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俞伏放下杯子，走出了門外。
怎麼埋？
……
嵌蟲幕後者繼續說道：「人類，你還有機會，倘若願意和我們合作……」
「你手上的NOZA，想不想知道怎麼開啟和使用？」
被殼族當做聖物，從飛船上拿來的重要零件，俞伏愣是沒有看出是個什麼玩意，就一黑不溜秋的金屬正立方體，邊長大致1米，一共5個。
他是不是太狂妄了？或者是被人間之神的力量所迷失，覺得有這份力量在，什麼都不用擔心？以至於一些明顯的問題都忽略了過去。
「抱歉。」
這很不正常，嵌蟲可是比殼族的體型都要大，而殼族體型和汽車快一致了。
返回營地，俞伏情緒仍舊有點沉悶，等和斯帕克一干人說完前因後果，眾人都感到頭疼。
「還在思索自己的錯誤嗎？」
正要離開的俞伏，被王台上的王族們喊住。
「我們只需要保留幾個火種。」
「有沒有效果很難說。」
「這是什麼零件？哦，忘記你沒帶人類屍體，不能開口說話了。」
俞伏輕輕地摩挲了下黑球化作的戒指，這個來自土衛六文明遺留的產物，承載著文明最後的希望。
俞伏道歉：「是我上了嵌蟲的當，反而讓你們……哎。」
嵌蟲幕後者：「你們失敗了。」
人類體型大小的嵌蟲，相當於比人類的嬰兒還要小。
俞伏唯有一個艱難的選擇，即放棄這顆星球作為人類的避難所，摧毀那時空穿梭點。
「人類，你不也騙了我嗎？看來你和殼族達成了某種協議，是準備在這裏伏擊我？」
用嵌蟲幕後者的說法，這艘飛船僅是逃生飛船，就有這樣讓人類驚嘆的體積，也不知真正用來星際航行的飛船，體積得有多大？
俞伏一口把咖啡喝光，「只能希望有效果罷了……你們隨時關注礦洞深處的情況，有什麼發現，立即通知我。」
這令他幾乎忍不住怒火，想要讓殼族帶他去所有的嵌蟲巢穴，一口氣把嵌蟲殺個乾淨。
又等了一天，換算成地球上的時間都是1月12日了，俞伏終於發現了動靜。
「你是說，殼族最後的請求嗎？」
……
「現在只有一種迂迴的辦法。」
俞伏緩步走入艙室，瞥了眼放進去的正立方體，這兒的凹槽足有十幾個，只是其餘的凹槽都是空的，僅有現在的6個凹槽有正立方體放入。
俞伏問帶路的殼族個體。
甚至還等不到嵌蟲幕後者發射信號，引來它母星文明的干涉，就可能被嵌蟲滅族。
見也找不到嵌蟲巢穴了，俞伏也不知那嵌蟲幕後者是不是被順便給炸死了，還是依舊躲藏在哪兒。
俞伏也不用解釋前因後果，乾脆利落地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或者給我那個星際文明的具體情報。」
俞伏自己都覺得這個說話太頭皮發麻了，若真的有天堂和地獄，死在他手裡的那麼多人聽到了這話，都要來到人間要斯帕克的老命。
沒有多浪費時間，找了個無人的戈壁區，俞伏衝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際線上。
「和_圖_書好吧，你的理由很充分。」斯帕克聳聳肩膀。
俞伏點頭，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確實是在冒險。
「很難，基本不可能。」
「等一下，人類。」
可那幼小的嵌蟲被其它嵌蟲簇擁著，明顯地位高等，並非以體型來看就屬於低級物種。
殼族的個體還不知道上面發生的變化，高頻的聲音中帶著興奮。
斯帕克嘆息：「這是絕對的信息差造成的，我們對星際文明了解太少，其實不管做什麼，它們都能利用信息差欺騙我們，其實在最開始，就不該答應下來去冒險……一旦冒險，結局就是賭博。」
