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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坦奧秘技術公司已經是世界第三大的巨型企業。就連他們也只有八位大神，兩位主神。大神級的含金量由此可見一斑。

海登同志，你趕緊把這麻煩的感情糾紛解決掉行嗎？再這樣下去，我們內部就先要亂成一鍋粥了！

「請指引我的手，/我的意念，」

「索賠，因為他們的董事芙蕾雅的魔法，驚嚇到了我的未婚妻！我現在就要去向他們索賠精神損失費呀！」

（為什麼奧丁沒自己當ceo？其實大部分巨型企業的主神都兼職董事長和ceo。偏偏奧丁沒有這麼做。據說他大部分時間都埋頭在搞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技術開發，做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項目。作為一名資本神，敢這樣做也算是他的一種本事。）

帕妮婭一本正經地說，讓另外兩個神都聽得十分無語。

沃坦公司里負責處理占卜魔法業務的神有兩個，而且正巧他們分別主導兩個派系。第一多數派系的領袖當然是主神奧丁，第二個少數派系的頭目卻是大神芙蕾雅。海登現在故意用這個衝突不諧的占卜法術來追索那個詛咒炸彈的源頭，無論這個源頭屬於哪個派系的大神，這個占卜法術都會引發有趣的神力反應。

安潔拉立刻像鬼魂一樣從工作室門口探出頭來：「好的，主人。我現在幫您準備。不過您今天是打算去做什麼呀？」

海登可是巫師，是用巧計和智慧來耍弄眾神的人。他的力量遠不及眾神，但論狡黠善變，任何封建或資本神都不是巫師的對手。他剛剛贏下一分，因此自信更生，現在就又想出一種巧妙的辦法。

現在她的詛咒解除了，墮天使身體還可以自由變化，確實方便許多。但四百年都一個人過下來了，艾比蓋爾也就沒想過那種事。畢竟啊，要說她看得上身邊哪個男人……那好像也只有大家的核心，海登人。

那麼接下來，是要用排除法一個個查過去嗎？這聽起來好像有點太蠢了。

艾比蓋爾這話看似調侃，實際上卻表露出了對海登的十分信任。海登當然能夠理解，也因此感到有些慚愧。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做出決定：ｈｔｔｐs://ｍ.hｅtｕｂoｏｋ.coｍ.cｏm「我確實覺得那個喬安娜有點問題，有必要細查一下。但這事可能牽扯到另一個大神，甚至有可能是沃坦奧秘技術公司的一位董事大神。如果我只是為了吃醋的私心，就浪費大家的資源和力量，去挑戰一個巨型企業的董事，這是否不太好？」

順著帕妮婭這些「瘋話」的引導，艾比蓋爾想啊想啊，就想起之前在死海的海底，想到當時海登救她的那些事，那些話——突然之間，她的臉也有些變紅了。

就這樣，海登得到夥伴們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匆匆跑去調查了。

「我現在處在彷徨當中，」

有趣的是，帕妮婭其實也有類似的觀點：「這個喬安娜啊，我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肯定是在演戲。」

唯獨卡蓮，力量比海登強，戰鬥境界也比他高，海登打她一百次也贏不到一次。所以他面對卡蓮的霸氣才比較自卑。

「因為我好歹也是個虛擬偶像出身的神啊！」帕妮婭一臉理所當然，「她身上那股綠茶味兒，對我來說那就是迎風飄十里呀！」

沃坦奧秘技術公司的董事大神一共就幾位來著？吃我窮舉法吧！

「請用您的手，揭示真相的神力，」

調查事情要作弊，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就是用占卜。尋物找人這是自古以來巫師薩滿們都會玩的法術。然而這些占卜的基本原理都是交感巫術，若有神力在隱藏情報肯定是占不出個屁來的。但海登畢竟很擅長變著法子玩花樣，立刻就想到一個思路：喬安娜自稱，詛咒她家族的神，是沃坦奧秘技術公司的一位董事大神，對吧？

艾比蓋爾也在旁邊補充道：「死亡詛咒一個家族長達六代人，這種事即使對神來說也很費力。如果這喬安娜的故事是真的，你去徹查它至少不會是個錯誤。」

這話就說得在場兩位男同胞面面相覷，很顯然他倆就不太懂這個。

因為海登現在根本就沒按照正常的程序在施法。他故意同時把兩股不同源頭的神聖能量融入到同一個法術裏面，組合成一種不僅令神煩躁，還能令能量產生不諧衝hetubook.com.com突的形式。

