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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高手

作者:紫氣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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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終成眷屬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談判我說了算

第十四卷 終成眷屬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談判我說了算

雄口川界面露悲哀之色,一咬牙閃過一絲決然,大步走到范偉面前,握緊雙拳深深的一鞠躬便大聲顫抖道,「對不起,范先生,我為我的魯莽與所犯的錯誤向您表示最深的歉意!」
在話音剛落之際,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便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村口這片區域內幾乎是瞬間鴉雀無聲,雄口川界的下跪與道歉令警察們各個雙眼緋紅,充滿了怨恨與憤怒,而在老族長與愛奴人這邊,卻是各個揚眉吐氣,充滿了興奮之色!警戒區的這些警察們,平日里欺負愛奴族的人哪裡欺負的少了?他們看不起愛奴人那更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而眼前警戒區的最高警官當著這麼多愛奴人的面下跪道歉,這怎麼能不讓所有愛奴人有了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非常的解氣,真他娘的解氣!
「龜山先生是吧?好了好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要想談判,可以,拿出誠意和令愛奴族心動的籌碼來就是,不要靠磨嘴皮子光說不做。」范偉很認真的盯著龜山一夫,淡淡的笑道,「愛奴族的族人不是笨蛋,我更不是傻子,所以,你就不要拿那些騙白痴的話來堵我們的耳朵了,無聊的很吶!」
龜山一夫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他這下才深切體會到了范偉的厲害。對於范偉所說的這番話深入理解之後他愕然發現,事情竟然還真他娘的是這樣糟糕。的確,愛奴人等的起,可他們這些人等的起嗎?別說在這裏耗上個十天半月,哪怕就是一兩天都不行!現在國內國外一片聲討,管理民族事物的副首相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他這個特使秘書若是把這事辦砸了,那替罪羊可就不光是雄口川界一個人,自然也同樣包括他!真派軍隊來抓他們進行談判?那無疑就更可笑了,就算真的將這些人都給殺了又如何?他無疑照樣會被輿論的唾沫給淹死的!
這時候,旁邊的本一太郎急忙走過去將雄口川界給摻扶起來,龜山一夫看了整個人頹廢不已的雄口川界,拍了拍他的肩膀嘆聲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警視長先生,辛苦你了,到一旁站著吧,談判即將開始,你可要在旁作陪才行。」
龜山一夫儼然是眼下所有日本人里官位最高的人物,他說等,自然沒有人敢不等,一行人就這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村口,靜靜等待著談判對手的到來。
老族長有些不太相信的朝范偉看了眼驚訝道,「范先生……您怎麼就敢斷定他們是來談判的?萬一是來鬧事的可怎麼辦?」
「老族長!老族長!!」還在和范偉討論著今後應該如何加強村莊建設的老族長剛喝了碗茶水,就聽見屋外傳來了陣急促的喊聲,他不由扭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族人正飛速的朝這邊奔跑而來。
「沒有軍隊……只看見一幫警察。哦對了,在警察中間還有一些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於范偉的提問,這位族人自然不敢不回答。在愛奴族裡,現在范偉的名望恐怕已經比老族長還要高上一些,畢竟他用實際行動幫助愛奴族走過了一道又一道坎,理應得到最大的尊重。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集合族人去,老弱婦孺按照事先安排的全部進入到挖好的地道中,其餘的青壯年一半潛伏在村子里做好準備,另一半跟著我們前去找日本人談判去!」老族長揚眉吐氣的朝著自己的手下發布著命令,的確,趾高氣昂,向來眼高於頂看不起人的日本人竟然要來低聲下氣的求自己談判,這種感覺別提有多提起了,彷彿以前的憋屈都霎那間煙消雲散一般。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村子里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以老族長與范偉為首的幾百名村民,浩浩蕩蕩的便從村子的小路朝著村口這邊坦然走來,腳步不緊不慢,顯得十分鎮定自若。
