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只是，它似乎有些倒霉，公路上正巧有個拳頭大小的深坑，已經存在許久沒有維修了，它又恰好一處節肢踩中了深坑，龐大的前衝力道，讓五肢獸瞬間失去平衡，咔嚓沖斷了節肢不說，還猛地栽倒向右側，硬生生橫飛出去，滾下河堤。
可這也並不奇怪，廣闊的宇宙堪比幾萬上百萬個太平洋，人類的觀測好比是隨手一抓水花，能抓到魚兒才叫奇怪了呢，但沒抓到魚豈能說裏面沒魚？
看來這「上帝骰子」的概率能力，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差。
俞伏捏著下巴，「上帝骰子」這能力，雖說有1％的可能性倒霉，但倘若作為賭博，99％的勝率已經能讓全世界所有賭徒興奮到了哭了。
有這麼多數量的宇宙文明，對人類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荒木神震驚道。
那一簇簇的幽光，分散在「漆黑空間」中各處，有距離他接近的，也有距離他極為遙遠的，數量之多，甚至以為看到了銀河系。
荒木神若有所思：「中御門大人的意思是，只要英克雷人有合作的意圖，就算是植物人，我們把他帶過去，也表示了誠意。」
「我雖然不懼怕生邪魔危害到靈魂，可它撞擊到我的靈魂，依舊會讓我的靈魂與『血液』產生一定的偏離，使得實力下降少許，沒有必要與之衝突。」
那是什麼？
「有點疼啊。」
「你、你怎麼……」
那兩個光學隱形的士兵反應更快，早就進入隱形狀態消失不見。
……
要在這座百萬人口的城市內找到斯帕克，只怕很難，與大海撈針沒什麼差別。
那邊，以津真天振翅衝天而起，怒吼連連，可只能無能狂怒，找都找不到生邪魔。
它認識這個雌性人類嗎？
可惜生邪魔的光影來得突然，消失的也迅速，哪兒能輕易找到。
少許功夫，它便疼得在公路上打滾，又猛撞大樓，弄得那棟大樓搖搖晃晃，連承重柱都被撞斷了好幾根。
幾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跨越這段距離，五肢獸伸展觸手，那觸手的尖端部位，就像是長出了骨頭的十字開口利刃，能輕而易舉擊殺任何地球生物。
想了想，他向那些破損車輛走去，確實發現了殘缺的屍體，摸索了下，找到了手機。
展開巨大黑翅，幾乎快有三層樓高度的龐大身軀站了起來，它嘴裏嘎嘎叫著，似在咒罵什麼，等那對鳥眼和俞伏再次對視在一起時，鳥頭怪物神色形象地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是了，從附體這個女孩來，就很不對勁了。
以津真天狂猛怒吼，振動得空氣都產生了一陣陣漣漪。
怎麼總覺得哪兒很不對勁。
俞伏低頭一看，還伸手捏了捏胸前兩坨贅肉，腦海內浮現了一個「E」字母飄過。
人類百余年來，科技爆發極快，對宇宙的電磁波觀測已經持續了半個世紀，在發現了大量恆星以及地外行星之後，有了個疑問，為何還沒發現有其它生命的痕迹？
廣闊無際的宇宙，必然是有生命的。
「太大了，影響我戰鬥力。」
俞伏念頭https://m.hetubook.com.com剛生出，彷彿有一道牽引力憑空產生，拉扯著他的靈魂向著地球靈魂簇團而去。在這個漆黑空間內，距離也只是相對而言，亦或是錯覺，須臾之際，他便沒了方才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
有了對「漆黑」的認知，下一刻，他的「眼前」隨即真的亮起了許多的幽光。
俞伏怔然站在原地，抬起手掌，摸了摸後腦勺。
