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鬱金香粉劑
按理，這項目和種植官無關。
像嚴家這麼直白公之於眾，還是頭一回。
所以趙離濃回去的路上，給風禾發消息，說自己會晚點回去。
昨天這個點，她正好剛剛到家。
這就是為什麼當初人類節節敗退，花全力到最後，也只能據守一個中央基地的緣故。
……
即便如此，這也是一項不錯的成果，8-22研究隊還得到了中央農學研究院的項目獎金。
不過，異變鬱金香的有毒生物鹼威力有限，能對D級異變植物產生影響都算做出了成果。
「8-22研究隊兩個人為了逃避任務，自己把自己弄暈。」單雲冷冷道，「恭喜二位，你們光榮事迹在觀察室傳開了。」
「……」單雲一噎，隨後認真道，「院長，這怎麼能叫鬧事，那是在研究異變植物。」
她是偶爾發現風禾雖然沒有再在農學方面有所研究精進，但化學極好，各種試驗原理、化學用劑信手拈來。
康立點頭：「二十年前發生了意外，高級研究員二號在那次行動中犧牲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趙離濃轉頭沉默看向窗外，她知道何月生沒有說錯。
曹文耀臉色變得難看，他反駁道：「好的研究成果需要大量的時間，當年嚴組長不也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才研究出殺死異變植物的藥液。」
康立悄悄後退，示意趙離濃一起離開。
即便如此，趙離濃每月開銷依舊會超兩萬積分，只能靠著之前答題剩下的一點錢補貼。
趙離濃看著康立：「很難繁育？」
不止水稻，從這學期開始，嚴靜水時常在群內分享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第九農學基地的農學生彷彿每天沉浸在餡餅雨中。
趙離濃沉默：「……」
單雲又要出中央基地，追蹤A級異變植物，這次好幾個高級研究員一起過去，李真章還有曹文耀都去。
「投什麼票？」
「我以前以為自己水平至少在種植官以上。」嚴靜水望著光腦對面的趙離濃道，「現在看好像也沒有。」
……
曹文耀臉上浮起嘲弄：「這粉劑只對D級異變植物有暫時性效果，還對人體有害，帶過去能有什麼用，害自己？」
兩人同姓，現在回憶起葉枕山的樣貌輪廓，似乎確實和葉長明有幾分相似。
趙離濃只說是自己剛學完家人給的資料，所以記得很清楚。
「父親他知道。」嚴靜水點頭，極認真道，「我還和他講了你很厲害，在幫我一起整理。」
兩個高級研究員吵架，普通研究員不敢插嘴。
她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再看光腦上的時間，距離他們暈過去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會降，但速度沒有升的快。」康立比她更了解異變植物，「那株鬱金香已經是B級了，到成熟后，衰退枯萎期會大大延緩，不過它也很難繁育。」
「植物異變等級越高，越難出現種子，繁育自然難。」康立解釋，「所以在基地外經常能遇見低級異變植物群，高級異變植物往往單株出現。」
趙離濃自己曾想方設法要捅破這層蓋在農學生身上的高壓網，並不畏懼將來受到傷害打壓，但見到其他人做出同樣的事，又下意識會生出憂慮。
不知為何，趙離濃下意識想起了葉長明。
嚴靜水整理出來的這份內容，和當初風禾給她的資料本差不多，包含各種農作hetubook.com.com物的種植方式，疾病防治。
「你們倆醒了可以走了。」巡查的護士路過，「別佔著床位在這嘮嗑。」
自從研究院內抓來了B級異變鬱金香后，各研究隊輪流觀察取樣，再進行研究。單雲接連外出了幾趟，沒辦法顧上這次的B級異變鬱金香研究，乾脆交給了康立幾個人。
一旦發出去之後，只要聰明的農學生吸收快，幾乎一躍就能到種植官的水平。
唯獨沒聽說過高級研究員二號的消息。
難得有活捉的B級異變植物，幾個研究隊都在研究異變鬱金香，偏偏讓8-22先得出成果，要是這項目是單雲帶頭也就算了，結果都是一群初級研究員，甚至還有個種植官。
