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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收緊了手臂，將展昭摟得更緊，說：「是從孫倩那個現場感覺到的，是么？」

看來王朝是忙了一宿，不知道他昨晚跟蹤孔麗萍有什麼收穫。

「對啊，你一有心事就去堤上坐著，上那裡准能找到你。」白玉堂說，「你真的想去？」

「死貓，我小時候哪裡壞？！」白玉堂抗議。

再轉臉看四周，就見S.C.I.的眾人都含笑看著他，疑惑地撓撓頭，「幹嗎？」全然沒發現自己頭髮亂得像個雞窩，嘴角還有哈喇子～～～

「哈哈～～～」白玉堂也大笑了起來，「記得，記得，八歲時候的事情吧……那兩兄弟把你種的花苗都拔|出|來了，我才教訓他們的。」

剛進辦公室，就聽到鼾聲如雷，一邊的徐慶指了指休息室沙發上躺著的王朝。

「嘿嘿～～」展昭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惹得身邊的白玉堂也跟著笑，「怎麼了，貓兒？那麼高興？」

白玉堂低頭，吻住展昭不停開合的雙唇，讓他漸漸地安靜下來。

「噗～～～～」白玉堂笑得更厲害，「他後來是被連馬桶一起提起來，送進醫院的……」

……

白玉堂眼裡隱隱的，有光芒閃爍，「貓兒，我們是S.C.I.的中樞神經！你明白么？」

白玉堂發動汽車，準備載著展昭回公寓時，已經差不多是凌晨三點了。

……？……

「嗯！」展昭點頭。

王朝點頭說：「我看應該沒錯。」

「嗯。」展昭點頭，「我們不能亂……要自信、冷靜。」

白玉堂有些震愣地看著展昭的舉動，「貓兒……鏈子……」

「我……我可以感覺到……一種邪惡……」展昭向白玉堂靠了https://m.hetubook.com.com靠，「這次的案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樣……這個兇手……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邪惡、兇狠、不安定……」

天和海交界的地方，已經泛起了微微的亮色，海風帶著咸濕的味道，和清冷的空氣一起，灌進肺里，瞬間覺得清爽沉靜……

「我想去……」展昭說，「我們念書的時候經常去的。」

白玉堂掉轉車頭，向S市的海灘駛去。

雖然萬分不願，白玉堂還是輕輕搖醒了他。

「東西？」展昭不解地抬頭看他，「什麼？」

「車子里什麼人？」白玉堂問。

「你還說你不夠壞？！」展昭瞪他，「你畢業的時候，那些老師巴不得放鞭炮慶祝一下，都說學校總算太平了～」

「還有那個李絮！」徐慶說，「我查過，她小時候的確在那個舞蹈學校上過課。」

……！……

打開，就見四個字——「救命 齊樂」

幾縷陽光躍出地平線，先太陽一步，降臨到人間……海水的藍，和朝霞的紅，將天際暈染成有些奇幻的紫……晨際，彷彿是光線的合奏，混合的色彩就像交織的樂章，難以分辨～～我們只能感覺，或是悲傷，或是感動。

「你？」展昭有些驚訝地看他，隨即低頭笑了起來。

「對了，白馳呢？」展昭突然問。

但是，當太陽升起……光影就會分開，白天和黑夜，各有各的歸宿……亘古不變。

「對！」王朝點頭，「就是他！」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海灘？」展昭興緻勃勃地說，「我們去好不好？」

車剛開出沒多久，白玉堂的手機上，就來了一條簡訊。

「中學教ｍ•ｈｅtubook•com•com歷史的那個老師……」展昭說，「你把人家粘在廁所的坐便器上！」

這裏的海灘，並不是那種細沙滿地的沙灘，而是石灘。巨大的堤壩一側，布滿了圓形的水泥柱，都是用來固定堤壩的，人也可以走上去。在那裡欣賞海景，看那海水拍打著淺灘的礁石，別有一番意境。

「我偷偷告訴了小白馳昨晚沈潛的事情，然後他就跟著趙楨去了，說打聽一下情況。」王朝補充，「趙楨好像還蠻樂意帶著他一起去的，只是小傢伙今早一直板著臉……」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昨天來過——「沈潛？？」

搖搖頭，白玉堂笑著捏捏他的下巴：「我沒有你那種可以感受人心的力量……但是我可以感覺你的情緒變化……貓兒，你高興、傷心、害怕……所有的情緒我都可以感受到。」

「沒，馬漢跟著去了。」徐慶說。

「了解！」白玉堂拉過安全帶繫上，一腳踩下了油門。

「後來他辦公室里那顆神秘的自製催淚彈，是不是你放的？」展昭問，「這件事好像到現在，還是學校的未解之謎呢。」

「我昨晚跟她走到家門口，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家樓下等著，她過去，和車裡的人耳語了幾句，就從那車子里抱出了一個小嬰孩。」

深情一吻結束，展昭笑，揉著一臉驚喜交加的白玉堂的頭髮，說：「玉堂，你真可愛……」

展昭點頭：「公孫可能只是個噱頭，他另有目的。」

「什麼人？」

「現在？」白玉堂問，「很遠哦！」

白玉堂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絨制盒子，打開，裏面有兩枚銀色的指環……款式簡潔而雅緻……和圖書