原地竟然只剩下了俞伏一個人！
河堤上是一條公路，這兒大概處於城市邊緣處，俞伏也不知自己離開了多久，可看天色依舊黯淡，城市內爆炸聲以及衝天的火焰不斷，想來離開不會太久。
先行阻攔的，不是中御門重行，而是俞伏身邊的以津真天，它擔心俞伏受到傷害，當即上前，大吼道：「生邪魔，退後！」
那麼……
或者說，他此刻是以一種更高維的方式，來看這個「世界」？或者是「宇宙」？
再不濟，也要重新找一具身體才行。
「那是生命的靈魂。」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想辦法回到那具少年的身體去。
荒木神震驚地看到「俞伏」那「少年」噗通向前栽倒，再沒了行動反應。
俞伏摸不著頭腦，又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只得嘆氣聲，走了。
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先是附體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體就算了，現在又附體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春少女體內，還能有比這個更為糟糕的事情嗎？
中御門重行感慨：「靈魂，那是最為神秘的存在，真正對靈魂有所了解深入的，大概僅有無軀腦神以及生邪魔了，其它域主也只是一知半解。」
俞伏也不知該如何評論這個能力了，感覺比「改寫情感」還要扯淡。
他的「靈魂意識」想到這兒時，好像這個「漆黑空間」在反映他的思維，瞬間變化，離著不知多遠，可幾萬幽光匯合的簇團，像是一個球體，玄之又玄地讓俞伏感到一種獨特的親切，立馬領悟，那就是地球。
對這具身體展開的攻擊和不利的威脅，都將進行一定幾率判定，有99％的幾率攻擊與威脅無效，可另外剩下的1％幾率，將十倍擴大傷害。
彈了彈煙灰，俞伏把煙頭碾滅，選了右邊方向，便邁步走去。
想太多也無用，它除了那個少年之外，對人類並無好感，遂伸出爪子，想要把這個「嚇傻」站著不動的人類，直接抓死。
所以它可以篤定，它絕對不認識也沒見過這雌性人類。
僅是1秒之後，電離現象消失，幽影不見了蹤影，彷彿一盆水融入了大海，哪兒還能分辨得出。
「生邪魔……」
靈魂……竟然有這麼多？
一路撞爆紅綠燈桿，直到後方的大樓一層，塵埃飛揚，樓動地搖，半分鐘后，才緩慢平息下來。
這具女孩的身體顯然不習慣抽煙。
而且，這裏也不是地球吧？
無語地凝視天空半晌，俞伏嘆了口氣，等候傷勢好轉，慢慢爬了起來。
它疑惑地邁步，踩得地面微微震和-圖-書動，來到雌性人類面前，居高臨下以俯瞰的視角凝視這個雌性人類。
沒有任何的徵兆，一道巨大的身影，帶著爆鳴聲從遠處的天邊筆直倒射而來，電光火石的須臾，撞上了肉刺球體，連帶後面的麵包車，一起撞飛。
「又失聯了。」
「很奇怪的能力……」
俞伏覺得這女人是不是有點傻，叫這麼大聲，不僅沒人來救援，還會把怪物吸引過來。
能有靈魂的人類，少之又少，十幾萬人中也未必有一個，以十萬人出一個概率，全球八十億人，能具有靈魂的，同個時期大概也就八萬人左右，而實際上以「環」的語氣，估計還少於這個數字。
俞伏記得聯繫斯帕克的英克雷聯邦號碼，聯繫上那邊，再聯繫上這邊應該就沒問題吧？
幫忙解決了危機的身影，居然是那個成為他朋友的鳥頭怪物？
「可他不是成為植物人了嗎？」
中御門重行冷靜地道：「但不是所有的生命都具備靈魂，只有獨特、超越的生命才能誕生自我靈魂，看來這個人類確實不錯。」
