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墮天的高塔
第232章 高塔·逆位
她想要翻盤啊！
「您的債權現在有58%都在我手裡，其中包括下個星期就要到期的期票。這些期票總計是一億五千二百五十七萬聯邦金幣。我可以期待您如期付款，全部兌現嗎？」
但是安潔拉搖了搖頭。
祂雖然與人類相似，但明顯與人類不同，看起來就像是一束閃耀著黃金色澤的陽光，還有三對羽翼從祂身後伸展出來。祂站立著，雙手于身前握持一件武器，看起來像是一把劍，放射著溫度匹敵太陽的火焰，劍尖向下。這極度的高溫並沒有給周圍造成任何損害。
瞬息之間，
話雖如此，讓海登這處男來說這種話，好像就有點搞笑了。
有一道人影聳立在大門之前。
「我這是為了防止你真的破產。」亞當冷冷回答，「我並不希望【墮天城】失去現在的功能。」
最近亞斯塔祿遇到不少同胞，現在又那麼凄慘，這就讓她不禁回想起一些往事。
她寧死都不要給別人打工！她要繼續自己當老闆！當女神！
戰鬥吧！發條新娘海登！
為什麼這樣還會被叫作發條新娘？當然是因為海登一開始給這個人偶軀體準備的緊身戰鬥服是婚紗造型呀！穿著這樣的戰鬥服到處去打擊邪惡，當然就會被叫作發條新娘嘍！
「海拉，冷靜點。還有你這說的是什麼怪話？」
奮勇戰鬥吧，英雄！
兩個小時下來，亞斯塔祿一直在給神族們道歉、諂媚、奉承甚至求饒。要說能量消耗，這確實沒啥能量消耗。但她現在真就感覺有點精神衰弱。
這世上沒有可以打倒資本眾神的辦法。這些資本家作為世界的統治者、惡者，能與之匹敵的正義力量根本無處可尋。
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
順便一提，海登和安潔拉也在更後面。但海登就很明智地沒有上去亂摻和。
幸好城裡的有錢客人們現在都罵完了。明天的投訴大概明天才會來。亞斯塔祿趁機癱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休息，把腦袋埋在小枕頭裡，有點想哭。
所以一言以蔽之，【墮天城】在旅游業領域本來就是個小眾地方。
「不是這個意思。海拉她像你這麼大……大概只有你現在一半年齡的時候，是個很有天賦，也會為了天賦而努力，但是毫無生存動力，充滿死氣的人。她作為凡人出生，但從小所處的境界卻那麼模糊，比生更接近死。」
她好不甘心啊。
「至高之天啊！惡人誇勝要到幾時？要到幾時！他們剝削窮人的血汗，殺害孩子的未來，鞭打勞工如同牲畜！上天啊，你可聽到人民的哭號！為什麼不在這至暗之時，彰顯你的正義！」
亞當輕輕笑了笑：「我想學會如何用儀式，給新生的神明賦予真名。」
來者也很清楚這種「禮節」，所以他一踏進亞斯塔祿的房間就先朝她躬身：「伊什塔爾殿下，這個時間闖進您的閨房，還請讓我先致上歉意。」
……但這就是唯一的原因嗎？顯然不是。如果只因為都有力量大家就能正常交流，大部分墮天使也不至於慘遭推翻，淪落成今天這個樣子。
令人精神錯亂的萬能感。
「當時我並不覺得有個凡人把世界破壞有什麼不好，但後來反而是她主動來黏上我了。我們就這樣整天都一起行動了幾年……」
「赫卡忒不是我放出來的，我也不樂見她在外面到處跑。當然，確實是我把赫卡忒的消息透露給海登的，因為我期待他能把赫卡忒解決掉，重新封印甚至殺死。我沒料到赫卡忒現在會被海登收服，但這也沒啥不好。至於你【墮天城】的可憐遭遇，就與我沒有任何責任關係。」
但亞斯塔祿可不想只是當個小神，尤其不想要欠孔雀王祂們太多錢，變成一個永遠和祂們捆在一起，不得自由的小神！
這話終於就讓亞斯塔祿摸不著頭腦了：「赫卡忒不是你放出來的？」
從那之後，海登就一直渴望力量。他想要能夠打倒資本眾神，改變這醜惡世界的力量。
他冷笑著說：「正因為不知道她會在意什麼事，所以，我們才根本沒法預料她會有什麼反應，不是嗎？」
不過這個道理，卻也正和安潔拉那番話相符。
「你真的很奇怪。如果你真的代表那憎恨邪惡的神，就更應該期待我沒有家庭。」想來想去，孔雀王終於忍不住吐槽，「如果我不需要顧忌家人，可能早就和現在這些資本家鬧翻了。」
……
答案其實出乎意料地簡單。
畢竟很快大家就要開始更忙了。在那之前，像現在這樣稍微胡鬧一下，也算是很重要的養精蓄銳。
然後才是劇痛。
不知為何，突然之間，海登就有了很糟糕的預感。
【那就照著你的希望，給你成全了吧】
可是，海登也不是真傻。他也知道卡蓮對自己有好感，孔雀王夫婦甚至都因此把海登當成未來的女婿了。如果海登跑去和海拉學習如何追天使，這也未免太缺德……
這一夜，有形的正義終於顯現在了這個人間地獄里。
那這裏原本不是應該擺著自己剛做好的發條人偶嗎？
於是乎，很快結果就會演變成：
結果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但這力量能從哪裡來？