其實艾比蓋爾還真就是習慣了。她過去四百多年都沒有過身體親密的對象，因為赫卡忒對她的詛咒，讓她的身體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幼|女狀態，平時是靠變形魔法道具偽裝的。如果在變形狀態下和別人上床，萬一不小心被破解，她的秘密立刻就會暴露。所以艾比蓋爾以前真就四百多年都沒敢找過對象，連炮|友都不敢找。

比資產比能量甚至比打擂台，海登都肯定比不過神。但如果是戰場真刀實槍的廝殺，海登靠屬性針對和陷阱陣法對付帕妮婭，起碼也能殺個五五開。真刀實槍單挑艾比蓋爾他也有三成勝算。

「如果我趁海登這個時候主動攻上去，來點『既然大叔沒有男人的自信，那就讓我來給你自信吧❤～』的展開然後把他或者讓他推倒，明天開始我就是海太太了吧？」

帕妮婭的想法雖然瘋狂，而且絕對不是個好主意，但確實有幾分道理。

於是帕妮婭只好解釋道：「海登大叔現在糾結這些不自信，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卡蓮小姐太強，那個霸氣太嚇人了。可是我們倆就沒有那麼強，也沒有那種霸氣。真實廝殺的話，我們倆甚至不一定能打贏海登，所以他對我們倆是沒有自卑感的。」

魔女神聽到這裏終於冷笑了：「人活一世，誰不是為了私心？」

但另一方面，海登也從來不是那種按部就班搞調查的人。

一般的魔法師沒法僅從這樣的衝突中看出任何結論，但海登可是先知，還是擅長耍弄利用眾神的巫師。他現在就是有辦法看出來：奧丁的神力試圖替他揭露目標，而芙蕾雅的神力就在阻攔。雖然占卜法術在神力衝突中炸開，甚至炸碎了海登的符文石，但對方神明的來路也因此同樣明顯。

總之海登繼續翻著沃坦公司剩下的董事會大神名單：安全總管大神海姆達爾，市場總監大神布拉基，人力資源總監大神提爾，生產總監大神伊登，財務總監大神尼奧爾德，銷售總監大神弗雷，技術總監大神芙蕾雅……雖然董事會裡還有一些其它小神，但粗粗一看，就能發現大神級確實不多https://m.hetubook.com.com。

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他知道沃坦公司里有兩個派系。

「讓我得到真理，/真實的預言，」

「安潔拉！我們準備出門啦！」

「好啊，芙蕾雅的派系，那邊的大神一共三個。」

艾比蓋爾可想不到她會把自己也扯進來，趕緊推脫：「胡說，墮天使是沒有肉體慾望的。」

「這事真的太蠢了！我不奉陪了！」

艾比蓋爾喝了口咖啡，挑起眉毛：「你到底想說什麼？」

順便一提，由於海登現在正在使用有版權的公司法術，這種亂來的取巧做法就會讓他燒掉很多使用費。不過他現在已經看開了——錢？我們現在真的沒那麼缺錢！錢只不過是為了達成目標的工具而已！

然後他現在就成功了。

這是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因為海登同時用兩隻手劃出不同的符記，用同一張嘴同時詠唱兩種咒語，卻又混雜在同一個魔法裏面。

她急了！艾比蓋爾她居然從會議桌旁邊跳起來，直接跑掉了！

其實她這話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但阿拉斯托還是趕緊給她打預防針：「你們這些女神要是爭風吃醋鬧起來，我們這個團隊可就完蛋了啊。」

再然後就是沃坦公司現在的ceo，光明之巴德爾。他是奧丁長子，公司現在的最高行政負責人，自然是大神級。不過他的名聲極好，感覺也不像是會做這種陰暗事情的性格。

「指引我，告訴我——是誰在我們的員工身上設下那死亡的陷阱！給予我答案吧！」

「全能的奧丁神，盧恩的主人，/美麗的芙蕾雅，魔法的女神，」

「目前為止，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啊之類的東西，我都只是在旁邊看著，沒真跑去搶。然而要是卡蓮和海登大叔真的一直相處不好，我可就要去牛頭人了……不對，卡蓮又不是海登的女朋友，這連牛頭人標籤都沒有呀！」

……

他先在自己的工作台上鋪了一塊白布，然後拿出自己以前親手雕刻的二十四塊盧恩符文石，撒在布上，像洗牌一樣順時針混合。混合的差不多了之後，他又伸出雙手，左手畫圓右手畫方，指向這些符文石，並且詠唱：

