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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在校長的帶領下「溜出」了學校，去找劉影的家。陳曦人頭很廣，問了幾個和劉影相熟的同學，大致找到了他家所在的區域。

「去。」馬欣得意，「我在路上碰到個帥哥幫我搬的箱子。」

兩人都有衣服的阻擋，因此眾人看不到他們手上的是什麼。被馬漢和趙虎下意識地擠在最後邊的晨曦和周逸什麼都看不明白，急得直蹦躂。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摸下巴，「專長……」

「貓兒。」白玉堂拽了他一把，「走了，要遲到了。」

「哦……」那人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白玉堂，「原來是你。」

展昭和白玉堂從他淡藍色的眼珠子和高聳的鼻樑，看出了明顯的東歐血統來。

趙虎也納悶，「唉，爵爺，您作甚？吃小馬哥豆腐？」

「哦！」那人忽然雙手舉起朝天，然後直接在樓梯的台階上方跪拜，「哈利路亞！」

在一旁的晨曦和周逸沒太聽明白，「什麼齊？」

展昭和白玉堂也回頭看趙爵，那眼神——你認識這瘋子？你認識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瘋的！

展昭忽然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民謠……他好像聽過。

陳曦點頭，莫名覺得糊裡糊塗的。

「他剛才說什麼奇迹？」白玉堂皺眉，問趙爵。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校慶啊！」陳曦走過來，身後是劉萌和陳璐。

陳曦和周逸對視了一眼，湊過去問白玉堂，「怎麼，相查他？」

展昭對他做了個電話聯絡的動作，白馳明白了，展昭的意思是讓他留意一下晚會那邊，有事情電話聯絡，於是，被劉萌和陳璐拉走了。

口哨聲清晰悅耳，卻不是什麼流行歌曲，而像是一種古老的民謠。

白馳搖頭，「沒人告訴過我們哦。」

白玉堂想來想去——抓賊開飛機？洗衣做飯算不算？

趙虎拿胳膊肘碰馬漢，「你那妹子，跟你性格反差怎麼就那麼大呢？」

趙爵忽然湊上來，低聲跟展昭說，「Виолончель」（拼音念法：yalanqi）

白玉堂下意識地將展昭拉到身後，展昭低聲在他耳邊說，「和圖書我想起來了，民謠在哪裡聽過……」

「我。」白馳忽然興匆匆舉手，「我會變魔術！」

「能讀這麼貴的私立學校，這裏大多數的學生都沒自己開過自家的門，自家的別墅應該就有這小區那麼大，是吧？」趙爵問陳曦。

「那個劉影，就是那天從樹上摔下來的人？」白玉堂問。

「他應該住在這小區附近。」陳曦看了看眼前一座十分簡樸的小區，覺得納悶，「這小區住啊？」

「有什麼問題？」展昭見他懷疑，就問。

「欣欣，這麼重，你一個人怎麼搬來的？」白馳也好奇問馬欣，「吃了菠菜呀？」

這一聲「噗」，將那人的目光從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上拉了開來，越過兩人，他看到了最後面的趙爵，隨後猛地摘掉了眼鏡。

「Змея和Лягушка」。（simijiya和yikushiga）

「什麼情況？」展昭不解。

「噓。」趙爵輕輕拍了拍他肩膀，「我們溜出去吧！」

白玉堂微微一聳肩。

「什麼帥哥？」馬漢和洛天異口同聲問。

展昭白了趙爵一眼，趙爵壞笑。

陳曦扁扁嘴，「劉影也看不出來是個窮人啊。」

管理員看了一眼，點頭，「哦，是啊。」

正這時，樓上的口哨聲變成了說話的聲音，夾雜著俄語和中文，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低聲道，「蛇和蛙。」

「喔喔，劉影那小子怎麼混進學校的啊？還是個人興趣比較特別？」陳曦和周逸摸不著頭腦了，「怎麼住這種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老鼠。」

白玉堂到了小區門口的傳達室，拿出一張劉影的照片問管理員，「這個人，是不是住在你們小區？」

「哦。」白馳點頭，邊回頭看展昭和白玉堂。

雙方對視。

「找校長開後門咯。」展昭一挑眉。

馬漢僵硬著身體看他，似乎不解。

「Виолончель。」展昭低聲道，「俄語，大提琴的意思。」

「才不是，一個搞音樂的朋克男，超級帥還很風趣，背著個大提琴的。」馬欣到了桌邊坐下，拿和*圖*書了三明治就啃，邊好奇地瞧著趙爵。

他到拐彎處，身子往後一仰，輕輕鬆鬆地向後折，讓開了樓道里的障礙物，下樓，一拐彎，又輕輕鬆鬆地落到了台階上，戴上眼鏡。回頭對眾人輕輕一擺手，邊對馬漢說，「幫我問候Eleven。」