「慢著!」還未等龜山一夫說完,范偉便制止出聲道,「這談判,可不是你想談就能談的,我之前曾經說過一個談判的前提,希望某些人還記得。」范偉這話剛說完,目光便再次落在了雄口川界的身上。
范偉與他握了握手后沉著臉道,「談判現在就算開始和圖書了,你我其實早已經對現在的局面心知肚明,說吧,日本政府想要我們怎麼做?」
「你說讓愛奴族出面向國際社會說明這次的種族屠殺事件只是個誤會是嗎?估計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想把那兩名警察要回去,目的就是要他們承認是因為一些私事所以心生報復才會對愛奴族進行投毒的,這和日本政府沒有任何關係是嗎?」范偉說到這裏,忍不住啞然失笑道,「還真是個好借口,好理由啊……只要愛奴族一證明,那兩名警察一頂替,這件事自然會不了了之了。」
就在龜山一夫打量著范偉的同時,走過來的范偉自然也在打量著眼前這位身穿黑色西裝,神色泰然不怒自威的傢伙,不用問都可以肯定,他無疑就是對方談判的代表了。等到雙方走近到一起之後,范偉便將目光從龜山一夫的身上輕輕落在了雄口川界的身上,這讓那位警視長大人忍不住渾身一顫,有了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就這些?沒了?」范偉忍不住笑道,「老族長,我花了這麼大力氣把這事搞的這麼風風火火,可你的要求卻只有這麼點,我怎麼感覺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啊?」
「我……」本一太郎老臉一紅,尷尬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站在那的雄口川界也不免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龜山一夫的話也覺得有些不滿。
雖然心裏已經被氣的不行,可是他現在卻不得不勉強露出笑容,朝著范偉急道,「范先生請留步,我們是很有談判的誠意的,請您務必與我們進行談判。」
就在所有人漸漸失去耐性之際,龜山一夫總算是將手機掛斷,鐵青著臉信步朝著談判桌這邊走了過來。這時候,他朝著范偉深深看了眼后才道,「范先生,您提的要求難道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證據和那兩名投毒的警察若都在你們的手裡,那我們日本政府又豈能放心的與你們進行談判?就算答應你們的條件,你們手裡有證據和那兩名投毒的警察就等於隨時抓住了日本政府的命門,隨時可以向我們敲詐勒索,我們會寢食難安的。」
雄口川界當然不可能會告訴龜山一夫范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讓他怎麼說的出口?而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老族長頗有些興奮的笑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前幾天這幫和土匪一樣的警察硬闖我們村子,被我們打的狼狽逃離之前,這位雄口川界先生曾威脅范先生說要帶著軍隊打回來,要讓范先生向他當面下跪道歉。當時范先生就和他打賭,告誡我下次要是日本人想要和我們談判,就必須要讓這位先生下跪道歉。看來,還是范先生料事如神吶!」
「我想如果日本政府只給這點條件的話,那這個談判沒發繼續下去了。還有,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龜山先生,那兩名失蹤的警察是不可能會交給日本政府的,因為我對向來言而無信的日本政府沒有最基本的信任,所以人和證據必須得在手上,才能以防你們翻臉不認人。」范偉輕輕拍了拍桌子,從容不迫的開口道,「至於你說讓愛奴族改口稱這事為誤會,如果你能滿足我的條件,也許我想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的。」
「龜山組長,這裏就是愛奴族聚集區最大的村莊了,我們就是在這裏遭遇了強烈的抵抗,建議還是在村口等待為好。」本一太郎見已經走到村口附近的龜山一夫他們還欲往前走,不由的進行善意的提醒道,「這幫蠻人不怕死啊,上次造反害的我們警察有二十多人喪命在這裏,要想活命,還是離的遠些好。」
