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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蔣平吃驚，其他人也都湊過來看。

趙爵憤憤地繼續啃餅乾，似乎是在想什麼心事。

白馳有不好的預感，拿出錢包一翻……錢沒了！將空空的錢包放回包包里，白馳氣得磨牙，「回家叫趙禎賠我！總共七百五十三塊！」

「殺人唄。」幾個義工七嘴八舌，「聽說是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害死了不少人，後來被判無期，癱瘓了才被放出來安置在這裏等死，除了那個小警察和他女朋友啊，誰都不願意去多看他一眼。」

「誰……誰抓你呀？」白馳注意到趙爵敞開的衣領子下面，白皙的皮膚上有淡粉色的痕迹，那個應該是……想了想，臉就紅了。

眼前假扮成清潔工的小姑娘，正是言佳佳，就見她一臉興奮地看著展昭，「天哪，你怎麼會發現的？你果然是最棒的！做警察太可惜了！」

「不是趙爵提醒，還真是看不出來！」白玉堂冷笑。

「你？」伸手抓過被展昭抓著手也不反抗的人，摘下她的清潔帽和口罩……就聽那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異常，也年輕異常。

「沒用的。」展昭突然開口，道，「他們認不出來的。」說著，看著言佳佳，「你給他們下暗示了，是不是？」

白馳打開包包……原本放在夾層里的錢包不知什麼時候被拿出來了。

展昭並不理會她，看著她被帶走。

「送炸彈來的是你？」白玉堂皺眉問她。

趙爵拿到手上拆了兩下，坐到牆邊看白馳，「掰不開。」

有幾個義工都笑了，「問他問題？不可能問出些什麼來的。」

S.C.I.的眾人被這個小丫頭一臉的天真笑容弄得毛骨悚然，蔣平道，「我去帶張岩凱他們來認認……」

「我又不能去找你們，只能在這裏等了。」趙爵噘噘嘴，「被抓回去就跑不了了。」

洛天微微一愣，茫然地點點頭，道：「應該……」

抬手拍拍洛天的肩膀，白馳笑著說，「那你說，救人一命能不能造福後世子孫www.hetubook.com.com呢？」

「鄒莫？」白馳問，「我們想問他些問題，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他？」

義工們紛紛點頭，說他經常來照顧一個叫鄒莫的老人。

「嗯。」白玉堂點頭，S.C.I.的其他人都將重要東西整理好鎖在了柜子里，接下去要等清潔工人將碎玻璃掃除，裝上新玻璃才能繼續工作。

「貓兒……怎麼了？」白玉堂問，「趙爵那話說得有人要害趙禎似的。」

「你……」白馳吃驚地看著趙爵手腕上的鐲子……或者叫帶鏈子的手銬更確切些。

「還有女朋友？」白馳吃驚，「他女朋友什麼樣子，你們還記不記得？」

「嘿嘿。」言佳佳調皮地眨眨眼，笑而不語，只是一臉神往地端詳著展昭，「你近看更好看呢！真漂亮……」

兩人凝視了良久，相視一笑。

而電話這頭的展昭，則是徹底傻了。

「本來是的。」白馳拿出已經喝了半瓶的可樂，打開瓶蓋給趙爵，「渴不渴？」

清潔人員進來，白玉堂想走上去抱展昭出去，卻見展昭微微一搖頭，對其他人道，「想知道理由么？」

「這老頭又聾又啞又殘。」一個義工道，「你們問什麼他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什麼？」白馳吃驚，「怎麼會……」

眾人都有些震愣地看著展昭，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理由就在這裏！」展昭說著，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走到自己身邊，打掃著一張桌子的一個清潔工，將她的手一扯，就有一枚黑色的塑料小方塊掉到了地上，白玉堂撿起來一看，就見是一枚竊聽器。

幾個義工面面相覷，都點頭，「記得啊，濃妝艷抹的，不過挺漂亮。」

「你看你這短短几天都救了多少人了？」白馳問他，「你救的可不是一般人！還擔心什麼？你看小陽陽多爭氣！」

「這個小姑娘……」蔣平很吃驚地搖頭，「我想不出她有什麼動機……」

「嗯。」洛天點頭，兩人分頭行事，一個東，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西，開始逛敬老院。