「而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打算要你的錢，也不打算雇傭你替我工作。我不需要你替我服務，我甚至不打算阻止你和孔雀王一家搞好關係。實際上，我非常希望你能和海登他們搞好關係。」
……所以她才一直這麼慘。
番外：IF路線A
魔力湧現，炸碎了他手中的法杖。這震撼宛如巨大的鐵鎚，使他青筋畢露，身體彎曲，如潮水沖刷，帶走他的生命力，讓他感覺全身發涼。過度施法帶來的疼痛肆虐，海登手腕上的體征監測器立刻報告他神經系統紊亂、心跳加速、血壓正在升高。
而更慘的是，亞斯塔祿現在這麼窮苦，竟淪落到對豬食望眼欲穿。
【它既能創建，也能隔離；它被創造，也被毀滅。從這毀滅中將生出新的自由。雖然安穩的日子一去不返，但我們卻尋回了無限的可能】
亞斯塔祿雖然不知道亞當在這事情幕後有什麼戲份，但她還是知道要警惕這個傢伙。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這亞當是一些同胞大魔鬼打入資本家內部的重要棋子，是那個大魔鬼的代和*圖*書理人。
聽到這裏，就算亞斯塔祿再傻也明白過來，這人今天過來找她並不是為了逼宮，也不是真打算用債權使她破產，而是想要將她拿捏使喚。因為沒了亞斯塔祿，這【墮天城】是肯定沒法繼續運轉的。
亞當很快就說了。
這天使的領袖說到，然後露出微笑。
事情的最後，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反觀孔雀王，他一定是五千年來都在觀察人類，和人類互相學習，並且逐漸被人類影響。所以，他才能第一個意識到人類即將成為新神，故而最先選擇新的站隊。
這是海登一年前就開始打造的發條人偶。他斥重金打造這個人偶，原本是因為他想要從一個完美的人偶身上得到一些純粹的愛。但事到如今，海登卻突然覺得，就算自己能從人偶身上得到愛，如果和整個世界的苦難以及需要被打倒的邪惡相比，那就顯得非常空虛。
被問到這個，海拉可就得意了。
亞斯塔祿搖搖頭：「我付不出來。但如果你真要逼我再次破產，我可以去找孔雀王一家求救。他們希望我幫他們種花，自然會貸款給我。而你現在做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會知道。」
這些都是發生在大約一百年前的事。【五色神光】也差不多是孔雀王在那時候修鍊完成的。
海登慘叫起來，她的慘叫聲就如同音樂盒般清脆悅耳。
為什麼？因為傲慢，也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要去理解。因為對於這些新興的凡人資本家和他們發展出來的新技術知識，那些當帝王的舊神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認知。或許所有時代的統治者，都是被腐敗與傲慢侵蝕，才會踏上末路。
會荒唐到花錢來玩這些把戲的上等人畢竟是小眾。在這些特別頹廢的上等人之中，會產生回頭客的比例那就更低了。
【世界線偏差·可能性a：如果海登的願望打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如夢醒般的下墜感，
但亞斯塔祿還是留了個心眼：「你拿著幾億的期票在我鼻子前搖晃，就只是為了讓我去和孔雀王的女兒女婿交朋友？這聽起來好像不太合理。」
但孔雀王顯然看穿了海登在想什麼。
「我要用自己的錢去把身體換掉！」
卡蓮和海登面面相覷，趕緊推門進去幫忙解釋。
好說歹說，海登才把卡蓮安撫住。然而出於同樣被海拉女神改造過的好奇心，海登就忍不住又問到：「卡蓮被怎麼改造過啊？」
海登和卡蓮和孔雀王現在大概都是懵逼的。
令人毛骨悚然的幸福感。
……
一時間，海登確實就驚呆了。
婚禮上他喝了不少蘊含魔力的高級酒。如今酒勁上頭，心中又翻騰著對於邪惡的怒火，海登突然就抓起放在工作室牆角的法杖。
但海登心裏可要叫苦了。
幸好，海拉似乎很清楚孔雀王的性癖，她剛剛那番興奮也只是在裝傻逗人而已，
海登他們勸亞斯塔祿跟著合作搞夢想花的生產基地，這樣能不能讓亞斯塔祿賺到錢？當然能！起碼她想要繼續當個小神肯定不難！
這聽起來好像真的沒什麼問題。亞斯塔祿緩緩點頭，問到：「你要我教你什麼魔法儀式？」
直到這攀升突然就被中斷了。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水晶物質構成的大廳里，頭頂還有著星空一樣的拱頂，閃爍著各不相同的色彩。
「你想想看，這顆蛋流著你的血，被幽冥死海的精華孕育。而我好歹也是個冥神，還是冥河的主宰。」
【關鍵詞：驟變、災難、破壞、啟示】
