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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你爸這個人，辦大事是絕對可以相信的。」陳耿對老梁的信任，顯得比梁鑫還盲目，很放心地咧嘴笑道，「走了，咱們先去吃個午飯，下午等你爸的信就好了。」

「買那棟樓不合算。」

「什麼驚喜？」

「你不用管我的事情！」老梁大吼著，怒拍餐桌。

還特么沒吸取經驗教訓嗎？

只是轉念再想，如果他不直接把大殺器交到老梁手裡，梁老將軍的戰鬥力，也無從發揮啊！畢竟老梁向來是這樣的人——兜里沒錢的時候，他雖然也會想辦法走很多歪路子，但通常都走得莫名其妙；可一旦手裡有了資源，他的歪路子，往往就能變得相當有可操作性。

老梁眉頭一皺，對身邊的女人道：「你先回去吧，星期一早上過來，跟我們去辦過戶。」

「他沒跟你說他要去幹嘛嗎？」梁鑫急忙問道。

「那你……花了多少？」

「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老梁拍胸脯保證。

心裏七上八下，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梁鑫吃著早點，抬手看了眼手錶，這會兒已經九點半了。

梁鑫微微皺眉，忽然微微有點後悔。

陳耿點點頭，自己也拿了個橘子，剝得梁鑫鼻子前滿是橘子味兒。身體不適的梁鑫只覺得沁人心脾，又聽陳耿說道，「你爸早上，讓我把侯冠軍給他叫來了，也不知道要幹嘛去。」

「誒，對對對！你也看到啦？」陳耿一臉莫名的興奮。

沉吟了一陣，他還是暫時放棄了向老梁索回銀行卡的念頭。

但問題是，把卡交給老梁，真的合適嗎？

你特么典型的剛當了個股長，就計劃下一步奔著市長去！

只是心裏也暗暗下和-圖-書了個決定，從今往後，他都絕對不會再把錢交到老梁手裡了——站在兒子看老子的立場上，他不希望這輩子再被老梁無故地拖後腿；而站在老闆看員工的立場上，如此不按既定計劃辦事，分分鐘擅做主張的員工，梁鑫更是不可能容得下他。

心裏裝著事，梁鑫和陳耿吃過午飯，乾脆連中介都沒回。

老梁理直氣壯道，「當然全款啊！我們現在，講的就是一個效率！抓緊先拿下來，再拿這棟樓去當抵押，一個億都能貸出來。衙門那幢樓，隨時想買都可以買的嘛，這才幾天啊，著什麼急？再說了，既然都打定主意要炒房了，乾脆不如把規模炒得更大點。」

陳耿笑道：「意向協議嘛，又還沒掏錢，再說這些人也都是奔著要抽獎來的，咱們只要不哄著他們賣，他們其實心裏也沒那麼堅定，大部分說到底還是湊熱鬧。再說了，只要我們自己咬死了說手裡沒錢，他們總不能逼著我們買吧？吃個橘子？」

開啟皮箱，下一秒入眼的，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文件。

「你把剛才那女的給睡了？！」

梁鑫想了想，立馬拿出手機，給老梁打了過去。

「我靠……」梁鑫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

老梁拉下臉來。

然後趕緊去翻箱子里的其他文件，一份接著一份，每一份全都是……

很匆忙的，直接就掛了電話。

同樣是兜里沒錢，他乾脆就選擇暫停行動，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半天的假。

陽光從廚房的窗外照射進來，灑在小半個廚房的地板上，讓人看著心情愉悅。依然感覺身體虛弱的梁鑫，單是被這道冬日的陽光照到，渾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cｏm身的難受勁兒，就彷彿瞬間消失了八成。

「兩百個？」梁鑫一愣，問道，「我不是說了，不要全都押在這邊嗎？」

老梁，你可不帶這麼膨脹的啊！

梁鑫目瞪口呆，「爸，咱們可都是借的錢，要付利息的……」

梁鑫拿著手機，滿頭霧水，對陳耿道：「阿耿叔，我說實話，我有點慌了啊。」

「爸，你就不覺得這麼越搞越大，風險會控制不住？」

「我不是說房產證啊……」

梁鑫狐疑著，暫時把女人的事情放到一邊，走進房間，把箱子往床上一放。

梁鑫立馬問：「是不是穿個西裝裙，頭髮黑長直，胸還不小的？」

梁鑫滿心無奈，但是錢都給出去了，也只能如此了。

然後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太陽慢慢落下。

「有個屁的風險。」老梁的膽大妄為，在拿到真金白銀后，徹底暴露無遺了，笑道，「阿耿那個朋友，不是替我們代辦兩百套的房本嘛，我就是找他介紹的樓盤，大開發商，後天星期一，我那一棟樓的房產證就能全部辦下來。」

梁鑫看著老梁，深深地吸了口氣，向他伸出了手，嘆道：「爸，銀行卡還給我吧。」

梁鑫急忙跑出來，打開房門。恰好屋外頭，老梁也推門而入，手裡拎著一個大皮箱，身後還跟著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梁鑫狠狠一愣，還沒問那女的是誰，老梁就先把箱子塞進他的懷裡，笑著說道：「打開看看。」

