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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鳥籠效應嗎？」秦東在電話那頭直樂。

「陳廠長，我可是聽說，你把桑塔納答應借給秦東……」武庚見他們高興，笑嘻嘻地就提出一句來。

小試牛刀，旗開得勝，秦東心情也很好，「你武廠長的牌位管用啊，牛鬼蛇神，一路避讓，還能僻邪驅災……」

孫大眼珠子進來一次就被羅玲攆出去一次，這娘們，心比鐵還硬，孫大眼珠子的汗都下來了，一小半是急的，一小半是氣的，還有一小半是羞的，讓個女人呼來喝去，傳出去自己在這片還怎麼混？

羅玲是總廠銷售科的科長，三個廠的銷售，除了秦東，就是她說了算。

可是，等了半個小時，不見羅玲召喚，他厚著臉皮又蹭了進來，「出去。」羅玲頭也沒抬，一聲呵斥，孫大眼珠子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她笑著拿起水杯，可是看到孫大眼珠子，立馬就裝作驚訝起來，「哎呀，老孫，怎麼能讓你給我倒水？」

……

啊？

「我不管什麼鳥籠，什麼效應，你小子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婚後的武庚更加豪爽。

「哦，客人想喝，那這些飯店就沒有理由不賣我們的啤酒……」當武庚笑著解釋給陳世法時，陳世法也笑了，「這小子，鬼點子真hetubook.com.com多……」

鳥？

「大光，怎麼回事？」騎著摩托車他又匆匆趕到嶸啤總廠，恰巧正碰上騎著摩托三輪車往外走的魯旭光。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給我。」看著銷售科一個工作人員提著暖水瓶過來，孫大眼珠子立馬就把暖水瓶奪了過來，他悄沒聲地走進去，揭開羅玲的茶杯蓋，給羅玲倒了一杯水。

果然，魯旭光就把煙推到了一邊，他倒又拿捏起來了，白起馬上道：「晚上鳴翠柳飯店，叫上武廠長和秦總，我請客……」魯旭光雖然不抽煙，白起還是把一包將軍硬塞到他褲兜里。

孫大眼珠子一陣感嘆，這女人，小瞧不得，他看看羅玲似笑非笑的樣子，嘴角還有兩小酒窩，真是迷人，可是他不敢再看，唉，秦東手下這幫人，就沒有什麼善茬！

羅玲半抬眼瞄了他一眼，身上一股煙味，她還聞不出來？

魯旭光沒有搭理白起，他學著陳世法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背著手，挺著小肚子，就朝倉庫走去。

「晚上叫上武廠長，秦廠長，白起，你還成，沒糊塗，不像孫大眼珠子，還有昌陽那兩口子……」魯旭光說著，白起就笑了，訂貨會https://m.hetubook.com.com上，帶頭反水要什麼怎政策返還的是孫大眼珠子和呂芝兩口子。

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出去。」羅玲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扭過頭去就樂嘍，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孫大眼珠子也來到總廠。

「秦東，秦東。」武庚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打到了二分廠，他臉上一幅戲謔的表情，「聽說你把老陳和我的牌位供起來了，啤酒就賣出去了？」

「也難怪，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周鳳和也很是感慨，秦東的腦子好像永遠跟別人不一樣，永遠能想出個不一樣的名堂來。

「有啊。」白起不由自主地看看下面。

秦東笑了，鳥籠效應的應用方式就是找到這個鳥籠，然後你總有一天會把鳥放入鳥籠中。

「羅科長……」孫大眼珠子滿臉堆笑，就敲響了羅玲的辦公室的門，大眼珠子笑得眯在一起，比平時足足小了三分之一。

「把我們嶸啤的啤酒杯和酒啟子送給飯館酒店，客人看到總會想喝一杯我們的啤酒……」秦東笑著解釋道。

「出去！」

「好，痛快，痛快！」

……

可是，魯旭和-圖-書光沒工夫搭理他，讓他直接去找羅玲。

「有，有鳥了，你……你還不明白？是不是男人？」魯旭光揶揄道。

「你不找葛優了？」魯旭光開著玩笑，那天胖嬸一句省優、部優、國優、葛優，把武庚實在噎得不輕。

「我沒那麼嬌貴。」羅玲收拾了他一頓很是解氣，這些大的批發戶都是秦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她也不想跟他反目，「行了，去庫里拉啤酒吧！」

