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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地脈能量？肯定不是，海登就在旁邊看著，他完全沒有感應到地脈能量的流轉痕迹。

「這是能讓消逝的神魔在一定程度上『復活』的技術。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另一方面，海登雖然拉著孔雀明王的虎皮，扯開發秘火的大旗，可實際上他又不能真的把安潔拉的生命氣息拿去給煙霧鏡公司交貨——那事情可就麻煩大了。這條路走不通的。

想到這裏時，海登終於恍然大悟：

好一發回力標。海登無言以對。

唯有一個既不是觀眾，也不是同行，更不是資本家的人，正以探究求真的冷靜目光，在旁邊仔細盯著這件事。

同時也是神祇擊殺病魔的神話再現。

海登想到這裏，不禁抱住腦袋吐槽，

況且這【魔法少女帕祖祖】再怎麼說也還是有些看頭的嘛！

如同莎士比亞曾經曰過：金子啊！你是多麼神奇！你可以使老的變成少的，丑的變成美的，黑的變成白的，錯的變成對的！

海登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那一半能量源還不清楚，具體的術式也需要拿到手。如果沒有談好條件，她顯然是不會讓我們看到這些深層的技術。」

【魔法少女帕祖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完美的角色扮演魔法。

回到家裡，回到安全的地方之後，海登如是說，

那過於狂暴的，通過【磕頭蟲】系統祈禱出的能量，滿足了【魔法少女帕祖祖】一半的能量需求。可是剩下那一半究竟是什麼？是什麼樣的一半能量居然有那麼多，同時還能中和狂暴的祈禱能量？

「我懷疑那可能根本不是扮演魔法，而且也不知道能量是哪裡來的。」

這是將死去神魔的屍體（比喻）改造復活成新神魔怪物的奧術啊！

實際上，【魔法少女帕祖祖】這個形象，如果冷靜下來摸著良心說，她和真正的帕祖祖的相似度……也就指尖那麼點大吧。這就和指著一個金髮呆毛的十四歲少女硬說她是亞瑟王一樣和-圖-書，屬於腦子正常的局外人會說「你他媽在逗我？」的事情。

「當然是要先和煙霧鏡公司擬訂確切的合作項目，談好我們到底要幫米克特女神做什麼。」

「真不愧是煙霧鏡『生命建設』公司，居然連死去的古代神魔的生命都能復甦，加以改造利用嗎！？可是，就算這樣，這麼多的能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皮套好看，唱歌好聽，這些就不說了。有誰見過虛擬偶像用星光體直接出現在物質界，伸手抽出觀眾體內的病魔概念，化作魔物打殺，就此治愈這名幸運觀眾的事？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這年頭大家平時的工作至少要996，許多人還更慘，當然要抓緊剩下的碎片時間和精力給自己找點樂子。

這並不是什麼完美的角色扮演，實際上也沒必要追求完美。真的複製出一個完全一樣的帕祖祖，對煙霧鏡公司哪有什麼屁用？一個完全一樣的大惡魔帕祖祖，能夠給公司帶來什麼利益？

要說米克特女神隨手就從這些能量中抽一部分，用在【魔法少女帕祖祖】身上，倒也不算奇怪。

「主人，關於這件事，我有不同的意見。」

「這根本不是扮演魔法……這是重新給【帕祖祖】這個名字，寫上了新定義的概念魔法啊！」

至於其他虛擬主播偶像們，又將如何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新競爭者？

安潔拉這時候似乎察覺到了海登的想法，立刻皺起眉頭：「主人，請不要輕易接觸這種技術。與死亡有關的技術，基本上都不利於您的健康。」

這是很傳統甚至過於傳統的扮演魔法。

安潔拉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可話又說回來，既然這能量都如此狂暴了，怎麼還能像昨天突擊直播那樣，從病患小男孩身體里抽出疾病的概念，具現化作魔物打死？這可是很精細的魔法儀式。先把人體內疾病的概念找到，再精準地剝離出來，用大量魔力給它塑造出一個不弱於中等魔鬼的https://m.hetubook.com.com軀殼，再連著軀殼一起打爆——如果以無法控制的狂暴能量來做這種事，早就先把小男孩給弄死了。