樓上下來的人，口哨聲也越來越清晰。

「唉，你體能不錯哦，籃球隊缺了劉影，一會兒友誼賽少人，不如你頂上？」陳曦提議，「不過能不能打上主力還是問題，畢竟競爭比較激烈。」

「我也想起來了。」白玉堂低聲說，「這個曲調洛天應該更熟悉。」

「節目？」展昭拿過海報詳細看，有些鬱悶地看白玉堂——沒聽趙爵提起過。

馬漢皺眉，「你不是碰到什麼奇怪的人了吧？」

「哈？」

就見樓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上打滿了銀色鉚釘還掛著一些銀鏈子的瘦高男子。他戴著一副黃色的墨鏡，短髮，有些類似刺蝟頭，黑色，穿著皮褲和中筒的羅馬靴子，靴子上也掛著鎖鏈，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腳步聲聽起來那麼怪。他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大提琴箱子。趙虎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馬漢，「這箱子款式好，比你那包拉風，啥時候咱們也包裝包裝？」

白玉堂往樓上走，就聽到頭頂樓梯的上方，傳來了腳步聲。

展昭一笑，也沒說話，白隊長氣場太強大了吧。

留下展昭和白玉堂。

「可是規定說，如果校慶什麼都不做，會扣學分沒法畢業。」陳璐拿出校慶的海報給三人，「也就是說，好壞每個人要準備一個節目，或者參与一個社團組織的活動。」

展昭看馬漢，「你認識他？」

「同意。」

展昭鬱悶地站起來，跟白玉堂一起，帶著白馳，上學去了。

昨天的變故和警車來襲，並沒有引起學生的多少關注，反而今天學校裡頭張燈結綵的，彷彿是在慶祝什麼節日一般。

白玉堂一聳肩，「我不知道。」

此時，腳步聲越來越近。

馬漢無語地看他，身後的趙爵忽然，「噗」了一聲。

「越來越有趣了。」趙www.hetubook.com.com爵笑嘻嘻地摸著下巴往樓上走。

說完，人走了。

「每年學生在校慶的時候都要準備些活動，然後根據表現，學生會給他們打分，順便評出年度最佳男生女生，有獎品和學分的。」陳曦挑起嘴角，「你們三個不用問，肯定沒準備節目了。」

四人一看，嚇一跳，就見來的正是趙爵，身後帶著馬漢和趙虎。

他伸出了手，空手給白玉堂看，隨後緩緩站起來，「還有點事辦，下次再陪你玩。」說完，一躍，輕輕鬆鬆跳上了樓梯的扶手。

「我聽到槍聲才進來的。」白玉堂問周逸，「你傷怎麼樣？」

馬漢想了很久，搖頭，「我確定沒見過他，不過他有沒有見過我，我不肯定。」

「唉。」陳曦拍了白玉堂一把，「昨天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後來你們去警局了沒？」

說話間，白玉堂他們拐彎上樓，樓上的人拐彎下樓，雙方在一條不長的台階上相遇。

「哇！好壯觀！」馬新圍著火車直蹦躂。

「別在意別在意。」趙爵擺擺手，「我們找完了東西趕緊回去參加校慶，今晚體育館的年度晚會，一定有熱鬧看。」

「學校里那麼多人，在幹嘛？」白玉堂不答反問。

「喂，你們三個既然沒節目，不如我幫你們分派下？」劉萌跑上來，一手一個搭住展昭和白玉堂，「兩位帥哥，有什麼專長？」

聽腳步聲，也算是輕盈的，不緊不慢的節奏。同時，還有吹口哨的聲音……

「校長！」陳曦緊張。

「可不是！」周逸立刻來了精神，「那小子不知道跟那個數學老師搞什麼，那把真槍進去亂開，老子命大才沒死在裡邊，最近很流行校園槍擊案之類的，會不會他也壓力太大所以心理變態了報復社會啊？」

趙爵撇嘴，一臉嫌棄。

晨曦和周逸面面相覷，心說這位新同學太牛了，冷不丁一句俄語都聽得懂？

展昭等人一愣……哥們？回頭望過去，就見是胳膊打著繃帶的周逸，不曉得什麼時候跑到了他們身後。他還挺興奮的，上前拍白玉堂肩膀，「陳曦說昨天幸好你救命來和圖書著，還有那個酷酷的射擊老師在哪兒呢？」

