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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白玉堂問身後眾人。

「我有打電話問中介這件事，中介問了房子的主人，對方說，這個是以前他爺爺挖的防空洞，讓我不用介意，可以當儲物間用。不過我沒告訴他們，裡邊還有些別的東西！」

白玉堂對展昭一挑眉，那意思——去拜會一下么？

王悅一路跟洗衣服的老太太、殺魚的大叔、拔雞毛的大嬸、滿地亂跑的小孩兒，還有幾條院子門口曬太陽的狗打招呼打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點頭，看公孫，「你怎麼知道？」

白玉堂皺眉。

「從最早S.C.I.剛剛成立破獲第一起案子，就開始關注我們了！」展昭摸著下巴，「他至少調查研究了好幾年，你看這些照片都是隔了很久偷|拍的，因為跟蹤得很零散，所以才沒引起我們的注意吧。」

「不用緊張。」展昭道，「我們找她了解些情況。」

展昭撕開信封，裡邊的東西和王悅說的一樣，還有一把大門的鑰匙。

「我喜歡熱鬧。」王悅邊說，邊在最後在一個小院子前邊停了下來，打開門，請眾人進去。

「我喜歡市井一些的地方，不喜歡高樓大廈住在水泥盒子里感覺，左鄰右舍都不認識，一點意思都沒有。」王悅說著，讓白玉堂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小賣鋪門口的空地上，「我住的房子在後邊。」

公孫想了想，那次在加油站看到閃燈的王悅的車，的確提高了他倆的警覺。

展昭眼皮子一挑——撞死？

「那就有些可疑了。」展昭頗為認真說，「他們兩兄弟都有狗狗的直覺……所以還是查一下。」

然而他為何仇視S.C.I.眾人？目前還不得而知……天下可能有平白無故的愛，卻未必有平白無故的恨，一定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那昨晚呢？」展昭問，「昨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李睿家樓下？」

這次的案子越來越怪異，原本以為下一個就能抓到boss，沒想到抓到的卻都是棋子，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目標果然是S.C.I.。

眾人進去坐下，王悅的ｗｗw.ｈetｕｂoｏｋ•coｍ•ｃoｍ奶奶去倒茶。

白玉堂點頭，「我們昨天逮捕李睿的時候那輛車也在樓下。」

「鐘擺的開端……」白玉堂微微皺眉，問王悅「你為什麼要急著逃走呢？」

展昭伸手摸了摸白馳的腦袋，「真老實，老太太第一強調她不在，其次再關心我們是誰。」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拽過小白馳，「馳馳，我們這些年總共得罪了多少人？」

「哦，小悅住在城裡不住鄉下的。」老太太回答，「她大學畢業之後在市裡找到工作就租在那裡了。」

白玉堂看一旁的王悅，「你為什麼跟蹤我們？」

「你那天去是想救我們？」展昭問王悅。

「老太太說謊。」展昭回答。

「我還沒走呢。」王悅笑眯眯說。

說話間，王悅帶著眾人，來到了小賣鋪後邊，穿過好幾條窄窄的弄堂。

「哦……她租的那個房子在富華街，也不是市區。」老太太道，「小悅住慣了老房子不喜歡高樓的。」

王悅鑽進去，從一旁看不見的灶台裡邊拿下了一串鑰匙，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我鑽進來發現裡邊掛著一串鑰匙，於是就打開了鐵門。」邊說，她邊打開鐵門的鎖，將門掀開，「這下邊原來有個地下室。」

王悅點了點頭，「我是個記者，這些資料我基本都看過了，對S.C.I.我也有了解。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是公眾損失，所以我開車去……不過我去了兩次，懷疑這份計劃只是隨便寫寫的。因為那天在高速公路上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卡車尾隨你們。還有那次的酒會都沒有舉辦！」

