡這隻帕妮婭小姐，一看到她鑽出來，就高高興興地湊過去和她說話：「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啦？」

……其實仔細想想這倒也不值得奇怪。想靠演藝事業提升階級的人，應該也是古來有之吧？

話雖如此，帕妮婭仍然警惕地盯著海登，彷彿在小心地掂量著這個怪人。在她看來，海登和安潔拉顯然都是有點怪的人。

「老闆女神……找了幾十個人……從裏面競爭出唯一一個。而我，就是勝利者。」

噫

為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