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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星司之七日世界

作者:天使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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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只不過後來白衣人不知覺察到什麼,用力嗅了嗅周圍的氣息,就放開展飛跑進了福田院,否則還有的糾纏。
一上來,看到那堆乾草,展飛心情便激動起來。
「該死的瘋子!」
展飛雙眉頓時擠在了一起。
他們說話之間,來到了朱家橋外南斜街,當他們抵達其中一處小巷時,小巷口早有好些個社鼠成員在守著了。
「哪裡的話,我們是良善百姓,全聽兩位虞侯吩咐。」江平道。
地面腳印,但腳印很雜亂,六條通道口都有很多,既有往深處去的,也有往回來的,讓人無法判斷六條通道口中的哪一條,才是城狐的人經過之處。
在被城狐之人抓住之後,容小落的精神反而好一些了,此時點了點頭:「哥哥,你放心,我好些了……」
「呸!」老段又啐了他一口。
看著看著,展飛突然彎下腳去,韓顯也同時蹲下。
「就是這裏。」江平捲起袖子:「從這兒進去就是!」
江平嘿嘿一笑:「我們社鼠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嘛!倒是老段虞侯,方才那白衣人抓著小展虞侯的時候,你可是躲得遠遠的看熱鬧……你啥時這麼講義氣了?」
在那平台之旁,是十余個籠子,郭小雀就在被推向這些籠子。
他目光在四鼠身上都打了個轉兒,這四鼠身上都各有本領,他們各自出身,在開封府中也有記載,只不過老段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從來沒有去翻看罷了。
韓顯也在尋找新的線索。
眾人再次前行,發現進入這條地下通道之後,水渠里的水漸漸變多,水面也闊了一些,這證明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汴河了。
「追。」展飛毫不猶豫向著前方追去。
此時,就在這條通道所通往的終點,郭小雀背著容小落,驚愕地抬起了頭。
他們一直都呆在低矮的僅一人高的地下通道之中,但走到這裏,經過一段漫長的下坡之後,他們頭頂卻是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大廳出現在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面前。
原本韓顯是要衝到最前探路的,但很快他就發現,展飛對這下水道中的情形非常熟悉。領著眾人七拐八拐,好幾處大夥覺得已經沒有路的地方,也被他走出了道路。過了片刻之後,他們來到一處高台之前,展飛到了這裏稍稍有些猶豫,但還是邁步上了台階。
但是城狐將這些人口賣給了誰,為何完全沒有消息傳出?
社鼠的人一一都跳了下來,足足有好幾十個,倒是老段落在了最後。他跳下來之後,看著前面亮起的一串火把,再看了看周圍的黑暗,不免有些心慌,忙加快腳步,跑到江平身邊:「你們這是準備和城狐大幹一場?」
「是小落,小落其實是我們三人中最聰明的。」展飛眯著眼睛。
他看了看旁邊的水渠。
只不過又走了百余丈,拐過一道彎之後,眾人就不由得停了下來,就連韓顯,也露出無奈之色。
「我二哥的經歷,說出來能嚇死你,所以還是不說了。」江平咧嘴笑道。
即便是開封府的捕快,也不曾想到,在外面看似只與社鼠實力相差不大的城狐,在汴京的地下世界中,卻經營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面。
走著走著,地勢漸高,地面也幹了起來,那些腳印不見了。好在這暗渠只有一個方向,所以只要順著這方向直走就行。
老段摸著下巴,噗的一笑:「那小子竟然還有這分小聰明?」
「有機會再尋那人較量一下,今天實在是沒功夫。」展飛對那白衣人的身手也相當忌憚,雖然還有爭勝之心,卻也知道輕重。
他的心怦怦直跳,一直傳聞城狐在暗中進行人口買賣,莫非這些就是城狐販賣的人口?
