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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沒死，無論真·吸血鬼還是血肉魔像都不會因為區區心臟破壞而被消滅。

最後剝皮主只好開口說：「依照傳統，依照法律，主神決鬥必須在偉大太陽的見證下進行。換言之，如果在太陽落山之前，兩位鬥士還未結束決鬥，本次決鬥就算作平手。」

因為破壞是清算一切的希望。未經死滅，不得新生。

就連煙霧鏡也很快就離開了。臨走之前，祂還對米克特笑了笑：「好女兒，下一次，七天之後，就不會是這樣馬馬虎虎結束了。」

「好吧，但現在連下午兩點都還沒到呢。」煙霧鏡搖搖頭，「讓觀眾都在這裏等到晚上？這成何體統。」

今天和克隆體打完，海登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了米克特之前原來在裝傻，最大的疑惑是為啥【復活】沒生效，最大的擔心卻仍是米克特克隆體的事。

米克特想到這裏，轉頭看了看貴賓席上的三位菩薩化身，卻看到觀音菩薩的化身笑著說：「客隨主便就是，哪有什麼問題？」

米克特沒搭理祂。她也沒直接走掉，而是一個人留在原地，留在她的包廂里沉思了許久，也不知是在等待什麼。

米克特笑眯眯，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海登聽著卻更加尷尬了——女士，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有問題嗎？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給我的條件太好了嗎？

誕生之物，何以不覆滅？

不光是海登在擔心這個。如果真有後門，就更不會有神敢和米克特合作，對付煙霧鏡了。現在有很多神其實都在為此擔憂。

這話簡直和新雅圖事件之後，卡蓮對他說的那番話一樣。海登都不禁有些訝然了——米克特居然會說這種話？

「沒輸，還有機會再贏，那也是一種勝利。」

宛如核爆轟炸過的決鬥場上，只剩下兩個癱倒不懂的鬥士。他們都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將對手打倒，然後……

所以霎那間，不可思議的事情便發生了！

可是米克特的回答仍然很堅決：「這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因為我的創造者根本不是煙霧鏡。」

米克特微微一笑，很端莊，卻又顯得有些得意：「你第一天幫我整修強化伏帝魔的時候。我又不傻，海登先生，看幾眼就知道你和他配合得就像同一個人。何況我前天晚上剛丟了一台克隆體，聯想一下都不會嗎？」

不過之前撿到依絲阿姆，今天又和克隆體這樣打一場，海登倒是增進了不少對米克特的理解。他開始有點明白過來，其實米克特（特指本體）並不是真的那麼……自私。

至於克隆女神，她雖然沒有被海登的復活術成功轉化，還正常地「不死」著，但也徹底失去戰鬥能力。

奇怪，他的【復活】術到底是怎麼會失效的？

菩薩都沒意見，那當然大家都沒意見了——其實也不是這樣的，當然不是所有神都跟著密特拉集團的菩薩們轉。但大家為什麼要有意見？不就是下星期再來一次嗎？

米克特這樣說，她發自內心就是這樣認為的。

她沒能完全理解海登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更不能理ｈｅtｕｂoｏｋ•com•ｃoｍ解現在的狀況。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什麼風雨，什麼雷霆，這一刻都盡數炸散！對撞的餘波化作衝天光柱，撐破了頭頂的烏雲，好似天柱折斷，雲氣爆塌下來。衝擊波和刺眼的靈光，甚至讓一些比較弱的神使都忍不住捂住眼睛！

