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個……倒是沒有，雖然那幾個非人類發現了我，卻也只是警告了下，並沒選擇動手。」
中御門重行並不怎麼在意後面那隻尾巴。
方才太陽還在時候的冬日溫暖，立刻被陰冷潮濕的雨水帶走，為了避雨，約翰找了一家麵館，嗯，應該是麵館吧？掛著的招牌上那麼大的面碗。
約翰還是不甘心，覺得明日就在這兒等著，那少女要是往這兒走，定能看見，總比四處亂轉找人更有概率發現。
對面的人似乎很驚訝。
是啊，也許他該退休了。
白人男子不滿道：「你不會想退休了吧？混蛋威爾森，你還這麼年輕。」
看著報紙上由自己提供的現場照片，大衛想著銀行賬戶上的數字，微微一笑，這些照片可是賣了個好價格，加上以前的積蓄，夠他退休離開這個國家了。
白人男子頓時無語。
天色漸晚，晚霞徹底伴隨那輪落日消失無蹤。
少年把雨傘放在門口，彎了下腰，靦腆地向老闆娘問了聲好，又回頭看向少女。
他又急匆匆拿出手機查看地圖，發現往回走半公里，才有過去的橋。也不再耽誤，好不容易發現了個好苗子，不能這麼錯過了，是少女他都認了。
他馬不停蹄地前往宮手縣，試圖進入城市遺址尋找線索，結果在嘗試了兩天之後，他不得不放棄了。
正用叉子吃著面的約翰抬頭，發現是個陌生的少年與少女拿著傘走了進來。
少女搖搖頭：「我只是……嗯，昨晚做了噩夢。」
「聽著，約翰，既然那幾個非人類沒有對你動手，說明敵意不深，它們不想引人注意，你也算了吧，只要它們沒有危害人類，何必去管它們？這個世界這麼大，你管不過來的。整個教廷只有你一個正式傳統的驅魔人了，你死了，教廷的驅魔傳承可就真的斷了。」
而另外一邊，追蹤他們一行人的白人男子沉著臉與攔截他的泛亞人對視，雙方互相對視的時間不到兩秒鐘，下一刻卻各自離開。等走遠了，白人男子又東拐西轉，找了一處人流量稀少的河岸景點，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遠洋電話。
約翰自己也不是沒有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多年來也特意四處尋找過可以接受他傳承訓練的出色人選，但都沒怎麼找到足夠滿意的對象。
「廢話。」
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少年關心地詢問。
那泛亞少年追上前面漫步行走的男人，低聲說：「中御門大人，我回來了。」
南利貝門洲。
那少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入人群。
「嗯，能發現你的追蹤技術的，看來確實不是普通人。你的鼻子一向特別靈敏，你聞到了什麼味道？」
「我在曼努埃爾聯邦共和國的首都米納斯……」
可這是身體因為過於恐懼帶來的錯覺。
他以細數過路遊客的身份為樂，打發無聊的一下午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簡單來說，這個遊戲的設計理念在於參与遊戲的人選，只有你，只有你一ｈｅtｕbook.coｍ•cｏm個，沒有競爭對手，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那些踢球的小孩懵逼地聽著他說英克雷語，一臉茫然地聽不懂。
宮內珠翻了個白眼，抹了抹嘴唇的油脂，「還用你說嗎？已經通知森田大哥了。」
不是會打，而是要有很強悍的動作反應力，否則很多時候都沒反應過來，人就沒了。
「他的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味道以及特殊的力量……但不必了，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秘密的人很多，如果遇上一個就抓起來拷問，那就全亂套了。何況……你能肯定的是，你碰上的不是類似於那位的存在嗎？」中御門重行悠悠說道。
至少他這個年齡已經不喜歡玩遊戲了。
……
因為被兩個大國分別駐軍，南方和北方的情況在最開始幾十年互相敵視，直到八十年代，神奈國才徹底收回主權。
對面很無奈，「與你說了，『魔棺聖覺』只是個傳說，那東西不可能存在。」
「我發現了幾個很奇怪的……物種。」
「環」簡直就是耍了他！
能成為「環」口中的特別遊戲，用腳後跟想都知道，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遊戲。
「好了，你那邊有空沒有？如果有空的話……」
這種選擇到底是給了自由選擇，還是看中了他一定會選擇接受？
