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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們，我們進去時，她已經死了。」孔麗萍搖著頭說，「我們只是……只是偽造了那個現場而已。」

來時，是四個人，但離去時卻只有三人——因為，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故。

最後，趙楨答應，明天到S.C.I.去協助調查，眾人才決定離去。

白馳真想抽身就走，但是，里斯本又在他身上蹭啊蹭，一副很捨不得的樣子。而自己，也真的是很喜歡里斯本，想和它多呆一會兒……

「不太妙？」白玉堂不解，「怎麼回事？」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見過，只是聽她時常提起。」說完，孔麗萍就慌慌張張地走了。

就當這兩人一獅大眼瞪小眼之際，管家進來說了一句話，「白少爺，今晚和少爺住一個房間吧。」

展昭和白玉堂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單面反光的玻璃前，觀察裏面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趙楨向眾人詳細地介紹了有關詛咒圖案的大致特點和起源發展。

「哦……沒……沒有了。」孔麗萍連忙站起來，向外走，走出幾步，又回來，有些猶豫地說，「警察先生……那個……徐佳麗有個妹妹，你們知道么？」

微微皺起了眉。

展昭挑眉——怎麼樣？

白玉堂迅速地撥通了電話，「王朝，跟著孔麗萍！」

孔麗萍的樣子，看起來要比31歲老得多，相貌普通，皮膚粗糙，她的頭髮很長，有些散亂，沒有化妝。廉價的衣服，簡樸得有些落魄……

隨著他的動作，趙楨臉色鐵青，磨牙……死小孩～～～

趙楨猛然覺得，這也許是個緩和自己和白馳之間關係的好機會，就走上一步，攬住白馳的肩膀，努力擺出一副和藹可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etubｏok.cｏm.cｏm親的樣子說：「正好，我們很久沒見了，有很多話可以說……」

白玉堂瞭然點點頭，孔麗萍被帶到警局已經有至少四個小時了！一個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拒絕社保人員去照看她的孩子……理由只有兩個，要麼她不愛自己的孩子；要麼，她心裡有數，她的孩子很安全。

「妹妹？」白玉堂有些吃驚。

孔麗萍有些顫抖地握著筆，寫下了一串名字。

氣氛尷尬到極點……

展昭專註地觀察著她的舉動：閃爍的眼神、焦急的神色……右手不時地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查過了。」王朝拿出一份文件說，「她叫孔麗萍，31歲，是本市一家外貿公司的出納，兩年前，她的丈夫因為車禍去世，她獨自帶著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生活。」

「我們去看看吧。」不知何時醒了的展昭，揉著有些酸痛的脖子說。

接過她遞來的紙，白玉堂點點頭，「你可以回去了。」

「原來你叫白馳啊……」趙楨說，「到現在才知道。」

王朝轉身進去，把孔麗萍帶到了訊問室，告訴她，只要配合調查，就可以儘快回家。

「我……」孔麗萍似乎是有些混亂地揉著頭髮，「我們只是貪玩……而且，而且佳麗平時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想教訓教訓她……」

展昭摸摸下巴，笑著說：「也許……她有些什麼想告訴我們，但是卻不能直接報警。」

「又不是沒疼過～～大驚小怪的。」展昭伸手搶過白玉堂手上的紙，念道：「嗯～～張真真、沈靈、安慶瑤、李絮……」

兩人對視一眼。

「對的……佳麗和她妹妹是孤兒，後來被不同的人家收養……不過httｐs://wｗｗ•ｈetｕｂooｋ•ｃom.cｏm她倆感情很好。」

「這樣啊……」白玉堂沉吟了一會兒，「我們可以請社保人員先去替你照看一下。」

白馳用兩根手指夾住趙楨的袖子，把他的手從自己肩頭提起來，像丟死蟑螂一樣丟開，然後嫌惡地撣撣肩膀上的灰塵……

小白馳白他一眼，「對啊，你那時一直叫我『喂』要不然就是『小東西』」。

剛到拘留室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吵鬧聲，王朝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走出來，「頭兒！」

如果說，拉著白馳的是一隻貓咪，那麼，眾人可以把它拽開。

但是～～拉著白馳的是一隻成年非洲雄獅！！所以，包拯，白玉堂和展昭理智地決定把白馳留在趙楨家裡，讓他明早和趙楨一起去警局。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驚奇地問孔麗萍，「那個魔法陣圖是你畫的？你們為什麼要幫真兇偽造現場？」

「是……」孔麗萍點頭，「是我。」

主意已定，兩人走進了訊問室。

「說謊？」白玉堂問，「怎麼說？」

「咳咳～～」趙楨無奈地咳嗽了兩聲，尷尬地笑笑，心說，這小孩怎麼這麼記仇～～～

面對面坐下，沒等展昭白玉堂開口，孔麗萍就急切地說：「警察先生，可不可以長話短說，我……我的孩子還在家裡……他太小，只有一個人……」

白玉堂知道這幾天展昭很累，他似乎對這個案子很上心，也許是因為，兇手殺了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這很大程度地刺|激了展昭。他和自己不同，展昭更確切地說只是一個純粹的學者，而不是警察……要面對這樣血腥的殺戮，實在有些難為他。