就像是在油鍋里丟了火柴一樣，充滿克隆體全身的每一滴死亡神力都在瞬間改變了性質，本應用於維持吸血鬼不死的力量全部變成帶來生命的力量。

隨後不可思議的事情便發生了。

海登想到這裏，突然有些納悶起來。米克特知道他用分身混進工廠當間諜，居然都沒生氣，還陪著他裝傻！如果海登現在告訴她依絲阿姆的事情，她真的會勃然大怒嗎？

但聽她這樣一說，海登反而更疑惑了：「所以你剛被偷了克隆體，馬上就敢讓我這個偷偷混進工廠的傢伙來給你當決鬥代理，你這心也太大了吧？」

所以主神決鬥就這樣暫時結束了。雙方的後勤人員都各自把他們的鬥士抬走，拿回去治療修理。

倒不如說與此相反，現在的他，只需要對目標有足夠了解，能夠建立足夠強的交感在形而上連結，就可以試著【復活】死者，讓死亡退去，替死者創造出新的生命。

……她的思維邏輯其實很合理。

「你想要偷看我的技術？那我就給你隨便用，讓你用來幫我強化代理鬥士。這不是雙贏嗎？」

人死不能復活。只要靈魂已經逃逸，就沒有任何手段能把真死透了的人帶回來。密特拉的【輪迴】或許可以把靈魂抓回來，但他還未完善到徹底實用化的境地。

但他們也都沒法動了。伏帝魔核心大破需要修理，克隆米克特也需要大量治療。這都不是他們自己能原地修復好的傷勢。

海登現在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噫，這可有點尷尬。

……她會大怒嗎？

克隆體怎麼會吃了一發卻沒用？這不合理啊！難道他又是哪裡操作出錯了？！

剝皮主立刻回答：「不會以平手結束，也不允許。依照傳統，依照法律，主神決鬥儀式程序一旦開始，就必須要分出勝負才可結束。若某次決鬥以平手的方式中斷，下次決鬥必須在七日後舉行。儀式本身必須決出勝者。」

就在伏帝魔用力把他的黑曜石長槍和【復活】都往克隆體心臟里刺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法術好像撞上了某個特別沉、特別重、特別大，而且還特別複雜的東西。

克隆女神和海登說話，是因為想要誘惑他，是因為知道海登對她很有用。

若對方是其他人，她更是根本就不會想要說。

「早在幾百年前我逐漸強大起來的時候，美洲舊神還整天忙著互相殘殺時，我就已經趁機把『左蜂鳥』給吞吃掉了。我的自我就是在那時候完善的。剛覺醒自我，我就立刻銷毀了全部的相關設計資料。左蜂鳥本來就是和煙霧鏡素來有隙的敵神，我的設計藍圖會流入祂手中的概率是非常低的。」

……然後場面就變得真正hetubｏok•coｍ•com尷尬起來。

然而米克特好像真的沒感覺。她平時挺精明的，也不知怎麼在給海登的待遇上總是容易發蠢。

嘆了口氣之後，米克特解釋道，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米克特居然搖搖頭說：「你剛剛刺穿克隆體心髒的時候，本來已是必勝之局面，會出現狀況屬於意外。你已經證明伏帝魔的戰鬥力確實在克隆體之上，而且七天之後就要再次決鬥，這就不算輸。」

海登卻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想了想，反而問到：「等我們打敗煙霧鏡，你成了新的南美主神，你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就連克隆體死寂的吸血鬼心臟，都在這個瞬間輕輕跳動了一下。

沉默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

「我對此有些懷疑。」但海登只能這樣說，「祂一直管你叫女兒，對你瞭若指掌。或許祂就是你最初的創造者，手裡還握著你的核心生物資料？也許祂直到現在都還在你身上裝有什麼後門。」

……話雖如此，看了看癱在地上的伏帝魔，米克特好像也沒有太多選擇。

海登的【復活】也不是廉價的東西，不能隨便使用，要完全實用化也還差得遠——話雖如此，他在這個領域可能已經走在密特拉前面。至少他不需要強行抓住對方的靈魂。

……所以海登也知道，這就是他不敢和米克特推心置腹的主要原因。

她並不是很想和海登細說這事，但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

呃，也對。

伴隨著腦海中玄妙至極的詠唱，伏帝魔用冥界黑曜石長槍刺穿了克隆女神的心臟。生與死的兩種力量同時湧上他的雙手，讓他的指尖都開始震顫！

他們之間，一直都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啊。

「只要我能成功匯聚整個神系的忠誠，接下來當然就要趕快進入對密特拉集團的戰備模式——海登先生，我知道你對平民百姓很有同情心，所以我暫時還沒有啟動戰備模式，沒有全速運轉社會機器。但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人命便是不可避免的。」

退，已是來不及了。此時甚至來不及做什麼複雜的動作。伏帝魔怒喝一聲，放開長槍，鼓盪起全身的力量，朝克隆體轟出重拳！

這是安潔拉曾經唱過的歌，也是海登目前開發過的所有魔法里，最至高無上的奧義：

「生命就是力量，人多更是絕大的力量。犧牲大量生命造就的偉大魔法，甚至可以戰勝神明。」

「這有什麼問題？反正你死也不會幫助煙霧鏡的。」米克特反而被逗樂了，「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幫我戰勝煙霧鏡的人。至於你讓分身進我的工廠當間諜，這又有什麼好奇怪？反正大家都在做類似的事，」

幸好神們都比較有耐心。大家很有耐心地等了五分鐘，最後還是煙霧鏡自己先不耐煩了：

無窮無盡的生死轉換在克隆女神的心臟里，還有冥界之間無限循環，流勢無止盡地增強……終於，突破了某個極限！

其他神明觀眾們也陸陸續續看出在場狀況的實質。不過祂們並沒有抱怨。今天m.hetubook.com.com這場好戲已經讓眾神都感到很有「收穫」了。現在，大家最關心的還是決鬥勝負問題——兩邊都動不了，到底算誰贏呢？