過去這兩個小時，隨著冥界退潮，災難結束，亞斯塔祿一直在拚命處理倖存客人以及死者家屬的投訴、怒罵甚至威脅詛咒。她已經把窮人的抗議都交給底下的魔鬼員工們去處理了。即便如此，來自神族的抱怨（無論是遠程通訊還是當面咆哮）依舊多到令她頭皮發麻。
「簡單來說，這顆蛋就是兩個墮天使的血，混合地脈能量，加上冥界精華孕育誕生的？」
最強生物！最強個體！
……還沒等海登想出個結論，門縫裡就突然傳出海拉的嚷嚷聲：
「五千年的時光磨平了你的稜角，讓你得以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和死亡的理由。如果你沒有在人間行走這麼久，如果只是單純把你封印在瓶子里，恐怕就不會這樣容易改變。」
雖然卡蓮對此還是不太放心：「媽，你不會想偷偷把瑪格麗特拿去改造吧？」
……工作室里的……操作台？
不過話又說回來……
「梅勒克·塔烏斯其實應該很享受這種狀況吧。」
所以微笑就重新出現在亞當臉上，
「然後我最終意識到，比起看著她成長發育起來把世界搞個稀巴爛……我更想看著她會怎麼有趣地過日子。」
他轉頭，望向房間另一邊正在和卡蓮打鬧的一家之母，若有所思地說：「大概是因為海拉和以前的我很像。」
今日之後，【墮天城】這旅遊生意肯定是很難再繼續做下去。顧客們如果能不找亞斯塔祿麻煩，那都已經是萬幸。
安潔拉在他們背後高高興興地說。
反倒是原本站在旁邊的安潔拉，這時候開口說話了，
赫卡忒是被亞當的「老婆」，現在奪舍附身「艾莉西亞」的大魔鬼，想辦法從瑪爾斯集團的封印里給放出來的。她們致力於舊神復辟，推翻資本主義社會，重啟封建神王統治，要重新作為貴族騎在人類頭上。
……不是這樣算的吧？
一旦她被換掉，這墮天城的價值就要大大損失。如果亞當希望墮天城繼續現在的功能，他就必須讓亞斯塔祿來管理。
罵罵咧咧地，海登想要爬起來，卻突然感覺身體變得輕盈有力許多。雖然面前沒有鏡子，但海登還是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高似乎在一瞬間縮小了許多。
還記得之前艾比蓋爾說過，有人兩天前就開始塑造墮天城可能要出事的氣氛，再趁著剛才真正發生狀況時推動亞斯塔祿的債權降價，然後大量收購嗎？
……
以她亞斯塔祿的能耐，如果真心甘願給人打工，真心甘願給人當手下，她早就是個高級打工神了！但她不願意啊！
……可是，不管這多麼不合理，孔雀王現在就是有點緊張。
【大阿卡納第四號牌】
【海登啊，海登https://m.hetubook.com.com】
壓抑住內心的慌亂，海登低下頭開始打量自己的身體，卻看到了從自己頭頂垂下來的銀白髮絲，看見了細膩絲滑的納米皮膚，以及完美比例凝練的勻稱身材。一身純白的服飾包裹著這個纖細的女性機械軀體，猶如婚紗。
現實的世界中既沒有存檔也沒有讀檔。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來。
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和解釋之後，海拉便開始用一種頗為好奇的態度打量瑪格麗特的蛋。那眼神與其說是在看一個嬰孩，還不如說是在看一個有趣的玩意。
這下終於輪到卡蓮無言以對。
就在父女倆都這麼擔憂時，海拉卻笑了笑，竟說出一句驚人的話來：「薩薩，這樣看來，這不也算是我們倆的孩子嗎？」
老實說，海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為朋友感到高興。今天見過資本家的婚禮之後，感受到那份奢華和力量，海登就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一個搞自由職業的小巫師，要如何打倒資本眾神，改變這罪惡的世界？
不！她想要自己成王作主啊！
今天，海登去參加了他大學時最好的朋友，亞當的婚禮。這個朋友和一個資本天神的女兒結婚，入贅到對方家裡，由此在世界上最強的超級黑暗企業里得到副經理的職位。
它的外形與十八歲左右的人類女性相仿，閉著眼仰卧在操作台上，沒有半點要動的跡象。色澤有如珍珠的長發，左右對稱且毫無瑕疵的秀麗面容，細膩絲滑的白皙肌膚，纖細的腰襯托著豐|滿的胸，以完美比例凝練的勻稱身體頗有幾分非人之美。
在巨大的疼痛中，海登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倒下了。
他轉頭望去，才發現孔雀王已經坐到會客廳另一邊的沙發上，低頭看書去了，任由那母女倆自己鬧騰。
婚宴上那些高檔酒混著喝的後勁可不小，它們的魔力還在海登的血液里晃蕩，讓他說出來的願望都語無倫次，顯然已是醉話。
不過亞斯塔祿也沒蠢到他說啥就信，立刻豎起眉毛：「和你沒有關係，所以你只是偷偷傳謠，還收購我的債權？」