「院長每天操心的事還真多。」單雲經過兩人，不陰不陽地留下一句，「不如多外出做做研究。」
其實這個方向，研究院已經有人做過，他們用的還是含劇毒異變植物，可惜沒有得到效果，也有可能是採集到的劇毒異變植物等級過低的緣故。
康立等人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將來可以和嚴勝變一樣，弄出顛覆性的成果。
趙離濃猶豫一瞬，康立便讓她看單雲那邊。
「我也差不多。」趙離濃接著道，「昨天那位研究員跑了一段路，三十秒才昏迷，今天的濃度翻了幾倍。」
「你！」李真章聽不得單雲連譏帶諷的話，他臉黑回擊，「單雲你別說我，也多管管自己隊里的人，一個種植官成天鬧出事來，無法無天！」
……
從水稻育種萌發到各個流程，每一個時期可能出現的問題病症都寫了出來，包括怎麼用藥，清晰異常。
「葉枕山和高級研究員二號單錦是夫妻，單錦犧牲后，她的光腦被葉枕山接管了，行使會議權利也是他來。」康立越說越起勁，「你知不知道我們單組長就是研究員二號的妹妹，二十年前單組長還不是高級研究員，聽說只是初級研究員，每天在第八基地晃悠，研究植物染色技術，後來出事才被召了回來。」
雖然沒什麼大作用，但曹文耀還是心裏不舒坦他們拿了項目獎金。
「行了，我帶過去。」單雲攏了攏披肩，扭頭看向曹文耀，嗤得比他更大聲，慢悠悠道，「再不行，他們也做出來了成果，不像你們7-21研究隊，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
趙離濃在研究院待了這麼久，已經知道在異變最初，人類用過各種方法對付異變植物。火燒、硫酸等手段只會刺|激植物異變更快，如果使用炸藥，沒有炸毀異變植物的根，等待的又是迅速重生的異變植物。
研究院內答了水稻題目的研究員，心中果然恨得牙痒痒，因為嚴靜水，他們的外快就這麼突然少了一筆。
趙離濃笑了笑：「算不上，繼續吧。」
趙離濃再睜開眼時，率先看到的是醫院天花板，下一刻單雲的臉出現在她視線中，表情不再像昨天和善，而是帶上熟悉的譏誚。
趙離濃也分到了三十萬積分，一解賬戶經濟危機。
「我跨級考核的事。」
……
單雲一愣，隨後道：「快四個月了。」
「那你有沒有記時間？」趙離濃第二句就是正事。
趙離濃提取異變鬱金香的鱗莖產生的乾燥粉末，混合鬱金香分泌的有毒生物鹼，最後做出了幾支粉劑。和*圖*書經過康立反覆實驗，確認可以讓D級異變植物陷入萎蔫。
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趙離濃寫的，嚴靜水卻找不到任何錯處。
有了嚴靜水發出來的這份文檔，不需要她再寫了。
「組長，這是我和小趙連夜請武器部弄出來的。」康立連忙上前解釋，「裏面填了新研究出來的鬱金香粉劑，你可以帶出去試試。」
研究隊每天去觀察室抽取異變鬱金香散發的有毒物質，再進行實驗。
她讓辦公室的人收拾實驗用品，結果在車後面見到一架簡陋的三角彈炮筒，更確切地說，是像禮炮筒。
……
護士見怪不怪：「中毒后的正常反應，過會就好了。」
嚴靜水還不知道自己被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員記恨了，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她現在正忙著寫種植官需要考核的那些方面內容，打算整合完后，一起發出來。
這將不再是開學的一份作物資料文件的事，而是直接把中央官網論壇圍觀板塊廢了六七成。況且若種植官突然多了起來，那麼初級研究員也不再坐于神壇之上，人人可覬覦。
當初嚴勝變讓她跨級考核時，趙離濃見到了所有高級研究員投票，在中央農學研究院這七個月的時間里，這些高級研究員，她碰見過大部分，沒見過的也聽說過消息。
康立沖她豎起大拇指：「年輕就是底子好。」剛說完，他就跑下床對著垃圾桶狂吐。
還是種植官的趙離濃就這麼被允許進入了研究項目里。