「希望還沒出什麼事情……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展飛心中想,然後毫不猶豫跳入了下水道入口之中。
在他身邊,四鼠與老段都是連連點頭,江平乾脆道:「這瘋子膽敢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開封府的地界上襲擊捕快,你回去之後,理當叫人捉他才對!」
展飛顧不得這地下空間里空氣污濁,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仔細打量著四周。
「那三個擄人之人,在這裏與別人會合,所以腳步這麼多,他們的人數應當也不少。」韓顯又推測道。
「呵呵,我這徒弟的心性,說出來能嚇死你,所以還是不說了。」老段打了個哈哈。
能夠這樣迅速判斷出血跡新鮮程度,並且憑藉僅存的一些痕迹還原當時情況,這是那些經驗十足本領高強的捕快們才能做到的,能做到這地步,在地方上往往都有「神捕」之名了,至少老段自問,自己是沒有這般本領。
他也不想有這般本領,公門之中,那些有神捕之名的人,從來都是死得快的傢伙,不是死在賊人手中,就是死在上司或同僚手中。
因為在他們現在處在一處較大的空間之中,大約是數道暗渠一齊匯聚於此,所以在他們面前,同時出現了六條通道口。
近前之後,郭小雀發覺,每個籠子都不是空的,少則兩三個,多則七八個,這些籠子當中,竟然都有人。
他正要往乾草行去,突然間被韓顯拉住。
「江平,你少挑撥離間,你那點把戲,再在我面前耍,當心我把你先抓進府里去!」老段瞪了他一眼。
韓顯又趴了下去,在那血跡旁嗅了嗅:「新鮮的,不超過半個時辰……有人在這裏受了傷,看情形,是被打倒在地,沒有還手,血留在這裏。」
乾草都還算新鮮,沒有什麼霉味,證明近期有人換過,而會來這裏換乾草的,不是郭小雀就是容小落了。
這座大廳應該半是天然半是人工,原本是汴河水不斷侵蝕淘空了汴京城下的某處地下,後來在修下水暗渠時被發現,於是工匠們對其進行了加固,再後來這裏成了亡命們的無憂洞,亡命們又想法子進行了新的一輪加固,這才有www.hetubook•com•com現在的規模。
江平哈哈笑著,社鼠老大盧放拉了他一把:「少說沒用的。」
「糟了!」
走著走著,地面的拖痕沒有了,韓顯看了看之後道:「這是擄人者不願意使力氣,便讓被抓的兩人自己走,只不過從腳印來看,只有一人在走,還有一人……」
「是這條……被擄的人很聰明,他留下了這乾草指路。」韓顯看了展飛一眼:「他知道會有人來救。」
那城狐成員睨視了他一眼,若是展飛在此,立刻就能認出,他正是城狐的三當家張澤。
「再厲害又能如何,調弓手來就是,三四十個弓手,弓弩齊發,照樣射成刺蝟。」江平道。
展飛向他拱了拱手,嘴裏雖然沒有說話,但致謝之意,盡在這一禮之中。
若城狐的人真在這地下世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與那個藍袍人有什麼勾結,那郭小雀與容小落現在,就很有可能被他們撞上!
他如此焦急,江平看了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後對老段問道:「展虞侯這般心急,莫非被帶走的人里,有他的熟人?」
老段哼了一聲,知道這傢伙嘴裏沒有真話,心裏也暗暗盤算。這次能夠利用好社鼠的力量是最好,但對上這位善鼠江平,特別要小心一點,別沒有利用成他們,反倒被他們利用了。
兩人在心裏同時罵了對方一句「姦猾」,然後默不作聲,跟在大部隊之中前行。
水渠里的水來自於汴京城的各個街坊,既有百姓人家用后的廢水,也有來自明處溝渠所積的雨水、井水,它們最終都將到新曹門水門,匯入汴河支流五丈河之中。若是一具屍體扔進去了,不過個幾天,根本無法找到,甚至可能永遠找不到。
容小落生了重病,自己行動不便,但這裏既然有她有意留下來的路標,證明她並未被扔入汴渠之中。那麼郭小雀要麼是抱著她,要麼是背著她,總之兩人暫時都還安全。