所以孔雀王就只能自己回答女兒這個問題。他沉默了一下，冷笑，然後開口說到：「卡蓮，你認為你母親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
他舉起自己白蠟木的法杖，乘著醉意高聲呼喊：
【大阿卡納第十六號牌】
先不說是否安穩，如果她再欠祂們更多錢，再多欠幾個億，這所謂的「合作」就不成立，亞斯塔祿自己就再難有機會獨立了。
「上天啊！聽我許願（iwish）！」
生存下去當然很重要，但她只想要生存嗎？
卡蓮這邊則是快要被氣死了。她雖然早就納悶自己的外形，但以前只覺得是為了功能性而調整的，沒想到還真就是被媽隨興捏出的人。
說得難聽點，就算他今天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資本家們幹掉。自己都不能保證明天，如何能結婚生子建立家庭？
【為了孩子，父親才能變得懦弱卻又勇敢，自私卻又公義，苟且卻也壯烈，渺小卻又偉大】
母女倆鬥起嘴來，卡蓮在海拉的無恥和利嘴下幾乎不堪一擊。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你本來期盼破滅和死亡，但在這個世界蹉跎五千多年，找到的卻是活下去的理由，成為一個盡心盡責的父親。梅勒克·塔烏斯，你也很令我感到驕傲。」
孔雀王卻清楚自己和海拉之間早就不是能夠互相欺騙的關係。海拉既然能這麼說，就表示她心裏起碼有一部分是這麼想的。儘管摸不著頭腦，儘管覺得海拉這說法太牽強，可是他聽妻子願意這麼說，心頭卻也湧出一股暖意。
在他自己主觀看來，他說的便全都是實話，無可指責。
然而亞當這樣直接殺上門來，亞斯塔祿就完蛋了。因為這人顯然不是能被說服延期的。
然後向上，不斷地攀升向上。
番外：皇帝
然而亞當聽見她這番指控，卻抱著手揚起眉毛：「當然不是。弄死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本來是想弄死赫卡忒。」
想到這裏，海登突然心中一動。
那滿溢光芒的靈體說道，
「我有時候自己都想問自己這個問題。但真要說個原因的話……」
「我為什麼會和海拉結婚？」
卡蓮現在就跟在孔雀王後面，顯然她就覺得這樣的猶豫很莫名其妙。
現在就連傻子也看得出來，就是亞當這小子乾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是一直一直一直絕對不願意打工的！
大概吧。
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孔雀王挑起了眉毛，
如果說海登的天賦，是他身為先知的才能……
此言一出，亞斯塔祿果然就沉默了。
理所當然，畢竟它確實不是人類。
他簡單敘說著往事，
他們確實是病死的，但實際上也是窮死的。
不過，看來海登想要學習海拉倒追孔雀王的經驗是沒啥用了。
機會，亞斯塔祿想要更多的機會。但是，究竟哪裡……才能有這樣的機會啊！？
亞當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著對她說，
不知怎麼的，他也不想否認這個說法。
她才不要呢！
結論a：雖然軀體還是不太夠用，但很顯然戰鬥力會比安潔拉強得多。那麼靠戰鬥和搜刮資源給自己不停升級軀體就行了吧？
她也不傻，立刻就明白過來許多東西。
【你祈求讓那具人偶身體得到追求正義的靈魂。這祈求，神已經聽見了】
乍一聽起來，他這話聽起來真的就很有道理。
那麼亞當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一開始就不會提出別人會拒絕的條件——他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海登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脫離了身體。
……但孔雀王卻顯然不這麼想。
「正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子兒女能夠生活在一個更好的世界里，父親才能有力量忍耐不能忍耐的，改變不能改變的。沒有任何其他力量能在它之上。」
不過，確實，天使是沒有性別的！既然孩子是蛋，當然也有可能是孔雀王自己懷孕生的——才怪吧？！
到時候怎麼辦？丟給卡蓮來養？但卡蓮這邊也有很多別的麻煩。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很多，未必能保護好還沒出生的hetubook.com.com妹妹。
就算真有個菩薩發了狠心想要幹掉孔雀王，他也敢揚聲大笑著與百萬神軍相殺，賭賭看在死前能不能把對方殺到破產！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緊張？沒有！