沒有視覺，沒有觸覺，沒有任何感官知覺，僅有意識存在，比先前被無軀腦神拉入奇異空間還要糟糕，這種被剝奪五感的情形，俞伏自然是第一次遇到，很像是做夢之時，卻沒有任何畫面的感覺。
這條公路上追尾以及車禍了十來輛車，靜悄悄地空無一人，滿地的玻璃碎片以及一些殘肢，代表這兒之前肯定發生過一些慘狀。
他頭疼地無奈地繼續嘆氣，看了旁邊的河堤，爬了上去。
何況若是把時間尺度放到上百億年，很多有能力探測宇宙的文明宛如短暫的蜉蝣，「一天」燦爛之後便消失無蹤，生生滅滅，指不定文明燦爛的宇宙，在幾十億年前就已經是巔峰，在幾十億年後的現在，人類恰好遇到了宇宙文明的墳墓。
而目前在俞伏「眼裡」，幽光的數量豈止是八萬，恐怕是以億為單位了，這在地球上是絕然不可能的，唯有放寬到整個宇宙去。
俞伏撇頭看去，發現了兩隻慘烈生死爭鬥的「怪物」，有些詫異，搖搖頭，沒有理會，繼續走自己的路。
「人類還真是不孤獨啊……」
居然在向地球靠近之中……
「轟！」
它暴怒焦急，不停用爪子拍打肚子，可蟲子就是不出來。
走了大概數百米，俞伏來到一處十字路口，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除了車禍現場，一個直徑少說有兩米多的巨大灰黑色肉刺球體，表面長滿了尖刺，就如同把病毒放大了千萬倍，活生生出現在正常世界一樣。
生邪魔的藍橘光影則橫穿而過，猛然撞來。
那這奇妙的熟悉感來自哪兒？
映入眼帘的，是淋著小雨的夜色天空，他似乎正躺在一處溪流河床上，水不深，只是淹沒了他半邊身體，腦袋枕著石頭，好像有血水就是從後腦勺流出來的。
即是說，要是倒霉了，必死無疑嗦？
他慢慢走過去，詫異偏頭看去車窗，發現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一臉鼻涕眼淚地大聲哭喊，似乎是覺得自己hetubook.com.com死定了正在發泄，完全沒有想到窗戶外有個人用訝異的眼神看著她。
他有了個想法。
地球上的生命靈魂，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簇幽光，因為距離太遠，看著就像一個球體。
好吧，現在的手機都自帶指紋識別，這個還能靠殘缺屍體上的指紋解決，可俞伏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處於無服務狀態。
「中御門大人，既然我沒有靈魂，而您又不懼怕生邪魔，剛剛我們為什麼要躲避？」
俞伏瞥向另外一邊，有一個相對地球來說，渺小很多的簇團，靈魂的數量並不多，卻耀眼得遠超地球上百倍，正在緩慢向著地球移動。
不過，意外發生了。
但靈魂狀態的神妙之處很快展現。
俞伏本來還做好了準備應對，結果沒等出手，對方就自己飛進了河道，實在是有些……
女人哭喊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和俞伏對視了一眼，隨後才反應過來，猛拍窗戶：「救命，救命。」
可那道幽影，也只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與周邊物質世界中的空氣分子發生了電離現象，從而讓肉眼可見。
「很難，至少生邪魔撞擊出去的靈魂，再沒有回到軀殼過。」
中御門重行這時才動手，只是他的動手，是反手抓住了荒木神，身邊的血線好比升降線，徑直拉著他以極快的速度倒射。
「既然不是消滅，那被撞擊出去的靈魂，就不能返回軀殼嗎？」
光是凝視這肉刺球體的外表，就足以令人膽寒。
「不是吧，現在女孩發育都這麼好嗎？」
