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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落俠山

作者:無雨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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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神秘的訪客

第一百零三章 神秘的訪客

其後短短數年之內,其各地宗門便出現一批道境高深的修士,御劍飛行,好不威風,其境界上升之快,世所罕見。各宗門感念那高人和涉川國主的恩德,便從各宗內選拔年輕修士,組成青龍衛,護衛在那涉川國主周圍,只是那大能修士淡泊名利,推辭不受。
「傳聞二百多年前,涉川境內忽然來了一個大能修士,其道法高強,道境更是無人能及。機緣巧合之下,與當時的涉川國主成為摯友。那國主的幼子及其畫師也因此拜到了這大能修士門下,只是此時那修士身邊已有一名弟子,姓李名純生。
跟隨柳敬宗的人馬,一路向西,已經四日,前日在趾間城駐停,城中的慘狀令人觸目驚心。到處是招魂的幡兒,遍地是拋灑的紙錢,空氣中,至今仍留屍體腐爛時才會有的惡臭,那城中百姓個個廋得有如枯骨,可當軍士們遞上肉乾時,那些百姓的反應將眾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其人身高能近六尺,戴了個遮面斗笠,看不到面容。其身穿一身粗麻衣,腰間用麻繩緊緊扎住,進來時身後還背著個大木箱,此刻業已擱到了一雙赤足的邊上。這一身打扮和以往我見過的苦修沒什麼兩樣。我倒是對他手上的那根包有銅套的木杖很感興趣,那套兒上分上下兩層,各掛著個四個小鈴鐺,看上去頗為精緻討喜。
有時候,我會去想,自己到底算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好人?還是惡人?亦或是那良心被狗吃了一半的孬貨?做了惡事,會追悔,會自責。可做了好事又會覺得自己虧吃的太多,為何便不能閉上眼睛,得了便宜再說。
「大人不必緊張,我來此並無惡意,只是來www•hetubook•com.com給大人看看心病。」
我心說這謝耕學得倒快,以他的性子,能叫我聲大人還真不容易。
那謝耕「承令」而去,不多時便領了個所謂的苦修進帳。
「掌事大人,營外面來了個苦修,說是要見您!」帳外忽然傳來了謝耕的聲音。
「柳大人那裡有什麼話沒有?」
正待再說,那門帘兒一挑,央無傷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大能修士聞訊前來,靠近觀瞧。門內卻是飛出一面貌相同之人與其力戰,久而為決。
我面容一沉,說道:「為何這般沒有規矩,也不通稟一聲!」那央無傷一愣,連忙退出帳外,報名而入。
若事情如此倒也罷了,可各地宗門,為奪寶地修鍊,甚至不惜脅迫各國君王協軍助戰。那涉川國主原是修道之人,亦調動兵馬防護。可凡人兵馬如何與仙人之流對決,百思之下,便與其手下愛將劉知曉,落雲宗首座弟子烈遠星、還有那得了寶甲卻隱瞞世人的李純生共同創出斬仙之決,利用凡人斬殺修士。兩月之後,涉川國主奪得石母山。
那城中各處的理戶,如今大多換成了年輕些的角色,只是看這些人,多是那兇悍刁蠻之徒,雖也是面黃肌瘦,眼神中卻總透著一絲陰狠,也不知當年是做什麼的!
「沒見什麼動靜!」
收回心思,我不再去想那趾間城看到的事情,我那師父信上講得明白,一切生死際會,莫做深處想,只做鏡中人。
我不知他究竟何意,但央無傷的動作,要麼與此人相識,要麼就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出去準備人手,可無論哪一條,我這裏都需先客氣一點。
這過往得hetubook.com•com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我那名字的來歷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苦修見我久不言語,開口問道:「大人可是再等人?」
苦修?這倒是少見,這些人不知是不是當年禪宗的門人,雖也打著修士的名頭,卻多是用一雙赤足去丈量這天地大道,方寸人心,這些年了,能見到的寥寥可數。怎麼今日還有尋上門來的?不過聽聞這些苦修多通相面之術,既是柳敬宗那裡沒有刁難,問問前程也好!
我聽聞此言有些不喜,許是近日常對人呵斥,言語也就沒了顧忌。
「好,只是此事容不得旁人聽去,不知大人可能布置防人窺聽的陣法?」
待分賓主落座,我不急於開口,而是一邊等著那央無傷,一邊上下打量這苦修。
那苦修忽然冷哼一聲說道:「這天下眼見便要生靈塗炭,大人倒還穩得起來!」
「放屁!你是何方的邪修,跑到我這裏危言聳聽,信不信我現下就拿了你,送往附近縣衙。」
不過別看這些明顯是新任用的理戶,往來吆喝,催促著城中百姓清理街面收拾殘垣斷壁,多少透著些威風。可若是看到我等經過,態度立刻就變得恭順謙卑,那俯首帖耳的模樣讓人看上去極不舒適。事後倒是有央無傷提醒,我方知這些人大致的身份。
