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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已分？

被狼爪子拍翻在地，身體被打破半邊，卻依然面無表情的三無天使人偶，這時候終於有了那麼一些表情變化。

雖然不想把用別人的力量做出來的底牌在這時候就亮出來，但亞當既然已經把海登釣進來賭鬥，那肯定不能就這樣輸掉了。

閃耀著銀色金屬光澤的破滅旋律，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把巨狼芬里爾給轟爆了。

所以海登大聲罵到。

這些地方就滿是疑問，而有那麼多疑問就明擺著可能有鬼。海登又不是白痴，還不至於看到這樣就被嚇蒙了。

幸好這【人造天使】就不只是亞當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幸好亞當他就從來不介意使用別人的力量，正如同任何成熟的資本家在對待創業項目時，一定會優先考慮用別人的錢來投資。

此時此刻，【人造天使】已把這音叉調弦奏鳴的力量發揮到極限，對欲圖粉碎空間的巨狼嚎叫進行抵消——然而這音叉的魔法，撞上神獸的嚎叫，終究在相性上還是被克制了一層。只靠這一個操作性有限的音叉，天使人偶已經hｔｔｐs://ｍ.ｈetubｏｏｋ•coｍ•ｃｏｍ不能將芬里爾的嚎叫完全抵擋。

【人造天使】以她銀白的羽翼，確切地說是翅膀裝置上的重力控制系統浮空飛馳起來。然而這震蕩空間的嚎叫聲僅憑常規的迴避運動當然無法避開。所以天使人偶首先根據各感測器獲得信息進行預測，緊接著舉起手中音叉巨槍，施展起重疊發聲的技術。無比玄妙複合在一起的奏曲，立刻在純白的戰鬥空間里描繪出形如曼荼羅的風紋。

「勝負未分？」海登揚起眉毛，「事到如今還有啥勝負未分的？你這人偶的武器都給我的狼打成九十度了，還能靠什麼反殺？從裙子底下突然掏出個等離子炮嗎？」

就在【巨狼芬里爾】陷入危機的關頭，海登突然舉起月光杖敲打地面。他的意念和法力立刻傳達過去，讓巨狼琥珀色的眼睛猛地閃爍出無盡綠火。只見它仰起頭，如拜月般發出一陣狼嚎。那刺耳的音波震蕩過來，巨大的威力甚至使這魔法擴張出來的空間都不停顫抖。

豈有此理。亞當怎麼會和-圖-書又一次低估他了？海登的力量怎麼會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大幅提升的？

你的技能晶片能裝天使的音樂魔法，好，算你厲害，但只有技能並不足以驅動最強大的魔法。能量就不說了，海登知道密特拉集團不缺。可是這個【人造天使】，這個天使人偶，她驅動魔法的心智精神究竟來源於何處？海登不認為普通的克隆人格就能驅使這樣強大的音樂魔法。

至於這天使音樂魔法的旋律、曲譜、演奏技術，又是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同樣的事情，如果不利用他和魔鬼見不得人的關係，如果不調用他在密特拉集團里非正式的資源，亞當卻是做不到的。

亞當看見海登這樣的舉動卻搖了搖頭：「海登，勝負未分，事情未到最後，你居然就對人偶感到同情，還停下攻擊。你這性格就是難成大事的。」

多麼理直氣壯的說法！海登一時間都呆了：去你喵的。那我許願出安潔拉當然也算是「一個法術造成的效果」。你敢不敢讓我把安潔拉帶來和你這【人造天使】玩一玩了？

我海登就和*圖*書是不喜歡把長得有點像安潔拉的天使人偶打爛，這又有誰管得著我了？

不要小看資本家？

……海登實在就很想吐槽。但不得不承認，亞當現在亮出來的這個【人造天使】確實就有點東西。

「我贏了。」海登這時候開口說，「趕緊把這人偶娃娃拖回去修一修吧。我看著這種人形的東西被打得爛七八糟就不是很順眼。」

「至於我不喜歡把發條人偶打成稀巴爛，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芬里爾頓時發出勝利的嚎叫，既像是一頭狼，又像是一個人。那樣子，看起來就非常像是海登自己。

僅僅一個剎那，最多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海登和芬里爾幾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亞當卻振振有詞地回話：「我們比的是互斗『一個法術效果』。一台魔像當然也是一個完整的法術效果。這有什麼問題？」

只聽「啪嚓」一聲脆響，戰鬥服自當不論，就連天使人偶的右手臂也被一爪子扯碎。巨獸的野蠻力量將她狠狠拍到地上，音叉巨槍被打了個半折，右半邊的身子被撕破，空氣里都開始ｈtｔｐs://m•heｔuｂｏok•com•ｃoｍ充滿強化纖維燒灼與電離氧的氣味。

雖然他很想這樣說，但事到如今顯然也沒法變卦了。不過這鬥法嘛，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玩的。音樂魔法，也未必就沒有破解的辦法。

他伸出手，撓著芬里爾的脖子，把巨狼的腦袋拉住了。召喚獸高興地直搖尾巴，就沒繼續把眼前的天使人偶撕成碎片。

亞當說密特拉集團現在能把天使的魔法都裝在技能晶片里隨便給人使用，這聽起來確實很嚇人。海登一開始也確實被嚇了一跳，但他又不是真的傻。

在這短短的幾年之間，海登的法力竟已提升到這種地步。只要有時間準備，不是真的慘遭突襲，像海登這樣非神的頂尖大魔法師，確實已經擁有在實戰中與小神相抗的力量！

「別太得意，這可是在鬥法，不是誰先拿出厲害的東西就算贏的——說真的你這已經算犯規了吧？我們比的是鬥法，不是鬥法寶啊你丫的！」

她張開蒼白的嘴唇，從揮動音叉的奏者，變成了凌然高唱的歌者。就像迷失方向的音符又找到了去處，旋律隨著她的高歌而重新煥發活和*圖*書力。無形之音從【人造天使】的口中吐出。那歌聲也是銀白色的，像金屬一樣明亮、堅硬而美麗。

什麼精神資本家？

你亞當什麼時候是資本家了？你不也只是個高級打工人嗎？

望著這幅景象，聽聞巨狼的嚎叫，一時之間就連亞當也感到背脊在戰慄。因為這【巨狼芬里爾】的力量顯然就已經到達戰鬥神族的頂峰。就算來五六個英靈戰士，恐怕也只會被它撕碎了吃下肚。然而它又只是海登創造出來的召喚獸，海登看起來顯然還沒使盡全力。這可就很嚇人了。

但很顯然，亞當就覺得海登這些行為和想法都很可笑。

因為從她胸口深處傳出的音波震動，這時候確實變化了種類。

下個瞬間，芬里爾那灰色的巨大狼爪便狠狠拍擊過來，將【人造天使】的半個身體都打中了！

裝載在這天使人偶體內的，那個驅動魔法的「駕駛員」一樣的東西，終於以之前用音叉時無法比擬的、非同尋常的速度以及複雜度，開始奏響新曲。

「【人造天使】，」所以他開口說，下達起最後的命令，「轉換成絕唱模式！」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