「范先生,做人可不要欺人太甚!」雄口川界咬牙切齒道,「你又不是愛奴族的人,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
「這位就是范偉范先生是吧?久仰大名,本人龜山一夫,是副首相的秘書特使,也是這次調查組的組長,我們這一行在調查事情真相的同時,也想與愛奴族進行談判,恢復曾經的友好關係。畢竟大家都是生活在日本土地上,是日本的公民嘛!」龜山一夫笑著說到這裏,繼續道,「請愛奴族和范先生你們放心,這次談判我們是拿出很大誠意來的,目的就是前來保障愛奴族的https://m.hetubook.com.com權益,讓愛奴族的族人們在日本更好的生活下去。」
范偉此時笑意盈盈的朝著老族長故意大聲的冷嘲熱諷般道,「老族長啊,不要和某些腦袋不清楚的傢伙爭辯些什麼,反正某些人不願意履行要求,那這談判自然就告吹了,要不咱們先回村裡喝幾碗,讓這些日本的先生們好好考慮考慮再說?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大可以耗下去。我想,沒時間的應該是日本的先生們,而不是我們。要談判,那可由我們說了算,咱想談就談,不想談就不談,如果日本人真敢拿槍炮對著我們進行屠殺,到時候某些人自然會身敗名裂,被人當替罪羊的。」
聰明人自然一個眼神就懂了,龜山一夫朝著雄口川界看了眼,臉色一變低聲道,「警視長,怎麼回事?」
龜山一夫看了本一太郎一眼后,臉上露出絲不屑的笑容道,「身為警察,你倒是挺怕死的。」
「你們說你們是日本政府派來的調查組,前來與我們進行談判的是嗎?」還未等日本方面有人開口,范偉便有些懶散的隨口道,「愛奴族談判什麼的先放在一邊,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下?」
范偉想了想后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事看情況還真是必須得由他出馬才行,要不然老族長被人家一忽悠,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呢。老實巴交的愛奴人又怎麼可能會是陰險狡詐的日本人對手呢?
面對著老族長的侃侃而談,雄口川界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身為一名堂堂的警視長,到哪裡不是受到無比的尊敬與敬畏?可是現在卻讓他下跪道歉?這臉他可丟不起!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倖心理,認為日本人拉下面子前來主動向愛奴族示好本身就已經給足了這些人面子,可沒想到這位范先生還真是個記仇的傢伙,隨口說的話都要當真,這不是硬讓他下不了台階嗎?
老族長開心的咧嘴一笑道,「我這族長乾的都是家務事,這談判哪裡懂啊?還是范先生做我們愛奴族的全權代表,替我們去進行談判吧,我們愛奴族相信你。」
龜山一夫這時朝著雄口川界直接道,「行,既然裏面有危險,那我們就不進去了,警視長先生,麻煩你叫個手下去前面喊話吧,就說日本調查組前來想與愛奴族進行談判,請愛奴族裡能主事的人到村口來進行。」
「我……」雄口川界很想開口大聲喊著老子不幹,可是這話到了嗓子口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現在他感覺到自己真的被逼上了絕路,要麼下跪認錯,成為他人的笑柄,留下一輩子丟臉的遺憾,而要麼就成為政府的替罪羊,被擼了職務和工作不說,更會妻離子散,鋃鐺入獄。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令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劇痛!
范偉朝著龜山一夫看了眼,皺了皺眉頭道,「龜山先生要是耳朵不好的話建議去醫院看看,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談判的前提是什麼。」
「呵呵,如果日本人想要來鬧事的話,那他們就不會讓這些手下敗將前來,而一定會派出正規軍前來鎮壓,可是現在沒有軍隊的身影,那也就意味著我的計策奏效了,日本政府已經承受不了巨大的國際和國內壓力,準備向你們妥協了!」范偉微笑著開口道,「老族長,恭喜你,你們愛奴人這回可是要翻身做主人了,現在他們有求與你,自然可以把談判的籌碼拉高再拉高,不過還是要注意分寸,不能把日本人逼的太急了,有些不切實際的條件還是別要了。」
聽見范偉的話龜山一夫嘴角便忍不住一陣抽搐,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是顯然的,可是他一說就直接將他的要求給砍了一半,實在是太狠了點。龜山一夫強行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朝著范偉剛想說話,卻不料范偉又直接嚴肅的開口道,「龜山先生請你記住,這次的談判是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我提出的要求,那才是要求,而你,只負責配合而已,因為你沒有和我叫板的底氣。」
