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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落俠山

作者:無雨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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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見鬼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見鬼了

我望著那老者,開口言道:「我那師父,弟子也只見過一面,殿內並無此人,但這授徒一事,卻有旁人知曉,我師叔妙芯,本宗弟子黎驊,可以為證!」
「算盡天下事,無緣問此生,來日逢一醉,再做井上人。」
那正中的老者見我在四下里亂瞅,似有些不喜,開口問道:「這些皆是我宗的長老,你看自己的師父可在其中?」
「這些可是你的家人?前些日子,有人將他們送來我宗,只說來日會有喚做劉明的人來尋,想不到今日你便真到了此處,可你傷到我宗弟子,若無個懲戒,只怕說不過去。」
我扭臉向著那妙芯和黎驊望去,猛然間卻是捕捉到了他們身上的一些反常之處,那妙芯的左手手指詭異的在身後蜷成了個「六」,而那黎驊右臂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些什麼?
眼前的空氣忽然好似液體一般向前移動,未待我做出任何反應,眼前一亮,自己已身處在一大殿之中。
那老者忽然哈哈大笑,開口言道:「我雖是不識你,卻是有聽過你的名字,你既是為尋找家人而來,當下倒是尋到了地方。」
那老者開口言道:「你等可認得殿上此人及其口中的師尊?」
大殿內金碧輝煌,正中的長明燈將整個殿內,照耀的恍若仙境。那琉璃製成的地磚,盤龍繞鳳凹凸有致,直讓人不願用足尖去踩踏。而那四面的牆壁上,用各色珠寶鑲嵌著幾副碩大的壁畫,壁畫上的人物鮮活無比,在燈光的映射下,衣帶似隨風舞動,那不知是用什麼繪成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你,仿若生人。和-圖-書
那聲音再次響起,可這次,那說話之人就似停在了自己面前,就在我以為是不是又撞到了那老東西的天眼神通,眼前憑空卻是透出了一個劍尖,直對著我咽喉刺了過來。
一邊想著該給張五斗什麼樣的卦文,我一邊向著離幻門前行,不想未到離幻門,那卦文倒是先有了。
「我宗從未聽聞有弟子喚做這個名字,你即自稱是本門第子,那你的師父是何人?」
大殿的兩側坐滿了人,多是一些鬚髮皆白的老者,前方正首亦坐有一人,同樣的鶴髮童顏,眼眸如電。其身後立著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那面容看上去很是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我望著那依舊擺放在鷹嘴崖上的條石,再看著那旁邊橫躺在地面的木牌,忽然一陣狂笑,那牌子上居然題寫著「煙雲石」三字,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和我當日一樣,是不是來日也需到那「煙雲」處了此殘生?難道是那張五斗想通了,又活轉過來,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活計?若是有幸碰到此人,大家好歹做過一段時日的同行,要不要我也替那張五斗卜上一卦?
冥冥中,我似是抓住了些什麼,緩緩向著那殿上的老者走去,待離的近了,方開口言道:「敢問宗主一事,那何為先的腦袋,你為何不一併帶走?」
「你等莫要在我眼前做戲,想要什麼明言,我只求尋到家人下落,旁的事隨你等折騰。」
我抬頭看了那老者兩眼,隨即又將殿內的其它老者打量了一番,確實是未見那老東西的身影,可眼前hetubook.com.com的一幕,總不會是幻覺,而這些老者的道境,我是絲毫也感覺不到,若說當日那個單玄的道境應在返蛻,那麼此刻這大殿中的的人,要麼根本不是修士,要麼那道境便早已出了返蛻。可無論是那黎驊,妙芯婆婆,都稱當日那人是宗主,難道他們合起來騙我?這讓我如何能信?
那空中的聲音略停,半晌方再次響起,卻是一從未聽過的老者聲音。
「強入此門者死!」
眼前憑空似出現了一層水霧,那水霧漸漸變得好似鏡面,開始有圖像顯現出來。
調侃歸調侃,自己終究是沒有張五斗那樣的本事,即算不出將來,也藏不了個字,可是經了這許多事,我倒是明白了一點,看得太清楚,又有何用?便如那道法「問禍」,即便是你猜出了那謎底,你便真的能躲的過去?
