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挨打的王長厚
不求出類拔萃,起碼不能從一開始就對學習失去興趣不是?
差不多半個小時,院外傳來王辛夷罵罵咧咧的嘀咕聲:「臭小子,一天天的到處亂跑,有本事晚上別回來吃飯。」
「這丫頭表面性格溫和,實則脾氣爆的很,見不得我受人欺負。」
王辛夷擺手道:「那個我等下用井水洗,洗完擱在灶洞里烘烤,一晚上就能幹。。」
「兩句話沒聊完,他又扯到了那株黑靈芝。」
王長厚從棉衣口袋摸出自製捲煙,划著火柴點著道:「西灣村的郭老大和我有點誤會,,因為今年夏天的一株黑靈芝。」
木頭說了聲好,當即走向廚房。
「嘶嘶嘶。」
再則,摔跤能在衣服上摔出泥腳印?
再次閉上雙眼,體內靈力運轉。
若不是命格本相在關鍵時刻為他守住腦海最後一絲清明,木頭自問再也沒有保持清醒的機會。
木頭莞爾一笑,心神感應下,回來的只有少女一人。
駱萬里昨個送來的鯽魚在盆里養著,活蹦亂跳的,少女打算晚上燉個鯽魚蘿https://m•hetubook.com•com蔔湯。
王辛夷急的不行,連忙攙扶他坐下。
「沒想到今天下午好巧不巧的撞見了。」
「撞見了,自然得打聲招呼。」
顯然,本性貪玩的熊孩子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隨後,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盤腿調息。
「頭上的傷口是他拿石頭砸的,腳踝,爭鬥中我被人推下了山坡,沒站穩。」
「對了,把小鏟子帶上。」
「老天爺照顧我,讓我在山上遇到他,不然今天怕是回不來咯。」
「不礙事,真的不礙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訕笑著說道:「雨天山路滑,一點輕傷,休息兩天就好了。」
另外,不是駱萬里的止血藥用的好,而是他動用了靈力。
大概三分鐘左右,木頭的臉色變得猙獰,大汗淋漓,喘息如牛。
王長厚面色發窘道:「我告訴你了,你千萬別讓辛夷知道。」
當然,為了避免虎子真的被狗咬。木頭叮囑他少去西灣村,有這瞎鬧騰的功夫不如在家多學點東西和*圖*書。
王辛夷蹲下身子檢查,詢問道:「腦門的碎藥渣是駱大叔給您敷的吧。」
「我去找紅花油,還有上次沒用完的膏藥。」王辛夷起身道:「木頭哥,你去打盆熱水給我爸擦擦臉。」
一邊有條不絮的溫補受傷的五臟六腑,一邊操-控眉心火光祛除妖魔之氣。
王長厚得到提醒,迫不迭的脫下棉衣擦拭。
木頭哭笑不得道:「別擦了,等下換一件。」
在他看來,只要兩邊大人不插手。從本質上說,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嘿,說起來倒也奇怪。同樣的止血草藥搭配,我用起來就不如駱大哥。」
「當初我本想著息事寧人,把黑靈芝白送給郭老大。但駱大哥說做人沒必要低聲下氣,有一則有二,我一昧的忍讓,對方會得寸進尺。」
胸口,背部,好幾處淤青。
「人家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一個小時不打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腿呢,傷到哪了?」
一縷縷黑煙從木頭身上飄出,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
m•hetubook•com•com木頭也從房間走出,上前問候。
王長厚脫下膠鞋,順勢捲起褲腿道:「扭了下腳,不過能走能動的,應該沒傷到骨頭。」
所以木頭希望虎子能在家打好基礎,這樣明年去鎮上讀小學才能輕輕鬆鬆的跟上。
「我當時也來了脾氣,和他爭辯不該胡說八道壞我聲譽。」
王辛夷心疼道:「腦門上的傷口這麼大,還叫輕傷?」
「不只是我,周圍的幾個村,亦沒人敢得罪西灣村郭家。」
越是貧窮落後的地方,教育水平越跟不上。
「呼。」
王長厚輕輕點頭,面露感激道:「對,止血效果特別好。」
他把蘿蔔送進廚房,順便劈好了晚上要燒的乾柴。
「唔,得虧止住血了。」
「再然後嘛,我一個人,郭老大一方三個人。」
木頭笑著應下,匆匆走出院門。
傍晚,王長厚採藥歸來。捂著腦門一瘸一拐的,說是攀爬岩壁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長厚尷尬抽煙道:「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哎……」
木頭緩聲道:「我誰都不說m.hetubook.com.com。」
一聲嘆息,盡顯無奈。
「我不願搭理他,也不想和他起爭執,平日里都躲著他走。」
吃過午飯,雨停了。
木頭指了指他的厚棉襖,壓低聲音道:「全是鞋印,也就辛夷單純,沒往深處想。」
王辛夷給一直無所事事的木頭安排了「工作」,讓他去河邊菜地拔幾根白蘿蔔。
王辛夷看不到王長厚身上隱藏的傷勢,他看得到。
村裡沒幼兒園,虎子目前所學的知識大多是王辛夷教的。
熱水打來后,趁著王辛夷還在房間尋找膏藥。木頭將熱毛巾擰乾,遞給王長厚道:「王叔,您說句老實話,這傷到底是摔的還是被人打的?」
王長厚落寞的神情悄然轉變,充滿畏懼道:「郭老大有了靠山,我,我得罪不起。」
這不扯淡嘛。
等木頭從地里回來,家裡一個人沒有。
直至灰飛煙滅,徹底消失於天地間。
說到底,魔軀已成。
請神容易送神難,妖魔之氣異常霸道,幾乎無視了靈力對它的壓制。
木頭站在一邊沒吭聲,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虎子在和圖書家硬憋了一上午,這會好不容易趕上雨停,趁著家裡「兩位大人」沒空管他,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他到處造謠,說我壞了採藥人的規矩。」
「晚上多燒兩個菜,你駱大叔過來吃飯。」
以靈力封住王長厚流血的傷口,效果自然好到出奇。
幸好有真凰護主,以心火對抗,這才避免了他淪為世人所不容的妖魔。
火光的籠罩下,黑煙彷彿遇到了天敵,蜷縮成團,節節敗退。
這哪是摔跤摔的啊,分明是被人打的。
「我搗鼓了半天都沒止住血,他一來,三下五除二幫我搞定。」
木頭直白道:「虎子上午和我說過這事,您擔心劍門弟子為郭家出頭。」
情理之中的事,亦是不爭的事實。
「早上浸泡的棉鞋咧,要不要我帶去河邊洗?」木頭問道。
後者眼神一驚,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
孩子間的小打小鬧,木頭並未放在心上。
盤踞在頭頂上空的火紅大鳥振翅欲飛,口噴熊熊烈火。
「和我玩躲貓貓,哼,走著瞧。」
「河邊爛泥路不好走,你當心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