「好吧。」魯旭光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終於答應下來，到鳴翠柳吃飯是給柳枝送錢，再說，這些日子，又是跑市場又是送贈品，一幫人真的很累。

他陪著笑，心裏就是一陣後悔，那天訂貨會，看人家鄭海鋒多有眼色，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秦東，支持嶸啤，早知道，自己就是第二個站起來也成啊。

這個秦東，就沒有難倒他的事，白起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得學著聰明點，說什麼不能再犯糊塗了。

得罪了財神爺，這酒還賣不賣了？！

魯旭光看看這位大半個月前還支棱著腦袋的白起，笑了，「你，你……有鳥嗎？」

「大光科長，我知道這幾天大傢伙跑得都很累，怎麼著，給兄弟個面子，給我個改錯的機會……」白起馬上跟了上來。

他知道，這娘們記仇了www.hetubook.com.com，「羅科長，三輪車我不要了，還是照以前來……」

羅玲抬起頭，笑了，可是臉馬上板了下來，「在外面等我。」

武庚拍案而起，「這幫兔崽子，就得整整他們……」可是讓他耿耿於懷的是昌陽那兩口子，現在還顧不得昌陽，那兩口子就暫且放一放吧。

現在，白起看大街上的小嫚，一個一個都很朗潤，錢包里的鈔票，又急速地漲了起來！

到了倉庫里，孫大眼珠子就樂嘍，胖嬸正纏著魯旭光要啤酒呢。

「不找葛優，不找葛優，我就找你大光……」胖嬸認錯很痛快，她看看魯旭光，他跟葛優一樣，頭上都沒有幾根頭髮，「大兄弟，我姨家的二舅母家的連襟家有個姑娘，什麼時候有空，看看人？」

比如，你要學習英語，那麼把單詞書放在你書桌上，這樣總有一天會拿起來看的。

「出去！！！」

這才多少日子，不到一個月吧，居民樓、小賣部、副食品店賣不動的嶸啤，神奇般地在酒店和飯店火爆起來了！

再比如，你要練字，可以先買一支很貴的鋼筆放在桌子上，你會為了不浪費而漸漸開始練字。

孫大眼珠子立時眼珠暴漲，這娘們，他瞅瞅羅玲的俏臉蛋，咽了口口水，乖乖地在走廊上抽起煙來。

孫大眼m.hetubook.com.com珠子努力把手按在眼珠子上，他真的怕自己的兩顆大眼珠掉出來，他憤憤地罵了一句，拔腿就想走，可是想想還真不能走，海城、白沙等啤酒，都是煙酒公司銷售，沒有嶸啤他去賣什麼？好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就行了？

魯旭光忙瞅瞅周邊，孫大眼珠子立馬躲在了門后，「行啊，這幾天沒空，倒出空來我找你……」

「大光科長，我再進點啤酒，五百箱，先進五百箱……」白起笑著掏出煙來，他是知道魯旭光不抽煙的，可是煙酒不分家，掏煙敬人是禮節。

「滾蛋。」武庚笑著就罵開了，「說，怎麼弄了個鳥籠子，送點贈品，就把啤酒賣出去了？」

沒往外趕他，孫大眼珠子立馬陪著笑，「一般人想給羅科長倒水還倒不上呢？」他瞅一眼羅玲就低下頭，再也不敢像訂貨會那天那樣放肆，色眯眯地盯著她。

「出去！！」

楊村的批發戶白起、膠水的批發戶李信的臉都紅起來了。

這也是陳世法和周鳳和最想知道的，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沒聽見啊，在外面等我。」羅玲板著臉又低下頭來，她低頭統計著銷售數據，再也不搭理孫大眼珠子。

有鳥就得明白？羅玲還沒有鳥呢，白起卻不敢像大半個月前，大聲對這位財神爺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