當年老爺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所以總鼓搗著我去學那君子之道、仁義文章。后見我根本學不進去,便又由著我終日和馬六子在彭縣偷雞摸狗,惹出大大小小,至今想起仍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非。如今有了些閱歷,回想當年的事便多少透著些詭異,為何每每非要將他擾得煩了,才會不情不願的傳https://m.hetubook.com.com我些本事?為何我身上的銀子總是夠的,而大哥二哥卻窮得只能沒事便偷偷跑來我處,用新學的功法來換。為何得知我不過半日,便從大哥那裡學會了氣海潮,他非但不高興,反倒是將自己悶在房內喝了一夜的酒,害得娘在門外守了一夜,也因此落下了寒腿的毛病。
此人一進帳,當即讓我吃了一驚,都說這苦修風餐露宿,身形消瘦,怎地這廝如此魁梧。
其後各地修士紛紛加快修鍊,欲入仙門,有敏銳修士發覺,在那流星聚成的仙山上修鍊,事半功倍,便紛紛聯絡宗門搶奪寶地。更有甚者,組隊入登雲海,欲搜尋那套失落的銀甲,如此往來,死傷無數,那大能修士見無法阻止,便憤然離去。
眾修士見狀,只能在山下等待,這一等便是三年。直到有一日那空門忽然洞開,有修士想要遁入,卻被洞內的光芒擊落。
我「嗯」了一聲。
片刻之後,那袁冒返回,對門下弟子言說,那門的另一邊乃是仙界,自己卻因傷重不治。臨死之時,其施展大能,創登雲海,又將其寶甲墮入其中。
當世能與那大能修士境界相比的唯有當年棲霞宗的宗主袁冒,見此狀況亦前往助戰,不想門內亦有面貌相同之人遁出,截住袁冒。戰至三日,未能寸進。待那影身退回,門內卻傳出一老者言語。只說需放下所有執念方能入門。隨即又從門內飛出兩套寶甲,一金一銀,一套給了那大能修士,另一套給了袁冒,言說但憑此甲,只要能達蛻殼之境便可戰勝影身入門。不知為何,那大能修士卻不願憑此甲入門,反消去了那寶甲神通,后又將其送給了自己的弟子李純生https://m•hetubook•com•com。而那袁冒卻憑藉自己的那套銀甲,與影身大戰,終得入門。
布置完陣法,我坐回原位,等著他發難,不想其真的便講起了故事。
……
涉川國主因傷而返,境界隨之跌落,又因見那李純生殺戮之後境界變化,便認定是自己心中還有執念,回宮后秉性失常,日見殘暴。待護衛其幼子的將領回返,見此情景,恐其瘋魔殃及天下,又因聽聞李純生的師尊業已離世,便聯絡其它帝王,以『君王修仙,天下大殤』為由出兵鉗制涉川兵馬,又鼓動謀反,先誘殺劉知曉、烈遠星二人,又聯合眾多修士攜二十四青龍衛將那涉川國主擊殺于振元殿。事後,作為回報,武山國主得其所贈道經。而同樣出力的昌余國國主卻沒有得到任何經書,便再次出兵西府州,索取另外兩本經書。
「敢問這位道兄,打算如何為劉某了卻心病?」我雖聽出此人年齡已經不小,卻不想落了自己的面子,初始那觀鏡的心態,最近不知是怎地了,總是提不起來。
此後數月,那涉川國主修習至唯一之境,遍招親朋,道友,世家前往觀看其入登仙門,不想那李純生不知用何法恢復了那寶甲的大半神通,與石母山下,擊傷涉川國主及其兩位同門,又繼而屠殺在場諸人,便是其自家親朋亦不放過。一時間,石母山下血流成河,在場各宗門修士,豪門世家,尋常百姓生還者寥寥。可那李純生也未得善終,雖到得門前,卻因仙門關閉,而撞死在仙門之上。
我心裏一慌,想起昨夜似冥冥中感到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由生出警覺,暗暗從袖中摸出一枚制錢,在指間揉搓。
百姓們有的將肉乾捧在手中嚎啕大哭,有的則hetubook.com.com獃獃望著眾人,卻不接過干肉。更有的卻是一見到便大吐特吐,眼見著那吐出的汁水就變成綠色。如此尚不為奇,這戰亂已退,耳邊卻仍不斷聽聞有百姓尋了短見,前來幫忙鄰里雖進進出出,卻大多眼神閃爍,似刻意不願與人對視,似想要迴避些什麼?
西府州一戰,那人敗北,卻意外斬殺孤身於陣前索要經書的昌余國主,一時聲名大噪。但終歸迫於壓力不得不于知北城簽下盟約。其人在位三十三年,後於湯山郡遇刺,其所擁有的經書丟失兩本,傳說為一當世名將所得。」
我聞得此言,心中反倒沒了慌亂,便是屏蔽左右有如何?我會怕你!
「某家來此,只想給大人講個故事,能否了了大人的心病,還要看大人自己的造化!」
此高人心胸坦蕩,將自己獨門的修行之法在那涉川國主的幫襯之下,傳授給了天下道門,又將三本輔助修行的經書贈與那涉川國主。
不想那苦修見狀,又是一陣冷笑,開口說道:「不錯,有幾分將軍的味道!」央無傷聞言,面色猛然一變,隨即對著我拱手說道:「掌事大人有貴客,央無傷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也不待我同意,便拉上謝耕自行退了出去。
「道兄只管講來!」
不想數年之後,于涉川境內又有流星墜落,聚石成峰,高入雲霄。這高人率一眾高境修士,升頂而觀,見那峰頂百丈之處,懸空出現一門,只是卻未曾開啟。
據央無傷所言,這些人很多腕部都纏有白布,腳下也不利索,且門牙多有缺失,似是我朝刑訊所致。留意之下,我愈發覺得這央無傷說得有理,這些個理戶怎麼看,都像是牢獄里的囚徒。
「謝耕,讓他進來吧,順便把央無傷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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