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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點頭。

白玉堂跟包拯彙報完了行動計劃之後，提著一包狗糧走回來，經過展昭身後時，拽了一下椅背。

大概半分鐘后，趙爵回了條簡訊。

白燁抬起頭，就見趙爵含笑盯著手機上跟展昭的那兩行對話，嘴角微微勾起，兩條淡淡的法令紋，勾勒出了一個略顯狡黠的弧度。

展昭皺眉，「他說趙爵？」

「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前？」展昭敏銳地察覺到裡頭應該有些文章。

「應該並不知道，但是某種機緣巧合吧，竟然查到了同一個人。」趙爵微笑中帶點無奈，「果然是冥冥之中有註定啊。」

展昭點頭，「嗯！我也覺得有可能。」

「總共有幾起？」白玉堂問。

公孫有些在意，「他問你什麼呀？」

「目前為止調查到的是四家公司，時間跨度在十年左右，其中夏睿投入的資金有差不多一億美金。」

展昭又問了大學的名字，讓蔣平查了一下……不是太難，很快找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些學校和項目資助者。事實證明，白大哥的記憶沒出任何問題，當年的投資者里的確有一個叫張睿，蔣平調查之後，張睿的照片也出現了，和夏睿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只是蟲子，還有一點。」費牧抽出一張表格，「我們查了一下他的資金往來，除了投給那些公司外，他還購買了很多次比較特殊的服務。」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這個的確相當可疑了。」展昭看完了全部的資料之後，點頭，「八九不離十的那種可疑！」

「那個失蹤的億萬富翁？」白弛問，「我在資料庫里看到過他的案子。」

展昭皺起眉，「這名字我好像聽過……」

「夏睿啊。」白玉堂重複了一遍。

「哦……」展昭想起來了和_圖_書，「的確有這麼個學生，我在X大教書的時候，聽人說起過他。」

白錦堂道，「他說他以前見過我。」

白燁疑惑地看趙爵，「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來抓他？」

……

眾人正聊著，辦公室外面，白錦堂走了進來。

展昭聽到這句，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麼巧啊……」

展昭坐直了，問他，「你也覺得有點奇怪啊？」

費牧自然是雲山霧罩，見展昭和白玉堂開始用眼神交流了，就問，「你們要不要併案調查啊？我那邊還有不少資料。」

展昭皺眉，「很大一筆錢了，那他研究開發出了些什麼東西？」

白玉堂也皺眉，出乎意料。

眾人都圍攏過來看照片，就見這位富翁也不知道是搞什麼奇奇怪怪的蟲文化崇拜，就見他家豪宅里，各處都是有「蟲」元素的裝飾，以及各種昆蟲標本。

「趙爵竟然這麼乾脆回答說不認識。」展昭搖頭啊搖頭，「這個語氣有問題啊，而且他一點不好奇這人的身份，有點反常。」

眾人聽得也有些驚訝，趙虎暗戳戳戳了一下馬漢，小聲問，「有人敢主動搭訕白大哥啊？」

白錦堂：「聽他的描述的確是，所以我比較警惕。」

費牧：「夏睿。」

「沒錯。」費牧說著，又抽出了幾張照片，「這是他家的一些照片。」

大概五分鐘后，費牧又跑了上來，手裡拿了一疊挺厚的資料。

「這裏。」費牧指著表格中的幾行，「天空科技，購買的是無人機攝影的服務，次數很多，價格不菲。」

白錦堂無所謂地放下照片，「那可能我記錯了，畢竟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白錦堂疑惑地抬起頭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他不是叫張hｔｔｐs://ｗww•hｅtｕbｏoｋ•com.coｍ睿么？」

