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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幾個女生很篤定地點頭，「我們全班三十個人都看到啦！」

「當時的事情你也有份的！現在警察還沒查到你頭上，你到開始勒索我了？！我告訴你，想要錢跟陳可晴要去，我才不吃你這套，大不了一拍兩散！」

這時候，就看到于小鳳在一旁準備，似乎是要上台了。

只聽於小鳳有意地壓低聲音，但是情緒激動讓她無法控制好自己的音調。高音調哪怕是低聲音，也會被很清晰地記錄下來。

「貓兒。」

「嗯，警察也來了，查也查了，都是自殺結案呢！」

白玉堂和展昭很認真地體會了一下「離奇」這兩個字的字面意思，覺得很有趣。

馬欣笑了笑，「做醫生的心理素質都不錯，她和陳可晴都是那種控制欲比較強的女人。」

陳瑜睜大了眼睛，「好變態！」

將人送去醫院之後，剛剛負責給於小鳳急救的幾位醫大教授對上來詢問的展昭說，「一定是中毒了，我好像聞到點大蒜的味道，恐怕是砷。」

「她也要演講么？」展昭問馬欣。

陳瑜對她眨眨眼——白隊長還偷東西哦！手法好快！

「很奇怪你為什麼那麼相信這封郵件，以至於親自趕過來，而不是打個電話先問問。」展昭語音帶笑卻是話裡有話，「這條新聞更適合娛樂版，不是和你。」說完，帶著馬欣往前走了。

「困也要去！」包拯將一堆準備好的資料交給白玉堂，「馬欣和陳瑜會陪你們去的。」

「對啊。」馬欣點點頭，「繼薛琴之後，教導主任都遭殃了，你們是不是曾經一起幹壞事了，所以有人報復你們？」

「急性砷中毒？」馬欣睜大了眼睛，「她剛剛吃過什麼沒有？」

學生們都笑，說屍體很值錢也很稀缺的，她們要上課了才能看到。

車子不準開進學校，因此展昭他們早早下了車步行。沒通知校方的人員來接，他們自己先在學校轉悠了起來，只是沒走多久……陳瑜就暴露了！

「是。」

找到指紋這一點讓眾人覺得很鼓舞，畢竟，對方要燒掉房子就是為了毀滅證據，指紋一定會留有線索。

展昭微微一聳肩，「我想你被戲弄了，我們調查的是分屍案，不是空難。」

「嗯，一個是給我們上解剖課的劉老師，他是跳樓的。」女生們給白玉堂陳瑜詳細解釋了下，「還有一個是教病理學的王教授，掉河裡淹死的。」

鑒識科的警員在兩個凳子的凳面上找到了一些殘留物，以及幾枚完整的指紋和半個掌紋。

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很遺憾地告訴眾人，經過搶救，于小鳳還是不治身亡了。

展昭也搖頭，覺得事情偏向有趣的方向發展了。

「啊？」白玉堂不解，「為什麼讓兩個丫頭陪我們去？」

展昭和白玉堂趁機在車上小睡了一會ｈetｕbｏoｋ•ｃom•ｃoｍ兒，馬欣開車送他們到學校，她和陳瑜看中白玉堂的車子好久了，今天可算過把癮。

演講在早晨九點左右開始，展昭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課間休息時間，學校里顯得很熱鬧，一派的生氣。

「于小鳳被人暗算了，對方這次不像是開玩笑的，她很有可能會死。」展昭說完，問白玉堂，「東西到手沒？」

于小鳳對著手機那頭喊，「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都說了跟我無關，你不要陰魂不散好不好！」

這時候，白玉堂也帶著陳瑜跑了進來，「什麼情況？我看到救護車。」

展昭在進入禮堂前，回過頭，只見托馬斯和傑克站在台階下面，托馬斯拿著電話正在發簡訊。

白玉堂點了點頭，拿出了一部手機，馬欣看了一眼，似乎就是托馬斯剛剛在用的那部iphone。

「嘿嘿，別裝傻了展博士，你不是來調查當年那個空難事件的么？」托馬斯壓低聲音，「沒好新聞我也不會跑這兒來！」

「水呢？」展昭問，眾人趕緊找，但是找來找去找不到了。

「你們是學醫的吧？還信這個？」白玉堂覺得好笑。

展昭喝了一口覺得得救了，問馬欣，「哪兒來的？」

「我跟老同學打聽過了，于小鳳和薛琴一樣，後來也轉了心理學系。她人長得甜喜歡出風頭，之前又和什麼明星搞緋聞，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搞心理還是搞娛樂還是做學校公關。」馬欣聳聳肩，「不過今天薛琴沒法來，她要一個人撐場面了。」