海登他們建議亞斯塔祿從今以後別再繼續搞這種荒唐淫邪的旅游業，趁著夢想花改造大地的機會，正經把死海變成種植業基地——這固然是對海登他們自己有好處，但同樣也是出於他們對亞斯塔祿的同情心。
故而【墮天城】雖然沒有法律，街頭大小衝突無數，可無論哪一方都不會得罪這些有錢客人。因為這座城市就是靠這些有錢客人來生存的。亞斯塔祿盯得很緊，也不會讓這些有錢客人出事。沒了這群上流的回頭客，【墮天城】的旅游業必然會終結。
差異性a：海登呼求許願的不是愛與生命，而是力量與正義。
卡蓮立刻翻了個白眼。反倒是海登點了點頭，因為他對於這個問題更有一些體會。
【墮天城】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赫卡忒把自己整沒了，【天罰神劍】也物歸原主。亞當這時候才跑來這裏，是想要做什麼？
――在原本的世界里，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媽的……果然是做夢。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知道為什麼卡蓮的基本配置會是『精靈型』嗎？一方面當然因為她爹是墮天使，形態還是飛鳥，但墮天使的血統可變性其實很大的，理論上其實什麼外形都可以選擇。為什麼卡蓮會是尖耳朵的精靈？為什麼她的胸部會是搓衣板？當然都是我在胚胎的時候把她捏人捏成這樣的呀！」
答案只有一個了。
那麼將心比心的想一想，先不說亞斯塔祿是不是要給遊客賠錢吧。首先大家當然都是劫後餘生，心有餘悸。又有很多倖存者曾經親眼看到熟人同事朋友被卷進冥界吞噬殺死。
海拉握著拳頭，一本正經地說，
過去不會消失，每一秒發生過的事情都將在時空中成為永恆。
帶著本能地驚懼，海登趕緊跳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倒的地方，竟是工作室里的操作台。周圍的景象一如往常，並沒有多出什麼東西。
【高塔·逆位】
他想要，能夠剪除萬惡的正義英雄。
「完全調整好起碼要一個月，你確定嗎？你現在不是爭分奪秒要忙著做大事？為了這點小事就浪費一個月？認真？」
所以海登就忍不住問到：「所以……接下來會發生啥事？」
他畢竟還是看不慣這些資本新神。就算打不贏，孔雀王本來也有可能哪天惱火了就偷襲拚死一兩個菩薩，然後被剩下的補刀——運氣最好的情況下他也就只能做到這程度，畢竟總資源相差太大。
亞斯塔祿倒是根本不相信舊神復辟能成事，所以和這群魔鬼同胞只是不冷不淡地處著，有事盡量互相幫助，禮尚往來。
她挺身而立，揮舞太陽精華的火劍匡扶正義，使傲慢的資本眾神也陷入慌亂的恐懼，遭受應得的報應。
【你祈求能夠粉碎邪惡的力量。這祈求，神已經聽見了】
一直以來，海登都渴望能得到力量。
但魔法依然生效了，而且比海登有生以來施展過的任何法術都強。
「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是嗎？」
因為他現在就要抱著瑪格麗特的蛋，走進他自家的客廳。而他的妻子海拉現在就在客廳里，悠哉悠哉玩著最近新出的動作遊戲。
這話就讓海登覺得更奇怪了。他怎麼也無法想象，孔雀王竟然曾經是個自以為是，亂胡鬧，肆意妄為，「哦呵呵呵呵！」大笑，然後隨便把人丟進鍊金爐里改造的樣子。
……啥？
海登這時候正在喝孔雀家的茶，差點把嘴裏的茶水給噴出來。
「我們倆占的成分加起來起碼也超過一半了，所以這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啦！」
海登其實一直納悶為什麼孔雀王夫妻都沒有尖耳朵，卡蓮卻會是精靈的顯性遺傳。這下倒是真相大白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飛躍性地向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上方攀升。
這話確實沒錯。但亞斯塔祿聽他說了這麼多，反而開始有些納悶了——說來說去，這亞當究竟是想讓她做什麼？
「才不會啦。這種獨一無二的觀察樣本，怎麼可能亂動？」海拉撇嘴，「反正我早就把你改造過了。已經玩夠啦。」
確實，她根本無法預料自己母親會因為這件事有什麼反應。聽他無敵的父親這麼一說，好像連卡蓮都開始有點緊張了……
「海登和卡蓮有些迂腐，他們太聖母了，所以他們現在有點嫌棄我這種人。但如果有你在中間緩衝，我就更容易和他們打交道。如果你能夠和海登他們成為朋友，而我又能夠成為你的朋友，將來很多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因為海登他們很重視友情。」