鏡面再轉,我終於看到了流離。此時的流離,正獨自坐在一塊青石之上,獃獃地看著對面的崖壁。而那崖壁上深深的溝壑,分明是當日我用斬仙決劈出的痕迹。忽然之間,那流離手捂胸口,連連咳嗽,我的心也隨之一陣刺痛,不由自主的想伸出手去觸摸。可便在此時,那場景卻是再向旁處挪移,伏濟出現在了距離流離不遠的地方,盤膝而坐的伏濟,似正在閉目運功,可那淡定的神態,即使是在這鏡像中,我都能覺察到他境界發生了變化。
不想那空中竟是傳來一陣笑聲,隨即那聲音言道:「我便是本宗宗主單玄,如何不知自己有你這樣的弟子?」
便如在空中響起一串雷聲,那長槍上忽和*圖*書然電光閃爍,並傳來一股大力,直震得人手心發麻,虎口微微有些疼痛。
少時,我便見到了那妙芯師叔和那一臉正色的黎驊。可他們望見我,面色並無半點變化,只是從我身邊走過,徑直來到那老者面前跪倒言道:「弟子妙芯,黎驊,參見宗主,不知宗主找我等何事?」
那老者「喔」了一聲,開口言道:「既是如此,不妨讓這二人前來對證。」
我亦在為方才所為暗暗後悔,聞得這呼號,趕忙跪下回道:「在下乃本宗弟子劉明,回返宗門只是為尋我師父問詢一些事情,方才因事出突然,誤傷到同門,還望各位長者勿怪!」
「不可能!」我被其一番言語驚到,開口呼喊。
我聞言當下便愣住,片刻又猛然反應過味來。
話音剛落,那老者身後的白衣男子身形一晃,瞬間便沒了蹤影,我看也不看,僅憑著感覺,長槍猛地翻轉便向身後刺出。
那妙芯和黎驊幾乎是異口同聲答道:「從未見過此人,更不知其師尊為誰?」
我見過這詭異的一幕,其痛恨更是無以復加,想也不想,長槍便迎著那劍尖而去,可接下來的情景卻連我自己都被驚呆,怎麼可能?長槍的槍尖如何便能對上那微乎其微的劍尖,我何時有了這大的本事?
我還想在走的近些看看,那鏡像卻是在我眼前消失,耳邊再次傳來那老者的言語。
隨著那場景的變化,爹、娘、二哥的身影也浮現了出來,我爹娘此時正滿面愁容的在一處屋內聊著什麼,而娘手中依舊拿著針線,似正在縫補著一件衣物。那衣物我看hetubook•com.com著眼熟,走近了兩步,這才看清,那分明是當日流離受傷時身上穿著的衣物,只是那上面的血跡已被洗去,破損的地方已被娘補好了大半。
「路飛,你退下吧,若是你都能將其拿下,那留著他又有何用?」
正想要繞過那石碑,卻是猛然覺得這石碑的周圍似有什麼東西不對。我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了下來,將手中的金色長槍,遞了過去。
隨著那寶劍在長槍的疾刺下破碎飛濺,前面的虛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待我抽回槍身,這才發覺,那槍頭上已染滿鮮血。
「噗」的一聲,那長槍好像刺中了什麼,但隨即槍身一抖,眼前忽然出現那白衣男子的身形,一根銀色的長絲遊動起來,向著我的頸項纏繞過來。
那離幻門漸漸在我眼中出現,可此處的情況卻與前面不同。尚未到門樓之下,自己便被一塊立在山道中間的山石攔住,那山石上刻著有字。
我心中生起一絲涼意,難到偌大的隱月宗,也在兵禍中灰飛煙滅了么?
那圖像中的精緻很是眼熟,應是當日親訓營操演的那處深谷,可隨著那鏡面變得清晰,一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場景浮現在了眼中。
「大哥,萱萱!」
旁人若看到此字,只怕當下就需回返,我看到此字,卻是欣喜異常。想必那老東西還在山上,只不知何時轉了心性,這口氣是不是有些大了?若是真有些本事,何不將此碑立在涉川和昌余的邊境上?現下這舉動,分明是將脖子縮回去,對著旁人喊「有種你來咬啊!老子有殼呢!」
可這走著走著,我心中如被大鎚m•hetubook•com•com猛地砸了一下,「為何此時會想到這些?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回到了隱月宗,那對那家人的擔憂便會消減至此。」
「何人敢擅闖我隱月宗,可是不要命了?」耳邊忽然傳來問詢和喝斥,可是我順著那聲音響起之處望去,不遠處的山門內並沒有什麼人。
我聞言一陣暗罵,那老東西果然是在蒙我,可到了此時,也只能博博運氣。
離開問道門繼續上行,捨生門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那一排排平房,已被人拆走了門戶,空蕩蕩的房門,一個人影也無。
「你若不信,進來便是。」
對於道法「問禍」,出了陸大勇夫婦的事情,我多少明白了一點。不過是每每在禍事到來之前,要麼心中煩亂,要麼眼皮亂跳,可是對於我的父母兄長,乃至流離、萱萱,當然還有伏濟,我卻少有這種感覺。這讓我冥冥中覺的,似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在護佑著他們。
「我師父乃本宗宗主單玄,若是諸位長者不信,可找宗主本人前來對質!」
空中忽然傳來數聲厲喝:「大胆,你是何人?敢傷我隱月宗弟子?」
那谷中的石屋內走出一端著銅盆的中年男子,正對著屋外一望著遠方的妙齡女子說著什麼,可看到這二人,我渾身卻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沿著隱月宗的山道一路上行,穿過空蕩蕩的問德、問心二門,終於來到了往日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問道門,可眼前的一切,卻讓人不願去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緊鎖的殿門,散落在院中的枯草敗葉,時不時從眼前竄過的山雞野兔,讓整個問道門看上去便如被廢棄的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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