白馳搔頭，「怎麼看出來的？」

……

白玉堂將三張她車牌的截圖給她看，「能解釋一下么？」

眾人分散到四周仔細查看。

就見牆上的照片有不少偷|拍的、都是關於S.C.I.的全部成員，還有他們的家人朋友的。另外有很多關於案件的剪報，似乎這個人，在對S.C.I.做十分仔細的研究。

「根據車牌，車主叫王悅，和圖書二十五歲，女性，是新聞記者。」蔣平將這位記者的地址交給了白玉堂。

灶台的入口很大，可以供一個人爬進爬出。

這個地下室布置得像個工作室，有桌子、電腦、還有一整面牆都貼滿了剪報、照片等等。

「所以你跟鄰居說出差了？」白玉堂問。

就見那一頁，日期寫著展昭和白玉堂去西山公園找常言日記的那一天，還寫著，目標——展昭，白玉堂，消滅方式——撞死。

而最讓白玉堂等人驚訝的是，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跟他們「S.C.I.」有關係！

白玉堂讓馬漢和趙虎去調查一下，這間屋子之前的住戶，以及他的死因。

「呃……」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眾人，問，「你們找她幹什麼啊？」

「鐘擺一旦開始就不會自己停下來的。」白玉堂抱著胳膊環顧了一下四周，「警局內部一定有人送資料出來，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進出資料室的人里，有誰對S.C.I.是特別留意的。」

「我不是跟蹤你們！」王悅說著，從書桌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道。「你們看一下。」

展昭點點頭，「就那半隻蛋黃么？」

說著，王悅對展昭和白玉堂道，「我說不清楚，我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你們就知道了！」

白玉堂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

王悅爬下去，白玉堂等人也跟下去。

「你有沒有她市裡的地址？」白玉堂問。

王悅無語，「奶奶，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幹！」

展昭皺眉摸了摸下巴，「巧合？雖然那輛車很難看，但是也並不算少見……」

展昭分析了一下——這個姑娘熱愛生活性格樂觀，不具備殺人犯的任何特徵。

「哥，有好多詳細的案件資料啊！」白馳從工作台上找到了很多影印的文本，「這些都是警局內部資料室才能拿到的文件，有些案子還是加密文件，他是怎麼拿到的？」

王悅請眾人到客廳坐下，給眾人倒茶。

「你想讓我們看什麼？」白玉堂問。

隔壁一個大叔推著摩托車回來，看到了還和_圖_書挺納悶，「咦？悅悅你不出差去了么？這麼快回來啦？」

「這房子之前的租客出車禍意外死了。」王悅說，「房子的主人早就移民國外了，房子是委託中介放租的，這麼巧我想租老宅，來看了一眼很滿意，就住下了。我養的貓咪晚上喜歡睡在灶台里。大概一個月前，我將灶台裡邊的乾草全部清理了出來，準備給貓咪換個海綿墊子，免得它走哪兒都帶一地草屑……但是等乾草都扒出來后，我發現了這個！」

「他有特地提到我們身邊的人。」公孫比較在意的是這個，「這表示對方對我們有一定的了解，可如果有跟蹤者沒理由發現不了！」

「說到跟蹤者。」白玉堂問展昭，「還記不記得那次去西山一帶，有一輛黃色的車跟著我們閃燈？」

下邊也寫著詳細的計劃，對方準備了氰化物，下在白錦堂和公孫在宴會時喝的香檳里，或者水裡，導致兩人死亡。

「王悅在么？」白玉堂問。

「進去聊聊？」白玉堂倒是也客氣。

馬漢看一些照片，「拍攝的距離應該很遠。」

王悅看了看眾人，對廚房裡喊，「奶奶，你別泡茶了，我要跟他們出去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

展昭皺眉看白玉堂，「死了一年了，但是計劃書卻是一直寫到昨天，到『鐘擺的開端』之後才沒有了！看來是有人在完成他的遺願？」

王悅翻到一頁，遞給眾人看。

不過這個計劃因為葉富的死而沒有成行。

眾人跟著王悅爬到了這個隱蔽的地下室，才明白王悅指的「別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第二頁，時間是公孫和白錦堂去參加酒店開幕，正好碰上葉富死的時候。

雙方打了個照面，祖孫兩人就尷尬地站住了。

「是不是一輛黃色的兩廂車？」公孫突然問。

展昭和白玉堂問明白了地址之後，驅車離開。

「嗯，我要他們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貓狗。」王悅無奈，「那大叔前幾天提起過，說有人鬼鬼祟祟在我門前轉悠過，我好害怕被人殺人滅口什麼的，所以準備等個一兩個月再回來和-圖-書。」