白玉堂挑眉，「怎麼說？」

「什麼話？」白馳問。

「呀……」白馳驚了一跳，轉臉，就見一個久違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伸手按著他的嘴，壓低聲音說，「別出聲！」

「她為什麼？」白玉堂皺著眉有些茫然，「其實女人的拼圖很難做，一般如果化妝好一些的話，別人根本認不出來……可是，她……」

鄒莫真的是已經很老很老了，牙齒都落光了，脖頸以下全部癱瘓，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眼神空洞洞的。

「趙禎最近一次魔術表演就跟言麗有關係，話說回來……言麗無緣無故舉行這個什麼魔術周……」白玉堂摸摸下巴，「的確夠可疑的。」

「幫我告訴趙禎，變魔術時注意安全。」趙爵說完，站起來，「我該走了。」

「呃……我知道。」洛天乾笑了兩聲，幽幽地道。

展昭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問她：「你從哪兒學會這些的？不可能是從我的書上。」

越想越不明白，白馳摸摸頭，伸手想把小熊餅放到包包里，咦？拉鏈怎麼開著？剛才記得拉上了呀。

「他說的是，『告訴趙禎，變魔術時注意安全』。」展昭道緩緩道，「是『變魔術時注意安全』，而不是單純的『注意安全』。」

趙爵腳步略停了停，回頭對白馳點點頭，轉身拐進了一幢樓后，白馳再追上去，已經不見人影了。

洛天聽后，鬆了口氣點點頭，「你說的對……」

「展……」白馳一個「展」字剛出口，趙爵就把可樂瓶砸地上了，狠狠道：「我就知道姓白的靠不住！」

「你不要胡說。」白馳瞪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逃出來的啊！」趙爵邊吃餅乾邊委委屈屈地道，「在這裏等了一天了，你們怎麼來得那麼慢？再晚一天我就餓死了，不過我還以為是那小貓咪來呢，怎麼是你來？」

趙爵拿過可樂喝了兩口，「什麼叫本來是呀？和-圖-書那貓咪呢？我很久沒見他了，還有那隻白家小老虎。」

「哥哥受傷了。」白馳雙手托著下巴，說得有些黯然，「在山下被人開槍打傷的。」

「他媽的！」蔣平一臉的不快，「被一個小丫頭耍得團團轉。」

言佳佳被帶走前，還回頭看展昭，「你來催眠我吧，說不定能問出來什麼的！」

展昭輕輕地搖搖頭，「不止如此……如果是要提醒趙禎，那直接跟趙禎說就行了，為什麼特地出現在那裡等我們？」

「那這個呢？」白玉堂將竊聽器拿到她眼前，「怎麼解釋？」

白馳漸漸安靜了下來，注意到趙爵的打扮有些奇怪，他只穿了一身白襯衫和一條白色的休閑褲，看樣子像是家居服，下面光腳穿這一雙拖鞋，捂著自己嘴的手腕子上，有一枚裝飾精巧的白金手鐲，手鐲上有一截長長的鏈子，像是已經斷裂了。

「像誰么？」蔣平好奇地湊過來看看，「這三張好像都不是同一個人啊。」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都撲朔迷離，不過都和幾個人脫不了關係。」展昭問白玉堂，「那幾張拼圖都出來了沒？」

趙爵見白馳終於安靜下來了，就鬆開了手，撲上去抱住白馳蹭了蹭，低低的聲音很委屈地說，「馳馳我好餓啊，有沒有吃的東西呀。」

「這三張的確不是一個人。」白玉堂冷笑，「不過將這三張上面各取一個部位，就能拼成一個人了。」

展昭拿過剪刀，將那三張拼圖剪開，取了第一張的眼、第二張的鼻、第三張的嘴，拼到了一起，問眾人，「眼熟么？」

兩人往病房外走，白馳注意到洛天一臉的落寞，似乎情緒很不好，以為他擔心展昭，就道，「放心吧，哥哥沒事，剛才不是問過了么？」

「等等……」白馳跑上幾步，問，「我能不能告訴哥哥我見過你啊？」

「她是有意識地保持著某一部分在那裡！」展昭淡淡道，「這樣能確保我們認出她，但卻沒有證據指證她。」

「嗯。」趙爵點點頭，拍拍手準備離hｔｔps://ｍ•hetuｂｏok.ｃoｍ.cｏｍ開，被白馳一把揪住，「等一下，你為什麼傳這樣的話？是不是趙禎有危險？」

言佳佳挑挑眉，一臉天真地問，「什麼啊？什麼炸彈，我根本不知道啊，我是聽說S.C.I.被炸了，因為擔心偶像展博士，所以就假扮成清潔工進來看看啊！雖然頑皮了些，不過不犯法呀！那個清潔工我給她錢跟她調班的！」

