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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岳中不接話，故弄玄虛賣起關子。

紅魚轉過身來，疑惑不解道：「還有天狗，他幾時上了你的賊船？」

「我見過他媳婦，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相夫教子，典型的賢妻良母。」

「但那個時候的我一心輔佐陳玄君，自是不會將所得答案告訴狗兒。」

「對了，記得去洗個澡。」

「運氣差的，魂歸地府，早特么死的透透的。」

「我答應了他，結合亡人的生辰八字，曾經的家庭住址，回屋開壇場法。」

紅魚憋著笑道：「為什麼要怕我？我可什麼都沒幹呀。」

「你當時的表情告訴我，你知道她的底細。」

蔣岳中嘆氣道：「別急，聽我慢慢說完。」

「要麼洗澡上床，我幫你補補課。要麼坦白從寬，我給你煮碗肉絲麵。」

路過某家新開的中藥店時，他故意按了聲喇叭，揚長而去。

他捧著陶瓷茶壺來到大門口，眯眼眺望，表情玩味。

「我與陳玄君反目成仇，這是我們倆的私事。」

「至於狗兒，陳玄君與你攤牌的那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天晚上，在茶館外，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紅魚正色道：「什麼問題？」

「師傅的教導之恩，道門對我的培養之恩，這一點，此生不忘。」

「而現在，害他的還是你。」

「就知道嚇唬我，哎，這一天天的，日子沒法過了。」

老神棍一個翻身，溜之大吉。

紅魚輕應一聲，靜等下文。

「確切來說，應該是被高手打碎了三魂七魄，偽裝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天狗出了陳家大宅，駕車前往總部大樓，繼續為陳玄君處理公事。

「狗兒的父母是山裡人，捕蛇採藥為生，在鎮上租了家店鋪做生意。」

「我的人，不求他真心實意的歸順。但在為我做事的期間，我希望他老實本分點。」

「說說呢，到底怎麼想的？」

紅魚不吭聲，冷眼旁觀。

「狗兒得上天眷顧，留守陳家獨擋一面。」

紅魚震驚道：「你懷疑是陳玄君做的？」

「陳玄君叫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叫他吃屎，他和_圖_書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立馬照做。」

「然而得到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狗兒的父母魂飛魄散，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被毒蛇咬死的。」

蔣岳中美滋滋的喝了口茶，拉下捲簾門上樓睡覺。

「當年我武力十二層，堂堂道門大長老，呵，竟然招不來一對亡人魂魄。」

「現在給不了，以後也不一定能給。」

蔣岳中連連應道：「知道的，我從未把狗兒當棋子。」

「只可惜這小子太過精明，當年的事，我敷衍了事的態度，他一直記在心裏。」

蔣岳中虎軀一震，臉色灰白道：「這，這才九點多吶。」

「相信我，不然我發個誓？」

蔣岳中反問道：「這還需要懷疑？」

「再則，他已娶妻生子，家庭幸福圓滿，犯不著兵行險著為你賣命。」

「多番嘗試，皆以失敗告終。」

蔣岳中貓著腰從樓梯口鑽出腦袋，欲哭無淚道：「魚兒，別逼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傢伙是誰。」

紅魚輕咬下唇，吐氣如蘭道：「人家困了。www.hetubook.com.com」

「拗不過他的苦苦哀求，在走出茶館大門的那一刻，我以眼神示意陳玄君的賓士車。」

紅魚轉移話題道：「那，咱們來聊聊相助靈溪的神秘小女孩？」

蔣岳中舉手投降，叫苦不迭道：「我說，說還不成嗎？」

「父母的血海深仇固然重要，但妻子孩子，都少不了他這根頂樑柱。」

蔣岳中苦笑道：「沒有，狗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拿他當半個徒弟，自是希望他過的越來越好。」

二樓客廳，坐在落地窗邊整理衣服的紅魚好奇開口道：「把青羊從陳玄君手裡要過來的是你，要挾他幫你做事的也是你。」

蔣岳中坦白道：「陳玄君當年帶回家的孩子很多，無一例外，全都是無父無母且根骨極佳的的可憐孤兒。」

「我甚至告誡狗兒，如果有一天我淪為階下囚，要殺要剮，無需講究往日情面。」

紅魚忍俊不禁道：「好像真是這樣。」

「這小子不老實，有事瞞著我呢。」

「能平安無事的活到今天成為陳玄君的左膀右臂，能和*圖*書力是一方面，聰明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狗兒聽話。」

「為人子者，狗兒是孝順善良的。」

「一條毒蛇能把人咬的魂飛魄散？你信嗎？」

「聽懂了，才有了後來的投靠。」

「他想問問爹媽在下面過的好不好，缺哪些東西，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儘儘孝心。」

紅魚恍然大悟道：「從陳家脫身的當晚，你主動說了。」

「運氣好的，如青羊這般，一步步榮登高位，受到小水蛇的重視。」

蔣岳中贊同道：「說的不錯，陳家家大業大，陳四爺能給予他的權勢，我目前給不了。」

藥店里，櫃檯后的躺椅上，打盹中的老道士當即起身。

紅魚嫵媚一笑，丟下手裡的襯衫外套意有所指道：「行，早點睡。」

「我，我是道門叛徒不假，叛的是太虛子，不是整個道門。」

「小的七八歲，大的十二三歲。」

蔣岳中打開電視，懶散的坐靠沙發，慢斯條理的回道：「單純的噁心一下陳玄君，順便給青羊上點眼藥膏。」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有半截抽剩的煙頭火www.hｅtｕbｏoｋ•coｍ.cｏm星點點。

紅魚一頭霧水道：「這和天狗叛出陳家有關係？」

蔣岳中唉聲嘆氣道：「我只能告訴你，那小傢伙事關道門秘辛。」

「狗兒眼巴巴的等著，鬧的沒辦法，我不惜以自身精血為他推演了一次天機。」

紅魚蹙眉思索，許久，她喃喃搖頭道：「猜不到，天狗和我不同，無命格加身，無氣運牽連，沒道理背叛陳玄君。」

紅魚將疊好的衣服送進卧室衣櫃，面露柔色道：「天狗不是孤身一人，別讓他做太危險的事。」

蔣岳中繼續道：「狗兒來陳家的第五年，那一年的清明節，在陳家後花園，他送了我兩壇好酒，死纏爛打求我幫他爹媽招魂。」

紅魚冷笑道：「可以，滾出去就別回來了。」

「你不說，我不問，早睡早起身體好。」

「我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可狗兒聽懂了。」

「要不是有傷在身，我會怕你？

「被他暗中送往各方勢力，成為卧底。」

蔣岳中擠眉弄眼的保持神秘道：「猜猜看。」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在陳家做事，遠比跟著你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