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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一張一張檢查過去。」趙爵道，「如果真找光碟，會把所有盤都拿走，更方便，是不是？」

「不可能。」周逸搖頭，「你們真當有那麼多人可以有新的身份？我是因為太過幸運，碰到了那件事情，脫離組織。而至於劉影，他應該是來學校執行任務的。」

展昭擺了擺手，「音響設備完好無缺，光碟散了一地，應該不是找光碟。」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周逸搖頭，「抓ghost的風險有多大你們知道么？對方是行走的殺人兵器，一旦狙殺不成功就會被殺，而懸賞人絕對會成為ghost終身獵殺的對象。」

馬漢在一旁笑，「虎子對錢沒有概念。」

「嚯嚯。」趙爵接了相片端詳起來，「好久沒看見了。」

「那你現在能推斷，聚集了多少殺手，還有多少會涌過來了吧？」白玉堂問。

話沒出口，趙虎敲他腦袋，「有病啊你，救什麼命。」

展昭看他，「你說照片，還是照片里的人？」

「書里。」趙虎看一旁的書架，不過書都在地上，顯然被人翻過了。

趙爵狡黠一笑，「你不知道么？一會兒的舞台很大的，最後一個壓軸節目，是全校女生大合唱，誰缺席，誰就開除。」

「我二十一啊。」周逸回答。

周逸乾笑了兩聲，「幽靈啊……難怪了。」

周逸拿著打火機打開，放在那張白紙下邊熏了一下，很快，紙上出現了焦黃色的字體，是一張名單。

順著他的手指滑動，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其他幾個熟人，包括——白玉堂的老爸白允文、展昭的老爸展啟天、年輕時候的包拯，還有……白玉堂。

白玉堂連連擺手，「不是我。」

周逸微微一聳肩，「沒準，我不確定他們的目標是誰，你們有沒有對象？比如說趙雪艷要抓誰？她和Eleven應該是一個目標吧？畢竟，趙雪艷那點水準，還不值得Eleven親自出馬。」

趙爵神秘一笑，指了指里的一個人，問展昭，「眼熟不？」

「可以理解。」周逸的語調，放低了幾分。

展昭回頭眯著眼睛看趙爵——搶我風頭！

「那照片嘞？」趙虎問。

「你究竟是誰？」白玉堂問。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

周逸無ｗwｗ.hetｕbooｋ.com•com奈地一笑，「嗯哼，於是……你們是警察？」說著，指了指趙爵，「他可不像。」

「是所有夠水準的都回來！」周逸皺眉，自言自語，「不過也未免太瘋了點，誰會懸賞抓ghost？」

白玉堂皺眉看他，「你是職業殺手，抓到后需要坐牢么？」

「為什麼殺手會潛伏在學校里？」白玉堂不解，「你們究竟在找什麼？」

馬漢驚訝地看周逸，「你認識Eleven？」

「殺手的避風港……你今年多大？」展昭忍不住問。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比較好控制。」周逸淡淡道，「而且不容易被人懷疑，成功率更高，好隱藏。」

趙虎門檻還挺精，問展昭，「人找不到的東西，你能找到的吧！」展昭笑著看趙虎，「虎子，你通常東西都藏在哪兒？」

這時，陳曦忍不住問。

趙虎仰著臉想了半天，「哦！我有一套NBA球星卡。」

白玉堂又晃了晃鋼筆盒子，發現裡頭還晃蕩晃蕩向，撬開軟墊，下邊有一張疊成三折的照片。

陳曦眨了眨眼睛，「哦。」就到一旁待著去了。

展昭接過名單粗略一掃，劉影年紀輕輕，犯案可不少次，名單上人數眾多，絕對不是一兩年內能幹完的，於是問周逸，「他也和你一樣？去學校避風港準備新的人生。」

周逸沉默了片刻，抬起頭，「全部。」

周逸雙手插兜，「我就說突然來了那麼多新老師還連校長都換了。」說著，指了指馬漢，「這個人一看就是狙擊手，我只想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誰知道陳曦那小子就知道玩，非要進林子實戰，誰又知道碰到那個女瘋子和Eleven死磕。」

白玉堂翻看著桌上的一本筆記，邊不經意地回答，「我看過他資料，家境殷實。」

「你確定她不想殺人？」展昭微微眯起眼睛，「說不定她也是在執行任務而已。」

「說起來……」展昭問趙虎，「我那天聽大哥說，參加個什麼晚宴碰到你爹了，原來你家做生意的啊？還挺有錢。」

「表示對方找的的確是扁的東西。」趙爵在一旁晃晃悠悠看風景。

展昭滿屋子轉了轉，小聲告訴白玉堂，「不管他要找什麼，應和-圖-書該是沒有找到。」

「你們是殺手還是警察呢？」周逸插著兜反問。

打開匣子，裡邊有一支鋼筆。

周逸皺眉，「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有什麼問題？」展昭問，「對方出價很高么？」

「好像有些年頭了。」展昭拿過照片，是一張黑白照，有波浪形邊框，照片紙也是老式的磨砂相紙，不過照得十分清晰，白框底部還有「人民照相館」的字樣，看來至少拍了二十年了。

