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懸崖百丈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向老東家致敬
劉十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自己理解錯了，「秦董，你是說砸柳盛元的廣告牌吧？」
手起鍬落，來往的行人紛紛注視，注視著剛剛打響名頭的娜仁乳業，轉眼間已是七零八落。
嘩啦——
劉十強就像中了邪似地跑了出去，黑夜色降臨，祝士彬也帶人出發，大街上已是行人寥寥。
「向內蒙乳業學習，創內蒙古乳業第二品牌！」
廣告牌就被砸了一個大洞，「砸，繼續砸，砸得稀爛。」祝士彬好像不解恨似地，又狠狠道。
幾個工人來到柳盛元住的小區前的大路上，看著自己的廣告牌，舉起了手中的鐵鍬……
「秦董，怎麼辦？」劉十強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面對競爭對手的明刀暗箭，秦東和牛滿江選擇了以退為進的策略。
「腦膜炎嗎？他們說自己是第二就是第二了？」司機從反光鏡里看一眼柳盛元。
這個秦東真是空有虛名啊，牛滿江離開我老柳什麼也不是……柳盛元慢慢想著，跑步出了小hetubook.com.com區，前面一群晨練的人正聚集在馬路上，有人看到柳盛元，都搖搖頭不作聲。
祝士彬也在看著秦東，他也怕自己聽錯了，自己的廣告牌，剛剛豎起來，怎麼就能砸了呢。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有這種方式才能活下來，同時還能長大。」
……
天亮了。
牛滿江的做法逐步贏得的更多的同情與支持。
面對著牛滿江、劉十強等人的反彈，秦東要求牛滿江對於曾經狠狠地拋棄了他的內蒙乳業，在任何場合都表現出了滿懷尊敬。
在大家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奶源斷了。
「走。」祝士彬面無表情，「是不是在柳盛元家門口還有一塊牌子，廣坤，你帶著劉能和趙四去，把那塊牌子先給我砸了，注意，要把砸碎的牌子弄到路上，明白嗎？」
「他們不傻，這是在叫板，這也叫品牌比附策略，百事可樂當年就是這麼對付可口可樂的。」看著呼和浩特市大街小巷豎和-圖-書起廣告牌，這看似示弱的廣告語，卻讓柳盛元更加憤怒。
「還要臉不要臉，他們什麼時候成了第二了？」司機罵道。
「走都走了，好馬不吃回頭草，跟著秦董牛總干到底，算球了。」
早上，柳盛元的車在呼和浩特的大街上駛過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滿街的廣告。
「秦董。」劉十強指指自己腦袋，意思是你沒有問題吧，「這可都是花了錢的。」
「向內蒙乳業學習，回報草原，回報家鄉！」
對於為什麼要這樣做，秦東給出的答案還是那兩個字：示弱。
「不，就是砸我們自己的牌子，砸得越爛越好。」秦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嗯，我們在全市的廣告牌有多少塊？」秦東問道。
「我看啊，秦董和牛總是不是瘋了，還是有錢沒處花了？」
對於柳盛元和牛滿江的恩怨，他從頭知道到腳，在他心裏，牛滿江就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小人，知恩不圖報，還是中國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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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訴黃文炳，一個一個地到養牛場打招呼，如果他們提供鮮奶給秦東和牛滿江，以後他們的奶我一斤都不要。」
「祝總，這是我們自己的廣告。」工人不樂意了，他也以為祝士彬有毛病，如果不是劉十強證明，他們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此時娜仁乳業對外宣傳是內蒙古第二大|乳業品牌，第一是內蒙乳業。
「受刺|激了吧，這下啊，我看是難出頭了，要不趕明我們還是回內蒙乳業？」
所以，娜仁乳業在剛開始的時候很謙虛，打出的廣告口號是：向內蒙乳業學習為民族企業爭氣。
今天柳盛元起得很早，這幾天，捷報頻傳，經銷商不經銷娜仁乳業的牛奶，牛奶場也不再提供鮮奶，從兩頭堵住了娜仁乳業，剩下的就是看他們啥時候滅亡了。
啊——
哎呀呀，哎呀呀——
因為內蒙乳業的柳盛元懷對於牛滿江的能力有深刻了解，所以內蒙乳業也是對娜仁乳業打壓得最厲害。
清
和*圖*書一色全是這樣的回答，大家在商言商，幫了牛滿江可能就丟掉了內蒙乳業的單子，誰也不敢那樣做。「我知道，砸的就是我們自己的廣告。」祝士彬催促道：「快點，還有二十幾塊牌子呢。」
「向內蒙乳業學習，為民族企業爭氣！」
砸！
可是幾個人不明白，自己砸自己的牌子，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砸還不行，還非要弄到路上，這是怕別人不知道咋的？
「這樣，給你四十個人，今晚你就干一件事。」看著牛滿江和劉十強都豎起了耳朵，秦東笑了，「嗯，先選主要路口，把廣告牌給我砸嘍。」
不戰而勝？
「老牛，不是我們不提供鮮奶，你要我們家的牛奶，是看得起我們，柳總不允許啊……」
祝士彬的臉上猙獰著，可是暗夜中，看不出他的表情來。
「好來，我馬上給黃總說。」司機高興道。
面對競爭對手想要置之死地的策略，秦東安慰大家：「如果不還手是掐不死的。只要一還手掐死的可能性是特別大的hetubook.com.com。此時挨打和挨罵是為了將來不挨打不挨罵，為了自己能夠生存出、發展好，最後能夠不挨打不挨罵。當你打了好幾年，打的和罵的過程都經歷了以後，就要學會怎麼樣不打能贏，怎麼樣不戰能勝。」
「秦董你說，你指哪我打哪，沒有二話，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在乎。」祝士彬馬上表態道。
並且，牛滿江在不同的場合提及內蒙乳業，言辭中總是充滿對內蒙乳業的眷戀和對老領導柳盛元的敬意。
明白！
「秦董不知道花了錢？讓你去你就去，啰嗦什麼。」牛滿江倒好像理解了，他催促著祝士彬，祝士彬雖然還不理解，可是也去了。
「怎麼辦，柳總？」司機就是領導的心腹，他感覺到了柳盛元的憤怒。
沒有奶源，還生產個屁奶製品啊！
「還是那兩個字，示弱。」秦東笑了，「士彬，你來，給你個任務。」
「二十八塊，還有刀旗廣告……」祝士彬答道。
是啊，一家初創的奶製品企業，產品都賣不出去，怎麼就成了第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