展昭一手支著下巴，嚴肅地問她：「徐佳麗到底怎麼死的？」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

「還有！」展昭笑，「提醒我們，徐佳麗有個妹妹。」

對視了一眼——將計就計！！

孔麗萍立刻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訊問室里等候。

「我……我去給死掉的人，燒些錢……」孔麗萍說。

「啊！不用不用！」孔麗萍一驚，連連擺手，「我兒子很怕生啊……他醒過來看不見我，就會哭……」

展昭沉吟了一會兒，說：「她在說謊。」

「被誰？」

展昭和白玉堂今晚收穫頗豐，心滿意足地坐著包拯的車子回警局。三人原本還興緻勃勃地聊著天，展昭慢慢就沒了聲響，包拯回頭一看，白玉堂笑著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見，展昭已經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她很不安……」展昭注視著孔麗萍的舉動說：「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向左下方看……這表示她在思考，現在的情況，也許是她曾經設想過的。她很樸素但是並不邋遢……這表示她是個很有條理和自制能力的人，她的神色焦慮多過擔心，她現在並不在想她的孩子……」

「好的。」王朝掛掉電話，小心地尾隨孔麗萍而去。

「那是誰殺的？」

白玉堂見展昭神色有異，就湊上去問：「貓兒，有什麼不妥？」

白玉堂看展昭，意思是，這謊也扯得太明顯了吧？

白玉堂微微皺眉，問展昭：「貓兒，要不然現在審她？」

「那麼……」白玉堂搓搓手，「我們怎麼辦？」

「你去兇案現場幹什麼？」展昭問。

「她妹妹叫什麼名字？」白玉堂問。

「怎麼了？」展昭好奇。

接起電話，傳來了王朝的聲音：「頭兒，那個女人的情況不太妙！」

展昭拿出一張紙給她，「把當時和你一起偽造現場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下來。」

展昭想了www.hetubook.com.com想：「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她……她是被人害死的……」孔麗萍說。

※※※

「……」孔麗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佳麗……不是那個連環殺手殺的。」

到了警局，白玉堂想把展昭抱到自己車上，直接送回家，讓他好好睡一覺，偏偏這時，電話響了……

「……什麼？」孔麗萍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地看著白玉堂。

「嗯？沒……有點胃疼。」展昭笑笑說，「對了，孔麗萍寫的名字都是誰啊？很有可能成為下個受害者。」

「哦～～」王朝嘆了口氣，說，「她說她的寶寶一個人在家，如果明天一早她還沒回去，寶寶說不定會餓死或者凍死什麼的。」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轉臉看管家。

白玉堂聽著展昭的敘述，也專註地盯著孔麗萍看了一會兒，「貓兒，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被我們抓住的？」

「你……你們怎麼知道？」孔麗萍驚慌地問。

孔麗萍微微地一抖，有些緊張地說：「是……是，我知道是鬼……」

離開時，里斯本緊緊地咬住白馳的衣角，不放他走。

白玉堂拿出一份文件說：「你小時候和徐佳麗在一個舞蹈學校上過課，而徐佳麗就是死在學校更衣室里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又如果說，拉著白馳的是一隻狗，那麼，眾人可以把它趕開。

「我們馬上過來。」白玉堂掛掉電話，伸手揉展昭的脖頸，「你最近經常脖子疼嗎？」

年輕人么，又都是各方面的翹楚，也許是某中血液里流淌著的共同點，又或者是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緣分。展昭，白玉堂和趙楨越聊越投機，直談到包拯插不上話來，直談到相互開起了玩笑……彼此之間的生疏也隨著談話而徹底消除和_圖_書。

白玉堂看看展昭，「怎麼樣貓兒？她好像是特意告訴我們，當年徐佳麗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看著資料，「難怪她要說自己過得不好了。」

管家送眾人出門，客廳里只剩下了趙楨，白馳和里斯本～～

「你燒的不是紙錢而是符咒。」展昭笑著說，「像在做什麼法事……還是你覺得這個案子不是人做的？」

收起電話，白玉堂轉臉，就見展昭臉色蒼白……「貓兒，你怎麼了？」

「什麼？！」白玉堂一愣，一把搶過展昭手上的紙看了起來。

「這個李絮……」白玉堂指著紙上的那個名字，「很有問題～～」

※※※

展昭點頭，示意他，將計就計！

「誰的鬼魂？」白玉堂問，「徐佳麗的？」

「她大喊大叫的，說一定要回去，不然就會死人。」王朝答得有些急切。

「她說什麼不回去就會死人？」展昭問。

白玉堂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去趟醫院吧。」

隨後，兩人並肩向電梯走去。

白玉堂幾乎是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有些寵溺地幫展昭整理著頭髮。包拯透過後視鏡，看到白玉堂眼中難以掩飾的愛憐，微微地吃驚……這兩個孩子……

「……」管家笑，「里斯本一般都睡在少爺的房間里……所以……」

「死人？」白玉堂吃驚。

「你可以回去了，或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展昭問。

「嗯……」孔麗萍說，「張真真……她當時就和我們在一起。」

「嗯～～有些。」展昭動了動肩膀，白玉堂力道適中的按壓，使他舒適地輕輕嘆了口氣。

「所以你覺得這次是徐佳麗回來報仇？」

「那我們開始吧。」白玉堂點頭說，「長話短說，昨晚去幼兒園教室的也是你吧？」

「她的資料查到了么？」白玉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