強烈的高壓氣流從俞伏嘴裏噴出，形如一道白線，所過之處，嵌蟲堅硬的外骨骼仿若不存在似的，幾乎剎那被切割成數塊。
先是幾隻嵌蟲突地破土而出，隨後又有好幾隻體型極大的嵌蟲跟隨出現，而中間那隻嵌蟲吸引了俞伏的目光，與先前提著人類屍體長滿粉嘟嘟線條型肌肉的嵌蟲一樣，這隻嵌蟲也與之相同，然而體型小了很多。
突如其來在腦海內響起的聲音，沒讓俞伏警惕，反自驚喜：「『環』，是你？你很久沒出現了。」
俞伏搖搖頭，讓服務員再給自己倒一杯咖啡，「自大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他回過身，並沒明確拒絕。
哪怕是人類的工業實力，沒有個幾年功夫，也很難完成這樣的壯舉。
……
我太仁慈？
俞伏的第二次拒絕，終於讓12位王族們沒再懇求，它們垂下了複眼，靜默不語，最後12號王族開口：「『水』，感謝你的幫助，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
這可能是殼族有史以來戰爭效率最高的一天，當把惹怒了的人間之神作為戰爭機器投入戰爭時，整個戰爭就成為了兒戲，只因在俞伏的手裡，嵌蟲的任何攻擊方式都成了笑話。
斯帕克反而不怎麼在意，「恰好相反，該擔心的是它們吧。」
但倘若沒有俞伏，殼族戰敗也是遲早的事，似乎也和如今沒什麼區別。
「但總算有一絲希望吧，」俞伏艱難地提了個意見，「也許，你們可以再向地底打洞深一點。」
終歸是超過人類文明的異星文明個體，俞伏想設計對付它，沒想到它本身就在設計俞伏和殼族。
但現在，他能明確感受到來自12位王族的哀求。
俞伏敲定這個迂迴辦法，先讓斯帕克和康普頓上校準備撤離。
「別自責，其實仔細想想，就算沒有我們的參与，殼族的戰敗也是必然的，到時候嵌蟲依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不定星際飛船來了，而我們人類沒發現時空穿梭點進行掩飾，一下即被發現了呢？」
想這麼多也無用了，俞伏之所以親自改變主意下場，便在於擔心嵌蟲幕後者所代表的文明，因為時空穿梭點對地球產生干涉，結果親自下場了個寂寞。
嵌蟲幕後者語氣中似乎早已知曉，俞伏皺了皺眉。
「我之前給你說過，開啟NOZA的鑰匙需要你自己探索，而現在，和_圖_書這個探索的機會來了。」
其它嵌蟲基本呆在裏面，唯有最幼小的嵌蟲和一隻搬運的嵌蟲不見了蹤影。那些嵌蟲視覺器官可能不靈敏，可嗅覺器官、聽覺器官非常敏銳，俞伏剛踏步走入上來，立即引起了它們的注意。
俞伏則打算一夜之間搞定。
可穩定過頭了，也有難辦的地方……很難被外力摧毀。
「不要太自大。」
能如此簡單的摧毀嵌蟲的巢穴，贏得戰爭的勝利，是所有殼族個體想都不敢想的。
「說到底，也是我們都大意了。」
……
「那真的要感謝你醒的及時了。」
「謝了，你的咖啡。」
炸出來的骨骼碎片，還把那幼小嵌蟲給波及，弄得它滿身肌肉插滿了骨骼碎片。
「我只是為了發射信標，通知母星罷了，現在信號已經發射出去，距離這裏最近的信標中轉站……按照你們人類的計算方式，大概有1.2光年，以光速過去，最多一年半后，母星就會派遣飛船過來調查，屆時一切都將終結。」
不再耽誤，俞伏抓取幾塊立方體，迅速離開飛船，在距離幾十公裡外，轟出一個深洞掩埋了。
必須抓住嵌蟲的幕後者，只有解決掉它，所有關於人類的記憶情報就被抹除，那麼就算異星文明的飛船來了，也了解不到事情的緣由，更不知道還有時空穿梭點存在……殼族對人類的了解僅限於俞伏，俞伏卻一直沒透露出絲毫關於人類本身的情報。