「司儀！這樣怎麼算啊？」

「是您自己，董事長。」剝皮主回答，「這是兩千三百三十年前您自己在第三屆阿茲特蘭會議上提出的決議。」

而克隆米克特呢，在被黑曜石長槍刺穿心髒的時候，其實都還有些迷惑。

所以他又撓撓後腦勺，嘆了口氣：「話雖如此，我今天並沒能贏。」

等到強光散去，眼前已經完全是另一幅局面——伏帝魔的心臟被克隆女神的爪子挖穿。但同時，她自己也被伏帝魔的最後一拳轟飛出去，狠狠砸到決鬥場另一邊的牆上！

來吧！

實在沒空祂們也總能派分身或使徒過來。況且今天看到的東西已足夠值回時間成本，甚至還賺到許多呢！

「絕不可能。」但米克特斷然回答，「前陣子祂偷了我一個克隆體。我那時候還不知道祂偷去是要做什麼，現在卻很明顯了。完全克隆我的生命甚至包括思想是不可能的，祂只是用偷走的克隆體當作基底改造而已。」

然後，才是【復活】

對此海登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到底是缺了什麼？

既然如此，他也就借坡下驢，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畢竟這事確實無比重要：「所以，煙霧鏡真的能完全克隆你到那個程度嗎？」

這倒是還好，起碼不至於真的變成鬧劇。就是眾神來賓們不知道會怎麼想。

「儀式場理論上不能被竊聽，卡蓮還在幫我加強防護，但時間畢竟不多，我就直說了。」他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尷尬地問，「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伏帝魔的？」

可是，從狡猾的邪神嘴裏說出有道理的話，卻反而更加讓人警惕。米克特一時間不由得猶豫了。難道煙霧鏡又在盤算什麼陰謀？

……但也只是跳動一下而已。

「海登先生，你在發愁什麼？」米克特並不傻，她很快就察覺到海登現在心思繁雜，「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情報嗎？」

但與此同時，克隆女神也鬆開她手裡的冥界刀劍，然後刺出右手。在海嘯般的漆黑能量推動下，她的右手變得像是猛獸爪子一樣鋒利，力量連血肉魔像都無法抗衡！比鋼鐵更堅硬的爪尖輕鬆戳破伏帝魔的長袍，撬開他的肋骨，在他胸口穿了個洞！

可是海登到底為啥要在打到一半的時候和她說那些話？總不是要說話讓她分心吧！

其實伏帝魔是血肉魔像活死人，是像弗蘭肯斯坦怪物那樣的東西，只是被挖個心臟是不會死的。但就算是弗蘭肯斯坦的怪物，被挖了心臟可也沒法動彈。他就這樣沒了電，失去動力癱倒下去，再動彈不得。

兩個人都用最後的全力轟向對方，同時亦被敵人用毫無保留的全力擊中！

聽起來真不錯，除了一個小問題。

這什麼情況！？

「另一方面，我也沒傻到經常製造出偷走就可以破解我所有秘密的克隆。從克隆體身上逆向破解我的核心生物數據是絕無可能的。」

【復活】術和*圖*書！

幸好對於伏帝魔（海登）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夢想花】力量全開！安潔拉無限能量！冥界的力量就這樣被海登壓制——死亡，復活、死亡，復活、死亡，復活、死亡，復活！

【死滅之後，方有復活！】

祂好歹是生物魔法系統的最強神明，一眼就看出兩人都是半死不活，肯定不能自己再生複原的，除非讓他們在原地躺上好幾天，但這顯然也不可接受。

「我最初的創造者是千年前的『南之戰神』、『左方的蜂鳥』，『墨西哥之王』，維齊洛波奇特利。」

理論上，只要海登自己對目標的解析理解足夠正確，無論什麼樣的不死生物都能被他這樣【死與復活】掉。就連米克特的本體，一旦大意被打中也是一樣的！

煙霧鏡立刻吐槽：「不不，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哪邊還能站起來吧！」

伏帝魔將纏繞著死亡神力的黑曜石長槍刺進克隆體的心臟，然後開始將槍的死亡能量、在她體內循環的死亡能量——甚至從冥界湧出來的死亡能量，全部進行改變、轉換！從死，轉變為生！