梁鑫接過橘子坐下，一邊剝皮一邊又問：「價格呢，咬死七千了？」

「嗯……」

「嘖，說什麼呢……」

「卡里還剩多少錢？和_圖_書」梁鑫問道。

「三千六百萬。」

不緊不慢地吃完早飯，梁鑫沒有要出門的打算。

他直接回到住處，靜坐等耐。

梁鑫一看這事兒，八成就已經跑不掉了，大聲質問道：「爸，你該不會是為了睡那個女的，今天才花了這三千六百萬吧？她下面鑲鑽的嗎？！」

「全款？」

等到傍晚五點多，屋外忽然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梁鑫再一次悠悠轉醒時，屋外的天色，已然透亮。

「嗯，咬死了。」

「十八萬，呵……」梁鑫苦笑一聲，「爸，我真的是服了你啊……」

梁鑫走進去，直接問道：「怎麼沒人啊？」

「好。」女人嬌滴滴的，看老梁的眼神很不對勁。

老梁煩躁道：「你問那麼多幹嘛？」

而且解放得比一般人更加充分。

去買首都這邊衙門手裡的房子，用得著侯冠軍？

陳耿道：「簽到兩百個了，我說沒錢了，抽獎名額也滿了，就沒人來了。」

老梁對這事兒倒是沒反抗，乖乖從內兜里拿出銀行卡，交回到梁鑫手上。

梁鑫深呼吸幾口，等女人走出屋子，關上門，才怒視老梁問道：「爸，你這是在幹嘛？不是說要買這邊衙門的那棟大樓的嗎？」

如是這般，悠閑地混過一個早上。等到中午，他才洗了個澡，振作一下精神，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去了陳耿那邊。飯點時分，陳耿這邊門庭冷落，顯得有點不太對勁。

把手機換上備用電池，先給江玲玲打了通電話，花二十分鐘，彌補上昨天突然中斷的那通電話的歉意后，他又給阿葛打過去，問了下點卡的事情和網站後台數據的情況。確認一切情況穩定，東風投資集團也沒搞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事後，總算放心一些，躺下又眯了一覺。

從桌上的一個塑料袋裡拿出個橘子，遞給梁鑫。

金錢和權力，是解放老梁戰鬥力的秘鑰。

「你別管，下午你就知道了，我給你個大驚喜！」

「爸，你人在哪裡？你找侯冠軍幹什麼？」

他又想起今天是周六，老梁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衙門的大人搭上線。還有陳耿那邊，也不曉得今天又簽了幾套房子。不過話說現在銀行卡在老梁手裡，陳耿那邊就算簽了交易意向協議，他也沒能力再繼續入手小區的「坍塌房」。

老梁沉聲回答：「十八萬。」

「你別問，反正就是驚喜。我這邊有事，你別打擾我啊。」

在首都喝了好多天冰涼礦泉水的梁鑫，今天總算能喝上口熱的，趕忙把電熱水壺的插頭插上，然後轉身就進了衛生間洗漱。幾分鐘后，等洗漱完畢、上過廁所走出來，電熱水壺的開關也已經自動跳停，沸騰的滾水，稍稍放涼了小几度。

老梁直接反悔道，「樓太老，也不大，三千萬太不合算。我今天直接去買了一整棟新建的商品房，整棟樓都是我們的，地段又好，附近就是地鐵站，還是裝修過的，很容易租出去。」

我再給你算筆賬，咱們向銀行借一個億，就當一年時間，連本帶利還一億五，只要房價稍微翻一番，我們還是凈賺五千萬。

手機那頭，嘟嘟響了幾聲，老梁接起來，笑呵呵問道：「幹嘛？」

那咱們要是借十個億呢？十個億翻一番，變二十億，還利息，花五個億，我們還賺五個億。借得越多，賺得越多！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說衙門那幢樓，我要是買了它，三千萬入手，六千httｐs://wｗｗ•ｈe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萬賣出，賺的錢還得給衙門交一半的錢當稅收，我們最多掙一千多萬！這不傻子嗎？」

「沒有。」陳耿搖搖頭。

這時陳耿突然從外面推門進來，來了句：「誒，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個女的，長得很勾人啊。」

梁鑫看一眼老梁，見老梁滿臉春光燦爛，問道：「爸，我中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人在哪裡？」

梁鑫不緊不慢，把滾燙的開水倒出來，然後又彎腰拿出一瓶礦泉水，摻了些涼的進去，稍稍一混合，喝進嘴裏，不涼不燙，便一口氣喝了一大杯，快要見底的生命血條，總算回過來小半管。然後這才走到餐桌前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昨天到底是誰跟我說，出門在外要小心的？

梁鑫都聽毛了。

「老梁！！」梁鑫連爸都不喊了，衝出來就吼道，「九千一平方？你瘋了？！」

偶爾找他參謀點事情可以，但讓他親自下場參与就絕對不行！

他趿拉著鞋，迎著暖暖的陽光，走到廚房的灶台前。灶台上多了個電熱水壺，應該是老梁買來泡茶用的，因為水壺旁還放著茶杯和茶葉罐子。

這一點，梁鑫一直深信不疑，並且最近幾天，也算是親身體驗過。

等這趟生意做完，鑒於老梁的精神狀態，梁鑫還是更希望他能提前進入養老生活。那種釣釣魚、下下棋、喝喝茶的日子，才是老梁現在最該過的。

「沒事！」老梁道，「這種事，我有經驗，多過兩道橋，借東家還西家，只要房價稍微漲一點，這點利息，一下子就能全部抹平！

「你是不是在酒店開房！」

他拿起一份，細看一眼，居然是房產交易合約。

——毫無意外的，老梁出門之前，給他留了一大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