這兒正處於61號洲際公路的旁邊，一處旅遊咖啡館，往這兒繼續前行就是51區了。
「什麼請求？」
「……」
這個撤離行動很快，在場的都是軍人，效率極速如風，只用了一天功夫，大部分物品和人員都已經撤離回地球。
俞伏走到每一條通道前，用鼻子嗅了嗅。
斯帕克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你，換位思考下，我在你那個位置上，也不會答應殼族的請求，說到底，它們還是異類，就憑藉幾天的認識，你能了解它們的全部嗎？把它們帶到地球上，誰知道後面會有什麼威脅？俞，我認識你也很久了，但我覺得，你有時候太心慈手軟了，你的力量這麼強大，有時候就不能太過仁慈，這種仁慈對你而言是弱點。」
「現在嵌蟲對你們沒了威脅，若有可能的話，盡量遷移離開吧，去大陸的對面，去遙遠的地方藏著，興許還有機會躲藏過。」
只用了一個白日的時間，其中大部分都是浪費在了尋找和趕路上了，俞伏攏共摧毀了37個嵌蟲巢穴。
「轟轟轟……」
俞伏的辦法說清了很簡單，既然時空穿梭點很難摧毀，也無法移動，那就把它埋了。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艘飛船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不得不說，嵌蟲真的很會生，數量上就完爆了殼族。
俞伏說清楚了方法，大家聽明白了，不禁面面相覷，這敢情和愚公移山一樣，聽起來就不可思議。
殼族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參与戰爭，一旦找到嵌蟲的巢穴，俞伏就是一發反和*圖*書物質湮滅光子炮，能把整個巢穴炸得徹底崩塌，片甲不留。
殼族是否對人類有所威脅，很難說，但俞伏已經犯下了一個大錯誤，實在不願意再冒險了，說到底，他也不能代表全人類來接納一個外星種族。
「這傢伙……」
「還剩一年半的時間嗎？」
稍微有點出乎俞伏意料的是，這個嵌蟲幕後者竟然開口了，而且用的還是英克雷語。
這個請求似乎並沒出乎俞伏的意料，他沉默了片刻，隨後予以拒絕：「請原諒，我們生活的星球很小，容納不下人類之外的第二個外星種族生存，而且，那裡的環境你們生存不了。」
「這不是你的本體？」
「這樣的掩飾有效嗎？」
俞伏也沒真的指望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是以瞥了幾眼后，就收回視線。
「俞，就我個人感覺，以你的力量，真要遇上那什麼星際文明，難道就束手無策了？」
斯帕克倒是沒怎麼自責的心理，「現在也好，至少我們做了掩飾……唯一的錯誤就是該提前把那些嵌蟲殺個精光。」
是否是飛船的核心部位，俞伏不得而知，只是看到幼小嵌蟲指揮著另外一隻嵌蟲，剛把最後一塊金屬正立方體放入了地面的凹槽之內。
「有氣味……」
「告訴我嵌蟲的巢穴在哪兒，我要所有的巢穴位置。」
他先是前往極為遙遠的群山，光子束對山體進行切割。切割的過程中，大量的餘熱散發，染得陰雲密布的天空都變得通紅，滾滾的熔漿流淌而下形成了「河流」，散發的高溫和毒氣能讓人類堅持不了半分鐘。
再度重返王台，俞伏說了今天的戰果。
「……你想讓我幹什麼？」
俞伏冷聲。