白玉堂走過去按了門鈴。

白玉堂蹲下看了一眼，發現灶台內的地上，有一扇帶鎖的鐵門。

「會不會是以前案件的兇手或者是被S.C.I.逮捕過的人？」包拯有些擔心，「不然為什麼那麼大仇怨？」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跟王悅一起出了門。

白馳嘴角抽了抽，這個不用記憶力超群就可以回答——肯定不少！

展昭不解地問王悅，「你為什麼住在這裏？」

王悅乾笑，「也對，怎麼可能騙過你。」

「李睿是誰？」王悅搖了搖頭，道，「我昨天會去那裡，是因為這個！」說著，王悅將那本小冊子翻到中間，就見有一頁上寫著昨晚的時間和地點，下邊有一行紅色的字——鐘擺的開端。

沒一會兒，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打開門，有些困惑地看著眾人，「你們找誰啊？」

目標——白錦堂，公孫策，消滅方式——毒死。

公孫也點頭，「嗯，說謊！」

於是眾人下車……往回走。

S.C.I.眾人回到警局，整理目前手頭上的線索。

「我找一下那輛車。」蔣平根據眾人提供的見到那輛黃色小車的時間，提取了附近交通攝影的錄像片段，很快，他截到了這輛黃色轎車三次出現時候的車牌號碼，一比對——竟然真是同一輛車。

展昭對白玉堂點了點頭——她應該沒有騙人。

「我昨天去，什麼怪事都沒看到，就看到了樓下好多警車，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什麼陷阱，如果被人利用或者被誤會跟命案有關那就麻煩了。」說著，王悅從包里拿出了一封信來，地址是寄給S.C.I.的，「我把這間屋的鑰匙，還有灶台里的秘密都寫進去了，準備寄給你們，然後我自己跑出國避一避，正好我有個採訪活動要出國……我總覺得有些可怕，怕卷進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里，我每次看這房間里四周圍的資料，都覺得很詭異，什麼人會花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你們，感覺很邪惡。」

展昭笑了笑，「你奶奶很誠實不會騙人。」

展昭和白玉ｍ•ｈｅtubｏｏk•ｃom.ｃｏｍ堂對視了一眼——人緣夠好的啊。

驅車來到女記者的家附近，她住得比較偏遠，根據地址，是在郊區的一所老宅，宅子挺大的，估計家境不錯。

「這宅子是我大學畢業后租的，住了快一年了。」王悅介紹。

說著，王悅指著灶台裡邊黑漆漆的地面給眾人看。

院子里，一條大黑狗跑過來對著王悅甩尾吧，一旁的石台上還有兩隻三花貓在打盹，院子里有藤椅、各種花草，田園生活風味濃郁。

「攝錄器材在這裏。」趙虎找到一個箱子里放著一些照相機和一些超遠攝鏡頭。

展昭點頭，出於好奇，白馳和公孫也跟去，白玉堂還帶上了馬漢趙虎。眾人除了繼續調查，都有打電話給身邊的人，讓他們注意安全。

王悅搖頭，「不認識啊，不過他死了快一年了！」

「還有灶房啊？」趙虎覺得房子挺新奇。

白馳和公孫去找隔壁的大叔，問他之前在王悅家門口轉悠的人的情況。

走到大門口時，正好看到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背著大包小包出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那位老婦人，擔心地問，「你真的沒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啊，不要嚇奶奶……」

下邊寫著詳細的計劃，準備用一輛貨車，在最危險的路段撞擊展昭和白玉堂的車子，導致兩人車禍而死。

王悅坐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車裡，領著眾人去她租的舊房子。她的房子也在郊區，離市區不算遠，人很多，品流貌似有些複雜。

「你了解之前那位出意外的租戶么？」展昭問王悅。

「我給你們看的東西在灶房裡。」王悅說著，帶著眾人往灶房走。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那個路段，正好是他發現王悅汽車閃燈尾隨的路段。

站了一會兒，王悅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

「我那天和錦堂到加油站的時候也看到了。」公孫道，「錦堂覺得那輛車在跟蹤我們。」

「啊！」老太太一驚，「小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王悅點頭，她奶奶抓著她囑咐，「好好跟警察交代啊。」

只是車子開到了老宅看不到的巷子里，白玉堂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