「呵呵……我還鎖了他的門，他跳窗戶，下面是臭水溝……」白玉堂一臉得意，「從這次之後，他再也不敢多看你一眼，跟避瘟神似的……哈哈……」

「呵～～～」白玉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的確蠻有趣的，想不到還有這麼段孽緣。」

……

白玉堂點頭，分派了眾人行動后，就和展昭一起出了警局，兩人決定先去齊樂她們的公寓找李絮。

白玉堂點頭，「誰讓他冤枉你作弊來著，還讓你罰站……粘馬桶算便宜他的。」

展昭轉臉看他：「我想到剛才白馳和趙楨小時候的事情。」

展昭皺起了眉，「玉堂……」

「啊……好！」王朝飛也似的沖了出去，沒半分鐘就回來了，「頭兒，孔麗萍昨晚和一個人見了面。」

「那個趙楨，比你小時候還惡劣！」展昭忍著笑。

展昭接過鏈子，拿在手裡，問：「你覺得，我會介意別人知道我們……所以不願意戴這枚戒指，但你又想讓我隨身帶著……即使是掛在脖子上？」

展昭環住白玉堂的頸項，感受著他給自己的溫暖，力量，活躍的生命力……認真地點頭，「嗯！」

展昭抬頭看他。

※※※

「貓……呃……」白玉堂看著鏈子飛遠，正在吃驚，展昭已經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湊上去，吻……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不回去？天就快亮了，你不睡會兒？」

展昭笑，點頭。

展昭笑得捂肚子：「他屁股上粘著馬桶……褲子又提不上，就這麼走出廁所，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把車停到路邊的高速公路上，白玉堂和展昭一起下了堤壩，爬上石柱，走向海岸。

「對……」白玉堂注視著展昭的眼睛，「特別是你，ｈttps://ｍ•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貓兒，你是我們所有人的依靠，相對的，我們所有人都是你的依靠……任何邪惡都不可能靠近你……特別是還有我這個蒼蠅拍在這裏。」

展昭回頭看他，「你也發現了么？」

「我就看到一眼，是個男的，很眼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還來過我們辦公室呢！」

「不準笑！」白玉堂難得地臉上有些燒，「我也知道有些傻，碰巧那天看見了，覺得不錯就買了……」

白玉堂沉吟了半晌，「看來，他昨天來S.C.I.並不單單是衝著公孫的……」

「誰讓他們招惹你？！」白玉堂笑，脫口而出，「你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能碰！」

展昭輕輕搖頭：「我覺得……還會有人被害……也許還會是像孫倩那樣無辜的小孩子……可是，我們卻一點頭緒都沒……」

白玉堂從後面輕輕環住展昭，湊到他耳邊，「貓兒，你有心事？」

「嗯，一樣。」白玉堂點頭，卻見展昭拿起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中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戴到了自己的中指上。

「嬰孩？」展昭疑惑，「她兒子？」

愣了好一會兒，白玉堂無力地笑：「貓兒，你戲弄我……」

「我不是說過么，你是研究人的專家……我是研究你的專家。」邊說，邊親吻展昭的後頸和頭髮，「貓兒，告訴我，你在不安什麼？」

「他一個人去的？」展昭問。

說著，從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戒指，給展昭，「我……我還買了鏈子……你要是不想戴在手上，可以掛在……」

「去洗洗臉，開完會後回家睡一覺再來。」白玉堂簡潔地吩咐著。

話還沒說完，展昭已經伸手把戒指接了過來，問：「兩枚是一樣ｈｅtｕbｏｏｋ.ｃom.com的么？」

「……你又知道……」展昭微微往後靠了靠，感受著白玉堂胸前的溫暖。

「貓兒，我有些東西想給你……你，不準笑。」白玉堂放開展昭，輕緩地說。

「……是同一個人？！」白玉堂問。

點頭，白玉堂注視著展昭，就見他笑著轉身，對著遠處一甩手，銀色的鏈子在空中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落進了海里。

「嗯！……啊！頭兒！」分辨出眼前站的是白玉堂，王朝猛地蹦了起來：「我有發現！大發現！」

話出了口，才感覺有些尷尬……白玉堂搖著頭笑起來，「現在想想，小時候我就跟個蒼蠅拍似的，誰靠你近些，就狠狠拍！」

白玉堂和展昭只有苦笑，趙楨這樣的情況，想得到原諒可不容易……

展昭瞧著越來越近的公寓樓，突然有些認真地轉身說，「小白，我們先別回去吧。」

伸手把展昭拉過來，抱住，「貓兒，我們慢慢來，就像之前的每次一樣……先找到蛛絲馬跡，層層分析，抽絲剝繭，再兇惡的罪犯也會被我們揪出來！」

發件人顯示是未知。

白玉堂收攏雙臂，把展昭摟得更緊，說：「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任何邪惡，都不可能勝過你的正義，我會一直守著你。」

「應該沒錯。」徐慶遞上搜集的資料，照片赫然就是李絮。

「你還不壞？你記不記得……」展昭邊笑邊回憶，「那次，你把隔壁的那兩兄弟扔進花壇的土堆里，還澆上水，說讓他們快點長大。」

兩人收拾心情，回家略作休息之後，以一種絕好的狀態，回到了S.C.I.。

「哦～～」蔣平說，「他今天一大早就和趙楨一起來了，趙楨說他一會兒有個演出……是沈氏集團的娛樂城開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