「兩張？」白馳拿了兩張A4紙來試了一下，覺得有些恐怖。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犯困，一歪頭看包拯，「去哪兒？」

「他就淹死在學校的小水渠裡頭。」女生們接著說，「那水渠就到膝蓋那麼高，怎麼可能淹死人？」

……電話掛斷。

「聰明！」展昭戴上耳機，馬欣播放給他聽。

「是啊，大家都懷疑他是心臟病發了摔進去不幸淹死的。」

「收信人的名字是三個X啊。」展昭笑了笑，看白玉堂，「記者怎麼這樣神秘？」

「那麼大的手，推算骨骼要超過兩米高吧？」公孫比劃了一下，問展昭，「還記不記得我們那次去美國看籃球？」

展昭心不甘情不願地被白玉堂拽進了電梯，兩人左右想了想，畢竟好靈曾經在哪裡工作過，去查查也好。

于小鳳已經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跟展昭握手，「展博士，你肯來真是太好了。」

雖然她講的跟心理學沒什麼大關係，但長得漂亮還挺風趣，贏得聽眾的很多掌聲。展昭挑了挑眉，「這個于小鳳，有做兇手的心理素質啊。」

……又片刻沉默。

「沒……沒有的事！」于小鳳趕緊搖頭，「別瞎說！」

包拯瞪了展昭一眼，「我早說了醫大的心理ｈetuｂooｋ•ｃｏm.ｃｏm學研討會，要你去演講！」

展昭皺著眉有些想不通，「死了？」

展昭和馬欣跑去演講，白玉堂帶著陳瑜在附近轉悠，順便打聽一下情況，雙方分頭行事，一會兒到演講禮堂會和。

「能不能先透露點線索給我？」托馬斯笑嘻嘻問展昭，「白隊長呢？好久沒看見他了。」

展昭打開手機查看簡訊記錄，就見最後發出的一條簡訊是——真的沒錯？展昭否認了啊。

「能說具體點么？」陳瑜問，「為什麼自殺？」

馬欣聳聳肩，「我就問問，出於關心么，你們還一起吃到腳趾頭呢，小心為上。」

白玉堂看了看老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找個七英尺高，三百磅重的巨人？」

「誰啊？」馬欣看著兩個從遠處狂奔而來的老外，好奇地問展昭。

展昭笑了笑，于小鳳又看了看馬欣，「怎麼你也來了？」

此時，白玉堂正和陳瑜一起，在幾個熱心又正好沒課的女同學陪同下，參觀醫學大樓。

「那個劉老師可驚悚啦，我們正上解剖課呢，上課到一半，他忽然就推開窗戶跳下去了。」女生們都目睹了當日情形，說起來很詳細，「解剖室在五樓，掉下去沒當場死掉，還送醫院搶救了一下呢，不過當晚還是死了！」

醫生點頭，「這是起刑事案件，中毒死的，初步判斷是砷中毒引起的猝死，具體等待法醫解剖的結果吧，急性中毒應該會在胃溶液里找到殘留毒藥。」

「記者和主編。」展昭道，「社會新聞向的，不是娛樂版面。」

公孫瞄了他一眼，「米老鼠那樣的？」

白玉堂好笑地看他，「貓兒，想法太浪漫了。」

展昭接過來，就見郵件寫著——三年前的空難是一個陰謀，到S市，S.C.I.正在偵查此案，絕對值得報道。

……對方又說了那麼兩句，陳可晴情緒激動滴大吼了一嗓子，「殺我？就憑你，你去死吧！」

趙虎剛想點頭身後馬漢踹了他一腳，趙虎摸摸頭，「百樣米養百樣人么，有的事情也是沒準。」

老教授接了手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展昭他們已經走了。

展昭點頭，「是啊，還給陽陽買了件奧尼爾的球衣，拿回來能當被子蓋。」

「難道是要速戰速決？」展昭皺眉，「還是兩個人兩套做法、還是自己人殺人滅口混淆視聽？」

白玉堂記下電話號碼讓蔣平趕緊查，展昭則是「無恥」地看偷看人家的簡訊記錄，看完后，挑了挑嘴角。

「還都挺好的。」女生們都搖頭，「他倆時常自言自語，所以都說是被鬼迷了唄！精神上也查不出問題！」

「能出風頭她當然不會錯過的啦。」馬欣點了點頭。說話間，于小鳳已經從容地上了台，面帶笑容自信滿滿，彷彿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面hetuｂｏoｋ.cｏm•com對台下的掌聲她顯得很適應，伸手將話筒的位置調低了點，笑著講了起來。