「沒問題!」老族長拍拍胸脯,還未等他吩咐,旁邊早已經有族人朝著村子里跑了進去,沒多久便屁顛屁顛的將桌子與板https://www.hetubook.com.com凳給拿了過來。范偉朝著龜山一夫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連看都沒看一眼還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雄口川界,一屁股就坐到了板凳上。
「好,既然范先生執意讓我請示,那我就打個電話回去吧。畢竟這事確實事關重大,我也沒決定的權力。不過……萬一要是本部不同意這事,那咱們的談判可是要告吹的。」龜山一夫想了想后,還是沒能反駁范偉的話語,只是略微的在話語中略微威脅了幾句后,朝著老族長他們看了幾眼,便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旁,掏出衛星電話便將號碼撥了出去。
這時候,老族長倒是神色沒變,不過旁邊的愛奴族族人們似乎有些緊張的朝他露出了焦急之色,顯然他並不清楚范偉心裏到底還要打什麼算盤。也許對於他們這些普通的族人來說,對方開出的價碼已經很好了,似乎不願意在做爭取更多利益的事情,說不定會弄巧成拙,真如龜山一夫說的那樣,鬧的談判告吹。更何況,愛奴族本身被日本人壓制了這麼多年,從內心深處族人們本能的就會有一些自卑和畏懼,要不是實在被逼的要家破人亡了,才不可能會和強大的日本人動手拚命。不過礙於對范偉的敬重,他們誰都沒敢說任何的話。
「想要知道我開出的條件和價碼,你就必須先同意我剛才提的要求。如果連這些要求都無法滿足的話,那我繼續說下去又有什麼意義?」范偉看了龜山一夫一眼后,微笑著道,「你還是先申請為好,省得大家在這裏浪費口水。」
抹了抹額頭隱隱有些冒出的冷汗,龜山一夫朝著范偉深深的看了眼后聲音都有些顫抖道,「那請問,范先生您的條件是什麼?」
老族長想了想后皺眉道,「這還用說,當然要讓他們保證不能把愛奴族給趕出聚集區了,要讓他們承認這聚集區我們愛奴族有居住權才行。還有,堅決不能在偷偷的毒害我們愛奴族了。」
范偉彷彿早就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般,淡淡道,「你只需要把我提的條件如實一字不差的稟告給你的上司就行了,其他事還真不需要你來操心。我可不是個好忽悠的人,相信你應該明白這點。」
「是,是啊,不過人數好像沒上次那麼多……烏達他們已經在村口警戒抵抗了,讓,讓我跑來告訴老族長,讓您早做準備。萬一這幫傢伙要打進來,咱們就再給他們打回去!」那族人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氣勢,顯然對日本警察並不害怕。
「雄口川界,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日本政府不處於尷尬境地,你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犧牲。」龜山一夫是真的急了,如果談判不成功,那意味著什麼他心裏很清楚,所以這時候,他的語氣也不由帶著命令的口吻道,「警視長,身為國家公務員,就必須要有為國家而放棄自身的信念,你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真的想去當政府的替罪羊,成為眾矢之的,遺臭萬年?」
「哈哈,就是,咱們愛奴族聚集區被警戒區完全封閉著,什麼事都幹不了,只能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干農活,打打獵,整天消磨時光空虛度日,也不差這半月一月的時間,走吧,范先生,咱們回去喝個不醉不歸。」老族長哪能不明白范偉這話是說給那些日本人聽的,自然非常的配合。
老族長聽見龜山一夫的許諾,不由在內心暗呼了口氣。不光是他,其他很多族人也都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其實他們抗爭的目的是什麼?那還不就是為了擁有這片最後的居住之地?是因為日本人要逼的他們趕盡殺絕,他們才被迫要奮起反抗的,只要龜山一夫的這些報答條件成立,那麼他們的人身安全與居住的保障得到滿足,當然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可是他們覺得滿足了,對於范偉來說,這點條件恐怕還遠遠沒有達到他的心理價位!他辛辛苦苦的一手操辦幫助愛奴族把事情鬧的這麼大是為了什麼?自然不會是為了讓愛奴族的族人們保持現狀的!