宮內珠還在啃食手抓餅，嘴裏嚼著食物，卻還在一邊咕嚕咕嚕詢問。
應該說，五戶人家說的情報都很模稜兩可，他敏銳覺察到，神奈政府釋放出來的這些倖存者們，絕對是城市邊緣區域的，他們所說的情報很多反而是道聽途說，並沒親眼所見。
白人男子艱難地用「物種」來形容對象。
「哎，你這小鬼，對前輩放尊重點行不行？」
「中村，今天難得看到你被老師喊起來，卻不能回答問題。」
約翰拿著翻譯軟體比劃了一會兒，總算是叫了一碗面。
最惱火的是，戲耍了他的是「環」，他也拿它毫無辦法。
他望著河岸看了許久，既然「魔棺聖覺」的線索又斷了，他還是該撿起繼承人的事了。
「如何選擇在於你自身，你可以隨時選擇參与這場遊戲。」
「哎。」
「神奈……」
荒木神緊皺眉頭地看向另外一側，那兒有個長著周正鴨蛋臉，小巧挺直的鼻樑，均勻上身的女孩，正毫無矜持地哇哇大吃，來自當地的一種美食小吃手抓餅子，在女孩眼中美味至極，注意力幾乎都放到了小吃上面。
小河的對岸草地上，幾個小孩正在踢足球，本來這一幕很正常，但其中一個小孩失腳把球踢向了兩個正聊著天的少女。
不知曉的事務，在俞伏說出口的那剎那，「環」也就能得知前因後果了。
「威爾森，你的嘴巴還是這麼臭，所以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共同執行任務。我聽教廷那邊的傳聞，你先前遇到了點意外？」
他在平行世界的韓國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獲得NOZA嗎？結果本以為完成了任務，那麼NOZA也算是到手了，ｗｗw•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com提升全人類的科技實力手到擒來，結果最後發現，得到的NOZA就是一枚什麼作用都沒用的戒指……除了他媽的堅硬到異常外，啥用都沒有。
這個島國在幾十年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主要發起國，為了資源而發動的戰爭最後卻戰敗，戰敗之後，南將厭被車唐共和國佔據駐軍，中島和北方島嶼被英克雷駐軍。
「是，沒錯，差點和薇拉一起把命丟在那裡了，還好，被幫忙了，成功解決了麻煩。」
他只能望洋興嘆，暫且放棄混入進去察看。若是再年輕個十歲，以那時候他的衝動勁頭，必然要強行混入進去搞清楚狀況，在他看來，一般人類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異常事件，總是會把事態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而如今，約翰不會再那麼衝動地去和國家暴力機器對抗，他學會了妥協。
俞伏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卻在腦海聆聽來自「環」的聲音。
一陣疾風刮過，天空竟然又變幻無窮飄起了零星小雨。
當然，若是動用靈物（第三形態生命），倒是能夠混入進去，但一般情況之下，約翰的原則是盡量不動用靈物，這些靈物本身對人類就是有害的，越是用的多，越容易失控。
不巧撞了個人，大衛下意識說了聲「抱歉」，卻發現還是個泛亞少年。
白人男子沉聲說道：「我兩個小時前，偶然發現了幾個絕非人類的物種在米納斯的街頭，出於謹慎，我跟蹤了那幾個非人類，卻沒想到被發現了，嗯，還被警告了一番。」
他往那些巷子內搜索了一會兒，果如他想的那樣，轉了幾圈，他就迷路了，完全找不到方向，最後不得不依靠手機導航地圖來定位找路。
「中御門大人，那個白人有些奇怪，光攔住他就行了嗎？不把他抓住問問？」
「嘟嘟嘟……」
兩百年後，竟然又發生了異界怪異生物的入侵？而且還是如此大規模的入侵……幸好英克雷在神奈國有駐軍，很可能是動用軍隊強行驅殺了那些入侵的怪物。
可以想象，今天的這個新聞足以引爆南利貝門洲，哪怕是放到英克雷去，相信也有許多的讀者會被這份標題完全吸引住眼球。
「聽到了沒有，你還在吃？」
「等等，約翰，先說清楚，你遇上危險了嗎？」
就那麼一口氣……一瞬間，全部死光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為什麼？」
俞伏壓抑住怒氣，「我們別玩文字遊戲，你幾乎無所不知，當然清楚我當時的想法，故意誤導我也罷，但本身條件的成立就實屬不公平，那樣的遊戲就算贏了，最後又有什麼意義？」
「這女孩……」
這樣的反應能力，連約翰看了都很驚訝。
「環」從來都不動怒，總是淡然的把選擇權交給俞伏。