「需要www.hetubook.com.com幫助與知識。」

海登搓搓雙手，若有所思，

「你才胡說！墮天使要是沒有性需求那就不會有卡蓮了！當了四百多年的幼|女，現在好不容易變回成年的身體，你怎可能不會饑渴呀！」

首先是大名鼎鼎的主神奧丁和主神托爾。他們是沃坦公司僅有的兩位主神級（等同於密特拉集團的菩薩級），而且是關係很好的親兄弟。他們確實有能力設置那樣的詛咒炸彈，但這事不太可能是他們乾的。因為若真是主神級下的詛咒，這幾天才剛升上大神級的卡蓮怕是根本沒辦法把詛咒解除。

自信和自卑這兩種性格，其實是同時存在於海登身上的。尤其是在面對不同對象的時候。

一旁的艾比蓋爾卻是點了點頭：「小丫頭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那女人肯定在裝。」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魔力開始流失，感覺到一股交互的能量作用在自己的雙手與符文石之間。這是一種靜電般刺痛顫抖的感覺，同時又是一股持續的涼爽的風。這兩種能量在符文石之間互相衝突，互相抵抗，以至於占卜結果根本無法成形，反而震碎了符文石。

所以他速速回到自己的魔法工作室，立刻就開始琢磨鑽漏銅的作弊辦法。

艾比蓋爾作為第二代赫卡忒魔女神，現在也是新芽城的詛咒術權威了。然而就連她想要對六代人下死亡詛咒也是很麻煩的。誰會真當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大家仔細一合計，都覺得就算喬安娜沒搞鬼，這事也應當另有隱情。

話雖如此，考慮到這事背後很可能真有一個大神，喬安娜的真相八成已經被強大的神力所掩蓋隱瞞了。其他人東查西查也沒從喬安娜身上查出什麼問題來，海登靠自己兩條腿一雙手又能查出什麼呢？

「我們現在要去沃坦奧秘技術公司一趟！」

她這樣在茶會室里大放厥詞，簡直生怕事情不夠亂。

瘋丫頭帕妮婭理直氣壯。

帕妮婭在茶會室里看著他走掉，過了一分鐘才開口說：「魔女親，我們這事做得是不是有點傻啊？」

「我們要上門去索賠。」

「我當然知道呀！所以我才一直沒有鬧哇！」帕妮婭叉起腰，義正辭嚴地說和-圖-書，「但我今年已經滿十八歲了，我也是有性需求的哇！可是我又看不上其他人的丁丁，魔女親也一樣的吧！」

加上魔女又跑了，阿拉斯托只能在心中叫苦：

所以海登沉吟片刻，又想出來一套壞主意。

他聳了聳肩，一點也沒在害怕：「還是凡人的時候，我們就大都是亡命之徒，敢和資本神作對。現在自己成了神，若是反而害怕與邪神戰鬥，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海登一本正經地說，

這話當然多少有些極端。不過另外兩個神也沒打算和她杠——反正艾比蓋爾一直都只是嘴硬。阿拉斯托反而幫了個腔：「無論如何，詛咒無辜者的資本神都應該得到制裁。這沒什麼私心不私心的。至於對方是大神這種小問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生在世，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在演戲。她裝模作樣也不表示一定有鬼。」老魔女說到這裏，又重新把目光轉向海登，「歸根究底，還是看你如何判斷。海登小子，你這傻小子才是我們的核心，我們都相信你是先知，所以你也該對自己的眼光有點自信——否則我們幾個豈不都成了傻子？」

因為海登出於直覺，確實總覺得喬安娜這人很不對勁。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有天賦的先知，就算在腦子上在證據上被騙過去，他的直覺總還是覺得喬安娜有問題。

他可以繼續用排除法多測試幾次，琢磨這些細微的神力反應，找出真正的源頭來自哪個大神——反正也只是多花點錢和時間而已。但事到如今，海登卻認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

只有女人可能才懂女人。有些韻味旁邊這兩位男性是真的沒法觸及到。

阿拉斯托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是有些好奇了：「何出此言？」

所以他在工作室里喊道，

喬安娜大概也想不到自己還沒做啥事，鮮花魔法公司的核心協調就先亂了十倍。不過這也不是啥大問題，因為海登很快就要來查她了。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確實，大家都說芙蕾雅和黑暗精靈（黑矮人）之間有些奇怪的關係。嘿，這可有意思了。」

海登意念一動，便把沃坦公司的董事會名單找出來：

勝了又勝，帕妮婭可好生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