「接下來，飛船那邊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打開電視機，雖然熒幕上放著哈哈大笑的喜劇，他卻根本看不進去，雙眼發神，想著各種煩心事。
英克雷早上，濱海諾維奇正處於下午時分，俞伏一回到家裡，登時躺在沙發上不想起來了。
在第四條通道前，俞伏聞到了與嵌蟲身上很相似的氣味。
俞伏嘆了口氣，「你以後就這樣躲著吧，最好躲在地下不出來，否則……」
他也不著急，就這麼耗著，反正飛船在這兒，無論怎樣嵌蟲幕後者肯定要在此出現。
俞伏漫不經心地自言自語，「那麼，一切都結束了，你就是操縱嵌蟲的那個傢伙吧？」
回到地球，和斯帕克一見面，他就這麼詢問。
它話音還沒說完，腦子就炸了，被一枚硬幣打爆了。
結果沒等來「環」的情報，卻等來了另外一個驚喜。
「就看那隻老鼠什麼時候出來了。」
反而說，如果沒有俞伏，殼族根本不會上這個當。
唯有知道對方的虛實，他才能放下心，或者更提心弔膽。
「還有沒有？」
俞伏指了指那些金屬正立方體，「這些由你們來移交給嵌蟲。」
他踩了踩地面，很堅硬，可反饋回來的觸覺不是金屬，倒更像是……積年的老樹根一樣。
而且這飛船內部的布置也很奇怪，從此處有和圖書八條通道，整齊分散，看不出有任何的提示牌，鬼知道通向何方。
這個建議，連俞伏自己都覺得效果不大。
「摧毀這艘飛船已經沒必要了。」
也不知嵌蟲幕後者獲得了飛船零件後到底在做什麼，俞伏偷偷潛伏在飛船旁側，靜靜等候了兩天時間，也沒看到任何一隻嵌蟲出現。
因為殼族原本就不會與嵌蟲談判，正是有了俞伏，它們才願意答應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卻正好落入了嵌蟲幕後者的謀划。
「不必道歉，『水』，上一座城市被摧毀的時候，我們就意識到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傾向於了嵌蟲，失去了對付嵌蟲的武器，我們的結局並不會太美好。」
抬頭一望，飛船的艙門也大的驚人，並排容納十輛大巴車上去都無問題。
「這艘飛船早已墜毀十多萬年，怎麼還可能飛得起來，那些零件也不是零件，而是儲備能源，所以得到零件也不是修復飛船返航。」
自從上一次用這一招解決掉了上百毒梟后，俞伏發覺當「噴子」還蠻好的，隱蔽、動靜小，威力也挺不錯的，唯一缺點就是距離太近，對付人類還好，對付像嵌蟲這樣的異形生物，就必須近距離噴吐了。
更不用說，地球的氧氣濃度也適合不了殼族這樣的大塊頭生存繁衍。
帶來的正立方體有5個，即是說，原本這兒只有1個正立方體了。
就算提心弔膽，知道對方的虛實后，也好比什麼都不知道來的更好。
聽到這裏，俞伏神色微變，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
「不，一年半的時間怎麼都不夠……」
體型正常的嵌蟲，一隻背負著一塊正立方體零件，總共五隻簇擁緊緊隨伴，當幼小嵌蟲來到飛船底部時，受限於角度，俞伏沒看到它是怎麼開啟了飛船艙門，但它們的確通過底部的艙門進入了飛船。
「好，回去吧。」
「星」就在旁邊，身體微微顫抖，「『水』，我們別無他法了嗎？」
而這第四條通道一進去，左右兩側也有許多的分岔口，這個異星文明的飛船好似並無「大門」的概念，所有的艙室都是直連通道，依靠嵌蟲行走留下來的氣味，俞伏很快追了上去。
「我當時該把它們攔截在飛船外面，」俞伏承認，「這是我的失誤。」
「唰唰……」連續的重影相疊，俞伏毫不費力解決掉了艙室內所有的嵌蟲。
