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黃雀在後
蒙面男子懸浮半空,不作應答。
「盪妖劍法可以解釋為杜輕揚借陳玄君的嘴外泄。」
蒙面男子悄然後退,冷笑不已。
彷彿盛夏傍晚的螢火蟲,一閃一爍,越飛越遠。
「有這功夫,讓我上一次王者不行嗎?」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令牌隨著唐佑年拜入佛門不了了之,再也沒人敢提起這檔子「醜聞」。
蘇寧堅定的回答她:死了。
「但,我與唐佑年之間的事,他並不知情。」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陳家小水蛇無疑。」
四目相對,唐靜月從他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傍晚時分,她收到了一封信。
死的很徹底,三魂七魄俱散,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冬日夜裡的鳳凰山,格外安靜。
夏白柚的墳前,唐靜月雙手垂放小腹,孤零零的站著。
裏面存放著一枚令牌,一張摺疊起的白紙。
外人,頂多是與崑崙關係匪淺的蕭墨葵。
「你果然很聽話。」
伴隨著蒙面男子的施法,唐靜月的頭https://m•hetubook•com•com頂上空,一根靈力匯聚的手指帶著毀天滅地的波動悍然落下。
「以氣化兵,隔山打牛。」
「崑崙,玄門,兩脈秘術集於一身。」
「你呢,又是誰家的狗?」
她想知道幕後操-控者是誰,為什麼會擁有這塊令牌。
那件事發生后,唐靜月心境大跌,自覺愧對師門,終日面壁思過崖反省自身罪孽。
一剎那的觸碰,彼此吞噬糾纏,接連消耗。
不屑隱藏的殺心,胸有成竹的狂妄。
劍氣肆虐,形成數以萬計的透明劍影。
說話的同時,他右腳朝前跨出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唐靜月的忌日。」
唐佑年死了,屬於他的通行令牌不該以這種方式回到她手上。
「杜輕揚不知情,陳玄君從哪獲知?」
「無聊,無趣。」
沉甸甸的信箋,上面寫著唐靜月親啟。
所以哪怕明知其中有詐,她仍然義無反顧的來了。
小丫頭身軀模糊,抬頭望天。
「呵,多hetubook.com.com麼有趣的一件事吶。」
「姐妹情深,羡煞旁人。」
一面雕刻有「崑崙貴賓」四個字,另一面雕刻著一個大大的「唐」字。
人影消散,火浪綿延。
她問道:那個男人,到底死了沒。
他扭了扭手腕,氣勢暴漲道:「是你自己動手,來的乾脆點,還是由我幫你?」
除她之外,沒道理鬧的「人盡皆知」。
衝天而起的紫芒照亮半空,是一柄通體發黑的三尺長劍。
由總部弟子火速送來,不知寄信人是誰。
足足半個小時后,那位約她出來的黑衣蒙面人終於現身。
可以說,這枚令牌全天下獨一份,單單隻屬於唐佑年。
「砰。」
深更半夜,要她孤身一人來鳳凰山見面。從裡到外,這件事都透著邪。
「剩下的季玄清,杜奇瑞,蘇星闌,早晚下去陪你。」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運宗,道門,玄門,佛門,這些在崑崙手底下吃過虧,被迫退出氣運之爭的四脈,他們都想殺我。」
相隔六七米和*圖*書的距離,男人停下腳步沉聲道:「十年前,崑崙四長老夏白柚葬身京都鳳凰山。」
明黃色的符籙快速燃燒,道火兒的容貌映照在熊熊烈火中。
凌晨一點抵達山頂,等到了一點半。
「呲。」
知曉她與唐佑年這段「不倫愛情」的人不多,算來算去,無外乎昆崙山上的親近之人。
「還有這枚令牌,很奇怪不是嗎?」
下一刻,她「哼哼唧唧」的抱怨道:「我就說是黃藤酒的陰謀,你非要讓我變成你的樣子過來驗證。」
「與其裝模作樣的試探,不如直接掏出你的底牌。」
「想殺,卻沒膽子。」
「你有恃無恐的依仗,無非是那張蘊藏武力十七層全力一擊的護身符籙。」
帶著這份疑惑,以及想要尋求事實真相的好奇心,唐靜月大大方方的來了。
令牌,是當年唐佑年前往昆崙山探望她時,師傅柳三生為了他能暢通無阻的上山下山,親自命人打造的。
是個男人,個子不高,但身材很魁梧的男人。
周遭樹木在這磅https://m•hetubook•com.com礴的威壓下寸寸開裂,一時間漫天煙塵瀰漫山頂。
且恰到好處的將令牌送給她,而不是送給崑崙的其他人。
「相信我,會很快的。」
白紙上的內容簡單明了:凌晨一點鳳凰山,一人即可。
「嗖。」
唐靜月說了聲「好」,捏著信紙若有所思。
「難道,他也曾經歷易購經歷的元神奪舍?」
「可惜了,你有的東西我也有。」
男子「沐浴」在滔天劍影下,神態傲居道:「答對了又怎樣,我這可沒有糖果獎勵你。」
話音落,一方小巧古樸的八卦銅鏡被蒙面男子拋于身前。
「那他毀掉天壽陵園外我所布置的十六處感應陣法,用的好像是玄門掌教口耳相傳的秘術「列兵術。」」
唐靜月有條不絮的分析道:「不會是紫薇,更不會是那群隔岸觀火的中小型勢力。」
對方冒名頂替唐佑年的意思顯然易見,有何居心,唐靜月暫且想不明白。
那麼,約她出來的神秘人從何得知?
她面無懼色的說道:「這柄劍,包括你武力十三層的www.hetubook•com•com修為,殺不了我。」
「在你身上,我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死魚爛蝦味。」
「話說回來,姓黃的老頭確實離譜。」
時隔多年,令牌再次蹊蹺出現,唐靜月心驚的同時,第一時間給蘇寧打去電話。
唐靜月隨手舉起令牌,自顧說道:「杜輕揚曾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陳玄君安插在昆崙山的卧底。」
靈力宣洩,氣浪翻滾,男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他是怎麼做到的?」
唐靜月漠不關心,從口袋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撥開丟進嘴裏。
唐靜月紋絲不動,右手掌心懸浮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籙。
然而,飛遠是假象。
鏡面支離破碎,星星點點的光芒揮灑四方。
「十年後,崑崙二長老唐靜月亦葬身於此。」
「失去了護身符,你唐靜月還有什麼手段?」
只聽寒風呼嘯,難聞鳥獸啼鳴。
男子一手持劍,一手掐訣結印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他一口咬破食指,輕盈點擊。
稚嫩的小手緩緩張開,又猛的握緊。
唐靜月激將道:「敢做不敢當?」
「轟。」