冬日的晚霞今天顯得有點紫褐色，與城市遠處層疊的群山塗抹成了一片五顏六色的油畫，沿著傍晚前的光輝走在河邊，約翰想著今日收集
https://m.hetubook.com.com的資料。
而南北雙方的習俗和習慣，仍舊有了一定的區別。
眼看那足球就要踢中右側的少女，左側的少女竟然頭也不回，未卜先知似的，左臂猛地反手一抓，正巧抓住踢來的足球。
「一個遊戲？」
「為什麼這個時候……」
「香味……那幾個非人類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不是香水，而是他們的血液……散發出來的。」
「你居然還在找那東西……」
人流如織的巷子上儘是來往的各色人物，有販賣水果的小販，也有匆匆而走的快遞員，更有來往上班的職員，自然也少不了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遊客。
抓住足球的少女似乎很生氣，回頭大喊了幾聲，一腳踹上足球，那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隔著幾十米就穩穩落入了球門。
「那就對了，我現在走不開，甚至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我可能也不能執行任務了。」
神奈國位於泛亞大陸的東方，是四個小島構成的國度。
俞伏嘴角抽搐，問道：「你說的這種遊戲，不會是什麼死亡遊戲競賽吧？」
約翰知曉一些內情，那地方……可能是發生了某種異界生物入侵事件。
教廷那邊也在幫忙尋找合適的繼承人，幾個人選不是讓他特別滿意，倘若還是找不到，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想到這兒，大衛也沒多少心情繼續喝咖啡了，起身站起結賬，擠入人群當中。
一說起這個，少年的表情也很難受：「事情已經過去了，正像你之前說的，一切都要往前看才對。」
一想起十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衛就不禁渾身顫慄，有一種尿憋不住的挫敗感，很想馬上解手。
「死亡遊戲競賽？」
下面還驚悚地配上了打碼的會廳照片，可以看到許多屍體就躺在地面。
這番話說的白人男子約翰沉默了好幾秒，「好，我明白了。」
不過從DST提前離職也沒那麼容易，必須要經過一定的審查，希望他的準備有用，順利通過審查。
「薇拉她懷孕了，我很快就有第二個孩子了。」
這技術這動作，直接把下面的小孩們看呆了。
他沒怎麼在意，低頭繼續對付手裡的拉麵。
某個有錢的富豪，通過特殊手段購買了來自神奈宮手縣的特殊遺物，希望約翰過來看看，發給他的照片上能看得出來，那些遺物骨骼，絕對不是地球生物的特徵。
「叮鈴。」
「我正在設計一個遊戲。」
進不去宮手縣，約翰乾脆前往了愛川市，據說愛川市安置了部分從臨時安置區出來的人們，若是能從那些倖存者口中獲得資料，也能完善他的猜測。
曼努埃爾聯邦共和國，米納斯。
約翰掛上電話，又望向河岸，最終他放棄了「多管閑事」。威爾森的話其實嚴格上不成立，剛發現這幾個非人類存在，又如何知道它們不作惡，不危害人類？
聽完這番話，俞伏猛地站起身，有點惱火：「說到底，敢情還是之前那種遊戲？」
這幾年也因為忙著追蹤「魔棺聖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又忽略了這件事。
約翰連忙往橋的方向奔去，以他的體力跑完這半公里的路都不帶喘氣的，跨過橋，又往迴路奔行半公里，結果哪兒還能看見那個少女的身影。
門口的風鈴再度響起。
俞伏：「我是真的沒感到什麼有趣。」
約翰乘坐飛機抵達神奈國首都北世門的時候，已是當地時間1月20日早上7點鐘。
……
驅魔人最重要的特質是什麼？
這就是佐證他猜測的證據。
白人男子嘆息，「為了追尋『魔棺聖覺』。」
只是今天有點不同。
她肯定聽不懂自己在喊什麼！
一說起「那位」，宮內珠就無話可說了。
搖搖頭，大衛並沒怎麼在意，自己離去。
發生在神奈國的生化恐怖襲擊案，舉世聞名，到現在快兩個月過去了，依舊有許多的新聞在播報跟蹤，算是全世界都很有名的新聞流量。尤其是神奈政府和英克雷政府聯合行動，徹底封鎖宮手縣區域，更是讓世人對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尤為好奇。
「大概有兩個多小時了。」
「嗯，」中御門重行瞥了眼後方，笑了笑，「那個人跟了我們多久了？」
他剛一走進去，裏面的老闆娘當即喊著歡迎，結果見到是一位外國人，又愣住了。
「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
