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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陪陪老鄭。」宋晏辭說：「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討厭跟海城的警察打交道。」

「從屍僵和屍斑的情況來看，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四點至五點之間，他身上的屍斑大都分佈在後背，這說明什麼？」

她眼睛一亮：「省廳那邊答應了？」

宋晏辭一進去就說：「反正我是不信，無緣無故的她自殺什麼，只是照顧的病人死了，又不是她殺……」

鄭沛一愣：「差點忘了這個事兒，只有我是來受苦的是吧。」

「不確定。」

宋晏辭說：「所以盧志新必須牢牢掌握在咱們手裡。」

「理由呢？」宋晏辭靠在一張桌子旁邊問。

宋晏辭高興的很：「那你可真了解我呀。」

鄭沛罵罵咧咧了幾句，又投入了新一輪的屍檢。

宋晏辭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通過手腕傳過來，臉上的溫度更明顯了一點：「嗯，先給二叔打了，被他說了幾句，不過還好，我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舉報他。」

「所以和_圖_書你當時覺得時機到了嗎？」

宋晏辭心裏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案子是海城的，顧己和宋晏辭都不敢說的太多，所以整個過程中兩個人做的最多的也就是觀察，除了提醒一下周雲志和李紅星就沒怎麼說話了。

宋晏辭蹲下身，查看著護工胳膊上的針眼：「你確定療養院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客戶在內都被控制起來了嗎？」

顧己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但給你底氣用手銬銬上他的理由應該不是衝動吧，手銬只能用來銬犯人，你是不會拿它辦私事的。」

「為什麼會突然對盧志新動手？」顧己忽然轉了話題：「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輕易這樣做的。」

照顧蔡全志的護工是個三十五歲的女人，名叫趙素琴。

「對。」鄭沛咧了咧嘴：「同樣的，我在他的胳膊上發現了一個針孔，蔡全志在這裡是療養來的，可不是治病來的，找找針管吧。」

宋晏辭眉頭一皺，和圖書又莫名鬆了口氣：「是下落，而不是屍體對嗎？」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也因為他這話朝他看了過來，也都明白了他忽然停下的意思。

顧己看過去：「然後呢？」

宋晏辭接起電話：「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宋晏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李紅星說：「我剛才確認過了，直到你們來，那兩個負責人都還在接受我們同事的問詢，沒有可能去殺人。」

「這麼短的時間，你們相信一個人會自殺嗎？」

顧己有點擔心：「盧志新是海城的副局，咱們沒有調查和審訊他的許可權，但我們都屬於省廳管理，你是說……」

「別貧嘴。」顧己推了他一下：「說實話。」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江克打來的。

顧己抓住他的手腕：「所以你剛才是去給二叔打電話了？」

果不其然，緊接著江克就說：「晏哥，我們找到孫佳樹的下落了。」

「調查蔡全志這件事二叔也插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過一段時間，盧志新這個人我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最擅長鑽營，所以給我的觀感非常不好，二叔跟我提過一嘴，這個人在他那兒了不幹凈，只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把他拉下來。」

宋晏辭笑了笑：「你看出來了？」

宋晏辭深呼了一口氣：「但我當時真的很生氣，我無法容忍警察隊伍里有這樣的人，拋卻人的複雜，單單投射到這個身份上的時候，我本能的覺得，警察應該是純凈的，不應該被這樣的人玷污，出手后我也有一瞬間的時間後悔，擔心我這麼做有點莽撞了。」

宋晏辭聳了聳肩膀：「誰說不是呢，閆局的存在，也是我一個不願意離開欽城的原因吧，遇到一個好領導很重要。」

顧己也站直了身體看了過去。

如果蔡全志的確如他們猜測的一樣是他殺，那麼為什麼沒有一種可能，是護工在賊喊捉賊呢？

李紅星不敢打包票，周雲志也不敢。

宋晏辭裝模作樣的www.hetubook.com.com噘了噘嘴：「二叔這些年是真沒閑著，有時候省廳領導有什麼不好查的就會找到他跟前，所以他手上的線索多就算了，還都很核心。」

走出去不遠，顧己就說：「不管是蔡全志還是護工，都是被謀殺的。」

「療養院的人都被控制起來了，除了兩個負責人和這個護工。」

「海城的局長，就是我剛才說的梁局長，這個人能力還行，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喜歡和稀泥，誰都不得罪，既然省廳都發了話。他當然樂的有人收拾盧志新。」

「不僅咱倆看出來了，周警官和李警官也看出來了。」顧己說：「所以咱們沒必要留在這兒了。」

「不找。」宋晏辭不動如山：「我們是來度假的，不是來找活乾的，你知道嗎鄭法醫？」

宋晏辭幸災樂禍地挑了挑眉。

江克卻說：「哥，我寧願發現的是他的屍體。」

宋晏辭問完這話后，李紅星就跑了出去：「他媽的盧志新這個王八蛋！老周，我去重新部署！」

說www.hetubook.com.com到這兒的時候宋晏辭猛的停了下來。

顧己嘆了口氣：「人真是挺複雜的，所以閆局那樣的領導其實很少。」

「那麼問題又來了。」顧己說：「如果真是咱們想的這樣，護工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死的，除非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她不得不死。」

兩個人這麼說著又轉到了鄭沛那邊。

宋晏辭點頭。

「李警官……」

顧己想起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蔡全志是坐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從我們進來時看到的情況來說，屍斑不應該分佈在後背。」

「你可真了解我呀。」

宋晏辭語氣笑嘻嘻的，臉色卻沉穩了起來：「林木那邊一直在跟我同步爆炸案的調查情況，不管是盧志新還是蔡全志，他們都跟爆炸案扯上了或多或少的關係。」

剛踏進去，鄭沛就跟知道他們來了似的：「他殺的可能性很大。」

江克破天荒的先嘆了口氣。

檢查了護工所在的房間，宋晏辭找了個由頭和顧己出去了。

顧己臉色輕變，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