死者似乎才剛剛去世，殘留的記憶並無幾分，只有一個自身的名字非常深刻。
是，在這種狀態下，連「漆黑」都屬於不存在的，而現在，他有了對「漆黑」的認知。
可生邪魔猛地穿過以津真天，在那瞬間，眾人能清晰看到，以津真天的物質身軀的背後，似有一團模糊的幽影被震出了身體一點的距離，但下一剎那，又被身軀拉了回去。
俞伏的反應夠快了，可是那生邪魔本就不是人類的行動方式，他反應再快，此時也只是拿著一個少年的軀殼而行動，連續折繞躲避，也避不開沒有慣性的生邪魔，下一刻被追上，光影生猛地撞入俞伏的後背。
這種能力如果取個名字，應該叫做「上帝骰子」。
這裏面要是沒有「環」的設定，俞伏立刻、馬上倒立撒尿。
他附體的這個女孩，穿的是一件長袖睡衣，站在靜無一人的公路上，看著就很奇怪。
說著，那道光影猛地撲向這邊。
要說此時用什麼來表達俞伏的心情，大概就是一個「草」字頭吧。
喘了口氣，體會著熟悉的呼吸感，俞伏睜開眼睛。
俞伏依靠在車門邊，他很久沒抽煙了，見屍體的主人喜歡抽煙，車上放了煙盒與打火機，也順便拿出來，點了一根。
這一走，他又覺得一個不方便之處。
不，相比于身體，俞伏再次閉上眼睛，體會著己身靈魂與這具身體結合，從而誕生的超自然之力。
這五肢獸與半個轎車大小相差無幾，當俞伏出https://m.hetubook.com.com現時，它正吸食完一具屍體，緩慢從破損的車輛爬起來，估計數量極多的複眼在夜色中也有著優越的視力，一眼就發現了俞伏的身影。
「嗤嗤……」
而找到斯帕克，有了英克雷人的幫助，那麼確定那座有穿梭點的神社到底在哪兒，想來也就明確了。
「不是那個少年的身體嗎？」
那是什麼？
俞伏沉默了一會兒，那難道就是「環」所說的危機之一？
沒有什麼遲疑，那五肢獸的五處節肢，以超快的速度在地上揮動，不亞於頂級運動員的百米全速衝刺，迅速向著俞伏而來。
……
可惜現時，只怕沒有一個人會投來好奇的目光了。
幾乎是霎時，他眼前的世界就沒了蹤影，在靈魂被撞出軀殼之後，一來是電磁波的可見光頻率不一定能和他的靈魂發生反應，其次沒了大腦的電化學反應，也無法看到正常的世界。
「嘎嘎……」
它的記憶力很好，連幾千年前的事情都記得到，又怎麼會忘記才出來時候見過的人類。
「嘭嘭嘭……」
一般來說，遇上地震沒了信號還能理解，可如今雖然也是遇上了災難，但也不會破壞蜂窩基站設施，怎麼這麼快就全沒了信號？
走出了老遠的地方，他還能聽到身後的強烈撞擊聲，不一會兒功夫，後方一棟大樓就垮塌了。
用「環」的話來講，既有友好的宇宙文明，也有不善的宇宙文明，但人類今後會遇到的，似乎都是對地球不善的宇宙文明……
他思索了一會兒，乾脆把睡衣T恤脫下來，然後摺疊綁在胸前，把大胸固定住，這才沒怎麼影響走路。
可要做一年的女人？
這能力若是100％攻擊無效，那就太厲害了，可剩下的1％有效也就罷了，十倍擴大傷害是什麼鬼？
「日野流螢……」
這就是完全不用動手的能力。
「生邪魔能消滅掉靈魂？」
一臉懵逼啊。
地外文明？
荒木神不解。
「中御門大人，那是？」
卻沒想，她這樣的動作，反自讓肉刺球體發覺了俞伏，立刻放棄了車內的食物，想要先解決掉俞伏。
不如去一棟大廈樓頂，站在高處眺望，以靈魂對這具身體的改造，視力已經超越了普通人類的極限，也許能發現點什麼線索。
除此之外，他也準備看看這座城市的廣播電視大廈在哪裡，亦或者官方政府，也許能有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絡，只要有正常的聯絡手段，就有辦法找到斯帕克。
但俞伏還是有些不樂意，因為別看99％的幾率很高，可一旦遇上1％的幾率，那就是百分百的死路一條。
