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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了，我就是路過西安，過來看看你，不過一打聽嚇了我一跳，你一口氣開除了二十多個人，現在西安城都在說青島來的秦癲子。」趙鋼笑了，他當然也知道秦東與朱全忠的對賭，這現在也是西安城的熱門消息，「我就是想知道，你把銷售開除了誰替你打打仗？」

華爾文沒來由胃裡一陣翻騰，他現在聽到這兩字都不行，是真的吃傷著了。

「軍有軍規，廠有廠紀，人情不頂用，也不好使。」秦東冷臉冷麵，馬國強則好言好語，兩人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

「你在西安多待兩天，看我給你變出一支銷售大軍來。」秦東遞一根烤串給趙鋼。

秦東拿出文件，今年，勞動部發出的《關於實行勞動合同制度若干問題的通知》，從今年開始，勞動合同制度開始廣泛的建立，這讓原來的「鐵飯碗」、「大鍋飯」開始大規模退下歷史舞台。

「好大的架子，現在西安城到處在和_圖_書說秦癲子……」來人笑著走進來。

左翎一愣，自打秦東到唐朝以來，她還從未見過這個年輕的總經理這樣激動過。

「劉經理，銷售都開了，光指著我們經銷商也不行啊！」有人就勸道：「這些人走了，誰替他賣啤酒？」

西安城，都在關注著唐朝，關注著秦東，看他怎麼樣斬草為馬，撒豆成兵。

消息很快傳出去了，原本打定主意要改換門庭的十個經銷商，有人就猶豫了。

「他還有心思看這個？」馬國強也很無奈，可是他又不死心，「他就看這個？」

「秦總，求求你，放他們一馬，我們全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秦總。」勞動局一位副局長勸道：「他們都是國企職工……」

「他們經過這場教訓，就不敢胡來咧……」

九三年，中潤與瀋陽冰花啤酒合資，今年三月份，大連中潤啤酒有限公司舉行成立儀式，秦東聽說，今年，中潤準備收購深圳一家飲料ｍ•ｈetuboｏk.ｃom.ｃoｍ公司，做礦泉水……

「秦總，人年輕，不懂事，今天額把這張老臉舍掉，求你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我老丈人經常說一句話。」秦東舉起酒杯，「我們就不相信有完不成的任務，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不相信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當左翎帶著年輕人上樓，秦東還在看報紙，左翎輕輕敲敲門，秦東頭也不抬，「進來。」

馬公公！

「秦總在幹嘛？」馬國強看著秦東的辦公室，辦公室里亮著燈，他就看向同樣在院里乘涼的華爾文。

面對著這麼多職工家長，唐朝啤酒辦公樓里，每一個辦公室都開著門，看秦東怎麼處理這些「不懂事」的人。

馬國強最終還是不明白秦東啥意思嘛，「走，睡覺，皇帝不急太監急……」

「噢，把西安城的報紙都讓我拿了進去。」華爾文道。

「你怎麼不吃？凈讓我吃？」他接過烤串，「嗯，怎麼變？你又不是魔術和_圖_書師！不過嘛，你節省了一筆廣告費倒是真的，這樣的廣告，是金雞和黃河花多少錢也打不出來的。」

報紙？

華爾文馬上想到一個最適合馬國強的詞彙來，左翎笑了，她身子一扭就要走開，一個年輕人出現在廠門前，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請問，你們秦總在嗎？」

前年，中國啤酒權威雲集的產品評比會上，一種新產品擊敗中國所有的老牌啤酒，奪得冠軍。

「那是鬼谷子……」老苒立馬打斷他的話，「開你的車。」他突然笑了，「說不定，這也是巴依的計策，他的鬼點子太多了……」

此啤酒因其泡沫豐富潔白如冰，口味溢香似花，遂命名為「冰花啤酒」。

6月26日，NBA選秀成為歷史上人才輩出的一屆，湧現了很多巨星，被稱為「96黃金一代」。

「還行。」趙鋼笑道：「我們的啤酒大家評價還可以。」

他們剛走，市勞動局也找上門來，沒辦法，秦東態度很強硬，堅持按規章ｗｗw.hｅtｕbｏoｋ.cｏｍ•cｏm制度辦理，沒有妥協的餘地。

猶豫的人正是那位姓劉的經銷商，「這個秦東，我看不是瓜慫，我還是賣唐朝吧！」

「我們不敢，他是巴依，你是巴依嗎？」老苒擠擠小眼睛，「我現在就是擔心，誰替他賣啤酒！」

「你們在東北紮下根腳了？」夜市上，秦東親手給趙鋼倒上一杯啤酒，雪白的泡沫與金黃的液體，讓兩人好像又回到了青島。

秦東猛然抬起頭來，「嘿，嘿，嘿……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我們呢？我們也有這樣的情況……」

唐朝啤酒廠里，馬國強、左翎等人坐困愁城。

「秦總，額就問一句。」鄧金鏡的老父親發話了，「這麼多人走來，誰替你賣啤酒？」

這些人走了，唐朝的啤酒誰來賣？

「苒總，你就是再世諸葛，料事如神，都讓你給說中了。」司機恭維老苒道。

「來，我介紹一下，中潤的趙總，這是我們廠的左總工，公華爾文。」秦東朝樓下大喊一句：「備車和*圖*書，吃燒烤去。」

司機調笑道：「讓他斬草為馬，撒豆成兵……」

「知我者，趙鋼也，當浮一大白。」秦東大笑。

這不僅是那些職工家長、勞動局領導和經銷商的疑問，也是朱全忠和老苒的疑問。

一群人恨恨走出了唐朝啤酒廠的大門。

「國企職工現在捧的也不是鐵飯碗了，我不砸了他們的飯碗，他們就要砸掉唐朝啤酒這一千多號職工的飯碗！」

二十多名職工家長一齊找到秦東，抱著法不責眾的想法，站滿了秦東的辦公室。

「秦總，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我們都是西安人，也都希望唐朝啤酒重振輝煌，你把人開了，沒有人替你賣啤酒。」副局長扔下一句話也走了。

老苒笑了，「額就說，爛泥扶不上牆，巴依來也不行，不過，現在我們與金雞大軍壓境，他還真敢這麼做……」

「額打聽了，這個秦東就不是一般人。」劉姓經銷商很堅決，「就沖人家這一手，唐朝啤酒有起來的那天。」

「在看NBA。」華爾文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