【墮天城】都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了，亞斯塔祿口袋裡連現金都沒幾個，怎麼可能按時支付自己的期票？當然，只要這兩個星期好好運作一番，她本人還有幾筆進賬可以調調頭，再加上海登卡蓮那邊願意貸款，亞斯塔祿本來就有把握說服正常的債主，延期或分期付款。
卡蓮：？？？
「這整件事全都是你安排的。」她只能恨恨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赫卡忒從瑪爾斯集團的封印里越獄，冥界突然侵蝕我的資產，這些全都是你搞的鬼，就為了趁現在逼我死！」
【神聽見了，並且相信你的祈求】
這孩子的出生，絕不應該是一件被父母遺棄或詛咒的事。
孔雀王自己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有些想笑。但遙望那森羅萬象之外隱約的命運絲線，他也有種「原來如此」的溫暖感觸。
「不錯。」亞當冷笑道，「但你再向他們大額借款，恐怕就真要成為他們永遠的奴僕。就算能生存下去，卻要永遠替他們當種花工人。這你就甘心了？」
她擁有追求公義，替百姓伸冤的靈魂，也有足以粉碎萬惡的力量，兼具令人信任的完美身姿。
沒想到亞當只想了一秒，立刻說：「行，那就不做了。為了這點旅游業的收入去得罪他們倆，一點都不划算。但黑市貿易和盜版加工總還能繼續。這他們總不會糾結的。你也不想少賺這些錢吧？」
作為研究古代魔法的專家，他的和*圖*書能耐足夠在醉酒時依舊流暢地詠唱咒語。
「aieeeeee！？發條新娘！？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如今婚禮已經結束。海登回到家中，走向他自己的魔法工作室。在這地下室中央的操作台上，正赫然躺著一具少女外形的機械人偶。
唯有平等者之間能有愛情可言。換句話說，能真正建立起愛情的關係一定是相對平等的。
結果現在倒好。她本來是想要在這地獄稱王，為所欲為為所欲為，騎在其他人頭上，結果怎麼反而在地獄里為奴了？這幫資本神族甚至不把她當人看，而是把她當成奴僕隨便責罵使喚，幾乎就是打發她來養豬。
大廳的盡頭，立著一座巨大、輝煌的金色門扉，比古代城牆的大門還要高而寬廣。
況且，海拉的性格在根本上就很古怪。卡蓮一直覺得她母親不會在意正常人會在意的那些事情……
孔雀王對此倒是很友好：「總體來說肯定要看你和卡蓮的意思，但我這邊是沒有什麼麻煩的。」
可是，雖然不能重來，但如果可以偷看呢？
不過，關於孔雀王為何會如此想要了解人類，這恐怕就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了。
過程a：力量與正義並不一定需要另外的個體來體現。既然渴望剪除萬惡的正義靈魂，那就給你力量，你自己去當英雄唄。
所以亞斯塔祿也沒料到亞當的下一句話。
所以她也不好直接把人趕出去，只能先不耐煩地問他是來做什麼的。
說到這裏，她皺起眉頭，又一次說到：「主人，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結婚生孩子啊？」
（當然啦，亞斯塔祿並不知道持國天王的女兒艾莉西亞早已被某個大魔鬼奪舍附身了。這事必須是秘密，「艾莉西亞」根本沒有透露給任何同胞。就算有些魔鬼知道亞當是誰的代理人，他們也萬萬料不到亞當的老婆居然才是真正的大魔鬼。）
因為他是孔雀王！從古至今他都是最強的戰神！仗劍行走人間，無敵於世五千年！那不動明王雖然號稱是與他同格的戰鬥神，但在屬性上卻是「將軍」，而不是孔雀明王這種「劍客」。換句話說，限定一對一的情況下，孔雀王還真的就是這世界上最強的生物！
冥界突然侵蝕整個死海，【墮天城】遭到嚴重攻擊破壞。儘管亞斯塔祿拚命抵擋，努力保護有錢客人，卻還是有很多有錢人被卷進去死掉了。
……怎麼感覺這對話內容好像有些奇怪？
倒不是他矯情，實際上他也覺得孔雀王關於家人的那番話有些道理。海登是想要造資本家的反的，雖然未必一定要依賴武力（具體方法他還在研究），但無家室之累，才能赤條條來去無牽挂。
他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隨便用個許願魔法，居然就真產生了效果。莫非這是在做夢？是自己酒喝太多了產生幻覺？
倒不如說，或許海登應該反過來操作？
不用說也知道，亞斯塔祿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再熟悉的傢伙，也未必就不會突然背叛你。這幫神魔之間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