趙爵想了想，突然輕輕一拍手，「哦……」

眾人愣了愣，「那你做殺手的時候幾歲？」

「錯了錯了。」周逸擺手，「我根本沒有目的，這個學校是殺手的避風港，我早就收手了，只想安靜生活重新開始而已。如果是原本的仇家尋仇我也認了，但是近期不斷有職業的殺手潛伏進來，我也預感到會有些什麼事，可沒來得及躲就卷進來了。」

「是一張列印的A4紙。」趙爵慢條斯理地說著，邊一指不遠處白玉堂所站的位置，「窗戶有問題。」

「根據剛才那人說的，就是來開派對的。」周逸說。

眾人都納悶——他怎麼知道這法子？

「嗯。」趙虎想了想。

趙虎撇嘴，「男人要靠自己！」

「怎麼？」趙爵笑著問他，「沒聽說過？」

展昭趕緊躲開，揉著臉瞪他。

趙虎左右看了看，見陳曦和周逸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就小聲告訴展昭，「槍。」

周逸扁了扁嘴，知道，罪名不出意外應該是直接槍決，於是雙手插兜不說話了。

「怎樣理解？」眾人都不解。

檢查了一下窗戶，發現是老式的木窗，白玉堂沿著窗戶四面摸了一下，發現窗檯的底座很厚，撬開一看，拿出了一個鋼筆匣子。

「那還有什麼？」馬漢好奇。

「就是集體狩獵。」周逸解釋，「可能有大買家懸賞各個委託人，殺某個人。而且這個人應該還是層級很高的殺手，殺掉了他，狩獵者本身的身價就會隨之而上，所以才會這樣爭先恐後。」

見此情景，周逸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著趙爵，又看陳曦木頭人一樣站在門邊一動不動，這太反常了。

伸手推開屋門，不出所料，房間被翻得很亂，好像是有人找過東西。

趙爵輕輕敲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敲嘴唇，示意兩人別出聲，接著看。

眾人聽到這裏，都愣了。

「所有兇手都涌過來，豈不是也很奇怪？」展昭覺得邏輯上有些不通，「既然ghost排名上是第一，那真正能挑戰她的殺手也不多，為什麼這次來了那麼多人？不怕被宰掉？」

周逸左看右看，見實在是無法脫身了，只好一攤手，「我早就在學校了，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是你們把我卷進去的好吧？」

周逸上前了一步，拿過白玉堂剛才從鋼筆盒子里找到的那張白紙，伸手問馬漢，「打火機有么？」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一起指趙爵，「你不認識他？」

「你說吧。」趙爵催他。

周逸想了想，看白玉堂，「你們能不追究，不把我抓去坐牢？」

「有什麼好笑？」白玉堂問他。

「唉，別那麼死板么。」趙爵對白玉堂擺擺手，「你也沒證據證明他以前干過什麼。」

這時，周逸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短訊，「陳璐發來的，問陳曦怎麼不回電話，還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表演快開始了。」

