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關於假期
下午,我沒有去看藺文。
十二點,護士開始犯困,因為也沒出過什麼問題,所以大多數時候,她們就在值班室休息了,那個時間,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沒有。」
我當然知道你是胡扯!我在心裏吶喊。
「很多。關於你昨晚過來,我想,是和先知約好的吧。」
監控顯示,我去了一趟病房,然後就回了辦公室,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張醫生,真巧。」
不知道是他偽裝的太好,還是我的問題。
「那我說他魂魄不完整,你不是更不會相信嗎?好歹外星人也算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不是嗎?」
袁醫生起的挺早,正坐在餐廳吃飯。
我按捺住自己驚訝的情緒。全部都說對了,明明昨天下午他在給自閉症的孩子做心理輔導,現在確矢口否認。
還真是……說風就是雨。
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每到第二天,他都會忘記前一天說過的話,和發生的事情。這次,意外的執著。
我們走進病房,藺文沒有睡,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門口。
袁醫生意味深長地說:「那麼,再見。」
我忽然想到了住院的醫生。我想,我應該去看看他們。
袁醫生指指我的眼睛說:「年輕人也不能看輕自己的身體,我們做醫生的,總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張醫生,我建議你早睡早起。」
「對。」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成了一攤漿糊。
「早,晚上沒睡嗎?」
我木著臉說:「這一點都不好笑。」
「沒,沒什麼事。」所以,依然是個謎。
「晚上好,我想對你進行治療。」
hetubook.com.com藺文:「那要看人。一般人肯定不行,不過如果是先知的話,沒問題。」
「啊?」我驚訝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會考慮很久,沒想到答應的那麼痛快。
「就是那個自閉症的小病人,他離開之後,我們還在你的辦公室聊了很久。」
藺文:「光是知道沒用,需要我告訴你,怎麼才能預防不被催眠嗎?」
袁醫生站在門口說:「走。」
「我昨天下午有事,並沒有……來醫院。」
我抬頭看去,「是袁醫生,你也是來看病人的嗎?」
我驚喜地說:「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盡量治好你的。」
「是。今天就說到這裏吧,等我的假期結束之後,再找你聊。」
我連忙說:「還行,就是……我負責的病人,病情沒有進展。」
「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袁醫生雖然愛好詭異,但是找他看病的人真不少!這點讓我很佩服,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怎麼人家就那麼厲害呢?
我坐在床上等待袁醫生的到來。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午夜十二點。
相信我,說得多了,總會找到吸引他注意的東西。只要他有異動,那麼就是你的機會。找准機會,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建議你使用催眠。」
「早。」他勾起嘴角說:「今天的粥不錯。」
他們的病房是距離藺文病房最遠的地方。等我走到的時候,卻發現裏面是空的。
「先知,他很擅長催眠。」藺文勾起嘴角,「所以我才說,他很危險,你看,不聽我的,後悔了吧?和圖書」
我正準備離開,監控室的人說:「好像……今天來過?我記不起來了,好像來過,也好像沒有來過。」
「我明天休假,假期一個星期。你……」
不過我看不出他有任何問題。
「還不錯。」
「當然,看著我的眼睛。」
「早。」
「對,我們。我和袁醫生一……」我扭頭,我的背後,沒有人。
「你又知道什麼?」
這次的聊天地點,在我的辦公室。
下午,院長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袁醫生伸出食指比在嘴上,輕聲說:「有些東西確實很可怕,但是也要看掌握在什麼人的手裡。只要你把他用在正途上,不就是為他正名了嗎?
「藺文?你的那個病人?」
「說實話,我對他感興趣很久了。據說曾經有兩名醫生為他做過催眠,但是,他們都瘋了。」
藺文打斷我的話問:「要回家了?」
我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在摸魚!