不過小眾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其實【墮天城】確實是有一些常客的。他們習慣了這種荒唐邪淫的享受，又沒法在正常地方玩到，所以時不時就會來【墮天城】花錢爽一把。
海拉現在心情正好。孔雀就算跑去向她彙報一些奇怪的消息，她應該也不會生氣的吧？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生氣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孔雀王才是當家做主的呀！
在旁邊的海登則是給看呆了。這可真是珍奇的景象。
孔雀王好像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父親，有什麼問題嗎？」
但孔雀王還是抱著蛋走進客廳里。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女，以前雖然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但至少從未有過缺乏，至少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至於地位方面，除了薩麥爾，以前至少沒有天使會跑來嘴臭她。
無論如何，大家都沒想到海拉居然會說這種話。卡蓮一時間竟有些懷疑，自己這老母是不是在暗自盤算什麼陰謀。
【加油啊】
要知道在這邪惡的時代，普通的皮肉生意還有各種肉體藥物享樂等等，幾乎能在全世界各地合法買到。大部分有錢人，就算想要花錢做些壞事爽爽，一般也沒重口味到跑來這法外之地當街殺人，或者對活人死人買些更r18g的連字都不能寫出來的服務。
夜深人靜，亞斯塔祿癱在自己的沙發上，難受，想哭。
……實際上也不可能不找她麻煩，對吧？
亞斯塔祿看到這不速之客卻皺起眉頭，警戒心半點也不減：「你是……小公主的部下？我記得是叫作亞當？你跑來我這裏做什麼？」
……
十年前，他的父母在瘟疫大流行中因為醫藥公司哄抬價格，因為要給他供應大學的學費，甚至因為水費上漲，雙雙去世。因為他們沒有財富來讓自己免於疾病，因為他們一旦不出門工作就將被餓死，因為這個有資本家控制的社會不停朝他們揮下鞭子。
如果關鍵選擇有所不同，世界又究竟會向什麼方向去發展？
「我許願，讓這具人偶得到一個，秉持公義，替世人伸冤，要與不可原諒的邪惡戰鬥。要追求正義，能夠粉碎世間邪惡——的靈魂！」
上界的一切立刻化為奔流消逝而去。
突然之間，癱在沙發上的亞斯塔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一種熟悉的空間魔法穿過她的警戒網，傳送過來。亞斯塔祿沒有立刻拉響警報並出手阻擋，因為這是她很熟悉的力量，但她還是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保持警惕。
【墮天城新巴比倫】平時的生意雖然還不錯，但它畢竟只是一個轉口貿易城市，外加一些荒唐邪淫的旅遊項目。除此之外，這個死海魔都其實沒啥特別大的國際吸引力。
雖然有點尷尬，但海登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和孔雀王打聽了一下……結果孔雀王還真就和他聊起來了。
如果從時間的縫隙里窺探可能性的世界，究竟能看見什麼樣的人生？
但海拉卻更加激動了，甚至好像有點興奮：「這誰能冷靜的下來啊！如果是你自己生的，就表示你變成女性去和別人生孩子了！這也太色了！我接受不了！」
「誰的！？到底是誰生的孩子！？」
卡蓮很誠實地m.ｈｅｔｕbｏok•com.ｃｏm點了點頭。
【皇帝·正位】
「我第一次見到海拉，就覺得如果放著她不管，要麼她早早夭折，要麼她就會成長發展，給這世界帶來巨大的死亡和破壞。因為她有那個天賦，有作死的興趣，而且沒有求生的渴望。
海登和卡蓮面面相覷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先在門口等等。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先交給夫妻自己去處理比較好。
一個曾經憎恨人類，厭惡神與同胞的死亡墮天使，如是自白。
【再次聲明：本番外終究是搞笑性質，請勿太糾結細節】
老實說這根本就是太扯了。因為他根本不應該緊張。
說到底，他們家這又不是什麼男方對女方有求必應，連收入都要上繳的奇怪家庭。力量和資源會帶來無比真實的控制權，因此越是平等者越能平等相交。雖說未必那麼死板，但孔雀一家的重要決策基本上是夫妻倆一起討論出來的，現在還得加上一個卡蓮。
【你向至高之天呼求正義，渴望替世人戰鬥，彰顯公義的英雄。這祈求，神已經聽見了】
