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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要回去，旁邊還跟著宋晏辭。

林一月艱難地收住眼淚：「我就是，我現在一看到你，我就心疼你，你放心，己己，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眼光好，又有錢，顏值高，性格也好……

他走到一旁接電話，很快臉色一變，走過來對顧己說：「顧隊，我想請個假。」

他這麼一說，顧己才意識到，來警局有段日子了，她還沒去過重案組辦公室呢。

聶忠華只覺得心臟咚咚咚地跳，他極力克制著鬆開了對方的領子，深吸了一口氣：「刺他的人抓到了沒有？」

顧己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聶忠華的電話響了。

聶忠華穩了穩情緒：「沒什麼，一點家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男人被聶忠華抓著領子，差點腳都離地了，一張臉馬上漲紅了起來：「光……光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就有個人，上去就給了他兩刀子……」

聶忠華低頭一看，紙條上還帶著血。

「就怕到時候您嫌我來的勤。」宋晏辭將人扶上車：「您別煩我就行。」

顧己剛要問她怎麼了，誰知道她ｗｗｗ•heｔubｏoｋ•coｍ•cｏm還真就哭出來了。

「原來的老房子。」顧己說：「這兩天清閑一點，我再回去拾掇拾掇。」

又給宋明輝發了一張才揣好手機，然後他拍了拍手：「好了，顧隊，要不去看看咱們的臨時辦公室？」

一看他的臉色，岑虎和齊飛齊刷刷地問：「怎麼了？」

顧懷山似乎跟他早有約定，朝著顧己揮了揮手：「你好好上你的班，我跟你們領導有些事情要聊，他送我就好。」

岑虎見縫插針地問：「顧老，到時候您能給我們開開小灶不？」

顧己看向宋晏辭，他正扯著聶忠華在一旁說話，她心想，宋晏辭可真有錢啊，就樓下那個鑒識生態學研究室裏面的那幾台機器，都能在欽城市中心買兩層樓了。

林一月之前沒機會，這會兒終於找著機會，熱淚盈眶地撲到顧己跟前，又怕自己弄髒了顧己的警服，有點手足無措地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聲音都有點顫：「光哥不會出事吧？」

聶忠華嗯了一聲，很快就離開了。

這麼一看，顧己忽然覺得宋晏辭身上和*圖*書彷彿都在發光。

聶忠華臉色更冷：「醫生怎麼說？」

老前輩開口，那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事兒，別說岑虎，就連不苟言笑的聶忠華都有點激動。

一聽她這麼說，聶忠華就擰了擰眉。

還以為她是要跟其他人一樣誇誇她呢，哪知道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眼淚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掉，一邊哭一邊看著顧己：「己己，你這些年可怎麼熬過來的呀。」

顧己失神了一瞬，有點哭笑不得，接過宋晏辭遞過來的紙巾給她擦眼淚：「就那麼過來了，我沒大家想的那麼可憐，別難過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原本顧己想送爺爺回去，不知道閆局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非說要親自送他。

就是烈士陵園。

顧己去辦公室做客的時候，聶忠華緊趕慢趕，趕到了最近的醫院。

聶忠華看著這幾個數字，臉色嚴肅，他沉默了幾秒問：「他進去多久了？」

聶忠華眼眸微變，在心裏補上了最後這幾個字。

「去吧。」顧己想都沒想：「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他手底下幾個小兄弟守在門口，一看他ｗｗw•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來了，一個個跟蔫了的公雞似的低下了頭。

「不……不知道啊，大夫一檢查就說要進手術室，讓我們趕緊聯繫家屬……」

聶曉光已經在手術室了。

走到出口的時候，幾個人再次回頭看了眼烈士陵園才離開。

幾個人一時間腦袋有點發懵，一臉茫然地想了半天，其中一個忽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那兒離寶華路很近，出了光哥遇刺的那條巷子，再往前走三百米，就是……」

顧己他們剛要問，就見齊飛和林一月灰頭土臉地跑出來：「老大，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材料和師傅也進場了，明兒就能開工，工期大概半個月。」

9、13、3。

等他出了警局的時候，宋晏辭的手機叮的一聲，是聶忠華髮來的消息。

宋晏辭心滿意足地將這張照片設置成了自己的新屏保和聊天背景。

見她臉色猛地一變，宋晏辭也是眉間一凜：「怎麼了？」

「有……有兩個小時了。」

等把顧懷山送上車的時候，宋晏辭已經把話頭聊到了哪天去找他下棋上去了。

顧己拉開車門上車：「宋晏辭，和*圖*書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再看這架勢，可不像是只修一個休息室。

聶忠華緩慢地呼了口氣：「他在什麼地方受傷的？」

顧懷山點著他：「你這樣子，更像小孟了，那就來吧，我給你們開大鍋灶，不過得等幾天，我剛回欽城，得安頓下來再招待你們。」

「沒……沒有……我們都沒反應過來，那王八蛋戳完就跑了！」

回到警局的時候，大家發現局裡停了兩輛裝修車，正有工人進進出出。

他拿過紙條，只見那張紙條上，寫著隔開的三個數字。

大概是聶忠華到了，幾個小弟有了主心骨，說完這話，對方又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什麼，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對，我們撿到了這個，光哥進去之前，說是讓我們交給你。」

最重要的是，他的偶像是菜鳥。

林一月哽咽著說：「就那啥，老大說要修休息室，所以你們那一層暫時搬出來了，休息室弄好之前，你們支隊跟重案組共用一個辦公室。」

宋晏辭的目光在他倆之間掃了一圈，心下已經有了主意。

顧己失笑，指了指辦公樓：「這是在幹嘛？」

顧家的老房子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歲太久，再加上這麼多年沒有住人，看樣子顧懷山也是臨時決定回來的，這段時間顧己那麼忙，想都不用想，房子一定沒怎麼收拾過。

顧己忽然想起肥熊說過的一句話：「老大，活著短短几十年，人生得意須盡歡啊，碰到喜歡的就得追呀，搞什麼彎彎繞繞的呀，總不能跟老黑一樣，搞暗戀多沒意思啊，你們都學學我……」

「聶忠華他弟弟出事了。」

車子開走後，聶忠華想起顧己住的地方，忍不住問：「爺爺剛回來，他住哪兒？」

聶忠華臉色陰沉，一把拽住個看起來眼熟的：「怎麼回事！」

顧己點著頭，關上了車門。

老爺子跟他聊得還不盡興：「那咱們可說好，不來我可要生氣的。」

正是他剛剛苦口婆心求了半天的照片——他和顧己一左一右攙著顧懷山的照片。

宋晏辭已經上了另一邊：「我跟你一起去。」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手術室上正在手術中的牌子，最後還是走到一邊，給顧己打了個電話。

顧懷山很是欣賞這小子，已經熟絡到拍了把他的肩膀：「那咱們一言為定，到時候都來啊，來我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