趙爵的臉刷拉一下垮下來，伸手掐住展昭的腮幫子，「你再說！」

「你藏哪兒了？」

「你們不會懂的。」周逸幽幽地說，「人和殺手之間，有一條線，一旦跨過去，就再也跨不回來了。」

周逸打了個愣神，盯著眾人就看了起來。

「我有幸見過他一面還沒丟掉性命。」周逸尷尬地笑了笑。

「嗯，的確有幾個殺手組織常幹這種事，不過殺手很少能全身而退的，你怎麼能夠重新生活的？」

「窗戶……」眾人走過去看窗戶。

白玉堂輕輕點頭。

展昭給了個O的嘴型，問趙虎，「那虎子豈不是虎少爺？為什麼一點貴公子的范兒都沒有，還一副清痞的做派，去當卧底還愛打白條？」

趙爵也說，「他應該不是我那一路的，沒有這種款式的。」

「他基本不藏東西。」馬漢在一旁插了一句，「東西都隨手扔。」

趙虎眨眨眼，「是吧……好像是賣點兒什麼東西。」

周逸就想奪門而出，不過門口馬漢提著他后脖領子將人拽了回來。

趙虎嘿嘿樂。

「那他找的是紙片……」趙虎四外看了看，「照片和*圖*書？」

趙爵回頭，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乖，一旁待著去。」

打開看……是一張類似於畢業照一樣的，集體照。

「你臂力不行打不中也是裝的。」馬漢靠在門邊，「性格也是假裝的，射擊那麼準的人，很少性格這麼誇張。」

周逸仰起臉想，「嗯，十四十五開始的吧，一直到十九歲。」

展昭就告訴他，「來抓幽靈的。」

來到劉影的家門口，眾人一眼發現房門虛掩著，白玉堂皺眉，已經有人來過了么。

周逸忽然笑了，搖頭。

「那對你來說最怕被偷的東西是什麼？」展昭問趙虎。

「那你知道T市究竟聚集了多少殺手？」展昭問。

「劉影也是殺手。」周逸道，「這種做法比較普遍，這張名單，是委託人和被殺目標的名字，用檸檬汁寫的，很多殺手都會做這件事，給自己留下一些什麼，至於是出於自豪還是內疚，就要問死掉的劉影了。」

趙爵抱著胳膊，「你不想說實話的話，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所以最好還是乖乖自己交代。」

趙爵很自覺地往展昭身邊挪了挪，「我和他是外星球來的，我們是喵星人。」

展昭戳著照片上的白玉堂，看白玉堂。

趙爵輕輕一拍胸脯，「做校長就是好啊，可以指定節目，方便找人。」

周逸一愣，回頭，一臉為難地看展昭。

「這都翻過了啊。」趙虎扁嘴。

周逸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ghost之所以不可戰勝，因為她是虛無縹緲的幽靈，據傳說她有純白色的靈魂，一張白紙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周逸自言自語地說，「可一個殺手一旦不想再殺人，就會瞬間變成沒牙的老虎。」

就見剛才那個大提琴已經走到了樓下，還不忘抬頭對他們輕輕一擺手，隨後快步離開，再追，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幹嘛？」周逸掙扎，就想扯著嗓子喊，「救命……」

馬漢拿出打火機給他。

趙爵對展昭壞笑，「你以為就你會？我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展昭盯著一看，驚訝地張大了嘴——就見照片上的那人，赫然是趙爵。

展昭忽然想起了剛才上樓時趙爵說的，會有好戲看，於是就問他，「你剛才，為什麼說一會兒晚會會有好戲看？」

和*圖*書白玉堂皺眉，到窗邊往下看。

展昭笑著點頭，「嗯，有一樣是照片。」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展昭看他，「想到什麼了？」

眾人都驚訝地看他。

眾人盯著他看起來。通常來說，大學生二十多歲，是最難分辨年齡的時節，但是周逸長得很嫩，更像十八九歲的男生，而且學生味也很重。

「你究竟是什麼人才對。」白玉堂插話，「昨天趙雪艷誰都不打，單單一見你就開槍，你也很巧地避開了要害。」

白玉堂看他，「你是殺手？」

白玉堂也上下打量趙爵，不解，「為什麼……」

眾人沉默良久，趙虎輕輕一戳馬漢，「敢情殺手也有童工的啊？」

眾人面面相覷。

「派對？」

「你是說所有的職業殺手，都會過來？」馬漢覺得有些誇張。

白玉堂點了點頭。

「你也別演戲了。」展昭對他招了招手，「不如我們聊聊？」

趙虎琢磨，「深奧得嘞。」

「執行什麼任務？」馬漢問，「你沒收到風聲？」

展昭這個氣啊。

「光碟散了一地，還不是找光碟？」

白玉堂擰開鋼筆，發現裡邊是空的，有一捲紙。抽出來打開一看，微微皺眉……

展昭將他推出自己一米開外。

「白紙？」白玉堂看展昭。

周逸看了看手錶，「人一旦做了殺手，就一輩子都沒資格再做人，而殺手一旦想做回人，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回殺手。我覺得我還是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吧，以免被攪進渾水裡邊去。」

「光碟或者紙？」趙虎看桌上，筆記本沒有了，「光碟？」

展昭瞧趙爵，「你的監護人？」

白玉堂也不多說，低頭繼續翻日記。展昭看了看門口的馬漢和趙虎，兩人對視了一眼，也轉身看四周。說起來，周逸那麼小就開始殺人必定是被迫的，而且身世估計也很可憐。不過既然殺過無辜的人，結局如何可想而知，展昭真的不確定，就算他們這次不抓他，他能繼續走多遠，就跟這次似的，世事有因果，想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根本不可能。

展昭望天，「除了這個，還有沒？」

陳曦和周逸挺費解，不過兩人隱約有一些感覺，這些人，似乎並不只是學生和老師，那麼簡單吶。

「可能是隱形墨水。」展昭讓他收了紙，回去叫蔣平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