展飛臉色更加難看了,江平之意,城狐和*圖*書的張澤就是從這兒進入了汴京的下水道世界之中,但是,這裏同樣也是通往他們「營地」的入口之一,展飛記得很清楚,從這而有道路可以抵達營地所在的高台。
這傢伙使足了勁要挑唆展飛去對付那個白衣人,原因就是他臉上還有一個掌印。
事實上,若不是關係到郭小雀與容小落,老段知道攔不住展飛,他早就拉住展飛了。現在既然勢在必行,把社鼠的人拉上,至少在人數上不會吃太大的虧。
在福田院牌坊前,展飛最終還是被白衣人抓住了肩,而且捏得他肩膀生疼,江平也因為油嘴滑舌,被白衣人打了一記耳光,至於盧放、韓顯與徐賀三鼠,則是縮頭縮腦,根本不敢作聲。
「這邊,人是被拖走的,所以有拖痕……嗯,不對,有兩個人被帶走了。」韓顯跳下高台,又回到甬道,看了看地面的痕迹,指著一個方向道。
社鼠之所以這麼熱心,哪裡真是汴京城良好市民的心態作怪,分明是大相國寺起了衝突之後,他們懷恨在心,想要藉助官府的力量打擊城狐。捕快們與這些潑皮幫派聯手的事情,也是正常之事,但他們如果只想推著展飛打頭,自己卻畏縮不前,老段少不得要阻攔。
兩人目光都看到了地上的一根乾草。
這讓展飛心裏稍稍好受了些。
所以這裏說是大廳其實極不規則,到處都是支撐上方穹頂的柱子,有石的也有木的,還有一些乾脆就是用磚砌起。為了照明,牆壁上放著許多火把,將周圍照得通明。足有五丈寬的暗河從旁邊流過,不時發出嘩嘩的水聲,同時也帶來新鮮的空氣。所以到了這裏,氣味反倒比下水道處好得多了。
「知道人去了哪兒么?」展飛問道。
在他們旁邊,那個額角被打破的城狐成員推了郭小雀一把:「雜碎,快走,休要羅嗦,驚動了裏面的貴人,當心你的性命!」
他原本就精於將自己藏身於陰暗之中,此時更是一語不發,搶了幾步,直接跑到了展和*圖*書飛之前。
展飛揉著自己的肩膀,余怒未消。
「呸,整個社鼠里,就是你這廝最陰險,善鼠善鼠,善個鳥毛飛!」老段罵道。
展飛臉色更為難看,他稍稍看了眼水渠,便又邁步向前,只不過從這以後,他的目光就會時不時往水中瞄。
盧放說完之後,就第二個跳了下去,緊接著韓顯也跳了下去。
兩人一路對罵,罵了幾句之後,老段憂心忡忡地拍了一下展飛:「小展,別和那瘋子一般見識,連你都不是對手,那瘋子若真發起瘋來,汴京城裡恐怕要出大事!」
「小落,你怎麼樣?」郭小雀顧不得驚訝,先是問了問容小落。
「呸!」江平也回啐了一口。
「呸,小展是我徒弟,我自然要講義氣!」被揭了老底子的老段也不尷尬:「我跟你說,方才那種情形,若小展都不是對手,我衝上去也是白搭,所以我打定主意,只要小展使個眼色,我就立刻回開封府搬救兵!」
四鼠與老段都捏了一下鼻子,老段看了四鼠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怎麼,你們想要利用小展,自己卻不進去?」
郭小雀被他推得踉蹌而行,超過了原本在他身前的一個城狐成員。
這位「善鼠」頓時一臉肅然:「老段虞侯,你我也是老熟人了,怎麼對我這般無情無義,我這般良善之人,正是汴京優良市民的典範,一向是與開封府合作無間,哪回你上門找我們社鼠要消息我們不給你?」
地下世界陰暗逼仄,氣味難聞,幾乎所有人都不適應,唯有韓顯到了這裏,卻是如魚得水。
韓顯指著腳下一團發黑的印記,沉聲對他說道:「血!」
老段此時從台階處擠了過來,聽到他這樣說,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行啊,一套又一套……我說江平,你家這位二哥,究竟是做什麼出身,莫非也曾是捕快或者仵作?」
郭小雀一邊踉蹌前行,一邊看向位於大廳一側的暗河,那暗河之畔,隱約搭建有一座平台,看模樣,倒是有些象太廟裡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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