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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岑虎試探著問：「您說孟國強前輩？」

「什麼？你說什麼？」

老黑眼睛都沒睜就抓著了他那包餅乾，往自己兜里一揣：「那也不行。」

顧懷山笑了笑，很認可他這番回答：「巨人的肩膀上更難出成就，如今科技發達，社會更迭，罪犯作案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我們那個年代，不過是時勢造英雄，現在這個時代，要想出人頭地，可沒以前那麼容易。」

他站定了，喘了幾口氣，看向廖乾坤：「我看你電話響了幾次了，接你的車都等在那兒半天了，你去忙你的，有空咱們爺倆再坐下來好好喝兩杯。」

這就是顧己的初衷，用最菜的代號，干最牛逼的事兒。

他拍了拍宋晏辭的肩膀：「好小子，好好乾。」

戚銘看熱鬧看得起勁：「還能是啥呀，老大瞅不上你唄。」

聶忠華和岑虎也過來了，看到這種老前輩，就連平時跳脫的岑虎都顯得文靜又乖巧。

宋晏辭嘆了口氣：「都怪我偶像，隱蔽工作做的太好，你都不知道我這個星追的有多難。」

戚銘一邊哭一邊請求她：「隊長，我求求你了，你改個代號吧，我叫孤狼，你叫菜和*圖*書鳥，你瞅瞅這說出去是不是叫人笑話？」

顧己感覺自己的舌頭在嘴裏打了好幾個結，最後握著拳頭，略帶著兩分忍耐：「你怎麼會崇拜這麼腦殘的偶像？」

戚銘激動：「老大，你改個威武霸氣的。」

想起往事，顧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顧己險些睡過去，打了個哈欠說：「那就叫小叮噹吧。」

廖乾坤有點不好意思，但工作纏身，還是跟他道了別， 走了幾步又回頭喊：「師父，等徒弟退下來了，天天陪你喝茶啊！」

「腦殘嗎？」

「沒什麼，你辛苦了。」顧己說完這話，走上去扶住了顧懷山。

顧己眼裡都要迸出光來了。

奶奶的，終於有人知道她取這個代號的用意是什麼了。

當時老黑正在試槍，聞言頭都沒抬：「跟我的黑豹也不怎麼搭。」

宋晏辭站得筆直：「是！」

管你是天王還是老子，你狂得上天入地，小菜鳥一飛，都玩完。

老黑一腳踹過去：「要點臉吧你，我第一個不同意。」

「我有點被驚到了。」

「非也。」

魚鷹和氂牛這會兒也醒了，一機艙的人都眼巴巴地盯著顧己，等著她說出一和-圖-書個驚世駭俗的新代號來。

她取這個代號的時候，就連韓團都覺得她丟人。

「可不是？」

因為宋晏辭那句「影子部隊特種兵，代號菜鳥」，顧己這會兒感覺她的指尖都有點發麻。

肥熊氣得抓起剛拿出來的壓縮餅乾就扔了過去：「我喜歡老大又不犯法！」

「你這個解釋，我暫且認可吧。」

顧懷山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墓碑又轉過來：「你呀，像極了小孟年輕的時候。」

顧己朝著走下來的顧懷山和廖乾坤走過去：「你還挺有想法的。」

老黑抱著槍往後一靠，冷笑一聲：「因為我閑得慌。」

好一會兒過去了，宋晏辭又問她：「顧隊，你怎麼了？」

宋晏辭這會兒倒是知道謙虛了：「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實在沒您說的那麼好，搞刑偵的，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協作，離了大家，我什麼都不是。」

「行了。」

顧懷山看了眼聶忠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可，而後又看向岑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有點感慨。

顧懷山朝他揮了揮手。

肥熊這才想到主人公就在眼前，他搓了搓手，一臉期待：「老大，你……你咋想和圖書啊？」

宋晏辭追了兩步，壓著聲音：「顧隊，對於我的偶像，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她的名號，我想你大概沒聽過吧。」

魚鷹和氂牛那會兒正互相抵著腦袋睡得迷糊，只有肥熊嘿嘿地笑了起來：「老大，你看咱倆就很配，菜鳥和肥熊，你不菜，我不肥，咱倆正好配一對，嘿嘿嘿。」

宋晏辭忍著笑，可不嘛，承受了二叔和他爹這麼多年的嘲笑，他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宋晏辭怎麼都沒想到，她對自己引以為傲的代號做出的評價竟然是腦殘。

宋晏辭眼裡帶著幾分希冀：「為什麼？」

戚銘附和：「我第二個不同意。」

聶忠華面無表情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你睡你的吧。」

岑虎只當前輩是在誇他：「顧老，您還真說對了，我名字里就帶個虎，岑虎。」

顧己抿了抿嘴：「那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一笑，岑虎立馬也笑了：「顧老，像誰啊？」

顧懷山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身上這股勁兒，像一個人。」

宋晏辭義正言辭地為偶像找補：「我覺得一點都和_圖_書不！雖然我很喜歡你，但請你不要嘲笑我的偶像。」

顧己和宋晏辭一左一右扶著顧懷山，他走了兩步才說：「是啊，小孟年輕的時候，看著跟你一樣虎。」

宋晏辭與有榮焉：「哎，顧隊，你說這個菜鳥，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那當然了。」

有一次執行任務，大家在飛機上閑聊，聊起萬一犧牲了，最想讓對方做什麼。

顧己眼珠子轉了兩圈：「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聽說這個菜鳥……還行吧，挺牛逼的。」

顧己停下腳步：「你連你偶像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宋晏辭的聲音正好在身邊響起：「菜鳥不好嗎，那些大毒梟，哪一個不是以為自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結果一隻小菜鳥輕而易舉就把他們了結了，這難道不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嗎？」

顧懷山權當沒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他孫女的眼神。

顧懷山往前走，聶忠華剛要在另一邊扶他，宋晏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無聲地來了一句：「給個機會，拜託了。」

如果不是在飛機上，顧己覺得那會兒老黑他們大概是想把她從飛機上扔下去的程度。

面前這位是幹了一輩子的老刑警ｈttｐs://ｗwｗ.heｔｕboｏk•ｃoｍ.ｃom，目光犀利毒辣，帶著審視看了宋晏辭一圈，而後才說：「這小子，我聽說過。」

顧己撇了撇嘴，彷彿帶著一點期待：「為什麼覺得不？」

顧己默默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揣著胳膊說：「我覺得我還是改個代號吧。」

肥熊不理解了：「不是，這為啥呀？」

顧懷山的笑聲散落在陵園裡，彷彿微微地沖淡了大家之前的悲傷。

這段路並不短，顧懷山這幾年身體不好，走下來就有點氣喘吁吁地，一搭上孫女的胳膊就卸了一半的力。

魚鷹迷迷糊糊掀了掀眼皮：「我代表氂牛和我不同意。」

老黑問：「改什麼？」

顧懷山褪下眼裡的審視，取而代之的是慈祥的笑：「早就聽說欽城有個後起之秀，查案子聰明的很，一人頂一個隊。」

肥熊給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看向老黑：「我說老黑，他們仨不同意我能理解，你這種有心上人的湊什麼熱鬧勁嘛。」

弄的岑虎一時之間有點緊張，想開口說顧老，一開口卻說成了：「大佬，我不是長得壞，我就是看起來有點壞……」

顧己扶著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跟您提過。」

目光收回來的時候，顧懷山又看向了宋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