「我什麼我,你真傻啊你,相比後半輩子都被關在鐵籠子里生活相比,眼前這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雄口川界,我現在以調查組組長的hetubook.com.com身份命令你,馬上立刻向范先生道歉並且下跪!」見雄口川界猶豫不決,急不可耐的龜山一夫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直接憤怒的下起了命令。
「呦呵,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能對范先生說三道四!」老族長一聽頓時不幹了,急忙反駁道,「范先生是我的女婿,就是我愛奴族的人,而且我現在已經把談判的權力全權交給范先生進行,他就代表著愛奴族所有的族人!」
雄口川界沒有說話,這一跪彷彿將他所有的傲氣與精力都已經給跪沒了,只是在手下本一太郎的摻扶下走到了桌子的旁邊,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龜山一夫也不再去管他,擠出一絲微笑坐到了談判的桌子前,朝著對面的范偉伸手道,「很高興與范先生進行這次的談判。」
「呵呵,這還都要靠范先生和愛奴族能幫這個忙啊。」龜山一夫敷衍著說到這裏,眼珠一轉笑道,「當然,做為報答,日本政府也說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允許有人幹這種事情,要非常好的保護聚集區內的愛奴人,並且允許愛奴人居住在聚集區之中,也不會再對他們進行搬離。」
龜山一夫打電話的時間很長,時間越長更是令等待的人越焦急,越擔憂。除了老族長和范偉鎮定自若外,其他人都紛紛已經露出了擔憂之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警官們是擔心談判不成罪責會怪到他們的身上,而愛奴族的族人們自然是怕談判不成真的要被日本人趕盡殺絕,雖然彼此擔心的後果不同,但也恐怕算是殊途同歸了。
范偉朝著老族長看了眼,臉上的嚴肅隨著思考之後逐漸變緩,甚至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想了想后開口便道,「老族長,我說什麼來著,日本政府一定會來求您的吧?這不,他們來了。告訴大家不必緊張,這些傢伙前來,我已經可以斷定是來和我們進行談判而不是來鬧事的。」
「等等,這位兄弟,你說的是日本警察,不是軍隊是吧?」范偉聽到這裏,忍不住出聲微笑道,「來的人是不是只有警察?」
雄口川界心裏一震,光是聽龜山一夫的話語就令他不由隱隱有些感慨,不愧是日本政府里副首相的秘書,這氣場這威嚴,恐怕只有官場中人才能擁有。這樣的人物來處理這件事,也真不知道到底是對他有利還是有害。無論怎麼樣,對於他來說,談判也許是最後的希望,可是要讓愛奴族這些傢伙低頭,恐怕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而現在,也只能指望這位從日本政府派下來的秘書特使了。
「哼,范先生,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提的要求實在太過份,我相信日本政府會撕破臉皮的來對付愛奴族的!」龜山一夫面對態度如此囂張跋扈的范偉,忍不住要拿日本政府來扯皮,不過這話剛說出口,他就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是啊,人家要求還沒提呢,你怎麼就知道他的條件很過份,日本政府會不答應呢?他只是個秘書而已,可不是真正的決策者,一想到這裏,不由便又有些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狠了。
龜山一夫沒料到范偉竟然直截了當的便說出了這句話,這門可開的夠直接的。不過他沒有過多的驚訝,想了想后便認真嚴肅道,「范先生,如果說在來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愛奴族為什麼會突然間變的這麼有手段的話,那麼現在見了你之後已經基本明白,最近的這一系列事件,都是范先生你親自動的手策劃的吧?真是夠水平,夠狠毒,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打中了我們的要害。的確,現在國際輿論的壓力很大,國內的反對人士也在遊行示威,日本政府不想丟了面子有損自己的形象,成為他國眼中連一個小民族都容納不了的小氣國家。然而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解決掉這件麻煩事,當然就要與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進行溝通,承認錯誤。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而我也帶來了日本政府的希望,范先生,政府希望你能高抬貴手,讓愛奴族出面聲明這次事件其實只是個誤會,並且主動歸還那兩名失蹤了的投毒警察與一些他們投毒的證據交由我們處理。請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深感遺憾,一定會給愛奴族m.hetubook.com.com一個答覆的。」