亞當立刻皺起眉：「海登和卡蓮的要求？」
看來這是真吵起來了。海登和卡蓮都忍不住好奇心，豎起耳朵就去聽。
「如果我真要建立家庭和孩子，我希望他們能生活在一個比現在更美好的世界里。」
有這個基礎，亞斯塔祿馬上就不害怕了，立刻搖搖頭說：「孔雀王的女兒女婿提了要求，這裏的邪淫生意肯定不能再做下去。他們要我把這裏改造成種植基地。」
屈辱啊，何等的屈辱。
而這也是孔雀王和卡蓮最擔心的事。如果海拉不把瑪格麗特當成孩子，甚至不把她當成一個有人權的生命，那孔雀王顯然就不能自己養她了。
可是誰能想到，「艾莉西亞」的代言人，亞當，他居然也懷有異心。
在這柔軟的納米皮膚之下，它並無任何血肉，而是由數以億計的大小齒輪、人工纖維，超導模擬神經，強化硅膠、碳化陶瓷合金、彈簧、鍊金循環液……等種種零件組成。
「只是剛好路過而已，持國天王先生。但我要殺了你，再把你的屍體掛在路燈上。去陰間幫其他資本家佔座吧！咿呀！」
這不請自來的夜客，當然就是海登的好兄弟，持國天王的好女婿，艾莉西亞的好老公——亞當！
這事亞當之前也和海登說過。墮天城看起來是眾多大公司交換利益的最大黑市，同時還是旅游業勝地，實際上卻完全是靠亞斯塔祿的人脈關係、社交手腕和神力在維持。因為亞斯塔祿是愛與美的古老豐饒女神。
媽的，他現在究竟是在婆媽什麼了！？
「如果是你讓別人生的也就罷了，但這是鳥蛋啊！是你自己生的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關鍵詞：權威、穩定、公平、理性、父親】
下個瞬間，這天軍的領袖就突然舉起祂恆星精華的火劍，抬手刺進海登的胸口。還沒等海登感覺到疼痛，這天使就又把他（和劍一起），一腳踢了下去。
她說話時的表情很溫柔，就像……就像是孔雀王的姐姐甚至媽媽。但這不可能，怎麼都不可能，對吧？
是呀是呀。所以你最好趕緊去和他們斗個頭破血流——亞斯塔祿就這樣在心底盤算。反正她也沒說謊。
四百多年前，當最早的資本家和工業奧術開始發展起來的時候，那些聰明的舊神們，如果能認真看一眼，正常思考一下，一定會認識到這些新興階級和技術里蘊含的力量，隱含的風險。可絕大部分舊神就是沒有往這方面想哪怕一點。
實際上，還真就不是。
天使本來是純靈體。祂們與擁有血肉之身的人類之間，本來的差距比人和螞蟻還要大。這不是單純指力量，而是因為生命和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同。像孔雀王這樣的墮落天使如今能夠和人類正常交流，一方面當然是因為人類得到了力量，成為了新神族……
為了妻子，為了孩子，孔雀王反而覺得自己是變得懦弱了。他隱忍了不該隱忍的折辱，屈就於資本新神對世人不公的壓迫。這豈是正義呢？
【注意：本番外終究是搞笑性質，請勿太糾結細節】
海登聽見那光芒送上最後一句贈言。
但事到如今還想翻盤幾乎已經不可能。就算從今往後加入海登，和卡蓮合作搞夢想花生產基地，恐怕也就只能自保。還想翻盤？那除非卡蓮成為下一個時代的密特拉，讓她攀上從龍之功，或許還能搏個公侯富貴……但這有可能嗎？
亞斯塔祿快累死了。
……這當然只是個比喻，但她現在確實就是很慘。
「除此之外，就只是一件小事。」亞當聳了聳肩，「我需要兩個古老的魔法儀式，只有你們這些舊神知道。其中一個，赫卡忒原本約好了要給我，但她現在好像落在海登手裡了。我之後再去和他打探一下；至於另一個，我估摸著古老的地母神應該也懂。我希望你可以教給我，這樣我們就算兩清了。」
為了這個願望，一代又一代父親（當然，還有母親）就能去做那最慨然的獻身，為了拯救兒女去承受死亡之苦。
「伊什塔爾殿下看起來心情不好，那我就直說了。」
那光芒沒有回答，僅僅只是平靜地繼續說，
「如果沒讓海登去阻止赫卡忒搞鬼，你這裏狀況只會更慘。赫卡忒可能會引發更強烈的災難。沒有海登救場，你這裏所有人都會死。」
畢竟這次的事情就是那麼嚴重和麻煩。
他也想要更加了解安潔拉，雖然不完全是一回事，但或許可以學習一下海拉倒追孔雀王的經驗？也不知道海拉究竟是怎麼和孔雀談成的。
「亞斯塔祿，你希望我下周就來兌現你的期票嗎？」
這樣一灘破事整下來，還有多少回頭客會再回頭，可就很難說啦……
亞當很淡定地說，把他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在這不可名狀的力量之中，就連空間也被扭曲著，隨後――
最有權力的人也會敗於商業本身，再強大的人也可能成為交易的奴隸。這就是資本時代的核心。
海登撓撓腦袋，總覺得這個自己好像沒法參考。不過原來孔雀王夫妻的感情這麼好，這點確實令人既高興又羡慕。
孔雀王現在有點緊張。
說到這裏，其實孔雀王自己也有些尷尬。但他還是繼續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