實驗室幾次氣體泄露，都是研究隊的其他人操作不規範導致，她大概是中毒次數多了，開始免疫，往往最後一個暈倒。
「還好。」趙離濃下床，站起身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能承受。
「組長，我們那是為了採集數據。」康立努力解釋。
趙離濃提議研究方向主攻異變鬱金香散發的有毒生物鹼，可以研究對其他植物會造成什麼影響。
「一天比一天成熟，到後面濃度還會更高。」
康立不敢對高級研究員嗆聲，而且他說的也沒有錯，只能吶吶低頭，一時忘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
兩人溜回了研究院，康立大大鬆了一口氣，提醒趙離濃：「雖然我們組長人不錯，但還是別惹其他高級研究員，他們沒幾個好說話。」
「她進中央研究院多久了？」嚴勝變忽然問道。
趙離濃扭頭看向同排的康立，緩緩開口：「你也暈了？」
嚴靜水頓時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得到了父親的肯定，更想將這件事做好。
「前些年我一直在化學實驗室里工作，可惜身體變差，支撐不下去。」風禾雙手搭在腿上，和旁邊的趙離濃聊天，「現在很多化學前沿的東西，我都跟不上了。」
「好。」
曹文耀發出低低的嗤笑聲：「還真以為自己研究出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來了。」
「之前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讓自己女兒去第九農學基地當農學生。」李真章從會議室出來，站在嚴勝變身邊道，「原來你想讓她去招攬人心。」
直到嚴勝變研發出來的藥液彈藥，才讓岌岌可危的中央基地得到了喘息餘地，這麼多年過去，不光有了十個基地，現在還在向外尋找合適的新基地。
康立一聽這個，立馬豎起食指抵在嘴上，發出長長的噓聲。
一種農作物的各種病症防治手段放在問答板塊，hetubook.com.com供農學生圍觀，每年都能給研究員們和種植官們帶來可觀的積分。
她看了一會，發現他們這學期開始準備種植早稻，已經新分配了地，今天剛剛領到秧苗。
AAA種地小趙：【我知道。】
兩個人一起商討，輕鬆太多，而且趙離濃有時候還能指得出她的錯誤，事後嚴靜水翻查她父親給的資料，發現自己果然記錯了。
「醒了？」單雲身體微微前傾，看著躺在床上的新隊員，「上班兩天，就來醫院兩趟，你本事不小。」
幸好鬱金香的毒性沒有那麼大，不然這兩人哪裡是昏迷這麼簡單。她被守衛軍聯繫的時候，臉都黑了一圈。
包打聽何總：【我早上見過嚴靜水，聊了一會，她以後大概還會和其他同學分享農作物防治手段，你別再輕易出頭。】
過了許久，趙離濃才給何月生回消息。
「但……」趙離濃不解，「我之前見到了高級研究員二號投票。」
「好的。」康立連忙起身，結果剛坐起來就開始感覺腦袋天旋地轉，捂著嘴作嘔。
「不過，嚴組長……」李真章面上一片好意，提醒他，「靜水事做得不地道，再這麼下去，恐怕把咱們院里的研究員全得罪完嘍。」
他往四周看了看，隨後拉著趙離濃往安全樓梯間走去，小聲道：「高級研究員二號早沒了。」
有的國家動用了輻射物質，反倒刺|激太過，沒有殺死異變植物，它們甚至異變到更高等級，而那方土地上的人民受到輻射，只剩下死路一條。
康立心虛睜開眼，極小聲：「組長。」
她抬眼問嚴靜水：「你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
趙離濃坐在公交車最後面，打開光腦，點進農學C班的群。
「組長，我們沒有C級異變植物進行實驗。」趙離濃出聲，「如果您有時間，可以繼續進行實驗。」
嚴靜水今天發的這份文檔，比她之前發出來的關於西紅柿幾種病症分辨的文件還要徹底，直接廢掉了目前中央官網論壇上一切有關水稻的圍觀回答。
趙離濃皺眉：「只要對C級異變植物能有微弱的反應作用，就意味著這條路可以繼續走下去。」