眾人都仰起臉來想了一下。

「這麼說吧……按照指紋的間距和掌紋的大小來推算，留下手印的人，五指張開差不多能蓋住兩張A4紙，而且手部相當的寬闊。」鑒識科的科長很有興趣地說。

展昭有些茫然，為什麼一方面要通知國際知名的記者來採訪，一方面又警告他們別繼續查下去？這兇手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而且有一點展昭很在意——兩封郵件，一封是中文的一封是英語的，措辭風格差異很大！分裂了么？

「這兩人，之前都有被鬼迷的現象！」

「兩個老師自殺？」白玉堂好奇，「什麼時候的事情？」

「可是真的很詭異，劉老師有一次在上課的時候，忽然脫了鞋子打自己的臉，抽得臉都腫了，嘴裏說什麼，『都怪你，都怪你，自作自受』！」

「分屍？」托馬斯驚訝。

展昭和馬欣對視了一眼——錢？

馬欣微微皺眉，「好像不太對勁。」

展昭點了點頭，這時候，就見眾多記者身後，站著兩個老外，雙手插兜帶著照相機……只是他們對於小鳳不太感興趣，四處張望，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大禮堂里，研討會開始前，要領導講話。

那兩個老外也看到展昭了，趕緊熱情地打招呼，「展博士！」

托馬斯忽然湊過來，小聲問展昭，「如何？是有線索了么？」

「就是離奇的大！」鑒識課的主任老王扶了扶老花眼鏡，下結論。

「我特意往後頭走的，聽到于小鳳拿著電話在跟人吵架！」馬欣拿出手機給展昭，「我錄下來了！」

白玉堂對這兩個死者有了些興趣，他發信息讓蔣平查一查，正好看到展昭的簡訊進來。打開一看，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

展昭覺得有些面熟，想了想，皺眉，「怎麼是他倆？」

于小鳳一愣，「什麼……差點死掉？不是薛琴遇到了個變態么？」

「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我給了你很多錢了！」

「為什麼好端端的自殺呢？」陳瑜不解，「高效教授和老師待遇都不錯吧？」

眾人各自散去，展昭打著哈欠也想走，剛到門口就跟包拯撞了個正著，「我還當你倆趕不及了呢，趕緊的出發了！」

搜山排查進行到天亮，沒什麼線索。因為附近有野茶園遊覽區，山上又有人經常走動，很多生活垃圾和亂七八糟的物品被搜集起來，根本無從分辨，所以只好等待指紋鑒定。

「有人發郵件給我的……」托馬斯拿出手機給展昭看。

「上課到一半突然跳下去？」白玉堂覺得奇怪，「毫無徵兆？」

「也是條線索，我們調查一下吧。」白玉堂將資料給蔣平，看時間，「大家也累了，回去睡覺四個小時，吃完中午和_圖_書飯後，一點之前集合，我們討論案情！」

「如果這種身材，森林管理局那些人不可能沒發現過吧？」展昭覺得不可思議。

展昭忍著不打哈欠，忍得眼睛又干又澀，他現在急需要一杯香濃的咖啡來救命。幸好馬欣激靈，跑出去一趟，帶回來了一大杯現磨咖啡。

「校方的解釋呢？」白玉堂問，「都確定是自殺？」

「劉老師曾經自殺過，上弔，被老婆發現了搶救及時。王教授那次也企圖跳樓，被學校領導勸下來了！」

展昭想了想，忽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卡西莫多？」

「展博士！」跑在前面那個記者年紀稍微大點，四五十歲的樣子，熱情地跟展昭打招呼，後頭那個端起相機先拍張照片。

于小鳳臉上表情複雜，不知道該說是尷尬、難堪憂慮或者驚慌，總之他她迅速繞開後方那些好奇探聽的娛記，和展昭他們一起進了大禮堂了。

「有沒有可能只是手大？」趙虎問，「身高和正常人差不多然後手特別特別大？！」

「他們為什麼會認識你？」馬欣納悶。

「說起來，王教授大半夜的跑去水渠邊幹嘛？」

陳瑜很聰明，又跟眾人講起校園傳說什麼的，就說自己是要扮演一個醫科大學的學生，拍的是恐怖片，所以來體驗生活。

「是吧？」女生們說來勁了，「還有王教授一把年紀了，那天竟然出來裸奔，一件衣服都不|穿滿學校轉悠！當時險些吃官司呢！」

正想仔細聽聽她在說什麼，忽然，于小鳳張著嘴巴，皺著眉頭努力開合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像是失語了一樣。