一時間，每一個王族都無話可說，陷入了默然。
俞伏瞬間身影閃爍，幾近瞬間移動似的來到了地表。
俞伏屈指一彈，一枚硬幣猝然激射，那隻運輸嵌蟲的外骨骼在強烈的碰撞下，直接炸了。
但山體並非是剛體，在切割過程中，山體幾乎崩碎傾塌，這也省了俞伏的不少事。
通宵沒睡的斯帕克，用一杯簡陋的咖啡接待了俞伏。
毫不遲疑，俞伏當即踏步往前，進入了這第四條通道。
對時空穿梭點攻擊，就如拳頭去砸水，一切攻擊都是水中撈月，會被瞬息傳送到對面去。
12位王族以為他帶來了好消息，沒想到帶來的消息卻如此噩和圖書夢。
當俞伏離開大殿時，王台上的12位王族仍舊沒有失態，它們就那麼靜靜坐著，似乎在思索自己種族未來的複雜命運。
「當然不是。」
在緩慢飛回營地的路上，俞伏思索著自己的錯誤。
「這飛船內部的材質很奇怪，不像是金屬……」
那是一種油漆味，很難忘記，可消散的也很快，這才一會兒，已經很淡了，嵌蟲外骨骼的性質，決定了它們身體的氣味除非刻意，否則很難泄漏。
「抱歉，實在抱歉，地球真的無能為力。」
到了這時，俞伏才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體型竟然只有成年人類大小。
而殼族的記憶除了它們本身外，根本無法讀取，對此倒可以放心。
「你……原來能依靠自己說我們的語言，之前是騙我的？」
先前走入進去的嵌蟲融入了黑暗的背景，人類的肉眼已經無法看清，俞伏的眼睛能看見的光頻超過了人類的想象，他毫無障礙地看穿了裏面的布置。
時空穿梭點分為兩種，一種是不穩定的，會自發消失，根據「環」的說法，瞬間出現瞬間消失，幾乎是大部分不穩定時空穿梭點的特徵。
他沉默了下，如今唯有一個解決辦法。
「現在怎麼辦？」康普頓上校問道：「俞先生，你應該有辦法摧毀GW吧？」
前者的概率很大，俞伏不由分說把巢穴周圍都炸了個通暢，這樣要是還能活下去，他也沒轍。
「能否讓我們的部分個體，遷移到你們的地方去，留下最後的火種？」
俞伏苦笑，「放心，我沒怎麼自責，只是最後……我不知道我的抉擇錯沒有？」
就算憑藉他人間之神的力量，也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讓時空穿梭點所在的沼澤地，變成了一片高地。換做人類要完成這個工程，先前幾年的時間完全高估，沒有幾十年都不可能做到。
「先準備撤離吧。」
相對應的另外一種是穩定的，就像現在這個時空穿梭點，穩定到從發現到現在都大半年了，也沒問題。
一直以來，給俞伏的感覺，就是殼族的12位王族理性很重，哪怕得知自己的種族在未來將會滅亡，也沒失態。
搬一座山過來埋了。
「這事先告一段落，」俞伏思索，「我也要想法解決。」
「目前這就是所有發現的巢穴了。」
「『水』，我們有一個請求。」
此刻，12位王族齊聚在此，聞言答應。
俞伏乾脆地改口。
「也不是太久，我只是『打個盹』而已。」
倒不是容納不下，而是殼族這樣的外星種族進入地球，引來的矛盾太大了，根本瞞不下去。
他的鼻子其實也很敏銳，但尋常時候都刻意忽略這個功能，否則的話……一個人類每天都要不自覺放一百多個屁，人類工業社會難聞的氣味更多，想生活的好點，就要忽略許多的東西。
俞伏心想「環」倒是能輕易關閉時空穿梭點，可「環」要主動聯繫他才行，他卻不能主動聯繫「環」，喊了也沒回應。
再帶著剩餘的一塊立方體，返回14號城市。
可也只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