范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以他的老謀深算,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這些族人心裏在想著什麼。可這時候他也不願意想多做什麼解釋,畢竟人多嘴雜,萬一意見產生分歧的話,會被日本人抓住把柄也不一定。只要再等一會等談判結束,自然會讓這些沒有遠見的族人們大跌眼鏡。
「你說什麼??」老族長猛的站起身來,雙眼一皺眉怒道,「他娘的,你說那些日本警察又殺回來了?」
龜山一夫被范偉這話頓時搞的有些語塞,這個時候,他只能將憋屈藏在心裏,用一種無奈的目光朝著旁邊雄口川界望去。在看見龜山一夫的目光掃向自己后,雄口川界不由渾身猛的一顫,露出一絲痛苦與不滿之色。他當然明白龜山一夫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要讓他當著這麼多自己下屬和其他人的面下跪道歉,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慌什麼慌,有什麼事慢慢說,沒見范先生在這裏思考問題呢?」老族長不滿的瞪了自己族人一眼,生怕會打擾到正在看村莊地形圖的范偉。范偉朝著他笑了笑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前來報信的族人立刻興奮的一點頭轉身便跑去集結村民們,而這時候范偉也放下聚集區幾個村莊的地形圖,朝著老族長笑道,「老族長,你說我們該找他們要什麼條件呢?」
雖然內心很不情願,但是雄口川界還是朝著身邊的龜山一夫小聲道,「那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就是范偉,是華夏人。」
那衝到身邊的族人還未歇口氣,不由的便急急忙忙的喘著粗氣道,「不好了老族長,村,村口外面來了好多警察,他們,他們正朝村子里又殺過來了!」
「呵呵,我就是個大老粗,哪知道些什麼,范先生,那您幫我們想想,該向日本提些什麼條件?」老族長憨厚的笑了笑,也許對於他來說,能保住祖宗最後的這點居住權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這是范偉大動干戈之後想要的簡單結果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既然要幫愛奴族爭取到生存的權力,現在主動權到了他的手上,自然不可能錯過狠狠宰上那些可惡日本人的機會……
龜山一夫的話剛說完,范偉和老族長他們便都忍不住發出一絲輕笑,這笑聲顯然表達出了對龜山一夫的不信任,以及對他所說話語的嗤之以鼻。卑鄙無恥的日本人會有那麼好心?騙鬼去還差不多!至少在場的愛奴人沒有一個會相信他那冠冕堂皇的鬼話。
龜山一夫盯著不停朝他們走近的范偉看了眼,半餉后才開口道,「華夏國有句古話叫做後生可畏,看來你我不服老那都是不行了。如果這件事真是出自這位范先生之後,那足以證明他的可怕。這樣的敵人,我是不願意招惹的。不過……若是他不識時務,狗急了還得跳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龜山一夫依舊微笑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足以表明他的涵養有多出色。不過也是,身處官場當秘書的傢伙,哪個不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不動於色的人物?他點了點頭后便道,「那就按范先生說的,咱們直入正題,開始談判吧。范先生,那個……」
「好,既然雄口川界先生敢作敢當的下跪道歉,那我就勉為其難,代表愛奴族與你們進行談判。不過話可說回來,若是你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我可是隨時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的。」范偉隨意的說了句,便又扭頭朝老族長笑道,「老族長啊,既然是談判,那就得坐下來好好談,麻煩你叫人去搬張桌子和凳子過來,我得和龜山先生好好聊聊才是。」
雄口川界雖然心裏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很聽話的一揮手讓人準備去了。警察隊伍中有位手持擴音器的警員快步的走到村口邊,大聲的便將龜山所說的話開始對村子內吶喊出聲,聲音在擴音器的作用下很快的便傳播開來,非常的洪亮。這喊話一連喊了十幾遍,龜山一夫這才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行了,咱們就在這裏等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出來的。這些愚昧無知的蠻族,還真是有些便宜他們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該等的咱們就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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