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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肥熊略顯詫異：「老大，你怎麼這麼問？」

「鐵拳是我對象。」顧己說：「熊，我倆都領證了，有空請你喝喜酒。」

顧己思忖幾分，猛地合上眼前的電腦：「肥熊，幫我查查，這對夫婦去過西寧，或者在西寧待過嗎？」

有人在跟蹤她。

把車子停在附近，顧己緩步朝著小區的方向走，只是走了還沒有二十米的距離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孤雁。」桑東側頭看了眼傷口：「接下來，我不會再對你收手了。」

「我還活著呢，你一個人查什麼。」顧己將電腦放在一旁發動車子，「把你查到的線索都發到我的私密賬號，接下來的我來查。」

等跟蹤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己已經在靠近巷口的地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肥熊第一次有點生氣和委屈：「我好幾條引以為傲的人脈！我去查的時候！他們說在我之前這個叫鐵拳的臭小子就已經找他們幫忙調查這個叫時暉的了！」

肥熊愣了好一會兒，最後傻不愣登地和-圖-書噢了一聲：「不對啊老大，你……」

他語氣裡帶著隱隱的自信，顧己問：「所以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不過什麼？」顧己問。

「今晚，就在今晚，兩個小時前我剛得到的消息。」肥熊說，「老大，孟淮之的父母兩年前雙雙亡故，當時還是孟淮之親自處理的後事，可是你知道么，我的人找到他父母墓碑的時候，立碑人的名字根本不是孟淮之。」

「關你屁事。」顧己已然出手，這一次她沒用飛鏢，更沒有用槍，而是用了一把匕首。

這點時間，顧己已經把張國源能調出來的資料都找了出來，「雖然張國源已經死了，但他對我們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關於孟淮之，你還有其他線索嗎？」

顧己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移動：「怎麼？」

「我重新調查了一下資料上孟淮之的父母。」肥熊忽然說。

「陰溝里的死老鼠哪來的臉說這話！」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在桑東身後響了起來。

「少來。」顧https://m.hetubook.com.com己盯著電腦屏幕上張國源的資料：「你要是百分百相信我就不會跟我說剛才那句話。」

「你彆氣了。」顧己說。

「光靠黑客技術，我們很難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歷，我已經把消息散出去了，不過……」

顧己呼了口氣，像哄孩子似的：「熊，先干正事，等任務結束后老大慢慢跟你說，行嗎？」

顧己一怔，很快就笑了，在無處下手的情況下，也就只有肥熊能找到一條刁鑽的調查方向，先撬開一角，只要有了裂縫，一切就都簡單了。

她在車裡笑了一聲，朝著初到欽城住的那套小單間去了。

「楊昀。」肥熊說，「所以我就順著這個線索查了查，確認楊昀和孟淮之並不是一個人，楊昀的確是這對夫妻的孩子，只不過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還在持續調查，但是老大，僅憑著這些線索，就足以證明這個人身上有秘密。」

「老大你跟我道什麼歉，我要去找那個鐵拳一決高下，我遲早要查出這ｗww•ｈeｔuｂｏok•ｃom.coｍ人的線索，他搶我人脈！」

「那老大給你道個歉。」顧己又說。

顧己抿了抿嘴。

跟蹤顧己的那三個人並未和桑東一起出手，顧己並沒有鬆一口氣，她很清楚，桑東最擅長的就是先將人打敗，而後讓手下那些人來折磨對方。

「你給我的那份資料上，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肥熊說。

「老大，你記不記得國際刑警中有個代號叫鐵拳的？」肥熊忽然問。

肥熊越想越生氣：「老大，你說我氣不氣！」

「是你啊。」顧己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小半步，腳下壓住一塊石子：「桑東，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和不了！」肥熊似乎更不爽了：「一點都和不了。」

「還是那副死樣子。」顧己後背被他的匕首劃了過去，但顧己的匕首卻重重戳進他的肩膀又毫不留情地拔了出來。

「不做卧底以後，你都會開玩笑了。」桑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他看了一眼受傷的手掌：「我以前都不知道。」

和圖書周列嗯了一聲，下一刻就朝著桑東而去：「臭老鼠，咱倆的賬，是時候算一算了。」

她笑：「你回來了。」

顧己撇撇嘴，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真誠地建議你們和平相處。」

顧己已經掛斷了電話。

顧己腳步未亂，她信步往前，中途又拿出手機，走著走著就走岔了道。

「那個時暉。」肥熊又說：「老大，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要查清楚這個人有點麻煩。」

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顧己眼眸一亮，臉上的驚喜在月色下都顯得十分明顯。

顧己心裏似乎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她感覺喉間微微緊繃：「所以，你查到了跟西寧相關的線索。」

「如果一起來了的話……」顧己又輕輕動了動受傷的肩膀，「我挺忙的，速戰速決吧。」

「嗯。」肥熊很快就說：「這對夫妻是欽城人，但他們在西寧工作生活過很多年。」

「但如果是你跟孤狼他們給我的線索，我會百分百信任。」肥熊說。

「是時暉，是媚狐，還是桑東。」顧己輕輕晃動手腕：「巴ｈeｔｕbｏｏk•ｃoｍ.com格迪教人永遠就只會教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別藏著掖著了。」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手上就飛出去了三枚飛鏢，但那三枚飛鏢並沒有打傷圍著顧己的那幾個人，而是擦過他們的肩膀和胳膊，劃過牆面擦起火花，最後掉在地上。

顧己沉默半晌：「好，我知道了。」

他骨子裡，也不過是個變態。

「不是孟淮之，那是誰？」

「我怎麼能不氣，我快氣死了老大！」

「你什麼時候知道時暉的名字的？」桑東雖然這麼問，但也做好了攻擊姿勢。

顧己話音落下的時候，桑東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對象也不行！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氣！什麼？老大你說什麼？誰對象？誰和領證？什麼喜酒，老大你說話啊！」

顧己卻是了解他的：「但如果不是你親自確定過的線索，你是不會那麼貿然就相信它的真實性的。」

「我對敵人和朋友向來兩副面孔，你有什麼資格聽我的玩笑。」顧己不欲跟他多言：「要打架就趕緊打架，要放屁就趕緊放屁，我忙著去殺時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