海登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問出一個他已經納悶有點時間的問題：「你好像很不喜歡不死生物啊？」

然而我們轉過頭來看看這位【魔法少女帕祖祖】小姐。她真的，呃，真的和大惡魔帕祖祖很相似嗎？

但她仍然擁有真正的帕祖祖的力量。

結果安潔拉還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不喜歡不死生物。」

帕祖祖要素？確實有。和帕祖祖一樣？這可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之前那個強大惡魔的形象完全就崩了嘛！

海登摸了摸下巴，

「綜上所述，我覺得這是一種全新的，在古典扮演巫術的基礎上，加以現代化改進的魔法。」

她是擁有帕祖祖的名字和力量，人設卻完全崩壞掉的角色。

星界網路提供的粉絲們的心靈能量？不太可能，因為昨天她才是第一次正式直播，忠誠粉絲的數量太少了。海登不知道瞬間具現化一個星光體並且在物質界做出那些事需要多少能量，但這起碼也是工業生產規格，稍微心算一下就知道一群隨便亂看直播的dd根本無法有效產出。

他已經錄下了昨天那場突擊直播，反覆研究琢磨了幾次，越看越覺得這個扮演魔法很奇怪。

「您是想要用這種技術來複活變成地脈龍精魂，自我意識變得淡薄的阿拉斯托先生對吧？」

答案其實很簡單。

就算能想出一個問題的答案，接下來的問題卻又更多。海登的天賦直覺正在不停運轉，讓他隱隱約約意識到，這股能量的其中一部分或許真的來自於【磕頭蟲】系統……但應該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其中的一半。

結果安潔拉聽完這番話后，反而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問：「『指著一個金髮呆毛的十四歲少女硬說她是亞瑟王』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還是先別談這和_圖_書個吧。」但安潔拉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轉而好奇地問，「那麼主人，為了逆轉阿拉斯托先生那令人惋惜但有望逆轉的半死亡狀態，您接下來具體打算怎麼做呢？」

況且米克特女神也知道海登在卡蓮（或者孔雀明王）手底下是負責開發技術的。她有信心讓一個技術人員到自己的地盤裡東看西看，還不擔心這些技術會泄露出去，就已經說明了這事其實不太好對付……

真要說起來，煙霧鏡公司這根本就是改造了死去帕祖祖的殘骸（比喻），改變了它殘存的力量，再賦予這殘骸新的核與心——最終創造出了一個新的「帕祖祖」！

如果有人說她真的和大惡魔帕祖祖非常相似，外表和內在和行為都一模一樣，無從分別彼此——那死去的帕祖祖怕不是要氣活過來。

首先，扮演魔法的基本就是「像」。非常像，外表和內在和行為都和偶像神魔十分相似，以致於他人無從分別彼此，這才是扮演魔法的基本運作規則。

就這樣，【魔法少女帕祖祖】一炮而紅了。

安潔拉卻在這個時候興緻勃勃地舉起了手，

可這【魔法少女帕祖祖】的能量又是從哪裡來的？

在這樣的時代里，主播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給觀眾提供節目效果。如果有人能夠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而且還是有趣吸睛的事，就能提供一個勁爆的節目效果。如果同時還有資本幫忙宣傳炒作——那麼就連一頭豬都能在短時間內一炮而紅。

那麼，使用的難道是死去的帕祖祖這個「名字」殘留的能量嗎？名字是具有力量的。某些神魔由於生前強大，就算死了，名字也會殘留一些力量的殘渣。海登也經常偷用這種殘渣的力量……但既然都說是殘渣，顯然不可能有這麼巨大的力量。

【魔法少女帕祖祖】這次表現出的能力，看起來和古代魔法中扮演、化妝成神魔來借用力量的巫術非常相似。扮演自己崇拜的神魔偶像，扮演地如此相似https://m.hetubook.com.com，以至於自己和旁人都相信自己乃是神魔偶像的化身。