包拯催促。

「不是我，是可晴的主意！」

展昭感覺到了咖啡因的作用，問，「什麼？」

廢墟里能找到的東西有限，鑒識科的警員一寸一寸地找過去，終於發現有兩個椅子面對面地扣在一起，四周和外圍都燒毀了，但是椅凳之間的兩個面卻是完好無損。

「淹死那個呢？」白玉堂問，「為什麼也說是自殺。」

「嗯。」馬欣點頭。

眾人點頭，送走了醫生后，站在原地踱步，「不對勁！一點都不對勁！」

「大概算出身高在多少？」公孫問。

……片刻沉默，似乎是對方在說話。

展昭心中微微一動，拿出手機給白玉堂發了條簡訊。

「的確，好像突然行為升級了。」白玉堂也覺得不妥。

「呃……礦泉水！」幾個剛剛跟著于小鳳的工作人員都說，「在自動販賣機那裡買的。」

展昭遠遠看到站在大禮堂前穿著正裝接受採訪的于小鳳，有些不解地問馬欣，「于小鳳怎麼在這兒？學校級別的研討會為什麼會來那麼多記者？」

隨後，于小鳳的情況越來越糟，在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她已經休克痙攣，無法呼吸。

「跟老師要的唄。」馬欣頗為得意，「這裏我是路和圖書霸！還有，剛遇到個事兒。」

展昭微微一愣，不解地看他，「什麼線索？」

隨著于小鳳抓著自己的脖子顯露出痛苦狀，台下的聽眾也騷亂了起來，最後，她抽搐著倒地，痛苦地抓著脖子不斷顫抖。周圍醫大的老師們沖了上去檢查她情況，反正這裏不缺醫生，眾人趕緊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S.C.I.曾經偵辦的幾件國際性案件由他們報道過，當時有些來往。」展昭見兩個老外屁顛顛越跑越近，微微蹙眉，小聲提醒馬欣，「這兩人嗅覺很敏銳，別透露空難的事情。」

「呃……」展昭完全忘記了，捂著臉鬱悶地掙扎，「我好睏啊。」

「這裏頭，有什麼恐怖的成分么？」陳瑜不解。

展昭眉頭一皺，「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展昭和馬欣走到禮堂附近，發現這次心理學研討會規模還不小，門口站著負責招待和組織的，正是于小鳳。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輕輕摸下巴，「可能，不止一個復讎者。」

「手很大？」展昭覺得奇怪，「多大？」

「很激烈啊！」展昭看馬欣，「說的內容也很有趣。」

這時候，大禮堂里的人都走了出來，展昭將手機交給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教授，「老師，我撿到一部手機。」

「三個月前。」幾個女生見著個帥帥的白衣男終於說話了，都好奇，他是陳瑜的助理？經紀人？還是……一起拍戲的男明星？

幾個學生女一言我一語，跟陳瑜講起了些醫大著名的「鬼故事」，白玉堂一直在一旁有一句每一句地聽著，其中有一段，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來做嚮導。」馬欣笑嘻嘻說，「對了，昨天教導主任差點死掉，你知道么？」

「像是中了什麼神經性的毒藥。」馬欣告訴展昭，「或者是腦瘤之類腦部重症發作。」

展昭大致介紹了一下，這兩個記者一個叫托馬斯一個叫傑克，都是資深記者。

「他倆是這次案件的關鍵人物，不是么？」包拯笑了笑，「兩人在樓下了，好好乾吧。」說完，樂呵呵走了。

畢竟是當紅的樂團成員，陳瑜身邊很快圍滿了人，要簽名什麼的。

正在疑惑，白玉堂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無法顯示的號碼打進來的。接通一聽，對方是一個用了變音器的聲音，只說了一句話「接下來，還會死很多人！」電話就掛斷了。

展昭眉頭微皺，看了看發件人地址——正是上次發警告郵件給他們，然他們別查此案的人。

「你們學校生活很精彩么！」陳瑜覺得挺好玩兒的。

陳瑜問，學醫是不是要解剖？那用真的屍體么，有樣本看么？

眾人清早回到了S.C.I.，咖啡早餐下肚后，鑒識結果就出來了，指紋比對的結果是查無此人。在展昭他們失望的同時，鑒識科又給了眾人一個希望——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