「噩夢？」
他不甘心，又往前跑了半公里，但從這兒開始，能有十幾條巷子出入，周圍兩側全是兩層樓、三層樓的一戶建房屋，要想發現少女的蹤影太難了。
可威爾森的話有一點打動了約翰，確實的，整個教廷現在只剩他一個正是傳統的驅魔人了，如若他死了，驅魔人就徹底斷了傳統，而威爾森夫婦作為驅魔人，約翰不否認他們手段不錯，然而在專業上則根本是業餘的，沒有翻車很大要慶幸於運氣夠好。
愛川市是一個小城市，來往的外國人並不多，不過神奈人下意識對外國白人比較尊敬，那老闆娘鼓著蹩腳的英克雷語喊了一句歡迎光臨。
開啟NOZA的鑰匙到底是什麼？
白人男子頗為好奇。
他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回想這十幾日回來后，晚上睡覺也時常被驚醒，便感覺自己廢了。這樣的自己，還能繼續DST的這份工作嗎？
果然，有一個身材挺高的成熟男性，忽然從後面的巷子鑽出，攔住了一直跟蹤他們的白人男子。
「什麼？」
他曾經在教廷的書籍中看過類似的幾件事記載，兩百多年前，在新殖民地，來自於異界的生物佔據了某個小鎮地底巢穴，吃掉了十幾個人，教廷的驅魔人死了兩個，才把那怪異恐怖的生物殺死。
「是該退休了。」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而是你就不講信用。」
約翰東張西望，這才發現這條河擋路了。
約翰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曼努埃爾聯邦共和國，前往從未去過的神奈國。
曾經的雄心，被一場屠殺所澆滅，大衛卻不覺得悲哀，反而有種慶幸……該悲哀的是那些已經不能呼吸的傢伙吧。
看來要想獲和圖書得真實有效的情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忽地，約翰想起了什麼。
「是你，約翰？」
「那位不願意透露信息，所以……」
「人類影視劇中的死亡遊戲競賽嗎？嗯，確實是看起來不錯的遊戲，但我設計的這個遊戲愉悅的對象不是我，而是你。」
約翰沉思良久，駐足腳步，「咦」了聲。
他有些不耐煩，無奈地說：「到底要我怎麼樣？」
約翰不是老古董，又趕緊拿出手機翻譯軟體，說了半天，小孩們總算是告訴他，不認識。
這讓他相當無奈，又似乎別無選擇。
「NOZA的全部能力，具有7種，我將把你的靈魂投送到不同的平行世界之中，完成對應的遊戲任務，即可以開啟的NOZA的一種能力，是不是很簡單？」
約翰乾脆原路往回走，來到河岸草坪，便下去詢問那些還在踢球的小孩。
手機響了許久，這個遠洋電話才終於接通。
裝作教會的牧師，約翰一天之內拜訪了五戶人家，收集了部分的資料，同時也用自己的心理醫生知識，安慰了這些失去了親人，仍舊處於痛苦當中的人們。
哎，錯過了嗎？
他拿起一份報紙，報紙上赫然有一個醒目的標題，「毒金角最大的毒販？一年一度的毒品份額會議，死傷百人？」
委實管得太嚴格了，縱然是臨時安置區，約翰也沒混入進去。
「嗯，我又回憶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在以往的時候，大衛·普拉特會坐在路邊咖啡攤前，喝上一杯咖啡，拿上一份報紙，然後遮住視線打量周圍的動靜。
現在倒好，他看起來就這麼單純白痴嗎？上了一次當還要上第二次當？
「讓森田去吧。」
「被幫忙了？能幫你們的，是誰？」
「媽的，好吧，就這麼湊巧，祝福你們。」
「不，我已經發現了線索，雖然線索最後斷了，可同樣證明『魔棺聖覺』並非只是傳說，這和北灣大學歷史系的一個教授有關……好吧，別轉移話題了，我在給你說另外一件事。」
「怎麼，不願意？」
「也不用著急，說不定周圍就有人認識她。」
一腳把球踢進球門，少女甩了甩頭髮，繼續和同伴往家而去。
「哦，有趣，血液散發出的香味，然後呢，不會被揍了一頓吧？」
約翰急了，大喊了一聲，好吧，對面似乎隱約聽見了，瞥眼望了他一眼，發現是個外國人，也沒理會。
「對，一種很特別的遊戲……我會選取一些類似於你這樣的幸運兒，參与這種遊戲，一旦完成遊戲，將會獲得特別的獎勵。」
俞伏倒是沒想過這樣的說法，「什麼叫做愉悅我？抱歉，我不喜歡玩遊戲。」
約翰看得眼睛一亮，捏了捏下巴，倒不是因為對方的球技，而是覺得這少女有著超越尋常人的敏銳覺察反應力。
荒木神偏了偏腦袋，「要不要去警告他一下？」
哪怕是經濟高速發展了四十年，這種習慣區分仍舊很明顯。只是在外國人眼裡，已經察覺不出這樣的區分。
「你是真的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