原本正常的鬱金香在異變前，多為觀賞和藥用價值。
農學研究和化學密不可分，尤其是農藥研究等方面，應用化學必不可少。
那動靜……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護士早走遠了，趙離濃問他要不要緊。
康立奇怪地看了一眼趙離濃：「你不知道？異殺零隊的隊長葉長明就是葉枕山兒子。」
只是這粉劑對人體同樣有害，不像嚴勝變研究出來的藥液，用基因隔離攔絕了對人體的傷害。
那株異變鬱金香散發出來的生物鹼可以讓F級的異變植物陷入暫時性的萎蔫，但F級太低了，要解決F級甚至不需要守衛軍手中的子彈。
趙離濃快速看完后，忽然笑了聲，將自己的文檔關閉，沒有繼續寫下去。
趙離濃不動聲色將這點記下。
「應該有個限度。」趙離濃猜測，「成熟之後是衰老枯萎，大概到後面還會降回來？」
嚴靜水在第九農學基地發了一篇有關水稻病症的防治措施以及施肥方法后，隨著一些研究員發現自己積分收入減少，不久便傳到了中央基地。
趙離濃理了理這些關係，突然記起危麗的表哥。
實際上，嚴靜水來第九hetubook.com.com農學基地之前，甚至以為自己差不多能夠上初級研究員的水平。畢竟她學的內容都是她父親的資料，從小耳聞目染，能力不會差到哪裡去。
包打聽何總：【她是嚴家人，就算輕易動了種植官和研究員的利益，將來被發現，她背後還有嚴勝變，但你不一樣。】
這些年各家也會在第九農學基地挑人，多為A班家底不錯的農學生，他們私下可以得到各家研究員的指點。作為回報，這些被選中的農學生，將來畢業後會加入各家，任其分配安排，為各家做事。
單雲背對著他們，一隻手擺了擺，顯然要他們先回去。
她猶豫片刻問：「葉枕山有兒子？」
「小趙，你先回去。」康立坐在地上擺手，「我再緩緩。」
她每月租房就要一萬，坐車也要花錢，此外最大的開銷還是吃，好在種植官購買食物打五折，趙離濃還能給風禾買五折食物。
趙離濃最近參与的研究項目也和化學分不開，所以她會去請教風禾，學了不少新東西。
種植官們的心情估計比較複雜，一方面自己經濟來源的一條路被毀了，偏偏另一方面看見這份文件，也能再次梳理有關水稻的知識，從中獲益。
「……」
中央農學研究院的C級異變植物有限，全部分給了各研究隊做實驗，項目進行中，不可能給8-22研究隊用，所以他們手裡的粉劑只針對D級異變植物進行了大量實驗。
中央農學研究院下班是下午五點，趙離濃坐專線回去，還要花兩個多小時。
趙離濃每天都很忙，白天要在中央研究院工作，研究那株異變鬱金香的生物鹼作用，晚上除了和嚴靜水一起整理文檔外，偶爾還會請教風禾化學方面的問題。
——危麗表哥是他。
這段時間，整個研究院的人時常能見到8-22研究隊豎著進實驗室，再橫著被抬出來。
包打聽何總：【大家去新生群看看，A班嚴靜水發了篇筆記。】
但答題的研究員不同，他們對這種做法只會有厭惡。
康立雙手交握放在腹部，睜眼望著天花板，他想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幽幽道：「不是你說需要多個樣本？」
一般研究員都住在上城區，她既不是研究員也沒那麼多積分，住在中心城區那個小區已經是最好的條件。
她並不喜歡出風頭，只是之前不得不做。
關於這件事嚴靜水和父親說過，他不光同意了，甚至還抽空一下午出來，替她劃了範圍。
趙離濃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喉嚨乾澀，沒能立刻開口。
趙離濃看向風禾，倘若她當年去參加研究員考核，大概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績。
「嗡嗡——」
「在咱們研究院，單組長嘴毒心善，嚴組長溫和，還會指點研究員，就是經常忙得見不到人。」康立掰著手指數，「李院長人不太好，但是他顧著院長身份，一般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但像曹組長几個，行事無所顧忌，中初級研究員都不太願意惹他們。」