「嗨，哥們！」

「小事情。」周逸笑嘻嘻，問展昭和白玉堂，「你倆剛轉學過來，校慶傳統不知道的哦？」

白玉堂想到了剛才馬欣說的，在火車上，一個拿著大提琴的帥哥幫她提箱子，力大無窮。

「住在那一幢？」

「可你昨天又來救我們啊。」

展昭跟在他身後，「怎麼又來個奇怪的人啊？他是誰？」

「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兒？」白玉堂問。

果然，那人的手也正放在身後。

「新設備？」展昭好奇地跟在往裡搬機器的大丁小丁身後。

「不同年級的么。」陳曦失笑，「再說我們也只是替補，劉影可是主力，說起來，他雖然泡妞很厲害，但是人真的很古怪，誰都跟他不熟。」

「樂隊？」展昭好笑，「難怪帶著大提琴了。」

「也是抓幽靈的唄。」趙爵對展昭眨眨眼，「殺手們集體辦狂歡派對呀，樂隊當然不能少。」

那人卻是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神吶，哪一個是你所謂的奇迹？」

「謝謝。」馬欣笑臉盈盈接了吃。

馬漢望了望天。出去幫馬欣搬行李。

白玉堂走在前面，緩緩抬起頭，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也覺得，這個民謠耳熟得很。

「喂。」陳曦好奇地問展昭，「他是不是把白五當警察了？這麼配合呢。」

「這麼說，校慶這天所有的學生都要到，不準請假是不是？」白玉堂關注的重點倒不是學分不學分，反正他們也不指望會待到畢業，有分沒分又怎樣？關鍵是如果所有學生都在這裏，那麼幽靈應該也會出現，是他們調查的好機會。

馬漢在窗口對她招手，「不是說我開車去車站接你么，你怎麼自己來了。」

這老式樓梯的扶手是一根生鏽的鐵管，只有大拇指那麼粗。但是那人雙手插在兜里，慢騰騰地就往下走了，平衡能力好得有些太過驚人。

眾人走進小區，白玉堂打電話詢問幾個房東，很快找到了劉影的住家，他住在第21幢的頂樓，504室。那是一棟十分老舊的住宅，樓道里燈光昏暗，簡陋異常。

「校和圖書長能同意么？」陳曦擔心。

這邊正猶豫，就有人探頭到展昭和白玉堂中間，笑眯眯地點頭，「你們帶上我去，我就同意，校長很好說話的。」

展昭一笑，「別說你們沒興趣。」

趙爵瞧趙虎，對他豎起手指頭，還沒來得及「噓」，趙虎趕忙捂眼睛，以免中招。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起床準備去「上學」的時候，就看到裹著大衣戴著帽子圍巾，大包小包提了滿手的馬欣樂顛顛地跑了過來。

「你們都是籃球隊的？」白玉堂問陳曦，「那為什麼昨天沒去訓練跑去射擊了？」

「當真？」眾人驚訝。

「ok！」劉萌拍手，「我們正好排練晚上的晚會，沒有魔術節目，救你了。」

白玉堂忽然聽到身後輕輕地鎖鏈搖晃聲，他回頭的同時，手按在了腰間的槍把上，同時，挑眉看著台階上的那人。眼神警告——別亂來。

這腳步聲很特別，「咔噠咔噠」的，很響又不像是女人的高跟鞋，而像是靴子上有鐵飾。

周逸看兩人，「你倆除了長得帥，有什麼特長沒有啊？」

洛天跑出去接她，她才興奮地上車。

趙爵也笑嘻嘻看馬欣，自來熟地給她往吐司上塗蛋黃醬，「吶，欣欣，吃這個。」

展昭等人面面相覷，都搖頭——有什麼傳統。

「塔伯帶在身邊的那兩個大鬍子。」展昭低聲道，「杜舍和傑傑，這是傑傑唱的歌謠。」

白馳最近跟趙禎學了幾招，整天手痒痒，拉著人就變來看，見這回有機會表現了，趕緊拿出紙牌來，變紙牌遊戲給眾人看。

馬欣踮著腳還往裡張望，「厲害啊！直接拿火車改造的么？」

眾人都被他的舉動搞懵了。

展昭想來想去——催眠和暗示，吃飯睡覺算不算？

「嗯……他應該是租戶不是住戶。這小區只有最後兩幢樓是有出租屋的，其他的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住戶，我都認識。」管理員寫了幾個電話號碼給白玉堂，「這幾個是有房出租的，你打電話去問問就知道了。」

「那校慶……」

趙爵嘴角翹起，忽然躲到馬漢身後。

展昭托著下巴在一旁瞧著，心說這丫頭也不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