他當然就是海登了。

海登只好向安潔拉解釋了一下什麼叫作基於商業利益的文化創作，以及為了賺錢而開始出現並泛濫的二次元娘化現象：「這年頭，有越來越多古時候的傳奇英雄人物，或者古時候死去的舊神，在文藝創作里被娘化成只有名字一樣，人設卻完全崩壞掉的角色。雖然這不完全是壞事，但多了卻也挺尷尬的……」

看得出來，米克特女神並不介意向海登展示出哪些技術是可行的，她不會試圖避免這一點。但她肯定沒蠢到讓海登直接看出技術裏面的具體秘密。

確實，帕祖祖現在的狀況說白了就是這麼回事。【魔法少女帕祖祖】已經不是真正的帕祖祖了，而是被娘化並改變成只有名字，人設卻完全崩壞掉的角色。

他的眼中跳動著奇怪的火焰，彷彿看著某種很遙遠的東西。

海登卻已經想到了另一件事，搖搖頭：「不行。安潔拉，你應該也意識到了——這種技術能對我在生命魔法領域的研究帶來極大的幫助。不僅如此，這還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確實是魔法少女會做的事情。

她歪著腦袋，若有所思：「老實說，主人，我並不覺得這是能讓死者復活的技術。復活從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把同樣的複製人格放入新的身體，顯然也遠遠稱不上復活。」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您永久性靜滯，陷入長眠的阿拉斯托先生，本來也並非真正的亡者，沒有死去，也沒有變成不死生物——或許這個技術正適合他也說不定。」

「死人也就罷了，我早就知道煙霧鏡公司有辦法利用各種活人死人。但那可是死掉的大惡魔啊！何等可怕的技術，令人畏懼！」

其次，海登自己也用過扮演化神的魔法。他已經兩次披上狼皮變成獸神去戰鬥，每次也確實都能發揮出土地神規格的力量——但是，他每次也都是借用地脈的能量才能和-圖-書做到這樣的事。

是以，【魔法少女帕祖祖】最近的道路，已是一片坦途。

既然如此，是煙霧鏡公司剛和密特拉集團美洲分公司聯合開發的【磕頭蟲】系統在提供能量嗎？這個可能性倒是很難否定。海登聽說【磕頭蟲】系統目前還有缺陷，產生的能量過於狂暴，難以用於生產和儲存，只能每天都儘快消耗掉，否則反而容易損傷系統設備。

突擊直播之後不過一天，已經有數百萬粉絲翹首以盼，等待著【魔法少女帕祖祖】預定兩天後的下一次直播，或者發點什麼別的視頻也好。

不僅如此，說到這個「狂暴」，海登還記得自己扮演化神的時候，整個腦子都差點給搞糊塗甚至搞瘋，變成野獸的思維。

看到這次直播的觀眾，有不少人都把整個過程錄影下來，上傳到各個網站，引來更多關注。加上米克特女神在幕後推波助瀾，【魔法少女帕祖祖】怎麼能不成為一顆冉冉新星？

然而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海登何必還要特別關注【魔法少女帕祖祖】？

安潔拉聽到這裏，反而歪了歪腦袋：「這不就是和【魔法少女帕祖祖】現在的狀況一樣嗎？」

「比起和那個吸血鬼做交易，不如直接從親自使用魔法的帕妮婭小姐這邊挖角試試看，如何呢？」

安潔拉說她不喜歡什麼東西，這可真是很稀罕的事。

海登關心的，從來都只是這個魔法現象的原因，以及能用這個現象來做些什麼。

帕妮婭變成【魔法少女帕祖祖】的時候，性格顯然也變得有些奇怪。但要說那是完全被帕祖祖原本的人格佔據了腦子，卻又說不上。

她為什麼老想攛掇自己做這類的事呢？

煙霧鏡公司最近剛完成【磕頭蟲】系統的實用測試，如日中天。它們在巨型企業里本來是排名較后的，現在卻隱約有著要爬到第三名的架勢。眼下米克特女神擺明車馬要打造【魔法少女帕祖祖】這個偶像，其他企業勢的虛擬主播恐怕不敢試其鋒芒，會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