不過她寫到中途，群里討論的風向突然變了。
單雲嘖了一聲：「真敢和嚴勝變比？給你們十年，恐怕也研究不出來他的一半成果。」
單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並排躺在病床上的兩人。
她以為一個高級研究員，至少該對實驗項目有嚴謹的態度，而不是只顧嘲笑。
兩個和圖書人開始躺在病床上討論。
趙離濃「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不過，學懂了是一回事，要整合倒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單雲站在兩張病床中間，也不等她回話，扭頭抬腳踢了踢旁邊病床柱腳：「醒了就睜眼！」
群里很多人出來說話，趙離濃退出文檔，點進他們這屆的新生群中，果然見到了嚴靜水發的文檔，內容極多，一看便知道費了時間。
「這什麼？」單雲指著皮卡后廂上的一架軍綠色東西，難以置信問道。
偏偏康立言之鑿鑿，認為趙離濃是個研究人才，非要帶她進項目組，而另外幾個人竟然也沒有反對。
手段用盡，無法清除異變植物。
趙離濃想了想，便開始整理水稻病症防治的內容，準備發到群里。
開學幾天，群里十分熱鬧。
康立連連作嘔，雙眼含著泡淚，望向趙離濃：「你不難受？」
趙離濃也慢慢坐了起來，她頭也暈，但沒有康立那麼嚴重。
所以研究組正在研究加入別的物劑，擴大異變鬱金香散發出來的有毒生物鹼的效果，想讓更高等級的異變植物陷入暫時萎蔫，萬一研究出來，那對中央基地絕對是一件大貢獻！
「沒了？」
這事其實和趙離濃無關。
8-22研究隊不是第五基地，不研究藥用方面，只研究染色和氣味方面。
果然。
單雲懶得聽，嗤了一聲：「沒事就自己回去，別再給我找麻煩。」
「從來沒聽說過高級研究員二號的消息。」趙離濃突然問道。
嚴勝變看了一眼李真章，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次康安茹說的比以往詳細，不再只有水稻生長流程，她還告知學生，插秧前的幾個注意事項，最好噴上防蟲劑和防凍劑，以及插秧的深度、行距。
「你只是不熟練。」趙離濃視線落在光腦分屏上的文件內容，等這個文件整合好公布出去，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這種事，趙離濃做了，勢必會受到打壓，但嚴靜水不一樣，她父親是嚴勝變，普通研究員們不敢對她做什麼。
當初研究員二號通訊接通時，那個男人確實穿著軍裝，不過……葉枕山？
嚴勝變若有所思，他點了點頭，對單雲道：「你平時多指導指導，也算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康立和其他人覺得值得一試。
隨著這段時間推移，異變鬱金香散發的有毒物質濃度早已經到達了頂峰，但凡泄露出一點，就能讓人昏迷。
康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不是高級研究員二號，是軍隊最高領袖葉枕山。」
懸賞板塊不是每月都有很多問題，還有些問題她不好答，研究院里的研究員基礎工資不錯，每月還有十萬補貼。但趙離濃作為種植官，每月只有基礎工資兩萬積分，沒有補貼。
一來二去，傳言就全成了8-22研究隊的種植官弄出來的事。
風禾面上露出悵然，又很快收斂：「不說這些了，小濃，你參加的研究項目怎麼樣了？」
「當然記了。」康立不允許有人質疑自己的專業素養，「五秒。」
光腦接連震了幾聲，是何月生給她發了消息。
異變42年9月底，8-22研究隊終於找到了合適物劑。
嚴靜水想起趙離濃，加上她又參加過種植官考核，所以時常去找趙離濃參考。
暈倒前還記得呼叫守衛隊。
「還在換別的物劑混合。」趙離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