白錦堂點頭，「那個宴會是某大學搞的，為的是給一些項目找資助，這人有點詭異，跑過來自我介紹說叫張睿，問東問西的。」

「他不是搭訕，更像是套話。」白錦堂不緊不慢地說，「他說以前在哪兒見過我，我跟一個長發的男人在一起，那人精通心理學……」

為了確保沒會錯意，展昭又問了一句，「你不認識這人么？」

將資料擺在桌上，費牧問展昭和白玉堂，「T生物科技公司，聽說過么？」

展昭拿起照片看了看，問，「誰啊？」

展昭拿起桌上夏睿的照片遞給白錦堂看，「大哥，你認識他不？夏睿！」

費牧一個勁搖頭，「nonono！夏睿啊！失蹤了都立案了，姓夏。」

白玉堂接了酒有些不解，看自家大哥。

「找到沒？」趙爵問。

趙爵在搖椅上輕輕地搖了兩下，「就像蛇蛻皮一樣，十二年一次的輪迴，當然要回到安全的巢穴里了。」

「你覺得他跟我們這起案子有關係？」展昭問費牧。

「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啊？」公孫問白錦堂，「當時你倆有交流？」

「你有調查過他拍了什麼么？」白玉堂問。

「他應該是改了身份來自保。」費牧皺眉，「這次故技重施，沒準改成趙錢孫李什麼睿，繼續他的研究。」

這時，白燁的手機響了一下。

不一會兒，白弛捧了個紙箱上來。

白玉堂問展昭，「雇無人機偷蟲子標本的，會不會就是他？」

趙爵拿起手機，給白燁看，手機上有展昭發來的照片。

展昭看白玉堂。

「昨天有人看到他在附近的餐館出現過。」白燁回答，「我設了監控，他只要出現就跑不了。」

只和*圖*書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錦堂拽走吃飯去了。

費牧給眾人介紹，「跳樓那位是這家科技公司的創始人，斯蒂芬。」

「他究竟在研究什麼呢？」展昭是越想越好奇，摸出手機來拍了夏睿的照片，發給了趙爵。

費牧邊說，邊翻開資料，抽出一張照片來擺在桌上。

「他有資助什麼項目么？」展昭問。

……

展昭點頭，讓白弛跟費牧下樓去拿資料。

公孫眯眼，「這麼老套？」

說著，就要拉著公孫走。

「你們調查了他很久？」展昭翻看著文件，問費牧，「他幹了什麼？」

白大哥手裡拿著個木盒，看著應該是一瓶酒，進門遞給了白玉堂。

注意到展昭看的是手機里趙爵回他的那句話，白玉堂笑了。

趙爵發了個問號過來，似乎並不認識照片里的人。

白錦堂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仔細看了看，問，「你說他叫什麼？」

展昭坐在轉椅上，靠著椅背，盯著手裡的手機發獃。

費牧點頭，「找不到任何相關的拍攝資料，我們去這家公司詢問過，但用戶資料都是保密的。我同時諮詢了其他做無人機攝影的公司，價格只有這家的十分之一。」

白錦堂拿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十年之前他也這長相。」

「嚯！」趙虎看了一眼一臉嫌棄，「住這宅子不會做惡夢么？」

「夏睿是半個月前去南美洲叢林探險的時候失蹤的，現在依然是下落不明。」費牧說著，又拿出了幾份文件，「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或者是被綁架了，不過在我看來，他更可能是畏罪潛逃了。」

趙爵回了一條，「從來沒見過。」

眾人都愣了，隨後一起看費牧。

「他表面上看只是個普通的商人。」費牧道，「似乎hetubook.com.com對生物科技公司特別感興趣，投資了好幾家生物研究所。可奇怪的是這些研究所沒有一家是存在超過三年的，而且每次都會發生意外，技術骨幹失蹤，研究產品失竊，負責人意外身亡或者自殺。就跟斯蒂芬的遭遇差不多。」

經濟科的主管費牧借了他們辦公室鎮館神獸，一隻叫「么么噠」的古牧給SCI幫忙，在了解了一下案情之後，費牧突然跑下了樓。

「也許不止。」蔣平敲著電腦開始調查這位神秘的富豪，「當年張睿也是個富豪，也是在南美洲叢林里失蹤，他投資的一些項目也都跟生物科技有關係，結果都破產了事……項目負責人不是意外死了就是自殺了。」

白錦堂想了想：「十……一二年的樣子吧，在國外一次宴會認識的。」

「他真名叫許天明。」

「最神奇的就是什麼都沒有。」費牧搖頭，「既沒有開發任何的藥品，也沒有任何的研究項目申報。」

一旁，坐著看資料的公孫也抬起頭，問，「就上次因為危險藥品失竊突然破產那家生物公司？失竊信息放出來的時候股票大跌，前幾天剛聽錦堂講過。老闆好像跳樓了，還不到三十歲。」

「外國人？」白弛納悶，「看新聞是亞裔長相。」

「爸之前在找這個年份的酒。」白錦堂輕描淡寫說完，伸手拉了公孫，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吃飯時間了。」

「我也看到新聞了。」白弛也湊了過來，「新聞里也沒具體說是什麼危險藥品，那陣子還引起了不少猜測。」

展昭盯著簡訊看了好久，眉頭皺了起來。

白燁拿出手提電腦，開始監視，邊問趙爵，「你確定他一定會出現？」

「這種高材生創業都靠有人資助的，簡單說他出腦力投資人出財力。和-圖-書」費牧抽出一份資料來，道，「引起我們關注的其實並不是斯蒂芬本人，而是他的投資人。」

白錦堂想了想，「一些生物方面的項目吧，我沒太留意，不過說起來……」

「他是X大的畢業生，這小子智商超高，每年都拿最高獎學金。」

位於亞馬遜森林腹地的瑪瑙斯市的某座小旅館里，趙爵放下手機，坐在一張搖椅上發獃。

「白投了一億美金的意思？」公孫皺眉，「那失竊的是什麼呢？」

白玉堂放下文件，問，「所以他的確是投錢搞了些東西，但查不到是什麼？因為最後研究成果都被盜了？」

「特殊服務？」

「有兩個身份？」白玉堂問。

「說起來，他這次走得挺著急的。」和公孫一起看資料的小白弛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太確定地說，「禎說他走前順走了一大瓶防蚊水，好像還說什麼亞馬遜就是蟲子多。」

白燁拿出來看了一眼，皺眉，「有人來搗亂了。」

照片上是一個一頭花白頭髮，目測五六十歲，戴著副眼鏡，文質彬彬的老頭兒。

公孫捋胳膊挽袖子，「就不信查不出來他究竟在投資研發什麼，讓我看……」

SCI辦公室里，眾人都忙碌地準備著今夜的行動。

「說是涉及商業機密，沒任何記錄。」費牧一攤手，「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是懷疑費牧洗錢，可越查越發現這老哥更像個瞎投資的冤大頭。」

這顯然也沒超出趙爵的預料，他依舊不緊不慢的低語，「趁你病要你命，才是壞人該有的姿態……」

這時，房門打開，白燁走了進來，他這幾天似乎是一直在戶外，晒黑了很多。

「什麼奇怪？」吃完了飯回來努力看資料的公孫留意到了這邊的對話。

展昭往後一仰，正看到白玉堂低頭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