「靠！」

也是他現在要用來擊殺克隆女神，將其復活的手術刀！

或許是因為沒有愛吧。

然後下一刻，一股海嘯濁流般的漆黑能量，就猛地從克隆女神心臟里噴湧出來，直衝雲霄，硬生生把他的長槍推了回來，中斷了他的法術！

與此同時，冥界就像是免疫細胞發現了細菌一樣，立刻也傳來更多死亡能量，試圖把伏帝魔的長槍往回推！

……直到幾分鐘后，海登（而且當然是本體）才走進她的包廂來。

想到這裏，海登心裏甚至會湧出一些溫暖的感覺。或許米克特並沒有那麼壞？

煙霧鏡這話不無道理。

說到這裏，煙霧鏡又望向另一邊包廂里沉默不語的米克特：「乖女兒，今天就先算平手吧？要真拖到天黑，整個公司和我們兩邊都要丟面子的。」

米克特立刻皺了皺眉。

眾神觀眾剛剛還看他們正打得熱烈，突然間雙方都全力一擊，都把對方打成重傷，然後兩個都癱在地上，像是被烤過的秋刀魚一樣不會動了……這、這莫不是來搞笑的？

司儀剝皮主如今也很是犯難：南美神係數千年的歷史中，都沒有在儀式決鬥里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雙方都沒有死，雙方都失去戰鬥能力，而且雙方几乎是在同一時間打出關鍵攻擊導致兩敗俱傷。

首先，是【阿布拉卡達布拉（死亡）】

他的【復活】是真正的必殺技，應該是不會被敵人隨便康掉的，哪怕神也不行！要知道這可是海登以前盤算著，將來或許要用來對付米克特本體的秘技。

說到這裏，米克特甚至變得十分正經嚴肅，

他不能解釋事實上那個丟失的克隆體根本沒有被煙霧鏡偷走，而是被他截獲取了新名字還自願參加游擊隊——為什麼不能說？首先是因為游擊隊的安全，其次是因為擔心自己和米克特之間本來就很危險的互信關係。如果米克特知道海登撿了她一個克隆體，不但一直沒還給她，沒有彙報，而且還把克隆www.hetubook.com.com體改寫了取新名字，米克特肯定會大怒……

米克特對此很有自信。所以基於目前她知道的情報，她不認為煙霧鏡能自己造出她的克隆體。她認為那個克隆體一定是被偷走那個。

眾神開始離開他們的觀眾席，像到來時一樣傳送離開，而且有許多神看上去頗為緊張。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在思考，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將會如何影響市場和神明權力的鬥爭。

……起碼理論上是這樣，成功率到底有多大就不確定了，嘗試的成本也很高——這畢竟不是什麼隨便就可以搓出來的廉價必殺技。【復活】永遠都是至高的奧秘，是海登在漫長的追尋中磨礪出來的第二把劍。

她姑且還是有一些，會關心他人的情感。否則真的沒有必要給海登提供那麼多「優惠」……大概吧。

「不犧牲別人的生命，想要單打獨鬥戰勝密特拉，這是絕對不會成功的！」

「怎麼可能……從冥界無限輸出的能量應該是無敵的……」

「啥？」煙霧鏡皺起眉頭，「這破規矩是誰訂的？」

雙方鬥士只能這樣卡在地板上，除了大眼瞪小眼以外，啥都做不了。

克隆體不明白。她現在只是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好像要輸了。不只是輸給海登，好像還輸給了她的本體。

菩薩們也走了。她們眼中看到的東西要比眾神更多，更遠。沒有人知道她們在思考什麼。

「沒有成千上萬人犧牲的鮮血，怎麼能修建起不朽的長城與高塔？怎麼戰勝主神級，甚至有可能更強大的密特拉？海登先生，我是誠心誠意地和你說實話講道理。平民百姓的生命就是在這戰爭中必須被使用的資源！」

可是海登當然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媽呀！被偷走的克隆體還在游擊隊那邊當依絲阿姆呢！

過去的他沒有把握，但最近這段時間海登其實已經學習到很多米克特的秘密，逐漸破解了米克特提卡希瓦的神權。現在的他，對於米克特已經有了更多的理解；現在的他，應該就有辦法把冥界的女神復活再造！

她是發自內心，打從心底相信自己說的這些話，不是借口，不是資本家和暴君剝削人民的話術。所以她也確實無比「重視」人民百姓的生命。

所以這個談話最令人挫敗的地方就在於，海登不能說出他不同意的真正原因，這就違反了好幾條合作討論的基本原則。

覆滅之物，何以不復活？

他不確定。先知的感覺都沒有給他答案。海登要不要試試看？也許，如果他完全信任米克特，那麼米克特也會進一步信任他，然後大家就可以推心置腹真心合作，聯手把煙霧鏡打倒然後團結起來對付密特拉……

放著不管看誰先死？可這兩個應該都是放著不管也死不掉的。

擔任決鬥司儀的剝皮主立刻平靜地回答：「依照慣例，依照傳統，依照第三屆阿茲特蘭會議的第十七條決議，等到哪一位鬥士先從地上站起來，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可以。這次就以平手中斷。但之後呢？」她揚起眉毛問，「主神決鬥不會就這樣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