白玉堂看看身邊的警員，道，「帶她下去，通知她父母。」

「你……就說這個？」白馳吃驚。

「都出來了。」蔣平說著，調出剛剛傳過來的三張拼圖，「這三張分別是張岩凱、送包裹來的警員，還有最後一張剛剛傳過來的養老院義工做的拼圖。」蔣平將幾張圖都列印出來，給白玉堂和展昭。

展昭也點頭，「托她的福，有了線索。」

「他年輕的時候干什壞事了？」洛天問。

「你……為什麼要逃？」白馳小聲問趙爵，「還有，為什麼在這裏等我們？」

「呃……傷得不重，襲擊的人已經被哥哥都抓住了。」白馳趕緊解釋，心裏嘀咕——我也姓白。

白馳沿途遇到一些義工，問他們關於鄒莫和王立勇以及他女朋友的情況，得到的回應都差不多，一無所獲，白馳有些掃興地想往回走，經過一個拐角處，突然被人猛地往裡一拽。

白馳和洛天領命去調查敬老院，兩人問了經常在裏面幫忙的義工，是不是有一個叫王立勇的小警察經常來。

白馳詢問了那裡的醫生，確定老頭真的是完全沒有配合警方工作的能力，才無奈地離開了病房。

展昭摸摸下巴，幽幽地道：「他是想告訴我們……從言麗身上開始查。」

「嗨……報應唄。」一個義工無奈地道，「年輕的時候壞事做太多了，老了自然就有報應了，就算自己沒報應，後世子孫也會被賠進去。」

「剛才那個老頭……結局真的不好，他自己的確是罪有應得，不過，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報應到後世子孫身上。」洛天說得很是悵然。

「呵……」趙爵把剩wｗw•he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下的小熊餅還給白馳，「我有些話要你幫我傳。」

「反正我知道。」言佳佳略帶神秘地說，「你是最棒的！」

白馳立刻安排警員帶著他們回警局去做拼圖，自己則和洛天一起去看了那個老頭——鄒莫。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道，「謝謝她才對。」

……趙爵聽了一愣，手上拿著可樂瓶看著白馳，良久才問，「哪個哥哥？傷哪裡了？」

白馳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洛天是在擔心自己以前殺過人，小陽陽以後會有報應呢，無奈地搖搖頭，大丁小丁說的真沒錯，洛天是新世紀超級好爸爸。

眾人湊過去一看，大大的眼睛，小天使一樣的長相……是言麗的女兒，言佳佳。

「哦……我剛才在桌子下面發現的啊，又不是我帶進來的！」言佳佳笑著問，「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從來沒見過。」

正說著話，盧方帶著幾個清潔工人進來，道，「小白，你們先出來一下，我找人來收拾收拾，重要資料都整理好了吧？」

「那你……幹嘛不高興啊？」白馳仰著臉看洛天。

「不如我們在敬老院里四處逛逛吧。」白馳道，「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掏出電話，白馳給展昭打電話，把見到趙爵和趙爵的傳話，統統都說了一遍。

「他想告訴我們什麼？」白玉堂問。

趙爵看白馳臉上的變化，突然笑了起來，「哦……長大了啊，小傢伙。」

趙爵有些吃驚地看著白馳，無奈地搖搖頭，道，「你那麼緊張，就看好他吧。」說完，低頭在白馳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了聲：「謝謝了。」就轉身走了。

白馳接過來，拆開了包裝遞給他，蹲下也坐到他旁邊，問，「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怎麼說？」洛天不解。

「吃的……」白馳還沉浸在趙爵突然出現的震撼之中，獃獃地就去翻包包，找出一包小熊餅，遞給了趙爵。

「趙……趙……」白馳驚訝地長大了嘴，看著眼前的人……頭髮又長了些，一直垂到胸前，臉色有些蒼白，很瘦，看不出年齡的年輕俊美——趙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