「小張呀,最近工作怎麼樣?」
能換個病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話到嘴邊,就停了下來。「我還是……再試試吧。我對他的病情也算是比較了解,頻繁的換醫生,對病人也不好。」
我皺眉問:「院長,我不明白。」
「對。」
「如果……我說那是前天的事情呢?」
藺文爽快地說:「可以。」
他清咳一聲說:「我也沒什麼意思,你最近的壓力也挺大的,我就是給你個假期。就這樣說定了,給你一個星期的假期,出去好好玩玩。」
我走進病房,有些疲憊地說:「你說對了,我遇到了麻煩。」
「昨晚,你和圖書說的治療,是催眠吧?」
說完,院長就離開了。
我暈暈乎乎的吃完飯,暈暈乎乎地走回辦公室。
我連忙走過去開門。
「晚上好。」他看著我說。
皺眉走到護士室,被告知裏面的人已經出院了。出院了?他們好了?我一邊思索,一邊走回去。
「當然,我今天沒事。」
我不解地問:「既然那麼危險,你為什麼還要?」
袁醫生壓低聲音說:「如果我說他是外星人,你信嗎?」
「是。」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記得很清楚,昨天下午,我確實和你聊了很久。」
等他離開之後,我找了藺文。
「叩叩叩。」
「對,我看張醫生的狀態不是很好。要不要聊聊?」
「呵呵呵,那真是謝謝你了,我不需要美好的幻想。」
也不知道後來說了什麼,出去之後,我走向監控室。我要看看昨天下午的監控,看看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有沒有和袁醫生在一起。
「我們?」
難道院長想解僱我?似乎,也不對。
「早點睡,我……我先回去了。」明明袁醫生是跟在我身後的,進門前,我還扭頭看了一眼,怎麼……不見了?
「我沒有看到其他人。張醫生,幻視,也是一種病哦。」
「張醫生早上去了監控室?」
「袁醫生,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到天亮,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那麼……你還記的早上吃什麼飯嗎?」
「不,其實我只是隨便看看。沒想到出門就遇到了袁醫生,可惜……」
院長意有所指地說:「治病首先要保重自和-圖-書己的健康。你不願意換,我也不勉強。這樣,我給你幾天假期,你出去玩玩,放鬆放鬆。」
「好。」
「催眠?不是禁止……」
「什麼小病人?」他一臉古怪地看著我。
我走過去說:「早。」
「事實上,對於自閉症患者,不管是孩子還是成人。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和他說話,交流。並且範圍要廣,從地上說到天上,再從太空說到地心的那種。
「好,我會注意的。還有……你說的催眠,能改變很多人的記憶嗎?」
這是……藺文的聲音。我抬頭一看,走錯地方了。
「欸?」
治病的重點在治病,至於其他的,都是治病的手法,只要你把病治好了,自然沒有人會說什麼。」
沒有心虛,沒有說謊。那麼……我晚上看到的是誰?到底是誰在整我?
袁醫生果然是個行動派。
說實話,我現在有些懵逼。
「沒事多注意注意身邊人的變化,聽我的,沒錯。」
「什麼重點?」那孩子始終一言不發,連眼神都沒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怎麼知道什麼是重點的?難道還有什麼我沒有發現的細節?
藺文:「看樣子,你遇到了麻煩。」
「謝謝。對了,昨天的小病人來過幾次?」
袁醫生笑著說:「這就是挑戰,人生充滿了各種挑戰,總感覺,不挑戰一下,自己就是廢物。不過這件事要偷偷的來,這樣,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這一晚,我沒有睡。
「好吧。」袁醫生正色說:「我剛才說的,其實都是胡扯。」
夜晚的三院,和白天沒什麼兩樣。
「昨天睡的好嗎和_圖_書?」
「有……這樣的能力?」
在我的激動和坎坷中,夜幕降臨。
早上還在生氣,現在去,說不定還是說讓我回家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
「我們可以再去監控室看看,我們前天確實聊了很久,不過……沒有你說的,得了自閉症的小朋友。事實上,那位小朋友約在明天。」
「讓我猜猜,和袁醫生有關,對嗎?」
「!」
「我知道了。」
院長:「沒事,沒事。他……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藺文的病情確實很嚴重,你看,你要不要換個病人?」
袁醫生說的是對的?我問:「昨天袁醫生來過監控室嗎?」
「……」這比占卜更不靠譜。占卜好歹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外星人?一向只在科幻電影里存在。
「當然,我昨天上的連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下班。所以早飯是在餐廳吃的。對了,袁醫生有沒有來過我記的不是太清楚。不過我記得早上遇到他,還說了會兒話。你找袁醫生……有什麼事情?」
「哈哈哈。」袁醫生大笑著說:「我是開玩笑的。」
藺文:「你在說謊哦~我知道的,說不定你和他約好時間之前,還一起做了什麼事情,當然,那些事情,他肯定會說沒有發生。」
我特意帶著他往攝像頭多的地方走。好吧,其實我還在懷疑視頻的真實性。明明我在他的辦公室待了很長時間,怎麼就變成他請假不在醫院了嗎?做夢哪會那麼真實。
我下意識的點頭。
「是嗎?」
「那麼……能幫我給一個人催眠嗎?我學的,不是太好。」我有些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