「咳咳……」
中御門重行皺眉地望了眼「少年」的倒地身軀：「去把他扶起來帶走，那個俞伏，是我們與英克雷人合作的關鍵。」
這能力要是給他原本的身體就好了……就算對方十倍暴擊，他也無所謂。
不認識。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一隻長著五處節肢，有著形似食人花一樣的巨大猙獰口器，口器之下遍布密密麻麻的複眼，還時不時有觸手從利齒橫生的口hｔｔps://ｗｗw•heｔuｂｏoｋ•ｃom.coｍ器內探伸出來。
可剛一伸爪，以津真天就感到身體一疼，肚子內似有無數蟲子在啃噬，連強大的恢復力也難以抵禦這樣的潛在傷害，「於菊蟲，你這傢伙，有本事從我體內出來。」
這可真的是……太想爆粗口了。
中御門重行瞥了荒木神一眼：「那樣一來，生邪魔反而拿你沒辦法。」
現在這肉刺球體，正圓滾滾地不停撞擊一輛麵包車，車內傳來了女人的尖叫和呼救，可是呼救的再大聲，又哪兒有人能來救她。
不過現如今，他也毫無辦法，只能看著那團靈魂簇團緩慢移動中。
「嚴格來講，不是消滅，而是把獨特、超越性的生命的靈魂，撞擊出軀殼，那樣一來，失去了靈魂，生命反而會成為沒有意識的『活死者』，面對生邪魔，除非是強大到靈魂難以被牽扯出去，否則的話，最好是像你一樣的生命，本身就不具備靈魂。」
他又找了一輛其它汽車，摸索出手機，發現同樣如此。
不過「環」的存在，似乎在說明，在這個宇宙人類並非是孤獨的，尤其是此時，俞伏親眼目睹這麼多數量的「靈魂簇團」，更是體會到了一種……惡寒。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生邪魔貫穿俞伏的身軀，消失在遠處后。
是以靈魂狀態下的世界，是無光的，什麼都不存在。
女孩的胸太大了，又沒穿胸罩，走起來一甩一飛的，實在是影響走路效率。
他的「眼前」像是陡然亮了起來，不，準確來說，是出現了「黑色」的明確感覺。
「這能力有點意思。」
俞伏苦笑地發現，自己這次靈魂附體的軀殼，居然是一個女性的身體。
公路旁側一棟公寓樓頂，足有一張辦公椅大小的蚊蟲，張開雙翅，迅速朝向公路上走著的俞伏射來。
他非得痛苦不可。
以津真天疑惑無比地看著眼前的雌性人類，總覺得哪兒怪怪的，有一種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換做這個女人的身體，他的靈魂與之至少要磨合一年多的時間，才有把缺陷消磨掉的可能性。
「得先找個辦法聯繫上斯帕克。」
不知怎麼的，俞伏油然而生一種領悟，那一簇簇無數的幽光，每一簇就代表了成千上萬的靈魂聚合。
「生邪魔！我要殺了你！」
不等俞伏詢問，中御門重行直接予以解釋：「它無形無相，正常的物品無法接觸也無法傷害到它，當然，它也不能以普通的方法傷害到正常世界的生命，而是會直擊生命的靈魂。」
一道幽影也從這具少年的軀殼中被牽扯拉了出去。
只是還在半空中，另有一隻蚊蟲也同樣發覺了俞伏，猛然射來，不巧的是，與同伴在半空撞擊到了一起，兩隻體型大得嚇人的蚊蟲，迅速為了食物而在空中爭鬥起來。
俞伏詫異地凝視前方，幾乎剎那摧毀了所有的步兵戰車后，扭曲變幻的光影凝聚成形，大致形成了一道人影，可是這道人影以藍色與橘紅的光彩互相混合，似有無數的光色線條在裏面糾纏變動，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變幻，根本難以描述一個具體的形象。
除了一隻怪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